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拾遗补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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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拾遗补憾-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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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长友自顾一笑,加大了步伐。

    背后传来了翁明娟极其意外地惊呼声,“你不是张月茹么,我认得你啊……”

    钱长友心中思付,“张月茹?这个名字好像听说过,自己一直想要见识一下的那位高年级的美女加才女,貌似就叫做张月茹。”

    就这么走两步也挺累的,刚才抱着人猛跑了两百来米,消耗了钱长友极大的体力,自己真的需要时间来消除疲劳。

    让可爱的阳光来得更强烈一些吧!

    钱长友站住身形,双手打凉棚向远处望去,正好有一拨人跑过来,有男生,有女生,极力辨认下来,还真有几个认识的。

    这可都归功于小钱同学平时的有心和勤劳,别看咱是白丁一个,可到目前为止,在整个初一学年里,自己能够认出来并且叫出名字的学生比老师还多。

    小钱同学拿出来某夜在寝室里大唱《红高粱》的精神,铆足了劲儿,扯着嗓子向远处的学生喊,“喂,我是三班的钱长友,这里有一位受伤的同学,麻烦你们向后面的学生传个信,把体育老师找来。喂,我是三班的钱长友……”

    说小钱同学的人缘好也行,归功于钱长友的威望高也罢,反正按照钱长友的意图,把这个消息沿着公路,一个人接着一个人地传了下去,就好像古代边关的烽火台传递军事信息那样,把消息迅速地辗转告诉了体育老师周力。

    等钱长友走回到翁明娟和张月茹身边的时候,看到两人相谈甚欢,张月茹在情绪上明显好了很多。

    翁明娟斜了一眼钱长友,“看你做了一件好事儿的份上,咱们今天的账以后再算。”

    钱长友无奈地摊了摊手,苦笑道,“咱们之间能有什么好算的账,你也不怕越算越乱。”

    翁明娟哼了一声,挥舞了一下小拳头,“有账就得算,不算才会乱。”

    钱长友揉了一下鼻子,随口接道,“有账不能算,越算就越乱。”

    旁边的张月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翁明娟瞪起大眼睛,提高了声音道:“有账就得算,不算就会乱!”

    钱长友一耸肩,不屑地还口道:“有账不能算,越算越大便!”

    这句话一出口,钱长友便发觉自己口误了。

    在女孩子,尤其是两个漂亮的女孩子面前说粗话,实在是有失风度,而且又会给自己和翁明娟之间的“账”上增加一笔。

    既然事态不妙,处境尴尬,那就干脆一点儿,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吧。

    钱长友刚刚转过身去,被抢白得哑口无言,因而感觉到十分羞恼的翁明娟使出了惯用技能,飞起一脚,踹向可恼之人。

    钱长友现在已经恢复了大部分体力,下盘还是挺稳的。对于飞来一脚,也不躲闪,光棍儿地挨了下来。不过踢中的部位有些不雅,只好用文言文表述为“正中臀部”。

    钱长友回过头来,看着脸红的翁明娟呵呵一笑,“我到坡下面看一下,好像那边吵吵起来了。”

    走开了两步,钱长友又折身回来,掏出来两块这个时期很常见,几十年后却销声匿迹的大手绢来。这可是谭玉敏特意为自己跑越野赛而准备拿来擦汗的,只是越野赛的前半段跑得很轻松,没有必要用,而后来虽然累得要死,却又忘了用。大手绢折叠成方块,放在裤子的口袋里,虽然没有用到,但是钱长友刚才出了那么多的汗,汗水渗进口袋里,大手绢也有些湿了。

    把两块大手绢递给了翁明娟,又指了一下她的裤腿,解释道,“我这里有两块手绢,正好给你把裤腿儿扎起来,免得拖拖拉拉的,影响你的越野赛成绩。”

    翁明娟有些不好意思,接过来手绢,期期艾艾地说道,“那,那谢谢你啊。”

    钱长友洒脱地一笑,“举手之劳,别客气。”

