因为刚刚男子砸电脑的举动,以及他大叫的声音,很快便吸引了众多围观之人,大伙聚集在大厅内,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在那里窃窃私语。
“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将他放开。”就在大伙猜测此嚣张男子身份时,人群中却冒出另一男子的叫喊声,只见该男子与另一名身着西装领带的男子来到保安身边,然后伸手打算从他们手中接过刚刚那名肇事者。
“经理。”看见来人,两名保安有礼的对那名西装男子唤着,手中的人也自然交给了他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两名保安人员,经理厉声质问。
听见他的问话,两名保安皆是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后又一同看向那站在前台的曾运。
顺着两名保安的视线看过去,经理看到了受伤的曾运以及那破碎的电脑,“徐少,这???”转头,他面露难色的看着刚刚那名肇事者。
“怎么?不就是咋了韩经理一台电脑和一个员工吗?难道还要我道歉不成。”被称为徐少的嚣张男子见经理似要说什么,他立即大声嚷着。
听男子这么说,经理马上低头,“没,没那个意思。”对方不但是XX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他们公司也是酒店数一数二的大客户,与集团都有生意往来,所以他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叫他赔偿啊,要是得罪了他,他让他父亲到上面去说一通,那他这几年的奋斗不就白费了。
“经理,你怎么可以这样?”见经理如此,刚刚与曾运一起上班的女子大声叫着。
经理恶狠狠的回瞪着她,“你懂什么,闭嘴。”
看着大厅这一幕,曾运拉拉同事的手,无奈的微笑了一下。经过几年在外的闯荡,有些事她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这就是社会,人都是这么现实的,就算你再有理,那又怎么样?人家有权啊。
“思义,走,我们回家吧。”伸手拉住儿子的手,曾运对他说着。
“嗯。”小思义看了看妈妈,又转头看了看坏人,然后点头。
“站住,这么简单就想走吗?我要你跟我道歉。”见她们打算离开,徐少显得不依不饶。
“徐少,这。。。”看了看曾运,经理转头打算替她们说话。
“韩经理是不想做这个位子了吧?”一句话,将韩经理堵得哑口无言。
见此情形,周围的人更加议论纷纷了,大家都在猜测这嚣张男子的身份到底是什么?竟然可以让酒店经理这么畏惧。
“从刚刚开始,他就已经不再是这个酒店的经理了。”一冷冽的声音在人群之后响起,大伙全转身看向那说话之人。
听着那熟悉到不能在再熟悉的声音,曾运全身僵直的站在那里,直到看见来人,她忍不住瞪大了眼。是他?六年了,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他,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你,你是谁?”看着来人,韩经理语带颤抖的质问。虽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但他身上所散发出的王者气势及冷冽气息,皆让在商场打滚了几年的他忍不住感到害怕。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他是谁就可以了?”指指那嚣张的徐少,李学义开口。他也只是在外面接了个电话,耽搁几分钟时间而已,没想到进来就会看见这一幕,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儿子被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欺负,更气愤的是,身为一个酒店经理,居然这么懦弱,无能,自私,简直丢了他盛和的脸面。
“呵,真是陋寡闻,居然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告诉你吧,我老爸可是XX集团的董事。”嚣张男不知死活的开口。
“哦,是吗?”听了他的话,李学义点点头,然后拿出了口袋中的手机,他到想看看到底是谁应该认识谁,是谁孤陋寡闻,“帮我查出XXX酒店是谁在管理,让他必须在五分钟之内到酒店大厅,还有,取消和XX公司的所有生意往来,如果他们询问,那就叫他们懂事去问他儿子做了什么好事。”待电话被对方接起,他便开口。
“你可以滚了。”收起电话,他对嚣张男说。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听见他刚刚所说全部话语,嚣张男终于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什么大人物,他与韩经理互看一眼之后,惊恐的问着。
哼——李学义看着嚣张男,冷哼一声。然后抬脚往曾运站着的方向走去。
“倒霉丫头,好久不见,虽然这次是意外见面,但想不到你还是给了我这么大个惊喜。”站在曾运身前,他慢慢开口。
“你,你想做什么?告诉你,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没有。”相对于李学义的平静,曾运显得特别紧张,而她嘴里害怕的大喊及使劲护住孩子的举动,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其实她很清楚,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之中,会遇见他那也是早晚的事,但从来没有想过会是今天这种场面,而最最可怕的就是,竟然还选在有思义在的时候。不,孩子是她的,她不会承认,也不会给他的。
“哦,真的没有关系了吗?应该不是吧?”有意的看了看在她怀中的儿子,李学义不相信的说着。是吗?已经没关系?应该是关系永远都不会断了才对吧。
“没有,没有。”曾运尖叫着,“宝贝,我们回家,好不好?”蹲下身,她用乞求的眼看着儿子。她知道,以儿子的聪明才智,在看见李学义的第一眼就应该知道他是他父亲,那么现在,他还会跟她走吗?
