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怀表又与赵得志说道:“赵先生,老夫还有点俗事要办,今天就不请赵先生了,改天一定请赵先生到府上喝茶。”赵得志赶紧抱拳施礼道:“潘爷请便,得志随时恭候。”送走潘爷后,赵得志和白娇娇并肩向回学校的路上走去,赵得志先开口说道:“如今在这个满目疮痍的社会下还有潘爷和你家先生这样的热血人士,真是民族幸甚,国家幸甚啊!”白娇娇不解的问道:“赵先生,为什么你也把他们捧的这么高呢?在我看来他们不过是一个军火贩子和一个跟着旧军阀混过几年,如今只能跟人押镖送货的过时军人而已,我还真没觉得他们有什么过人之处!”赵得志笑着解释道:“潘爷这人咱们暂且不谈;他是个比较复杂的人,就是我也不敢乱下定论,就说你家先生吧,你说他过时了?我看未必,你知道昨天在二道弯子保安团被伏击的那一仗吗?”白娇娇说道:“当然知道,是我们家那位和他那个兄弟合谋打的,消息还是我哥给送出去的呢?怎么了,打胜了吗?”赵得志肯定的答复道:“当然胜了,而且是大胜,你没看阮玉鹏那一身伤,没听潘爷说阮玉鹏昨天一回来就要抓张尔伦吗,我昨天晚上特意去跟保安团的一个连副喝酒的时候打听了一下,那小子一提到此仗,当时腿还打哆嗦呢,后来喝了点酒压住了惊将当时的战况告诉了我,我听完后都感到万分的佩服,他张尔伦敢在平地埋伏敌人,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就凭这点,很多现役军官恐怕都比不了,更何况他能在事先就将战场态势分析的如此清晰,并且一环扣一环的想出应对之策,把敌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着实了不得,足可见他战场上的经验之丰富,战术战法之高超,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啊!”白娇娇叹息道:“那有什么用,他又不愿意加入我们的党,不能为我们所用!”赵得志笑着否决道:“你不能自己先放弃了,应该努力去争取,我虽然没和他见过面,但能感觉的到他是个有良知的中国人,是一个愿意为人民幸福为民族大业出力得人,虽然他现在对我们的党并不认同,实在是因为我们自身还太弱小,还没有太多的说服力,但我们可以等,等到让他亲眼看到我们强大起来,看到我们所说目标的可行性,他自然会认可的,而在此期间,你应该利用你们俩之间的这种关系用感情去慢慢感化他,争取他,不仅是他,还包括他背后的力量!”白娇娇疑惑的问道:“他背后?他背后还有什么力量?”赵得志答道:“你比如说潘爷,还有他视为一母同胞的兄弟花逢春以及盘龙岭的那一千多武装,这就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白娇娇点点头说道:“好吧,我继续努力争取吧!希望不要等的太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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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杨爷,走好!
车队出城走了十来里路后,张尔伦喊了声“停车!”杨爷把车停住后望着张尔伦,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张尔伦也没说话,直接跳下车去,沿着车队对着车底下喊道:“兄弟,安全了,出来吧!”连着喊到第三辆车时,才听到扑通一声,一个人直接从车底摔了下来,直接躺在地下喘着粗气。张尔伦蹲了下来望着他笑道:“我说龙羽,你还挺能撑的,这可都半天了,你手脚不麻啊!”那龙羽瘫在地上说道:“哥哥,多谢你提醒,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我还有手脚!”张尔伦笑道:“哈哈,还能动吗,能动跟我上前面坐着去,咱们还得赶路呢,这才刚出城没多远,还不是多安全!”那龙羽一咬牙直接从车底滚了出来,然后翻身站了起来说道:“行,没问题,哥哥,咱们走吧!”张尔伦带着他来到头车,将二宝子赶到后面,将龙羽扶上了车,杨爷一看张尔伦不知从哪带上来一个陌生人心中正疑惑着,张尔伦不等他问,直接解释道:“这就是栖凤山的龙羽!”杨爷恍然大悟的说道:“好嘛!