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广田顿时听出了这声音的来头,广田失声叫道“娘!”原来袁广田久出未归,麻姑心中担心,便抽身出了竹林,却刚好见到一群人为争夺袁广田大打出手。
麻姑笑了,当下抓了空挡,飞身到王世坚马上,救走了袁广田。可是麻姑错估了这些人的实力,王世坚、廖世忠、朱世文这几人没有一个是废物,她手中拧着袁广田,一时间竟然无法逃脱。
不禁开口骂到“死小子,叫你平常少吃点你不听。今天要是老娘没能将你救出去,就是被你这一身肥膘拖累的。”
“老娘不讲理,我这不是肥,是壮。”
麻姑啪的敲了袁广田一下,狠道“你再顶嘴,就把你扔给这群人,让他们来教训你!”
袁广田慌忙将嘴闭上,可是却听到了她老娘喘着粗气。“娘是不是不行了,放我下来,我能跑!”
麻姑‘啪’的一声又是在袁广田头上敲了一下“什么叫老娘不行了,你会不会说话啊,老娘平常是这么教你的吗?”
“好吧,我错了!”
可是袁广田刚一说完这几个字,麻姑就把他扔在了屋顶上,自己也坐在一旁喘气“累死老娘了!”她是真的跑不动了,更何况这个时候已被众人团团围住,想逃也逃不了了。
“娘啊,你怎么不走了!”
麻姑骂道“累了,行不行!?”
王世坚见这母子两逃命还在吵架,而且还吵得这么开心,说道“没事,歇一下再继续跑?”
“真的吗?真的可以继续跑吗?”袁广田天真地问道。
麻姑一巴掌啪在儿子头上“憨儿子,他诳你呢!”说完却是怒视着王世坚,说道“我们母子两说笑也有你插嘴的份吗?”也不知她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把薄刀,却是朝王世坚砍将过来。
王世坚让过薄刀,惊奇地说道“九品断魂刀?你是谁?”
麻姑笑道“算你有见识,还知道这是九品断魂刀!”说完舍了袁广田朝朝王世坚狂削乱砍起来。王世坚也不回击,只是凭着轻功闪躲,斗过几招顿时看出了麻姑的底子。
架子大,气势状,但是却不得其法,与她的轻功相比却是差远了。这样的身手根本就伤不了王世坚,王世坚也笑了“你这刀法虽然精妙,但是你火候未到,是伤不了我的!”
“真的吗?”麻姑退后几步,对袁广田轻声说道,“等一下我攻他前方,你瞅准了机会便往竹林中跑,千万别回头,只要进了竹林他们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袁广田这才变了严肃的颜色,点了点头。麻姑再次劈向王世坚时,就连王世坚也变了颜色,这次的刀法尽得其法,当真的精妙绝伦,真正得了九品断魂刀的要诀。原来这是轻敌之计。
这一惊讶不好,王世坚只是稍不留意,袁广田窜下了屋顶,其他人正看两人打斗,没想到麻姑会使用这声东击西的一招,其他几人立马舍了麻姑和王世坚,追袁广田去了。
王世坚这才知道中了麻姑的计,可是他也不生气,而是赞道“好计策,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王世坚竟然还有闲工夫耍嘴,这麻姑四十老几的人,竟然还称她姑娘,这不是要羞死人吗?
麻姑却很受用,问道“我这个样子还像是姑娘吗?”其实这麻姑还真是个姑娘,老姑娘。他从小卖给了别人家,长大后便跟了阴明德的夫人。一般来说,这种随姑娘嫁到夫家的丫鬟是很难保住贞洁的,多半是做了男主子的妾室填房。
就算是做不了男主子的妾,可男人都是爱偷腥的猫,也难免丢了贞洁。原因丫鬟奴婢在别人眼里根本就不算是一个正常的人,要不然太监们也不自称奴婢了,他们是很难为自己的身体做主的;更不要说麻姑这样的美貌丫鬟了。
可是这阴家大公子阴明德却是个不偷腥的猫,只知醉心武学,要吗就是扎身到没完没了的战争中,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招呼自家夫人还嫌累,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
所以熬到今天,麻姑竟然还是一个老姑娘,制度害人啊。这些王世坚当然是不知道的,他只是心血来潮,故意说出来笑笑而已,不过这麻姑在他看来,还是有几分姿色不假。
麻姑口中说着话,手中的刀却一刻也不停歇,开开合合又向王世坚砍出了十几刀,王世坚却是边打边去追袁广田。“告诉我烙月的藏身处,我帮你救儿子!”
