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妮接了签子连忙道:“多谢大哥。”说完就奔了那个方向走去,果然见有许多人已经开始在搬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周日吧,所以双更
下午18点一章
☆、捉贼了
第六章、捉贼了
福妮以前倒是学过些怎么用巧力的办法,再加上她体质本就不错倒是有把子力气。
米袋她以前也有扛过,并不是很重。能抗一上午也好,比绣庄的活好攒多了。只是不知自己能坚持到哪里,她咬了咬牙跑过去取了一个叫小福的名儿就开始扛米袋。
货物是从马车上搬去仓库中,有个两百多步的距离并不远。扛起一袋觉得还成就接连扛了五袋。
这第五袋米一落上身她就觉得肩膀处有些火辣辣的痛,想来是来回摩擦才会如此也没在意。
等十袋扛完得了钱力气就又上来了,将铜子儿向衣袋里一放就又开始了一抡。
这来扛袋子的都是些精壮的小伙子,大家因为天气闷又出力出汗所以都将上衣脱了来扛,倒只有她将衣服穿得规规矩矩的干活。一位少年觉得有趣,便边扛袋子边笑道:“喂,我说前面的小兄弟,你怎么不将衣服脱了扛呢?”
福妮肩膀正痛得慌咬着牙也没理他,见他追上来问便道:“没什么,我怕晒。”
那小伙子道:“瞧你挺白净的,怎么还怕晒呢?”
福妮道:“要你管。”这人身材好高,力气也大一次扛着两袋还有空儿讲话。她不由得又是嫉妒又是恨,使劲白了他一眼将袋子摔在仓库中。
那小伙子一怔,自己怎么就被瞪了?不过,一般这样白人的好象只有姑娘家吧,他抽了下嘴角继续做活。
走了一车又来一车,等福妮以为自己快要累得散架子离在做不动的时候终于没有车来了。
一算钱她整整得了五十六铜,心中十分高兴,再瞧那刚刚与自己讲话的小伙子竟然得了一串钱,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她哼了一声扭头走了,听那付家管事儿的叫道:“大家伙记得,明日还有车来,要赶早啊。”
还有贷吗?
福妮虽觉得累可是又觉得这样攒钱挺快的,如果攒到四五串钱那嫁妆就差不多能办齐了。正算计着突然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啊……”真的很痛,福妮皱了皱眉回头道:“有事吗?”
“小福你不会磨破了肉皮子吧?看来以前都没怎么出来做过活的,我叫钱大壮上河村儿的,你呢?”那个攒了一串钱的小伙子收回了手摸着自己的头笑着问她。
“曲河的。”福妮没好气儿的说,本来肩膀就痛他还来拍,当她是苍蝇吗,有多大劲使多大劲拍?
“曲河村儿?我怎么没听过有你这个人呢,哪家的?”因为是邻村
儿所以他就跟着她的步调走,反正大家都是回村儿里的。
福妮道:“你管我是谁家的呢……嘶……”真痛。
“啊,是我拍痛你了吧,真对不住我劲大,呵呵……对了,我这儿有药你拿去涂吧。”说着他就把一块凝了的药膏递给了她。
这药膏只有本镇才有的卖,据说对伤口挺管用的。福妮也不想花钱去买药,有人送还不好吗?于是伸手接过道:“那多谢你了,大壮。”
钱大壮嘿嘿一笑,抓了抓头道:“那一起回吧!”
福妮道:“我还要买点东西,你先回去就是。”
钱大壮只有自己向回走了,边走边挥手道:“那明儿见。”
福妮摇了摇头,这小伙子还真是个憨厚的人儿。她是听说过他的,因为去年村儿里有媒人给菊花说和要给他家,不过菊花家嫌他家太穷,一家里有五个小子,他是老大要养那一家子人所以这事儿就没成。
不过想到菊花要嫁小栓的不由抽动了下嘴角,他们倒是相配的很,一个只重家不重人品,一倒是喜欢背妻偷人。
她还是到了绣庄,那家老板姓胡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看了一眼福妮拿来的绣样点了点头道:“还好还好,我这里倒是少人手,不过这初次见面我可不能就这样给你活的。你也知道,这绣庄里的布匹都名贵着,全是院里的小姐太太们用的,若是有了损失我们可赔不起。”
听到能给自己活福妮当然高兴,她伸手将那银镯子摸了出来道:“我可以将这东西押在这里,但是掌柜的总得给我个凭证。”虽说只是很细很小的一只,但那可是自己的嫁妆呢!