“好。”看了看父亲,再看看母亲,小思义点点头。虽然答应要与爹地站在同一战线,但感觉妈咪现在似乎很害怕呢,而他要保护妈咪。
见她们打算离开,李学义怒看着曾运,“曾运,只要你今天走出这扇大门,那么我也可以向你保证,你长大的地方将看不见明天的太阳,而你最最好的朋友也会因你失去工作。”现在,只要能留她在身边,他不介意做个小人。
“你,你。。。”听见他的话,曾运气得说不出一句话,而强忍许久的泪也再无办法控制,从眼角,顺着脸颊慢慢流下。
“请让让,大伙请让让。”排开人群,一男子出现在了他们视线之中。
“周善财。”看见来人,李学义很快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呃。。。。。。。总,总裁。”
第三十章:李学义的威胁。
“呃。。。。。总,总裁。”
听见周善财的这声叫喊,大厅之人无不为之震撼,而其中感受最大的则莫过于嚣张男,那名经理,以及拉着儿子的曾运。
看着李学义,曾运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语句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想想真是悲哀,当初,自己在发现怀有身孕之后,为了保住孩子,她选择无声离开,胡乱坐上一班不知开往何处的火车,去到一乡下,经过四年安然的生活。两年前,又因为种种原因,她随那里的乡下朋友出来工作,却没想到她们竟是来这个城市,当时她用“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留了下来,本以为世界这么大,要在茫茫人海中碰上一个特定之人必是难事,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世界再大又如何,老天也是会开玩笑的。
“总,总裁。”嚣张男垂头丧气的站在一旁,而韩经理则是低头站在李学义身前,懦懦的叫着,完了,这次他是真的完了。
“到你办公室。”不去理睬那让他失望之人,李学义直接开口对周善财说到。有些事情还是在没有外人的地方谈比较好。
“您这边请。”排开人群,周善财伸手指向电梯方向。
“嗯。”李学义点点头,然后他转身看着曾运及儿子,“你们也跟我一起上去。”那语气大有“你不跟我上去,后果自负”的威胁感觉。
听见他的话语,曾运转头无助的看着儿子。好吧,好吧,她承认,遇上这种情况,她是胆小到要在儿子那里寻求抉择。
见母亲直盯着自己,曾思义无奈的摇摇头,唉——他上辈子到底欠了他老妈什么啊?“老吗,走吧。”过了一会儿,他握住母亲的手,一小一大跟随在李学义身后走向电梯。“刚刚那名叫韩千的大堂经理是什么时候进公司的?”一坐进沙发内,李学义便开口问着周善财。
(义华:因为酒店人员胸前都佩戴有一个牌子,上面有自己的名字及职位,所以对于为什么李学义会知道对方这些资料这个疑问,我想大家应该也能够理解了吧?)
