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这绝对不可能。路中不是这种人!那小子个性是强点,可不至于做这种事!再说他身边根本没有女人呀!这怎么可能呢?云拙,你一定是弄错了。”佟立抗拒地说,这个消息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接受的范围。他的脸色非常的难看。
“你说什么?路中身边没有女人?”捕捉到这句话,云拙的神色也一下子变了,“那玉儿呢,玉儿哪去了?”
“我怎么知道!等等,你还是先说你会不会弄错了?”佟立有些固执的,坚持问道,他还是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这么大的事,你说我会不会弄错?!”云拙有些生气了,不满的看向佟立“我15岁就认识玉儿,到我26岁结婚前她出走,整整11年,她跟什么人走?你说我会不会弄错?还是接着你的话说,你刚说路中身边没有女人,你确定?”
“当然确定!八年前我刚回来的时候,因为忙着开公司的事,一直没有见到他,只是有联络。一直到六年前他来找我,说要办个画廊,当时我手里也有些余钱就入了股。从那以后,我们就经常在一起,但我从未见过他身边有女人,他几乎可以说是不近女色的,甚至连一些应酬他都不喜欢参加。你不知道,路中是一个外热内冷的人,除了朋友之外,在内心他对大多数人几乎可以说是冷漠的。光看外表,他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可是骨子里非常霸道,也非常冷。然而他却是个很重情义的人,对朋友尤其如此。所以,我不相信这件事和他有关!”佟立长篇大论地说。 。 想看书来
晚来风 (5)
“照你这么说,他是个好人了?!”云拙不屑地说。
“当然是!”佟立立刻正色回答:“云拙,我不知道你们这件事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说清楚,就算这件事真的和他有关,他仍然是个好人,至少在我眼里是!所以,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评价他,明白吗?。”
看着佟立认真的表情,云拙转开了话题:“我想知道他在哪。”他冷静的问:“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应该快回来了。”佟立据实地答。他昨天收到路中的E…mail说这几天回来。
“那好,他回来,你告诉我,行吗?”云拙恳切地望着佟立。
“可以。不过我想先和他谈,希望你别介意。”佟立直视着云拙,认真地说。
“唉!”云拙不由得叹了口气:“随你吧。如果你想这么做的话。”他站了起来:“我先走了,刚下飞机,还没回家呢。你买单。”
说完,没等佟立反应,云拙转身走了,留下佟立一个人坐在那发愣。他确实有些懵了,就连做梦他也不会想到这么戏剧化的场面会发生在自己身边。他想不出这件事能以什么样的方式去解决,更想不出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应对这种局面,他的太阳穴开始一跳一跳的疼。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整理好自己的想法。更何况他自己的情感也正好在这个时候发生了问题。
直到上个星期他才从秘书嘴里无意中得知,肖红已经暗恋他两年多了,这个消息让他很意外,也有些不自在。一直以来,他只是把肖红当成好朋友、好伙伴,从未有过其他的念头。而且偏偏是是这个时候,即使他知道了也于事无补,因为他早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飞雪,根本无暇顾及肖红的感受。而飞雪呢,自从那次以后就一直没再见面,他去找了她好几次,都吃了闭门羹,弄得他每天神不守舍的。这一切已经够让他焦头烂额了,现在又凭空冒出这么一档事,佟立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云拙和路中怎么会有这么莫名其妙地联系,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而偏偏他们两个又都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如果他们……,那自己该怎么办?佟立不敢再想下去,想想头皮都直发麻。他觉得自己快疯了。强迫着自己稳住神,佟立告诉自己,一定要尽快找到路中,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时候,远在外地的路中根本不会想到,佟立此时连杀他的心都快有了,他正兴致勃勃地在采购、准备回家。对他来说,生活是一幅没有画完的美丽图画,每一笔都应该认真的着笔,认真地描画,无论是画温暖的阳光,还是画阴暗的树影,都应该努努力力、认认真真地,虽然有时画的颜色是如此的晦暗、生冷,令人心生压抑,不想继续,但,还没画完不是吗?你根本不知道现在所画的每一笔对整幅画意味着什么,而且,如果到画完的那一天,一幅只有明亮色彩却毫无深度的画,又有什么值得欣赏的呢?人生本来就该是七彩斑澜的。
半个月后,带着一身疲惫的路中回来了。经过半年的游历,他终于回到了家,没想到刚进家门,连澡都没洗,门铃就不识相地响了起来。路中很是恼火,一定是佟立,除了他,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可是这小子犯什么毛病?就算想见他也得让他洗个澡、换件衣服呀!他不耐烦地想。心里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开门,佟立的声音就在门外响了起来。
“赶紧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有急事,!”
路中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真是“误交损友”!他打开了门。
门刚一打开,还没等路中开口,佟立几乎是立刻,一点不耽误工夫地就直接把路中按坐在沙发上,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路中暧昧的笑了,说心里话,他有点意外佟立的做法,但不急于知道。
“阿立,我知道你很想我,不过不用这么急吧!不知道的人看到你刚才的表现一定会以为我们是‘同志’的?”他不怀好意地戏谑着。
“去你的‘同志’吧!”佟立没好气地说:“我有正经事找你!”
“什么正经事?公司要倒闭?是你的,还是我们的?”路中满不在乎地问。
“你少在那胡搅,不是公司的事”
“那不结了。我看不出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正经事。”路中无所谓地说。
佟立严肃地看着他:“路中,我不是在开玩笑,我的确有一个很认真的问题要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什么问题这么严重?是不是你出了什么问题?好,你听着:无论是什么事情,如果需要我帮忙,保证随叫随到,绝不推辞!说吧,要钱,还是要人?”