还真是让你弄出来了,看来阮玉鹏那小子一点也没冤枉咱们!”张尔伦笑着答道:“那是,我也得对得起他泼得脏水不是,这兄弟我也是昨晚上才认识的,看他是条汉子不忍被害,便搭救了他!”说着张尔伦将昨晚之事向杨爷说了一番,杨爷听后也是直呼缘分。车队继续行进,过了盘龙岭后,张尔伦对龙羽说道:“兄弟,前面就是三岔口了,咱们就该分手了,你自己能走吗?”那龙羽在车上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后状态好多了。只见他点点头说道:“我没事了,只是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哥哥;哥哥救命之恩,龙羽也不愿多谢,日后哥哥有用得着兄弟的时候,只要一声招呼,不管上刀山下火海,兄弟但凡皱一下眉头,定然不得好死!”张尔伦拦了拦说道:“你别老把这事挂在嘴上,老爷们之间的老说就没意思了,对了,我看你文质彬彬的样子到像个大学生,怎么会落了草呢?”那龙羽惊奇的看着张尔伦说道:“哥哥还真是好眼力,不瞒哥哥说,我本是南开大学的学生,化学系的,老家是洛阳府下面一个村子里的,父亲本是我们村子的村长,家里有些田土,家道也还算殷实,家里只有我一个儿子,父亲希望我成材,便花了重金送我出去读书,本来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直到四年前一伙吴佩孚手下的兵痞从村子路过,父亲好酒好肉的招待着不敢得罪,可谁知那带队的连长喝醉了酒起了色心,看中了我那未正式结婚的妻子,那女子是父亲一个世交家的千金,小时侯便订了娃娃亲,后来他父母亲重病过世后父亲便把她接了过来,本打算我读完书回去就正式拜堂结婚的,可谁知,”那龙羽说道此处不尽潸然泪下,继续哽咽的说道:“那连长要轻薄于她,她性子也烈,竟然一头撞死了,家父自然不依,谁知那畜牲竟然命令手下开了枪,杀了我父母以及家里的长工一十八口,我得到消息后再也读不下书去,便回到洛阳四处打听,终于让我知道了他的住处,于是趁着一天夜间他醉醺醺的回到家后,潜入他家割下了他的脑袋祭奠家人,只因后来事情败露,吴大帅的人马满世界的拿我,我无处可藏,只能跑到栖凤山落了草,那老当家的看我可怜便认我做了义子,两年前义父过世后,我便成了栖凤山大当家的。”张尔伦听完后还未说话,到是杨爷率先感慨道:“也是个苦命的娃娃呦!唉!可怜啊!”张尔伦抿了口酒,将酒壶递给龙羽,搂着他的膀子说道:“兄弟,以后遇到难处了尽管来找我,我若是出车了,你就去盘龙岭找花逢春,到了那就说是我兄弟,他肯定会帮你!”龙羽喝了一大口酒平复了下心情,听了张尔伦的话后很是高兴的说道:“谢谢哥哥,哥哥什么时候有时间到弟弟那里去耍耍!”张尔伦点头应道:“行啊,早听说栖凤山景色不错,择日不如撞日,干脆我们现在就去,反正也不差这半天功夫,杨爷,你看呢?”说完看了看杨爷,杨爷点头道:“你是队长,自然是听你的,我没意见!”张尔伦说道:“那走着!”杨爷答应道:“走着!”猛得踩了一脚油门扬尘而去。
傍晚时分,车队到达栖凤山前一个叫茶树坡的位置,守山的小头目一看到自己的大当家的回来了,欢喜的很,立即跑来问安,龙羽命他留下十来个手下看守车辆,便带着众人进山去了,翻过茶树坡,进入一片茂密得丛林,龙羽在前方指引着众人在树林里穿行,望着旁边平坦得林荫小道不走而带着众人在树林里曲折行进的龙羽,张尔伦甚为不解,龙羽看懂了张尔伦的心思解释道:“哥哥莫怪,并非不带你们走好路,只是那路上到处都埋了地雷,挖了陷阱,以防官兵进山围剿。”张尔伦望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林荫小道诧异的问道:“这条路可不短啊,你哪来的这么多地雷?”那龙羽答道:“自己造的,山里别的没有就是石头多,打磨出来后灌上**做成石雷一样好用,我本身就是学化学的,弄点这些东西不是难事。”张尔伦赞扬道:“兄弟果然好本事!”那龙羽不好意思的说道:“哥哥谬赞了,兄弟这点小把戏实在登不了大雅之堂,比不了哥哥的一身真本事。”二人说着闲话走了四五里路后终于出了林子,面前顿时豁然开朗,一座竹木结构的山寨建在一个半坡上与后面的一片竹林形成了一个整体。众人进了山寨后,张尔伦直接爬上了瞭望台,那龙羽赶紧跟在其后,站在瞭望台上,那龙羽满怀自信的介绍道:“哥哥你看,我这栖凤山方圆三十多里,山高林密,水源充沛,官兵来得少了根本伤不了我分毫,就算是大批官兵进山围剿凭着这纵深的优势,我也能和他们周旋一番。”