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得什么!”“什么读过书的啊,你是不知道,你千万别跟别人说啊!我家那口子说了,这女人原先在上海就是个做窑姐的,被人骗了卖进去的,后来是张队长两把双枪直接冲到窑子里给她抢出来的,后来那伙人都追到我家男人他们在上海住的旅馆了,要不是咱们这边人多枪多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呢。”“啊!还有这事啊,那这女人也太没良心了,人家张队长豁了命救了你,回到盖天也不嫌弃你,把你八台大轿的娶回家,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能有什么,守不住春心呗,张队长他们三天两头的往外跑,急了呗!”“呵呵,他大姑,你不会也急了吧?”“死样,说什么呢,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潘府内,那关夏跑前跑后的指挥着众人集合,闹得一个潘府鸡飞狗跳的,潘爷走出中厅望着关夏骂道:“你小子这火急火燎的是要点房子啊,干什么呢?”关夏看到潘爷出来了赶紧跑过来咋唬道:“爹,出大事了,张队长的老婆跟学校的赵校长私奔了!我正准备带兄弟们去追呢!”潘爷惊讶的怒斥道:“你他娘的瞎说什么,你听谁说的,我剌了他舌头!”关夏仍然振振有词的辩解道:“你不信你出门一听就知道,全盖天县得人都知道了,这还能有假!”潘爷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问道:“那张队长让你带人追了?”关夏摇摇头说道:“没有,我都没敢去见他。”潘爷说道:“那你瞎折腾个什么劲,行了,不用追了,你现在带上兄弟们给我出去放话,就说是我说的,让各家各户把自己家的长舌妇都跟我管好了,要是再有人敢议论此事我埋了他!”
张尔伦一觉醒来,天已经黑透了,揉了揉胀得厉害的脑袋,望着空旷的房间,从今天起自己又将回归单身的生活,事实如此,再悲伤又有何用呢,日子还得过下去啊!张尔伦如是想,从炕上爬了起来,走到外屋刚刚坐下喝了口水,突然听见大门口有孩子的哭闹声,还有女人在安抚孩子的声音,声音听起来还满熟识的,张尔伦走了出去打开大门一看,竟是那白永贵两口子跪在门外;那香玉怀里还抱着孩子。张尔伦愣了一下惊讶的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那白永贵仍然低着头羞愧的说道:“尔伦大哥,是我们对不起你啊!兄弟全家来给你赔礼了!兄弟没脸见你啊!”张尔伦回应道:“这是我和娇娇之间得事,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赶紧起来,这算怎么回事啊!”那白永贵摇头说道:“哥哥,当初是我来说得这门亲事,如今那丫头做出这种不要脸得事情让我们两口子实在是没脸再见人了,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跪在这里请你原谅。”张尔伦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要是想跪就跪着,只是别委屈了孩子,”说着将哭闹中的孩子抱了过来对孩子说道:“小福生不哭啊!走,大爷带你进家拿果果吃好不好?”小家伙还不会说话,但听懂了意思,破涕为笑的点了点小脑袋。张尔伦抱着白福生向家里走了两步后停下来转过头对白永贵两口子说道:“你们要是愿意就进来陪我说会话。”那二人听了这话赶紧点点头站了起来,随张尔伦进了屋。
白永贵与香玉拘谨的坐在一侧,张尔伦坐在对面逗着白福生,小福生的手里还抱着个糕点,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一会看看他爸妈,一会看看张尔伦,甚是可爱!张尔伦张口说道:“娇娇的离开不是你们想得那样的,娇娇是**,当初和我结婚的时候是因为她的党组织遭到了大的破坏,她一时陷入了迷茫中才嫁给的我,对她来说政治生命远比个人生活要重要的多,这一年多来她一直在劝说我加入她的组织,可我没有同意,所以她对我也绝望了,便跟赵得志去了江西找他们的组织去了。”白永贵问道:“那赵得志也是**?”张尔伦点了点没有说话。到是香玉开口感叹道:“你说一个女人家的,不就是照顾好男人,照顾好孩子,过好一个家吗,还能有什么比这还重要的吗?”张尔伦笑着答道:“娇娇是读过书的人,她得想法自然不会如此简单。”