“不是我的问题,是你的问题。你能不能先老实听我把话说完?路中先生 。”佟立无力地看着路中。
“OK,你说吧。”看着佟立异于平常的表现,路中终于不再开玩笑。
“你,认识一个叫白玉儿的女人吗?”佟立略带着紧张,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问,心里却非常希望路中赶快否认。
“你怎么知道玉儿?谁跟你说的?”路中很惊异的看着佟立,奇怪的问。
佟立的心一下子凉了。老天真的是一点也不可怜他。他的心情顿时降到了冰点:“这么说,是真的?你们……私奔了?”
“你听谁说这件事的?告诉我!这里应该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的。”路中认真地看着佟立,眼里布满了疑惑:“你没有理由知道的!”
“我没有理由知道?!”佟立下意识地重复着这句话,积蓄了许久的愤怒瞬间爆发了出来:“你以为我想知道啊!你这个王八蛋,你知不知道白玉儿有未婚夫啊!你又知不知道他未婚夫是谁啊!我没理由知道?我告诉你,我压根就不想知道。可是该死的,偏偏就让我知道了。弄得我现在左右为难。你说你小子居然还有这么段*艳史呢,我怎么就没看出来,真是失敬啊!”他气愤的数落着。
路中的气也上来了“你给我说清楚,你什么意思?这纯粹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交朋友难道还得把祖宗十八代的事都掏出来不成!你说。”
“和我没关系?你以为我希望和我有关系呀?啊?”佟立大声地说。
“可是你知道玉儿的未婚夫是谁吗!啊?我告诉你,是我的好朋友,海天公司的副总――云拙,你知道吗!!”
“你说什么?”路中也大吃了一惊:“云拙是你朋友?怎么从没听你提过?”他诧异的看着从佟立。
“我倒是想提来着。可是有机会提吗?他和我们的圈子根本没来往,朋友都互不搭界,况且你一年起码半年不着家,哪有工夫提?光关心你都来不及,你还好意思问?”佟立把火强压了下来。
“不过,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们之间会有这么莫名其妙,不可思议的联系。说吧,你和白玉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现在人在哪?”
“这和他还有关吗?都十几年前的事了,再说玉儿早已是我的女人,已经过去的事儿了,还揪着干嘛?”路中无奈的说。
“你先别废话!先说她到底在哪儿?”佟立不理路中的话,坚持问着。
“不想说,行不行?”路中逃避着。
“不行!!”佟立顶了回来:“过去了,谁说过去了!云拙都36岁了,至今未娶,现在了还在四处找她。你是过去了,可他过不去!他让我帮他找你,为的不就是找玉儿吗?你还这副德性,你说,你们让我怎么办?怎么办?你说呀!!”佟立终于压不住了,嚷了出来。
路中站了起来:“你就直接告诉他,玉儿是我的女人,请他不要打扰不就完了!”
“可是同志!你身边根本没有女人呀?!你要我怎么说?而且我也把这点告诉云拙了。路中,算我求你,你还是告诉我玉儿在哪吧,行不行!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和云拙有什么冲突,行吗?”佟立的声音低了下来,几乎衰求着。
“问题是,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路中的脸沉了下来。
“再说,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他。”
“你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哪?这中间又出了什么事?”佟立焦急的问。
“并没出什么事,只是六年前因为一些事情,她暂时离开了,!”路中不情愿的回答。
“离开?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们分手了?是这个意思吗?路中,为什么?”佟立真的急了:“那你说我该怎么跟云拙说?告诉他你始乱终弃?如今白玉儿不知下落?啊?”
路中不语………。
“你倒是说呀,这件事到底怎么解决?!”
路中仍然沉默着。
佟立象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摊坐在沙发上,他彻底没辙了。
“看来,我真是误交损友,上了贼船了!路中,你能不能饶了我,让我过几天安生日子呀?我的心脏真的受不起这么强烈的刺激。”他痛苦的说。
………………………
一阵窒息的寂静之后,路中终于开口了“你告诉云拙,我想见他。”
佟立傻了“你说,你见云拙?你脑筋清楚吗?”
“当然!”路中坦然的回答。
“这种情况下,你见云拙,你没事吧?”佟立一副见到白痴的样子,
“我很正常,你放心吧。”路中笑着看向佟立,“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你放心,没事的。”
……………………
晚来风 (6)
佟立的家。
一大早,佟立的眼皮直跳,跳得他的心直发慌。“这两个王八蛋”他心里恨恨地骂着,居然说约在他家里见面最合适。弄得佟立觉得自己跟受虐待的小媳妇似的,见人就矮一截。明明最无辜的就是自己!真是越想越气!
看看表,还不到8点,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佟立想养养神。昨晚整晚惦记着这个事,他压根没睡着,这会儿反而有点睡意。刚刚合上眼,门外就响起了汽车声,没一会门铃便急促地响了起来。看来睡不成了,他认命地打开门。是云拙。
佟立看看表:“才刚八点,你来这么早干什么?约好的可是九点半!”
看看佟立,云拙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眼客厅里的座钟。
十分钟后,车声再次响起,这次没等门铃响,佟立自觉地打开了门。果然,门外站着正要按门铃的路中,扫了眼佟立,他也没有说话,直接走进客厅。猛然间,他看到了站在客厅中央的云拙,他立刻收住了脚步,仔细打量着。而此时,云拙也同样打量着路中。刹那间,客厅里的空气凝固了,有种窒息的味道。
佟立差点透不气来:“这哪是谈判呀,这象是要决斗!”他在心里咕哝着。
终于云拙先开口了:“路中?”
“我是!你是云拙!”路中冷静的回答。
“是。我们终于见面了。十年前我就想见你,可是为了玉儿,我没有。”云拙的声音中带着丝恨意。
“是吗!那真是遗憾。因为那时我也想见你。可是因为相同的理由,我没那么做。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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