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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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晓-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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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跟我翻过几回脸了,这次好不容易定下来了,我要是再推了,估计连门都不给我进了。”“哈哈……”潘爷大笑道:“好好好,我不难为你了,你去吧,只是别被人洗脑了,他们**人嘴上的功夫可是了得啊!”张尔伦也跟着笑了笑说道:“您知道我的,我从不支持任何政治观点,在军校的时候就学过,一个合格的军人应该远离政治才能做个好军人。”

    白娇娇今天尤其得开心,终于将这两个人按到一块了,在厨房里端进端出的一点都不觉得累,她特别希望今天能有一个重大的突破,她那个食古不化的丈夫能在赵先生的劝说下番然醒悟加入他们的阵营成为他们的一部分。看见坐在酒桌上推杯换盏的两人,白娇娇劝道:“你们别光喝酒,多吃点菜啊!”张尔伦也放下酒杯,招呼道:“来,赵先生,趁热吃点,今天娇娇可是够费心的了,过年的时候他哥哥嫂子来家里吃饭也没见她弄过这么多菜,还是赵先生面子宽啊!”赵得志不好意思的劝道:“好了,娇娇,你别再弄了,咱们就三个人哪里吃的完这么多啊,你再这样,下次我还哪好意思再来家做客啊!”白娇娇点点头说道:“就剩最后一个了,都下了锅了,盛出来就行,你们先吃,我这就来。”说完又走了出去。张尔伦与赵得志吃了几口菜后,又举起杯来说道:“来,赵先生,我再敬您一杯,我听娇娇说过,您是有大学问的人,能留在我们这盖天县教孩子们读书,功德无量啊!”赵得志与他碰了碰杯说道:“张队长客气了,得志只是一介书生而已,尤其是逢此乱世,更是无用武之地啊,到是张队长一身本事好不让人羡慕,就是你前端时间指挥的那三场战斗,足见张队长的功底啊!”张尔伦摆摆手说道:“那都是些阴谋诡计罢了,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算不上真正的战斗,没办法,我们手里的武器装备不行,根本没法打正规战,这些个损招也不是当初在军校学的,都是前几年在萧大帅手下当炮灰团团副时,瞎琢磨出来的,说出来都嫌丢人啊!”赵得志否定道:“我看不然,得志不太懂军事,但就从张队长指挥的这几次战斗来看,张队长能够对敌人有充分的分析和了解,根据敌人的性格来排兵布阵,将敌人一步步的引入你的口袋之中,还善于利用地形,总能在敌人最出其不意的地方对敌人进行最坚决的打击,以自身最小的伤害换来对敌人最大的打击,这些都是我们的武装现在最需要的经验,你也知道,我们得武装还非常得弱小,还无法和政府军硬碰硬的战斗,所以向张队长这样的指挥人才正是我们现在最缺乏的……”赵得志话还未说完,张尔伦便端起酒杯截住他的话说道:“赵先生,我们再喝一杯,祝你节日快乐!”那赵得志自然是明白张尔伦的意思,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只能端起酒杯与张尔伦对饮一杯,赵得志不好说什么,那刚端着菜进来的白娇娇就不快活了,直接将菜重重的放到桌子上说道:“人家赵先生说的多好,你怎么就是油盐不进呢,我们的组织哪点不好了,难道还比不上你的那帮土匪,怎么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呢!”张尔伦脸色阴沉得坐在那里,赵得志跟白娇娇摇头示意,制止了白娇娇的言语,为缓和气氛他举起酒杯说道:“今天娇娇辛苦了,做了这么一桌美食,张队长咱们一起敬娇娇一杯!”张尔伦也没说话,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赵得志和白娇娇碰了碰杯子也喝了下去。场面颇有些尴尬,三人就这么坐着,一时也不知说点什么好。过了一会,还是赵得志先开口道:“张队长,不知你对政治有何看法?”