白永贵咬着牙说道:“早知道这样,当初干嘛非要送她去上哪门子学啊,真是造孽啊!”张尔伦反驳道:“这和读书无关,娇娇离开,我是知道的,我也同意了,我们俩的婚姻本就没有感情基础,如今在人生观上又出现了分歧,与其这样耗着,到不如痛快的结束,所以这件事不存在谁对谁错,你们不要再怪她了;更无需去自责,因为这事跟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那白永贵听到这话仍然站了起来惭愧的说道:“不能这么说,归根到底还是我没有管好这个妹妹,让她中了邪,一脑门子的胡思乱想。”张尔伦望着他笑道:“那要照你这种说法,我的错更大,我自己没看好自己的老婆,在她有了这些思想见解后,没有坚决的制止她;还让她继续发展下去,而且当初她要出来做事,还是我张罗的;按你得说法潘爷也有错了,因为当初是他把白娇娇介绍到学校教书的,要不然娇娇也不会认识赵得志了,是不是?”白永贵连忙摆手道:“不是,我哪敢怪潘爷啊!”张尔伦打断他的解释望着香玉说道:“妹子,家里得灶上还有点吃的,麻烦你给热热,我这一天都没吃呢,正好我跟永贵喝两杯!”那香玉赶紧点头道:“行,我这就去弄。”说完转身去了厨房。张尔伦又看向白永贵说道:“你也别傻站着了,去里屋把酒拿出来,就在桌子上放着,我这抱着孩子呢,不方便。”那白永贵也点着头往里屋去了,边走边说道:“哥哥,不是我说你,你啊,就是脾气太好了,向娇娇这样的,你就得拿鞭子往死里抽一顿,你看她还敢不敢了,你该早点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你不舍得打,我来打!”张尔伦叹着气骂道:“你又来了,你要是能把这点个家长作风用在外面肯定能有一番作为,可惜了你这么个人!”二人推杯换盏的喝到深夜,那白永贵两口子才抱着孩子告辞离去。
张尔伦和白永贵在这边喝着酒;潘府内潘爷跟关夏也在为这事烦恼着,关夏说道:“爹,张队长出了这么大得事,咱们得想个办法帮帮他才好啊!”潘爷反问道:“那你说你有什么办法帮他?”关夏挠着头答道:“爹,我哪里知道怎么办啊?我这脑子那是会想主意的东西。”潘爷说道:“那不就结了,这种事咱们谁也帮不了他,不过呢,咱们可以帮他缓解一下,我想过了,你明天就带两个人去张队长家里先帮他搬家,他那个小院就别住了,剩得他天天触景生情,心里不痛快,至于理由吗?你就跟他说最近事情太多,他要是没什么事呢,就让他到府上住些日子,我有事也方便找他,别得什么也别说,知道吗?”关夏点头应道:“恩,知道了,然后呢?”潘爷说道:“然后?然后最好的方法就是抓紧再给他找个老婆,这事你就别掺和了,你全当什么也不知道,这事我慢慢给他办吧!”关夏傻笑着赞道:“我就说嘛,还是爹有办法,呵呵!”潘爷望着他笑骂道:“你啊!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啊!”关夏摇摇头回道:“没事,反正有张队长在,也用不着我使脑子。”潘爷叹了口气感慨道:“他!他可不是个池中物啊!”
第二天张尔伦便随着关夏搬进了潘府,他心里当然知道潘爷的想法,本不愿意去的,可又怕驳了潘爷的好意让潘爷不舒服,一想着反正这个家也确实没什么好留恋的,去就去吧!到了潘府安顿下来后,张尔伦来到中厅跟潘爷道了谢,潘爷却直接转了话题说道:“后天早上你们要去上海接一批货,你没什么问题吧?”张尔伦立即应道:“没问题,请潘爷放心!”二人闲聊了几句,张尔伦便回了自己的住处。
三天后,车队正式出发,当车队到达花逢春的新驻地武岭时,花逢春亲率一众头目在山下相迎,张尔伦从车上下来望着这一众人等张口问道:“你搞什么名堂,劫道啊!”那花逢春陪着笑脸说道:“哪能呢,我又没被保安团收买,只是有日子没见你了,这不是弟兄们都想你了吗,想请你喝酒而已。”张尔伦回道:“老子节前不刚跟你一块喝过酒吗,这他娘的才过几天啊!”花逢春说道:“咱们兄弟多亲啊,那一日不见都如搁三秋,你更别说几天了!”张尔伦笑呵呵的扫了一圈花逢春身后的众人,看着他们眼中闪烁的眼神,再望着花逢春说道:“你能说点真的吗?”花逢春尴尬的一笑,轻声问道:“现如今都不让传,也没处打听去,我就是想确认一下,兄弟,我听说你老婆跟人跑了?还是你同意的?”张尔伦心想这都从盖天县传到武岭了还叫不让传呢,于是直言不讳的说道:“是的,怎么了?”花逢春一手搂着张尔伦,一手竖起大拇指说道:“兄弟,真爷们!哥哥必须好好陪你喝几碗,再送你份大礼!”说完也不等张尔伦回应,便带着张尔伦向山上走去。
',!'
