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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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且住-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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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顾长安又瞪了她一眼:“谁说什么都不缺就非得笑得跟没牙似的,人的愉悦和什么都不缺有关系吗?”

呃,好吧,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觉得吧,大家伙儿都挺顺着你了,你就开开心心的呗,干嘛要让大家担心呀。”说这话有点儿心虚,她觉得这“大家”里也包括了自己,于是扭怩了。

谁料得到,顾长安一指着她说:“最让我不顺心的就是你了,不会有别人。”

……

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在说她气病了他么,呸,姐就是个瓜皮,早知道不应该来还自个找上来挨着!

“紫微,咱们不闹了行不行,这几天不病着,老在想咱们俩什么时候才能安安顺顺地在一块儿,你这脑子什么时候才能开开窍?”

开窍?这可是个技术活啊技术活!

32

32、姐被坑了 。。。

没心没肺啊没心没肺……

当陈紫微被顾长安指着这么骂时,她自个儿也蔫儿,主要是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没心没肺没肝儿,可她也没办法呀。对于她来说,顾长安才认识多久,她不可能拿同样的深情去还报顾长安。

如果是不等式,那么这就是不公平的,随意地许诺了什么最后还是会伤人的。要说她不喜欢顾长安,那是假的,顾长安这样拿着态度对一个人时,任是石头也得化掉。

可是要说爱,说成亲,真的还不到这地步。

说起来陈紫微是个惯来表现得糊涂迟钝的,其实心里的道儿划得可清楚,她有自己的界线,有自己的底儿,也有自己的规律。就目前来说,她觉得如果交付终生,即是对顾长安不负责任,也是对自己的轻慢。

爱一个人是一辈子的事儿,她不可能凭着仅有的几个月来确定自己是不是要爱这个人一辈子,她是个慢好几拍的人,所以一见钟情这样的事儿是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

于是她试图很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顾长安:“那个……院长,你得给我时间,我脑子比较小,想不了这么多事。眼下山南遗址的事儿压着,我真腾不出工夫来想这些!”

“紫微,从十二岁到十八岁,你还没有想够吗?”顾长安真觉得自己等很久了,陈紫微十二岁那年,他就提过却被陈紫微冷处理给“处理”掉了,自那儿以后他就在等陈紫微处理完的那一天。

要么修成正果,要么追赶天涯,顾长安反正就乐意这一辈子跟陈紫微纠缠,换了别人他还不愿意。

但是陈紫微却在心里碎碎念着:“你倒是和从前那位青梅竹马十几年,又等了她六年,可我跟你认识连六个月都不到!”

心里念完了嘴上还得说啊,她想了想说:“我说过,病愈后很多想法儿都和从前不一样了,而且你自己也说从前的是大家闺秀,现在的是捣蛋鬼。所以捣蛋鬼还需要时间,至少不要在山南遗址原址复原完成之前提这件事,我脑子真的转不过来。”

“这就跟电脑似的,你不能要求256的配置运行WIN7系统,那样系统和电脑会一块儿崩溃!”陈紫微心里就这么想的,她就觉得自己是一最原始古董的配置,现在猛地要运行“爱情、婚姻”这么一升级了N版的系统,她很崩溃!

长叹了一口气,顾长安自我安慰地想:“算了,这也是往好处去了,至少她肯正视了。”

“你要的我几时舍得不给,紫微,先把自己的事做完吧,你想着怎么安排时间就怎么安排。总是等了这么些年了,也不差再等几年,只是你可别让我再等六年了,你等得起我也陪得起,只是咱们俩家不能看着咱们等这么久。”顾长安说着就似是累得狠了一样,向来好仪表的人这时竟趴在了桌上。

看着顾长安这有气没力的劲儿,其实陈紫微也挺闹心的,尤其是看着他眉皱成了山,她的心里就更闷了……

“院长,我是不是真挺让你操心的,如果这样你不如……”

她话还没说完,顾长安就自臂弯里抬起头来瞪了她一眼说:“把不如后头的话咽下去,我不听,你也不许说,更不会成事实。”

弱弱地点了点头,陈紫微抿着嘴看着顾长安,顾长安这时又趴回了原先的样子,看着有些凌乱,可美男就是美男怎么着都不会有化学的改变,物理的改变变不了本质。

美男就是越忧伤起来越醉人啊,这小模样看着真是挠心挠肝儿,揪得人心一阵一阵发紧:“院长,其实我……”