张尔伦此时没有谈军事得心情,只想欣赏这最纯朴的自然风光,尤其是山寨左侧的一处水潭,潭水清澈见底,一股山泉从高坡上缓缓流入潭中,使得整潭水都显得那样的灵动,一阵微风吹过,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在夕阳的映照下金光闪闪的,再与这寨子、竹林和山景所融汇在一起,真是好一番美不胜收的景致。张尔伦伸开双臂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真是个好地方,以后要是不想干了,到可以来这里了却残生!”那龙羽听到此话高兴的说道:“好啊,哥哥若是来了我就把这大当家的位置让给哥哥。”张尔伦回头望着他玩笑道:“你真舍得?”龙羽毫不犹豫得答道:“那有什么不舍得的,龙羽这条命都是哥哥救的,这区区一个山寨算得了什么。”张尔伦摆摆手说道:“好啦,好啦,你又来了,你要是真想感激我,就把你这寨中最好的酒拿出来请我喝一杯!”那龙羽答道:“这是自然的,不用哥哥吩咐,我已让他们准备好了。”张尔伦点点头说道:“行,那咱们下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说完来到爬梯处要往下走,那龙羽继续跟在其后说道:“我与哥哥虽只认识一天,但却觉得和哥哥甚是投缘,龙羽有一请求,想和哥哥结拜为异性兄弟,不知哥哥是否愿意!”张尔伦笑着答道:“好啊,这到是个极好的主意,我没意见!”那龙羽顿时精神大振,下了瞭望台后便命人去准备香案祭品,二人当即就举行了仪式,相互换了名帖,张尔伦年长几岁自然为兄,龙羽年少自为弟。因为又有了这件好事相衬,当天晚上大家都是喜气洋洋,个个喝得酩酊大醉,车队直到第二天晌午才启程离开,临走时张尔伦对龙羽又是一番交代,让他守好山寨多加小心!
就在张尔伦与龙羽惺惺相惜,难分难舍之时,在盖天县城中却有一人烦躁不堪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子,这人就是保安团团长阮玉鹏。带着保安团出城剿匪却被土匪给打败了,还伤亡过半!本来抓到了栖凤山大当家的龙羽,这已经是到手的功劳了,可如今这龙羽也跑了,这要是让上面知道了,别说升官了,只怕自己现在的这个团长都保不住。阮玉鹏想必须在上面发现前把这些事都盖住才好,那龙羽的事好办,就说就地枪决了,反正上边也不会派人来验尸。最头疼的就是昨天伤亡的这半个团,人嘛,也不是大事,如今大灾之年只要有粮食,有的是来投军吃粮的主,可装备该怎么办呢,本来呆在盖天县最不缺的应该就是装备,谁不知道盖天县的第一豪绅潘爷就是做这买卖的,花钱找他买点就是了,可自己这两天把潘爷得罪死了,恐怕他一颗子弹都不会卖给自己,这该如何是好?阮玉鹏在屋里继续踱着步子,副官苏遥进来看见他这副模样,赶紧上前问道:“团座有心事?”阮玉鹏将自己正思索的事告知于他,苏遥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两人坐到沙发上继续思索着。过了好一会,那苏遥突然转身看向阮玉鹏问道:“团座是要保面子还是保官位?”阮玉鹏不明白他得意思,反问道:“这话怎么讲,什么保面子还是保官位?”那苏遥解释道:“团座要是想保面子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可团座要是想保官位,属下到是有一计。”那阮玉鹏眼睛一亮,忙说道:“说来听听!”苏遥答道:“团座现在最愁得不过就是军火的问题,既然潘爷不会卖给咱们,哪咱们就抢他的!”阮玉鹏看着苏遥吃惊的说道:“你说什么,抢潘爷的,你疯了吧,这老东西要是告上去说地方保安团抢劫商人的物资,再让他那个有英国人背景的弟弟到中央政府施施压,那就不是保官位了,只怕到时候连小命都保不住啊!”那苏遥见阮玉鹏还是没明白,只能耐心开解道:“团座莫急,咱们自然不能自己动手抢他,不过咱们可以找一伙土匪劫他得车队啊,到那时他就算是要告也只能去告那伙土匪了,跟咱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上面最多说咱们剿匪不力,那咱们就可以给上面打报告说这盖天县周边土匪猖獗,要求上面再给调拨点物资扩充人马,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