    说完,又朝着明眸如水,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张月茹微微颔首示意,便转身跑开。

    当钱长友跑到不久前抱着张月茹跳出排水沟的地方时,才看了个明白,自己这一方的同学们和拉豆杆儿的那两个人,正气势汹汹地对峙着。

    那个玩吹管的半大小子,用一只手捂着脑袋瓜儿,一丝丝的鲜血从手指间流了出来,不过从他比比划划,气焰嚣张的样子来看,这小子还没老实。

    开四轮子的那个司机是一个车轴汉子,按照通常的经验来讲,这样的人应该很朴实,可他倒好,一脸横肉,手里提着一个四轮子上经常预备的铁棍,两眼凶光闪闪地盯着对面的学生。

    学生们这边虽然人数占优,但却丝毫压制不住车轴汉子的凶戾之气。

    玩吹管的那个人,用塑料管挨个指着学生,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忽然他指着马英锐大声喊道,“就,就是他,就是这个,这个小子,撇的石头砸中了……我的脑袋。***,穿得人,人模狗样的,你一身白,我正好***……能认出来是你……”

    嘿,吹管吹得那么很,却没想到嘴里的舌头还会打结啊!

    唉,英俊非凡,帅得掉渣的小马哥也会被这种人寻晦气!



………【第九章 秋季越野赛,有胜也有败(5)】………

    今天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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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长友正在一旁暗中评点的时候,车轴汉子已经寻着小结巴的指点,将凶巴巴、恶忉忉的目光投在了马英锐的脸上。

    马英锐身子一僵,但却又立刻倔强地挺直身体,骄傲地仰着头,瞪起眼睛,白眼仁多,黑眼仁少,力图在海拔上保持着某种微妙的落差,与对方针锋相对地互视着。

    车轴汉子阴沉着脸,手里的铁棍重重地砸了两下地面,发出闷闷地响声。他一抬手指着马英锐道,“看你小子还挺傲的,来,你出来,我先跟你说道说道。”

    马英锐往前移动了两小步,但却没有出人群,“有话你就快说,这么多人都在这儿站着呢,别磨磨叽叽地耽误大家时间,我们还要跑赛呢。”

    “跑赛?跑个屁赛!你到底出不出来,躲在人堆里装什么孙子,再不出来的话,你信不信我立马就拎着棍子,也不管谁了,抡开了一起揍。”

    马英锐帅气的脸上青筋跳动,向前踏了一大步,高声回骂道:“孙子,你爷爷我这就出来了,我看你到底能把我怎么样。”

    这时候,人群里马英锐的同班同学,体育委员贾旺出声拦阻:“马英锐,可千万别听他激你,不能出去。这个人我认识,峻峰林场的,是个有名的浑人,四六不懂,连他亲爹都敢打。咱们学生的命多金贵,他能比得了么?大家就站在一块儿,看他敢怎么样。”

    一直站在了人群后面的钱长友,观察了半天场内的局势,心中暗暗叹气。这帮孩子,还是没经过事儿啊,一点儿经验都没有。刚开始的时候还拿着石头追着人家打,怎么人家一下车,拎着棍子找过来,你们就木了呢?手里没东西,跟人家对着干能有好结果么?不拿石头,光站在那里用嘴说,让人家决定打不打,真是孩子气。看那个车轴汉子的凶恶劲儿,绝对不会因为学生们人多而不动手。

    还是让自己这个看得懂局势的人出面吧。

    趁着这帮人磨嘴皮子的功夫,钱长友悄悄地拉出来自己的“小弟”李志强,吩咐道:“强子,去到那边多捡点儿称手的石头,一大帮学生跟一对浑人死丁丁地站在那里对眼儿干什么,还跑不跑赛了,直接准备武力解决!”

    李志强做“小弟”的觉悟非常之高,立刻开始按照老大的指示囤积弹药。

    钱长友抱着张月茹的时候,他的衣服上也跟着沾了不少淤泥,初步具备了迷彩服的模样,因此他也不在乎干不干净了,直接揣了两块石头在衣兜里面,两只手又各自拿了一块大一些的石头,走回到了人群后面,正好听到了贾旺出声提醒马英锐不要脱离人群。

    车轴汉子举起铁棍,鼓起腮帮子吼了一声,“人多就以为了不起么,爷们空手都能一对三,今天我也不管谁了,撂到一块儿揍。”

    说着,向前逼进了一大步。

    小结巴同时在一边高声叫嚣,难得流利地喊道:“对,对了,姐夫,他们这帮人都朝咱们撇石头了,好几个还砸在了拖车上,把他们全,全都消趴下,一点儿也不屈着他们。”

    一大帮学生对这一对儿姐夫和小舅子的浑人组合还真打怵,钱长友前面那个同学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正好踩在了他的脚面上。