张尔伦刚刚又连喝了三杯酒下肚,借着酒劲说道:“尔伦是一介武夫,实在是掺透不了政治中的玄机,恕尔伦拙见,我以为不管是哪一种思想流派,哪一种主义,他得初衷都是好的,但是是否能够落实下去呢,你比如孙先生的三民主义,当初得到多少人拥护,可现在呢,国民政府并没有认真推行这一政策,他们更多的是在抢地盘,打内战,根本不顾百姓的生活,你再比如大军阀孙传芳他曾经也发表过自己的政治观点,原话是什么我记不清了,但大概的意思就是他不认可孙先生的人民公仆这种说话,他认为仆人对主人怎么会用心的去好呢,这本身就是一种矛盾,他觉得做官就应该去做父母官,对待百姓就应该向对待自己的子女一样去爱戴,因为世间觉不会有任何一个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这话说得也有三分道理,那你到是去照做啊,可他没有做到,所以他败了,败的一塌糊涂,再如你们的**,娇娇也跟我谈过,那就是反对压迫,反对剥削,人人平等相处,再无阶级之分,这当然是很好的,我肯定支持,但是就现在来看,你们有这个能力把这种思想贯彻到实处吗,我感觉你们得能力还不够让人看到希望,一些醉话,还望赵先生海涵!”赵得志摇摇头说道:“张队长说的没错,我们现在确实还太弱小,还没有能力去将我们的思想,我们的宗旨贯彻下去,但我们**人坚信,只要我们努力,总有一天我们能够做到,所以我们更希望张队长这样有才学的人能跟我们一块战斗!”张尔伦又喝了一杯酒说道:“并非尔伦推诿,只是尔伦实在是不愿意在走上内战的漩涡,再这么没有意义的去争斗下去。”赵得志反问道:“那张队长认为我们的党要想贯彻自己的思想,要想在这个乱世中生存下去手里没有自己的武装不去争斗能得到我们想要的吗?”张尔伦肯定的答复道:“当然不行,这个话我以前就跟娇娇说过,手里没有枪谁也不会听你说些什么,向你们以前那样只是去游行抗议罢工,最后的结果只会是遭人屠戮,现在你们开始搞武装起义了,你们有了自己的军队,有了自己的地盘,并且在一步步的发展壮大,这本身就是一种进步,这点我很赞成!”赵得志听张尔伦这么一说犹疑的问道:“那我就真的不明白张队长为什么不肯加入我们了?”张尔伦考虑了一会,又喝了一杯酒反问道:“恕尔伦冒昧的问一句,赵先生,你在你们党内的高层能说得上话吗?”赵得志望着张尔伦摇摇头说道:“很遗憾,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党员,并没有接触上层的权力。”那白娇娇又不乐意的说道:“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给不了你高官厚禄,所以才一直不愿意和我们在一起战斗。”张尔伦摇头解释道:“当然不是,那些东西对我没有丝毫的诱惑力,我只是有一个假设,如果我现在加入了你们,你觉得就我们三个人能做点什么?”赵得志答道:“我们三个人确实做不了什么大事,但据我了解,张队长可不是一个人,武岭的花逢春有一千多人,栖凤山的龙羽如今有近八百人,这些武装和在一起,再加上张队长和潘爷的关系,如果潘爷能为我们提供必要的武器支持,那我们就大有作为了,不是吗?”张尔伦点头说道:“恩,这些我都可以做到,然后呢?在河南起兵吗?赵先生觉得在这中原纷争之地,就咱们这点人打出旗号之后是够蒋介石塞牙缝的,还是够冯主席打的?就算咱们跟江西那边学,也深入山野之中,咱们到哪里去找补给,还靠拦路抢劫打家劫舍吗?靠潘爷咱们有钱跟他做买卖吗,你一次两次的可以靠人家送给你,时间长了呢?”赵得志此时也反应了过来,想了想说道:“实在不行咱们就带着队伍去江西和大部队汇合。”张尔伦接着说道:“好,去江西这也是一种方法,这就回到了我刚才的问题,我们在你们的高层根本就没有话语权,当上面的命令下来了,如果这个命令是错误的,我们是执行还是不执行,不执行那就叫抗命不遵,是要枪毙的,执行很有可能我的那两千兄弟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而死的,就想我当初的花团,不就是这么全军覆没的吗,我必须要为我的兄弟们负责,那是一条条的人命,不是蝼蚁,我也是经常跑上海的人,据我了解到情况,你们现在的高层并没有你所说的那般英明,除了听苏俄老毛子的还是听苏俄老毛子的,就是在照搬苏俄人的模式,可这是中国,有我们自己的国情民情,这能行得通吗?”听到张尔伦说到这里,赵得志心中一惊,看来白娇娇还真是不了解张尔伦,张尔伦也并非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对**真得一点也不清楚,相反的,他了解的很清楚,很彻底,直指**现在最大的问题,下一步的路该往何处走。看着张尔伦望过来的眼神赵得志什么都懂了,会意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一句话。