“五年前,当时他只是一名普通的服务员,因为平时工作表现不错,对人也挺礼貌,所以慢慢的就被提升为了大堂经理。”虽不明白总裁为什么会突然问一个经理进酒店的时间,周善财还是老实回答。
李学义点头,用食指磨砂着下颚,“嗯,等下你安排:撤销韩千经理的职位,如果这样他还愿意留下,就另外再帮他安排一份工作,告诉他,如果以后再做出任何有损盛和脸面的事,那到时就别怪我没给他机会。”
“是。”周善财点头。
“你去帮我买点可以消肿散瘀的药。”看了一眼曾运额头上的淤青,李学义对周善财吩咐着。
“药我自己知道去买,不需要你好心,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就可以了。”周善财刚想开口,但曾运却先他一步说出。
她这话一出口,便立刻引来了周善财的注意。开始他只以为是这女子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总裁,所以才会被叫喊上来,但依照她刚刚那说话的口气,似乎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既然不是,那为什么总裁又要叫她上来呢?看她这打扮应该是他们酒店的员工吧?他一边不解的思考,一边慢慢抬头打量起对方来。
嚇——在看见对方胸口工作牌时,他惊嚇一声,并瞪大眼看着曾运的脸庞。真的是她?剪了一头贴脸的短发,化了装,比照片上的人看起来更消瘦,更成熟,再加上一套工作服,难怪N次经过大厅,他都没有认出。
他惊讶的表情引来了其它三人好奇的注目礼,“怎么?有什么不对吗?”看着他,李学义不解的开口询问。
听见上司的问话,周善财马上低下头,“没,没什么,只是被她额头上的淤青吓着了。”他开口解释。
“嗯。”对于周善财的话,李学义打心里不相信,但他却又找不到别的理由来反驳。
“爹地,妈咪痛痛,我们先去买药好不好?”
“好。”
“什么?”李学义的应声与周善财的惊呼声同时响起。
“总裁,不,不好意思,我失态了。”惊叫之后,周善财发现自己又做出了SB事情,他马上低头道歉。
李学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我说你今天没事吧?”是不是最近太累了,需要休息?
“没,没事。嗯,突然想起来了,我抽屉里似乎就有可以消肿散淤的药,我,我去拿。”说完,他如有狗在后面追赶一般跑向了办公桌。
待周善财跑到办公桌里面去找药,曾运则拉住儿子的手慢慢向门口移动。现在她已不想再去探究他是否早就已经知道思义是他儿子,也不想再在这里等待,听他要说些什么,因为,通过刚刚儿子叫唤时,他一点惊讶之色都没有的脸庞以及本该在学校的儿子却与他一前一后进入酒店这两种情况,她知道:他是来带走思义的。
不,这怎么可以,儿子是她的,是她的,她决不允许他带走,绝不允许。
心里想逃,可她才移到一半时,就被李学义发现,他快速来到曾运身前站立,“怎么?你想走吗?还是跟我回去吧。”慢慢伸手抚摸着她额上的伤,最后那句话语带心痛。真的就这么想逃离他吗?
“是的,我。。。。”
“那次的合约我记得为期似乎是半年吧?但你却在还差一个多月才到期的时候,就莫名消失了,如果现在我拿着这张合约去法院,你说结果会是怎样?”打断曾运接下来想说的话,李学义凉凉开口。哼——想逃,门都没有。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听了李学义的话,看了看儿子,曾运恶狠狠的问着。
“很简单,你只要补上那一个多月的时间,然后为了弥补我的损失,你再无条件签半年合约就OK。”
他的损失?他会有损失?哼——这完全就是要挟,她不会同意的,“你想都不要。。。”
“法院大门现在应该还开着吧。”看看窗外,李学义再次开口。
“你,好,加就加,但是我也有条件。”久久之后,曾运瞪眼看着他。
“说说。”他到想听听她要说什么。
“八个月之后,你要放我们离开。”
“好。”李学义点头。
“真的?”见他这么爽快答应,曾运不确定的看着他。
“真的。”只是他愿意又怎么样,他母亲不愿意,他也没办法哦,呵呵——要知道,百事孝为先,而他李学义一直都是个孝顺的儿子。
低头,见思义向他竖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