“何须你救。先抓到他再到老娘面前逞能吧!?”
王世坚一听这话,再低头去看时,只见巷子之中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袁广田,其他几人也是在黑夜中乱窜,再追一阵,已然来到了竹林,只听竹林中响动几声。
袁广田一窜入竹林,便没了踪迹。众人纷纷吹亮了火折,却哪里还看得见袁广田,只听朵儿抱怨道“他长得是什么腿啊,跑得比兔子还快!”
眭麟听见朵儿这么一问,忙在一旁答道“那自然是飞毛腿了!”可是心中却在嘀咕,这么多江湖高手追一个毛头小子,还把他给追丢了,说出去都害躁。
“出来,我看见你了。听到没有?”廖世忠不愧是老江湖,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出这种哄小孩子的办法,难道他真把袁广田当成是孩子,若是这样他还真错了。
袁广田刚一窜进竹林中,借着黑暗便藏了起来,仍由别人怎么诱惑,怎么动作,他只是大气不出,悄悄地蜷缩起来。看着几人,他反倒在心中暗暗发笑“这样还想抓到我啊,没门!”
却只听真武说道“小的丢了,还有老的嘛?”说完不再找袁广田,而是出了竹林来看王世坚和麻姑打斗。其实这麻姑怎么可能是王世坚的对手呢,不过王世坚比真武明白得早一些。他知道只要留住这老的,小的就一定能抓住。
众人也纷纷跟着陈晓走出了竹林,廖世忠早看出了王世坚是在逗麻姑玩,不耐烦地道“要*回家去,先问明烙月的去处才是正事?”
“放你娘的狗屁,谁跟谁*了!”麻姑骂开了廖世忠。
王世坚却是在一旁大笑“骂得好,骂得好,这狗屁的确很臭。廖师弟什么时候不放人屁,放起狗屁来了;佩服!佩服!”
第一七三节 强敌逼近
王世坚不仅将话说的极尽委婉,还加上了动作,顿时惹得众人大笑。。廖世忠只是红着脸“王世坚!你……你……”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什么你,傻了吧?”
廖世忠实在气不过,双掌股劲,一掌朝王世坚啪来,正是天元七星掌中‘虎啸惊天’,王世坚懒得去接,侧身躲过,掌力打在竹林之中,顿时传来竹子的断裂的声音。
麻姑心中暗笑,这两人真要斗起来,老娘就好逃脱了。现在袁广田已经逃脱了,她也不想缠斗,一有机会便施展轻功逃跑,可是王世坚却死死地咬着她,就像是她身上的尾巴。
如此一来王世坚跟着麻姑,廖世忠跟着王世坚,目标动作顿时变得大了。麻姑想要隐藏身形也变得异常困难起来。只是王世坚和廖世忠不时地还要对上一掌,麻姑也有一些间隙的机会。
只是这王世坚是在跟得太紧,一时间也难以摆脱。麻姑怒冲冲骂道“你跟着老娘干什么?要喝老娘洗脚水吗?”
廖世忠这下又笑的了“原来大师兄喜欢喝别人洗脚水啊,没想到几年边关生活下来,寂寞成这个样子。可你不用追着人家不放啊,洗脚水啊,兄弟我多的是!”
王世忠切了一声“我要喝也是喝美女的洗脚水啊!”看了麻姑一眼,坏笑。却转脸瞪着廖世忠“就你那一双臭气熏天的猪脚,也敢拿出来显摆!”这王世坚不仅武艺大进,脸皮也练得比别人厚些,这样的事也是可以拿出来笑谈的。
麻姑听了王世坚的话‘噗嗤’笑了。没想到这老小子年龄一大把,说话到让老娘高兴。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夜中她都不能逃脱,等到天一亮,那岂不是更糟。
想到这里,她顿时计上心来。突然站住,骂道“袁广田你个死小子,你怎么回来了?”
