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在这里,他学会了如何鼓舞“那些正在努力探索复杂的战壕战的人们”,学会了如何忍受来自作战部队的军官对总参谋部人员惯有的种种奚落、批评、反感和蔑视。更重要的是,他的人品、才干得到了潘兴将军的高度赞赏和终生信赖。几十年后,当潘兴将军弥留之际,陆军部派人来征求他对丧礼的意见,潘兴将军不假思索地答复说:“一切交由乔治·马歇尔负责安排。”
同一直在总部机关做参谋工作、平时难得显山露水的马歇尔相比,美国陆军霓虹第42师上校参谋长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则成为远征军中最引人注目、最勇敢无畏的军官之一。首先,他着装与众不同:头戴一顶软帽,身着发亮的高领毛线衫,绑着闪光的裹腿,手拎着马鞭。新闻界很快便生动地称他是“远征军中的花花公子”。他第一次表现出超人的勇气是在2月26日夜晚,那天晚上他自愿参加法国人的突击队。使他高兴的是,战斗激烈而残酷,约有600名德国人被俘。麦克阿瑟因表现突出而获得第一枚勋章—法国十字军勋章。后来,美国陆军也为这次行动授予他银星勋章。
霓虹第42师在洛林地区前线约达4个月之久,这期间几乎一直不断地进行战斗。麦克阿瑟不断地深入前线,率领和激励部队勇敢作战。到6月21日,霓虹师撤离前线时已成为英勇善战的部队,麦克阿瑟也成为法国人人皆知的美国军人。
6月26日,麦克阿瑟被提升为准将。然而,远征军总司令潘兴并不欣赏麦克阿瑟,认为他是个平庸之辈,至少有一次这位将军郑重其事地指责过麦克阿瑟。但后来证明潘兴将军错了。
7月4日,配属法国第4军的霓虹师以令人生畏的勇敢和顽强投入战斗。头戴软帽,手持马鞭,腿绑裹腿,身着卡其布军装的麦克阿瑟准将,进攻时总是第一个跳出战壕,率领部下进行短兵相接的战斗,把不可一世的德国人打得落花流水。麦克阿瑟因作战勇敢而获得了第2枚和第3枚银星勋章。
7月,协约国对德军发起全面进攻。霓虹师转而配属给法国第6军投入战斗。战斗依然激烈而残酷,该师伤亡几达50%。
战斗最激烈的时候,麦克阿瑟曾一连4昼夜没有睡觉。协约国部队终于突破了德军防线,深入推进到德国领土。麦克阿瑟因为在这次作战行动中的出色表现而获得第4枚银星勋章。法国人授予他第2枚十字军功章。
此后,霓虹师后撤进行休整和补充,麦克阿瑟调任该师第84步兵旅旅长。9月10日,该师重返前线,加入了在圣米耶尔战线上的美国第1集团军的行列。第84旅是集团军的主要突击力量之一。麦克阿瑟身先士卒,完成了上级交给他的作战任务。
在这次以及随后的战斗中,麦克阿瑟又获得了第5枚和第6枚银星勋章。
9月末,麦克阿瑟率部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最后一次大战役。10月11日,麦克阿瑟严重中毒,几乎双目失明,但他拒绝去医院。战斗尽管激烈异常,第84旅终于实现了自己的作战目标。为此,麦克阿瑟被推荐获取荣誉勋章,晋升少将,但由于他太爱出风头,以至于美军总部里没有几个人为他说好话,所以无论勋章还是晋升都被否决了。代替荣誉勋章的是一枚服务优异十字勋章。
先训后战潘兴坚持己见 边干边学美军终成劲旅(7)
霓虹师经过短暂的休整后,于11月4日重返前线,向色当进击。战斗中他又获得一枚银星勋章。11月11日,战争宣告结束。几天后,麦克阿瑟被提升为霓虹师第42师师长。
毫无疑问,麦克阿瑟是战争中涌现出来的受勋最多的美军军官之一。潘兴将军在事实面前也彻底改变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麦克阿瑟是“我们所有的最伟大的将领”。7年之后,当潘兴在陆军参谋长职位上退休前夕,他作出的最后一项决定,便是把麦克阿瑟提升为少将。
比上述两位更具传奇色彩、美国远征军中“猛张飞”式的人物,就是大名鼎鼎的巴顿。
1917年4月,巴顿随潘兴到了法国,仍然做他的副官。他把在这位将军的参谋部里任职视为一种荣誉。但不久他就发现,自己不受拘束的性格和喜欢冒险的精神,使他很难安心于美国远征军那庞大而复杂的司令部中的生活,他渴望去前线作战。
“你要离开这里,我没有意见。我提出两个职务供你挑选:你可以去指挥一个步兵营,或者去坦克部队。”潘兴对巴顿说。
潘兴所说的“坦克部队”在巴顿眼里几乎连一点影子也没有。美国军队从来没有使用过坦克,而且迄今为止这种新式武器在战争中的作用还存在着很大争议。
潘兴将军的话让巴顿左右为难。他决心不去步兵营,但对参加尚不存在的坦克部队也感到不快。他决定写信请教在波士顿的岳父弗雷德·艾尔。巴顿对他的判断是绝对相信的。艾尔先生的答复是:“我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我对战争一无所知。我对你的劝告是:应该选择那种你认为对敌人打击最沉重,对自己伤亡最小的武器。”