    钱长友没好气地一把拔棱开这个学生,大声地喊道,“大家散开了,都聚聚在一堆预备着给人家包圆一起打么?他那么厉害想要把咱们学校的学生一起打,那就让他知道知道咱们利民中学的学生也不是善茬儿。都快去那边拿石头去,玩吹管的那小子,刚才不是用黄豆打咱们打得挺开心的么?咱们给他还回去。”

    钱长友这一声喊,原本聚在一堆儿的学生立刻哗地一声散开,纷纷地去拿石头。

    说话是需要技巧的,在这种场合之下,扔出来的话要冲,要狠,更要土气和直白,别以为跟人家一比你是学生,就给人家文绉绉地来两句,没用!说话也要分对象!另外,这种战斗号召除了要激起大家的士气以外,也要让每个人意识到自己是这个团体的一员,身在这个团体里,为团体出力之余,也会得到团体的保护。

    讲出来这样的道理很容易,听进去这样的道理也轻松,但做起来就不见得怎么简单了。毕竟在突发事情的时候,时间很急促,谁能一下子刻意地想起来那么多,即使想起了零星一点儿,也不见得有胆魄敢去做。

    为人处世需要一定的潜移默化的沉淀。

    就好像那些纵身而下,跃入江中去救落水者的英雄,跳之前顶多有一分钟的犹豫时间,能来得及通盘考虑得与失么?救完了人,自己能够跟着安全脱险那是万幸,但如果因此沉入江底,而后媳妇抱着孩子捧着灵牌,年迈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种悲痛,谁去承受?英雄这种舍身救人的行为肯定不是为了追逐虚名,而是人家平常本着为人准则做事积累下来的生活本能。

    知易行难,处理紧急事态的时候,镇静之余,需要那种平时待人接物经历的积累,需要那种钱长友前世今生合成的人生经验。

    面对突然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车轴汉子眼睛里似乎起了血丝,“呀,行啊,还真蹦出来一个挑头的,那我就先拿你开刀。”

    钱长友厉声喊道,“孙子,爷爷们就等着你上来找揍呢。”

    说着,就朝着车轴汉子的方向撇出去一块石头,不过是从对方肩膀头上飞过去的,正好砸到在路上调过头来的四轮子车头上,发出“冬”地一声响。

    这种震慑行动没有丝毫效果,车轴汉子眼睛里凶光直冒,“兔崽子,你敢砸我的车。”抡起铁棍,就朝着钱长友气势汹汹地扑过来。

    钱长友一边迅速后退,以此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边再也不客气地朝着对方砸了两块石头。

    车轴汉子刚刚扑过来的这几步里,就被钱长友的一块石头打中了胸口,他痛得猛轮铁棍,另一块石头正好被铁棍挡住,当地一声,那块石头碎成了几块,到处乱飞。

    车轴汉子凶性大发,号了一嗓子,又要往上冲。

    忽然后面的小结巴哭丧着声音叫到,“姐夫,有块碎石头崩着我脑门了。”

    原来,在一旁趾高气扬地为车轴汉子压阵的小结巴,“不幸”被钱长友第二块石头的流弹击中脑门,那个伤口拉拉淌血,让人看了直想拍手称快。

    钱长友心中也是无比地畅快,在他的记忆当中,因为中学的校园四周仅仅有一圈壕沟,根本谈不上什么封闭教学,有时候会有社会上的小青年窜到学校里,和学生们发生冲突。高年级的学生还好说,知道了怎么应对这种情况,可初一的新生没那些处事儿经历,难免会被欺负,让别人扇两个嘴巴子都是轻的。学校对这种情况也管不过来,只要后果不太严重,常常是不了了之。

    今天的自己可是一个明白人,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出出前世的恶气。

    车轴汉子看到自己的小舅子又受伤了,连忙跑回去急声问道:“老疙瘩,快让我看看,严不严重。”

    真没想到,这个浑人姐夫对他那个混蛋小舅子这么上心,莫非这就是传说当中的王八看绿豆,对了眼儿了。

    “姐夫,你别,别管我,你给我狠,狠消他们,今天非得……打趴下几个不可。”

    钱长友举起剩下的最后一块石头,迎着车轴汉子满是怨恨的目光,大声喊道:“利民中学的哥们注意了,站好自己的位置,给我狠狠砸。反正不是咱们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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