几人一听,慌忙沿着麻姑看的方向去看,麻姑乘此机会身子一缩。竹林中刮起一阵清风,再无声响。王世坚这才捶了捶胸“好个狡猾的婆子,上当了。”
廖世忠慌忙在竹林中乱撞,他可不能丢了这个疯婆子,问不出烙月的下落,就抓不住烙月;烙月活着,他这个屠魔大会就开得他胆战心惊。
众人忙得一阵,天便放亮了。竹林中照进来稀疏的阳光,夜露还在,可是早就没了麻姑的踪影。真搞不懂这个麻姑是何许人也,为什么如此护住烙月。这小子命也太大了,每次都有机会将他杀死,可是每次都让他给逃脱了。
众人叹了口气,纷纷回镇上去了。廖世忠回到镇上心里不甘,派了门下弟子,在竹林中挨个排查,他就不信找不出烙月来。竹林小院虽然隐蔽,但是要是按照廖世忠这个找法,早晚把烙月给翻出来。
麻姑天亮之后也回到竹林小院,不见袁广田,只见烙月盘腿而坐,正在运功调息。麻姑忙问道“少主可见到广田这小兔崽子?”
烙月一夜练功,根本就不见袁广田回来“广田兄弟没有回来啊?”
听了烙月的回答,麻姑这才知道,广田肯定是找他姐姐去了。可是这茫茫人海,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找得到呢。就他那傻样,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麻姑叹了一口气,总算没有被这一群人抓住。这才将昨夜的辛苦逃生给烙月一一说了。烙月冷笑一声“原来我烙月如此受欢迎啊!好啊,我就回去会会你们,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说完这话烙月站了起来。
麻姑忙扶住烙月“少主伤势不碍事么?”
“我有魔功护体,伤愈能力比一般人强得多,如今已恢复了平时遛遛七七八八的功力,对付这群人够了?”烙月魔功能够昼夜不停地运转,小小内伤算得了什么。
可是他刚一站起来,只觉头昏目眩,全身血蛊竟然活跃起来,挠得他又痛又痒。这血蛊真是个贱东西,只要烙月一受伤,或者是精力血气受到大损害,它们立马就活跃起来。
像一群怕死的家伙,正抢着储藏粮食,贮存烙月的血。就怕烙月一时死去,他们也跟着死去。所以烙月最好是永远精力充沛,血气充盈,否者身体中的血蛊便会疯狂的啃食他鲜血精力。
而此时烙月就处在这个状态,不断地运转魔攻还要好一点,一旦停下来,血蛊立马就能查觉,便又开始活跃起来。于是烙月又慌忙坐下,运起功法来。
麻姑看着也奇怪,忙问道“少主这是怎么回事?”
烙月苦笑一下“没事!”
“若是没事,我们还是快点转移吧。我看这群人没一个是好惹的。这地方虽然隐秘,但早晚也会被找到;少主有伤在身,等他们找来岂不糟糕。”
的确是这样的,要是陈晓、朵儿找来那还好。要是被廖世忠、王世坚这样的人找到,只怕烙月再也无法应对了,这血蛊真不是个好东西。不过烙月突然想到了‘水晶玉女骨’,这把邪恶的宝剑,只要它在身边,别说王世坚、廖世忠,就算是温云霸重伤得愈找来,烙月也大可以一战。
“没事,不过我要麻烦姐姐帮我办件事。我在镇上兴隆客栈租的房间中有把宝剑,劳烦你跑一趟,给我取来。”
麻姑看着烙月,心想你要把宝剑干嘛“宝剑?我家中也有宝剑,何必要舍近求远呢?”
烙月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宝剑!”
麻姑听烙月坚持,只好去拿了,可是她心里还是犯嘀咕,什么样的宝剑能有如此威力呢。更没想到的是烙月在她临行前还加上了一句“这宝剑被一块灰布包裹,放在枕头下面。不过你拿的时候,千万不要好奇抽出来看,这宝剑太过邪恶,说不定会伤了你。”
麻姑迟疑一下,出门去了。
烙月再想静坐运功,可是心神不宁,竟然无法静心运气。直觉告诉他,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只得强忍着站起了身来,门外竹林闪动,竟有几分寒意传来。
这些人若是在他重伤未愈之际来伤害他,那烙月为了活命就不得不开杀戒了,这水晶玉女骨出鞘必见血,说不得又要拿一两个人来祭剑。
果然不出麻姑所料,没等麻姑取剑回来,三个正义门弟子便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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