巴顿茅塞顿开,立刻去见潘兴,对他说:“长官,我已决定去坦克部队。我怀着一种特别的热情接受新的任命,因为我相信我能用坦克给敌人以最大的杀伤,而使美国付出的代价最小。”
巴顿于1917年间月9日正式接到命令去坦克部队任职。他第一次接触到坦克时,并不喜欢它,把它称为“带轱辘的棺材”。
坦克部队的最高指挥官是塞缨尔·罗肯巴克准将。他主要是代表潘兴在坦克部队组建过程中,与各方面的高层人物接触,处理复杂的政策问题。至于具体的组建和训练任务则由巴顿上尉(后来很快晋升为少校、上校)一手负责。
巴顿迎着重重困难,为建立坦克部队而操劳着。他的任务是训练和指挥两个坦克营,这两个营将组成坦克兵的第一旅。在这方面,巴顿既没有经验,也没有受过任何训练。因此,他从零做起,甘当学生,先到英国和法国的坦克学校学习。同时,每逢使用坦克的战斗行动,他总是亲临现场,用心观察。
最后,他选择了轻型坦克—法国双人6吨雷诺式坦克来装备他的两个营,他认为笨重的重型坦克打死的德国人寥寥无几,却使自己的英勇士兵饱受煎熬。
接着巴顿就投入了紧张的训练之中。他建立了训练中心和部队营房。远征军的将士们蜂拥而至,纷纷要求调到坦克部队作战。这使巴顿的精神为之一振。他越来越相信,没有坦克便无法打开敌方阵地的缺口。“杀人的武器很多,但我相信,坦克最能致敌于死命。”
当时的坦克非常原始,外壳粗陋,里面一团漆黑,两名乘员必须用相互敲打的办法来互通信息—踢一下驾驶员的背就是叫他前进,拍他的头则是叫他停车。各辆坦克之间不能通话,坦克和它们所支援的步兵之间就更无法联系。这种坦克的最高时速为4英里,常常跟不上挺进的步兵,机器故障也常使它们报废。
到1918年7月,巴顿已经组建了6个连,一般公认这是美国远征军中最厉害的部队。而巴顿则以远征军中“最残酷的军纪森严的教官”而声名远扬。
在随后的圣米耶尔和墨兹—阿尔贡战役中,巴顿率领这支刚刚诞生的坦克部队,一路上猛打猛冲,取得了引人注目的胜利。在战争结束前的一次作战中,他负了伤。他受伤的方式也是特有的:当巴顿指挥的坦克群“隆隆”地开到离德国兵只有40码时,他跳出坦克,跑步带领坦克前进。他一边往前跑,一边声嘶力竭地破口大骂。坐在坦克里的士兵根本听不见他叫嚷什么,而在他前面的德国兵也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正在这时,一颗炮弹在他身旁爆炸,巴顿被掀到了一个弹坑里。待他伤愈归队时,战争已经结束了。
先训后战潘兴坚持己见 边干边学美军终成劲旅(8)
就这样,巴顿以其骄人的战绩向他的老长官潘兴将军交出了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在潘兴看来,评价一个军官的标准就在于他是否是个“斗士”,极少有人能得到他这句夸奖。然而在谈论巴顿时,潘兴却总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爱,连声赞道:“巴顿这小子就是!他是一个真正的斗士。”
现在还是让我们换一个话题吧。当时,一个崭新的军种—空军,正出现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舞台上,它赋予了战争以全新的角度,从过去的平面作战向立体、纵深化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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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议和西班牙放弃古巴岛(1)
双方议和西班牙放弃古巴岛 软硬兼施美国佬吞并菲律宾
话说麦金利总统接到谢夫特要求撤退的电报后,大惊失色,汗如雨下。堂堂一个美国,同西班牙这样日薄西山、江河日下的对手打仗,偶遇小挫便打退堂鼓,岂不让欧洲列强们笑掉了大牙?于是,他赶紧给谢夫特拍发复电,好言相劝,力图使这位将军坚定信心,稳住阵脚,并答应速派援军赶赴古巴。
桑普森海军少将接到谢夫特的告急电,更是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因为电文上写着:“昨天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伤亡惨重……我迫切要求你立即采取行动,向海湾发起强攻,以减轻我们的损失……”桑普森想起同刚愎自用的谢夫特上次不愉快的争吵,心里不由得生出几丝幸灾乐祸的感觉,他傲慢地骂道:“本来陆军来古巴就是为了支援海军,这下可好,反而要海军去营救陆军,真是岂有此理!”