胡掌柜的笑道:“你这小子还挺小心的。”正说着他一抬头瞧到一人,就招呼道:“宋捕快,宋二哥你过来一下。”
福妮回头见个身着差服身材精壮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浓眉虎目,一身的正气,只瞧她一眼便吓得她马上低头不敢再瞧,仿佛刚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似的。
那胡掌柜介绍道:“这位是宋捕快在衙门里当差,他大哥可是本县的捕头。”然后对宋捕快道:“宋二哥,有个事儿求你一下,可否给我们店子做个担保?”
宋捕快笑道:“您老可别叫我什么二哥,叫伯仁吧。”他瞧了一眼福妮道:“若是这小兄弟相信伯仁,那我就当回保人。”
人家可是捕快又是浑身正气的,福妮马上点头道:“自然信得。”
胡掌柜微微一笑,便让帐房写了份凭拒。福妮不会写字按了手印,而宋伯仁与胡掌柜则
是签了自己的名字。
那宋伯仁道:“没别的事儿了吧,那我就去巡街了。”说完手握腰刀就出去了。
胡掌柜的开了十块方帕与一件窗帘的绣活给她,福妮粗算了一下如果都做得好交上来也不少攒,只是这种活磨时间的很,如果娘一人绣没个十天半个月完不成。她想着如果自己白天出来抗米,晚上再回去绣些再睡,那倒也很快的。
不过想到嫁妆她满心的欢喜,就带着活向家赶,不过瞧时间若回到家只怕天将黑了。
正想着,便听后面有人大叫:“站住?”这声音有点熟悉,似乎是那个给胡掌柜做担保人的宋捕快的声音。
一怔神的功夫就见着一个横眉怒目的男人疯了似的向自己这边跑,而他身后宋捕快正与另一名不认识的捕快追过来。
这是逃犯或是小偷吗?
福妮本不想管闲事儿的,可那人偏偏向她撞来。这不是找死吗?她向左一躲矮身一勾,那人没注意脚下唉呀一声就扑倒在地上。
那宋伯仁来的也快,几步就赶上来一脚就将人踩在脚下,道:“落锁。”后面那捕快听了跑上来,几下就用衙门中铁锁将那人锁好一扯道:“敢在宋二哥的地盘上闹,你小子胆子挺大的嘛。”
宋伯仁松了脚道:“你带他回去吧!”然后对福妮笑道:“没想到你身手还不错,哪个村儿的?”
☆、下聘礼
第七章、下聘礼
“曲……曲河的。”即使笑起来他也依然让人觉得十分严肃,福妮有些害羞的低了头回答。可是因为做了大半天的活到现在还没吃上饭,这肚子马上抗议起来,咕噜噜……
福妮头已经抬不起来了,她怔不得找块豆腐当场撞死。
宋伯仁却笑道:“饿了吧,走我请你吃面,就当多谢你刚刚帮我们捉贼。”说着大手一拉她,两人就走进了一家面馆子。
福妮也确实饿了,但是却总觉得与一个陌生男子去吃饭不太好,可是抽手却又抽不回来,对方的劲儿还真大。
坐下来宋伯仁就点了两样小菜一壶酒外加两碗面,他拿了杯子给福妮倒了酒然后道:“今日当职没法子与你多喝,等哪日闲了再约你喝个痛快如何?”