张尔伦笑着说道:“等有一天我真的能看到希望,我会义无反顾的带着兄弟们跟你们走的,好吗!”赵得志端起酒杯与张尔伦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同白娇娇说了句告辞便起身离开了。赵得志懂了,他彻底得懂得了张尔伦的心中所想,想要说服张尔伦,光靠这白齿红唇是没有用的,你得让他能看到未来,至少要看到那一丝曙光。但是我们单纯的白娇娇小姐哪里会懂,当送走赵得志回来后,当时就拍了桌子呵斥道:“好了,这下你满意了,你这个目光短浅,自私自利的庸人,亏你还是读过大学的,难道你不知道自古以来哪一次的社会巨变,朝代更替都是累累白骨堆出来的吗,没有牺牲又怎么会成功,如果人人都向你这样怕死,又哪里能过上好日子,我现在觉得你根本不配加入我们**,因为你是个怕死的人!你自己慢慢在这糜烂吧!”说完转身摔门而去。张尔伦并没有因为白娇娇的这番话而动怒,相反的他为赵得志能听懂他的心声而感到欣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拿起筷子品尝着美味菜肴。跟白娇娇他无法解释什么,因为白娇娇根本还没明白什么是政治,什么是革命,死对张尔伦来说简直如家常便饭一般,要不是那个整日里嬉皮笑脸的花逢春天天提醒他,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死过多少回了,曾几何时他也如今天的白娇娇一样慷慨激昂,可战场上的磨练让他学会了冷静,让他学会了客观的去看每一件事情,就向现在的**,自己都已经迷失了方向,还怎么能让别人去义无反顾呢。他其实多么希望今天的赵得志能够说服他,能够驳到他,让他找回生命得源动力,让他可以找回自己那丧失的灵魂,可赵得志让他失望了。所以赵得志转身离开了,就像是两个高明的剑客比武,几招眼花缭乱的招式比拼后,不用说一句话,输得那个人转身离开一样,都是那样的洒脱,同样赢得对手的尊重。

    白娇娇本想去找赵得志解释一番,可自己的丈夫刚刚如此不留情面的回绝了人家,她实在是感到不好意思现在就去打扰人家,所以只能灰溜溜的回他哥那里,进了后院也不跟人说话,直接进了自己原先的闺房,将自己锁在了屋里生闷气。白永贵一家三口正坐在客厅吃着饭,白永贵喝得有点多,眼神有点迟钝,面色通红的望着香玉问道:“刚才是不是有人进来了?谁啊?”香玉撇着嘴埋怨道:“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胡吃海喝,除了你们家那位大小姐还能有谁这么大脾气。”白永贵一听是白娇娇跑回来了,桌子一拍大骂道:“这死丫头,大过节的都不消停,还能不能过了!”说完站了起来往外走去,香玉想拉住他也没拉住,这时孩子看见自己的父亲拍了桌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吓的大哭了起来,香玉赶紧去照顾孩子,哪里还顾得上白永贵,白永贵来到白娇娇的闺房外大吼道:“白娇娇,你给我滚出来,你天天到底想干什么?大过节的不好好在家伺候男人,你往娘家跑什么跑,你给我滚出来。”说着还朝门上踢了两脚。那白娇娇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这下可算是点着了,直接拉开了门,望着门口的白永贵恶狠狠的说道:“你瞎吼什么瞎吼,你到底是张尔伦他哥还是我哥,凭什么我一生气回到娘家你问都不问就对我一顿骂,你算什么当哥的!”白永贵继续吼道:“老子不用问,老子就是知道,他张尔伦打娘胎出来就没学过欺负女人,你生气就肯定是你耍小性子!”白娇娇还未来得及争辩,那香玉抱着孩子从客厅里出来骂道:“白永贵,你个该死的,你喝点猫尿你瞎嚎什么,你看给孩子吓的,赶紧的,带孩子出去转转,哄哄他!”要说还真是一物降一物,一听说孩子吓着了,白永贵也不理白娇娇这茬了,赶紧抱着孩子出门上街了。香玉走过来拉着白娇娇的手进了房间里,坐在床边安抚道:“妹妹这是怎么了?”白娇娇趴在香玉怀里委屈得说道:“嫂子,你说他怎么就是不懂我的心呢?”那香玉劝说道:“嗨,你家张尔伦你还能不知道,在儿女情长上跟你哥一样就是个木讷的人,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女人找男人过日子不就是图个老实吗,再说你家张尔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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