骂归骂,做归做,在此紧要关头,一个军人谁也不敢背上袖手旁观、贻误军机的罪名。第二天凌晨,桑普森阴沉着脸,闷闷不乐地乘坐旗舰“纽约”号,驶往西波内,准备同在那里的谢夫特共商对策。
谁知,就在桑普森离开海湾的第二天,久处困境中的西班牙舰队突然铤而走险,出人意料地开始了突围行动!
原来,驻哈瓦那的西班牙总督认为圣地亚哥终将失守,败局已定,因而命令塞维拉火速突围,力争避免全军覆没的下场。
此时此刻,塞维拉的舰队只有拼命向圣胡安奔逃。同在圣地亚哥城陷落时在该港中投降相比,光荣地在海战中死去毕竟要体面些。对塞维拉本人来说,自从谢夫特的部队登陆后不久,他的处境就非常清楚了。要么就地投降,要么到海上去自取灭亡,没有其他出路。
至于什么时候突围为好,有些人力主在黑夜行动,但塞维拉却认为在如此狭窄的航道上排兵布阵本来就很困难,加上美舰还有功率强大、照得人眼花缭乱的探照灯,夜间突围反而不利,因而选定在白天进行。
其实,何时突围倒无关紧要,关键是此举有多大成功的可能呢?塞维拉和他的舰长们深知,他们舰队的弱点太多了:长期失修,舰底长满了贝类,影响航速,一部分火炮故障很多,大部分弹药已经变质。而虎视眈眈的迎面之敌,就算把“纽约”号和已去关塔那摩补充燃料的“马萨诸塞”号除外,美舰还有60门6英寸大炮,一次齐射可发射18847磅炮弹。相比之下,西班牙舰队只有16门大口径火炮,一次齐射总量仅6014磅。两军一旦交手,那情形无疑是飞蛾扑火,以卵击石。
想到这里,塞维拉悲愤莫名,仰天长叹。他知道,自己在出征前夕那句悲观的预言眼下终于要应验了。
1898年7月3日上午9时35分,塞维拉的舰队排成一字长蛇阵,鱼贯而出。冲在最前头的是西班牙舰队的旗舰“英凡塔·玛丽亚·特丽莎”号。10分钟后,依次冲出来的是其他3艘巡洋舰:“维茨卡亚”号、“奥肯多”号和“沈利斯托巴尔·科隆”号。
尽管事出意外,但美国人还是马上反应过来了。一阵急促、尖利的战斗警报响过,美国军舰立刻蜂拥而上,开足马力向敌舰冲去。由于桑普森乘“纽约”号东去,舰队指挥权暂时交给了施莱准将。
早就憋足了劲的美舰大炮怒吼起来了。“特丽莎”号首先中弹起火,浓烟和周围落下的炮弹激起的水柱,把它裹得严严实实。然而逃命心切的西班牙人全然不顾,径直向施莱的旗舰“布鲁克林”号撞来,逼得“布鲁克林”号赶紧向左躲闪,慌乱中,差一点与友舰“得克萨斯”号撞上。
除了造成这点小麻烦外,西班牙人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整个舰队硬着头皮,拼命沿着海岸向西逃窜。美国军舰则全速追击。“特丽莎”号甲板已经被大火覆盖,它的舰长担心弹药库爆炸,遂下令在离圣地亚哥6海里处抢滩搁浅。“维茨卡亚”号也着了火,在破坏了所有火炮之后,在离海岸10海里处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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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议和西班牙放弃古巴岛(2)
“奥肯多”号被打得东倒西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