福妮马上道:“我不会饮酒的。”
宋伯仁笑道:“就一口,当陪我饮了。”说着将福妮杯子里的酒又倒回自己的杯里一些,轻轻一碰她的杯子自己干了。
男人都是这样劝酒的吗?福妮抽动着嘴角端起了那半杯酒轻轻的尝了一口,接着一股辛辣冲入喉咙呛得她猛的咳嗽起来。
实在咳的太厉害了,眼泪都哗哗的向外流。她伸手指轻轻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道:“好辣……”
宋伯仁一怔,为什么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子擦眼泪的样子有那么点儿可爱。他轻咳一声,道:“看来你是不会饮酒的,那么我替饮好了。”说着拿过福妮刚用过的酒杯将剩下的一口干了。
福妮整张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他用了自己的杯子喝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道:“都说了我不会饮酒。”可是脸却越来越烧,也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喝了酒。
宋伯仁抓了抓头发,总觉得这面馆子周围的空气有些让他窒息,突然指着小伙计道:“啊,面来了。”说完松了口气,自己却不知为什么。
而那小伙计则吓了一跳,感觉自己端的不是面而是两颗人头呢,要不为什么宋捕快怎么反应这么大。颤微微的面送上,马上转身就走。
两人也没再讲什么话只顾着吃面,吃过了福妮马上道:“天要黑了,我还是回去,多谢宋捕快招待。”
宋伯仁道:“叫我二哥吧!你叫什么名字。”顿了一下道:“他们都这样叫的。”
“那宋二哥,我叫小福。”福妮被他瞧的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明知他瞧的是身为男人的自己。
宋伯仁也将脸转向一边道:“我还有事,那就不送你了。”《
br》“那宋二哥再见。”福妮点了点头然后吃的饱饱的向家走了。
回到家果然天色已经全黑了,还好没被别人瞧见她又从后窗爬了回来。将攒来的钱交给李氏她十分高兴,当问道这些钱在哪攒的时福妮道:“反正不是偷的不是抢的也不是骗的你就收着好了,还有我接了活回来。”
李氏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她接过了活儿打开来看了看马上就着手做了起来。而福妮则去烧水擦了擦身体,然后将钱大壮给的药涂上,冰凉凉的倒是十分舒服。
她晚上也没有做绣活,巴望着明天早些起来再去上工,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张妈妈竟来了,不过只是通知她们讲两人八字合过了十分的好,三日后林家便来下聘了。
李氏自己高兴,而福妮见张妈妈走了则又穿了衣服奔了镇上。即使活很累,可是心里依然高兴。毕竟自己都已经十八了,同村儿的女子这年纪早就嫁人生了娃了,说不急那是假的。
今日倒没碰到什么特别的事儿,只有钱大壮那人比较啰嗦,一边做活还一边在她耳边讲话。
“你们村是不是有个叫菊花的……的姑娘?”在休息的时候他终于不知怎地转到了她的身上。
菊花很会做人,家境也好,再加上人生得十分水灵在十里八村儿可是很有名的。
“是啊,怎么着?”这小子原来还惦记着人家呢!可惜菊花早就瞧上别的男人了,还差点成事儿。或许已经成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她好吗?”钱大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福妮装不下去了,哼了一声道:“天下好女子多了去了,你也别想着她了,她好的很呢!”
钱大壮觉得她的表情有些愤怒在里面,也不知是因为什么,抓了抓头憨厚的道:“好。”他就是打听一下,怎么变成想了。
半天后福妮又是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她趴在炕上连动也不想动了。不过想想明天还有活做自己一定要早睡早起的,坚持下来这钱可不好得。肩膀痛得要命,可是因为太累了她竟睡得很快。
一连三日她都在镇上做活,而村儿里的人也知道林家要来下聘的事情了,所以不时有人来瞧瞧。
倒是马家人一次也没来过,他们似乎也在张罗着自家的事儿。福妮等到了那天才知道,原来在同一天那马小栓也要向菊花家下聘。
两家本是亲家,又选在同一天接聘下聘不由起了攀比之心。这早上福妮将自己全身都打扮得利索了就开始收拾院子,正瞧见马家
正在大吵百嚷的在向小驴车上装聘礼。
东西倒是不少,可是福妮白了他们一眼,自己还真不稀罕。她稀罕的人家还没到,不由得有些急了。她倒没求林家送什么太厚的礼,只要看得过去就可以。而李氏在房间中走了出来道:“上河村儿离这里也有两里多地主,马家还没走呢,他们应该还要一会儿,你去烧些水将茶叶拿出来泡了吧,这里我来扫。”说着接过扫帚轻轻的扫,其实她是怕女儿看到马家在准备心里气愤。
女儿的脾气她是知晓的,即使真的伤心她也瞧不出来,生气的时候倒是十分可怕。
福妮听话的厨房中烧水,突然间就听着马家院里有人大声道:“我那幅银镯子怎么还没拿出来,再晚了亲家可就着急了。”
这是在显摆吗?
很明显是讲给她们来听的,意思是这银镯子本来是给她们准备的不过现在送给了菊花?
不过又听小栓娘道:“若是聘别人啊我还真舍不得,可菊花那孩子很贴心啊,我给的可情愿呢!”
福妮脸一抽,原来是故意讲给她听的!谁在乎呢,她向灶里填柴心却卟嗵卟嗵直跳,希望他们早点来又希望等自己准备好了再来。
时间过得好慢,她在屋里坐得快僵的时候便听着李氏来房间里道:“人来了,你就在里面不可出来。”
“唉,我知道了。”福妮心如擂鼓再也坐不住了,她将身子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知道过会一定会有女眷们进来坐坐的。
不过先是唱礼,当然也是媒人唱给里面的姑娘听的。只听那张妈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