 ;。。。 ; ;
第二十四章 抢了个女人
将护镖队的兄弟安排在大厅让王招北和一众头目陪着后,花逢春带着张尔伦单独来到他的房间,两人搭着肩膀一碗一碗的喝着酒,花逢春拍了拍胸脯劝说道:“我说兄弟,别难过啊!不就个女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跟人跑了只能证明她没有享福得命!”张尔伦放下酒碗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难过了?”花逢春用手指着他哈哈大笑得说道:“我还不知道你啊,你小子心情不好的时候从来不表露出来,都是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发泄,行了,跟哥哥我你就别装了。”张尔伦无奈的说道:“反正我没事,信不信随你!”花逢春迎合道:“是,是,你没事,我知道,咱是谁啊,咱是九死九生的张尔伦,咱是当年北洋军的团副,现如今是盖天县首富潘爷手下第一人,文武双全的张尔伦,咱到哪儿找不到女人啊,真是笑话,我还是那句话,她白娇娇跑了是她自己没福分!”张尔伦呵呵一笑的说道:“你这吹捧侃谈的功夫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花逢春辩解道:“你看看你,我这好话招呼着你,你还埋汰人,你这人没意思了啊!”张尔伦端起酒碗说道:“恩,我错了,我敬哥哥一碗,谢谢哥哥了!”那花逢春开心的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看见张尔伦还在喝,抹了抹嘴得意的说道:“兄弟,你放心,哥哥不让你白谢,哥哥不光玩嘴,”说着向四周看了一圈趴在张尔伦耳朵边说道:“哥哥帮你抢了个女人!”“噗!”那张尔伦刚喝下去的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呛得他低下头直咳。那花逢春赶紧帮他拍着后背说道:“你这么激动干嘛,多大点事,你看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放心吧,哥哥我办事你放心,这女的我见过了,不错,还是个学生,亏不了你!”张尔伦冲着背后摆摆手,缓了口气吼道:“我说花子,不带你这样的,咱们当初在花团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咱们不抢女人,你这怎么又干上了。”花逢春做了个压低声音得手势说道:“你别瞎嚷嚷,别说有咱们当年花团的规矩,就是没有,就我们家那位姑奶奶在那坐着,我他娘的也得敢啊!这还不是为了你吗,哥哥听说你老婆跑了,怕你难受,就想着给你找个媳妇,可你说我一当土匪的我去谁家里提亲,人能愿意了,你说我不抢咋办,为了这事我可算是豁出去,老子亲自带着招北和几个老花团的亲信干得这一票,抢到之后连审都没敢审,直接就给你塞你平时睡得那屋去了!你要不要我不管,反正你明个起早赶紧把那女的给我带走,这要是要你嫂子知道了,哪老娘们不毙了我才怪!”张尔伦此时都不知该说什么了,想骂吧,看看花逢春为了这事提心吊胆的样子着实感到感动和好笑,哪里骂的出来。可要是夸吧,这也不是件该夸他的事!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你这必定是强抢民女啊,这个事实是无法掩盖的。再说了,他也不想想,这抢来的老婆张尔伦能要嘛!张尔伦摇摇头说:“反正我是不会要的,明天早上我就给人姑娘送下山!”花逢春回道:“那就是你的事了;反正我给你撂屋里了,来,不说这事了,回头你嫂子回来再让她听见,喝酒,喝酒。”说着举起酒碗和张尔伦碰了一下,还轻声嘟囔了一句:“那姑娘长的不错,特水灵,可惜喽。”说完一饮而尽。
张尔伦从花逢春房里出来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刚进了屋就看见床上果然绑了个姑娘,嘴上还塞了块布。张尔伦定神一看,这姑娘穿了一身学生服,一双黑色的带襻皮鞋,一头黑发梳成两束扎了起来披在两肩,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大大的眼睛中透露着恐惧,尤其是看到张尔伦进来后更是不停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