“你什么。”这回更干脆,顾长安连头也不抬了,就埋首闷声问着她话。

“其实从前的事,我有些已经不太记得了,那段时间病得严重,就算现在好了,也迷迷糊糊地老觉得眼前的事儿都不太真切。我要是让你不好受了,你别往心里去。”陈紫微真是肝儿疼了,顾长安模样再纠结一点儿,估计她什么都得招。

闻言,顾长安忽然笑着抬眼看向她,用极平和的语气说道:“我知道,紫微,这些事就不要再说了。我倒觉得你现在这模样好,人生的事不需要通晓太多,也不必知道太透彻,迷迷糊糊过挺好的。”

“从前我也让你这么操心?”陈紫微差点儿想说她,将将住了嘴把字儿拗了回来。

摇了摇头,顾长安说:“从前你就像你自个儿说的那样,武装到牙齿,那容得我替你操心,你自个儿把自个儿的心全操着了,我只要在旁边看着就成了,你能把事儿全处理好。”

唔……大男子主义,怪不得顾长安更喜欢现在的自个儿能,更能体现他的男子气概嘛。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据传男人喜欢糊里糊涂的,一来不记恨,二来容易照顾,三来好哄!

总结完了,陈紫微就给自己贴了这仨标签,然后又给顾长安加了一标签“大男子主义”。

“是不是觉得我比从前好哄了,好玩了?”陈紫微问道。

这话问得顾长安不知道该点头好还是该摇头好,好哄什么啊,哄啥她都迟钝糊涂得闹不明白,至于好玩……说好玩也好玩,只是有时候好玩得让他想吐血才好。

“你这话自己先问问自己吧!”顾长安摇头,终于实现了腹黑体现于无形之中的阶段。

于是陈紫微就傻里傻气地先问自己了:“我觉得我好哄!”

“从前根本不用哄!”

……

坏蛋,瞪了眼顾长安,陈紫微又说:“我也觉得我好玩了!”

呸,什么形容词,什么句式,什么情况!

“这倒是实话,只是觉得你好玩前,先得忍受你这木头脑袋。”

……

无语相对,怎么会讨论到这上面来了,陈紫微糊里糊涂的,到最后也没明白自己是怎么被顾长安绕到坑里来的。

腹黑啊腹黑啊腹黑!

腹黑什么的,果然好玩啊!

至于有爱什么的,那得先观察观察。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凌晨一点半才写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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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姐醉酒了 。。。

山南遗址的事儿说复杂也复杂,需要很漫长的时间来处理,或许是两年三年,也有可能是十年八年,因为这时代建筑宫殿的复原,以及地下陵寝的修缮都是一件很费工的事儿。

而陈紫微的任务仅仅是复原图纸,至于监察、管理、督造这些事都朝廷和宗府都自有安排。

复原图纸这段时间,顾长安都极守承诺地不再提及任何关于相守之类的话题,而是处处大牌着陈紫微查找资料。不过顾院长利用了手中的小小权利,把唐西楼给扔回京里去了,省得这一个两个都让他安不下心来。

“紫微,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你像是见过山南遗址似的,下笔前都早想好了,而且压根没有什么需要作修改的地方。”顾长安不知道一个词儿叫胸有成竹,也不知道另一个词儿叫了然于胸,所以顾院长有点儿辞穷了。

不过顾长安的观察是犀利的,可不是都看过嘛,陈紫微画的完全就是某帝陵,反正中国古代的帝陵就算从前不是朱墙碧瓦,也会被后人修成朱墙碧瓦的模样。

“在脑子里想好就行了,你以为我平时发呆的时候就纯发呆啊!”可不是纯发呆么,这下好给自己发呆的时候儿还安排了好借口。

对于她的话,顾长安不过是抹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帮她上色儿。倒是一边正在帮陈紫微翻史料的钟子敏对她表示鄙视,小嘴儿里轻轻冷哼出一声来,说道:“陈先生最爱胡说了。”

指着钟子敏鼻尖儿,陈紫微面色不愉地道:“敢情你们先生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一形象!”

这时在一边磨墨的顾致辰抬起头来,颇有几分愤愤然地说道:“陈先生还要更恶劣一些,我们都是小朋友,陈先生竟然打发我们来做苦力,太坏了。”

……

于是陈紫微说不出话来了,她是想着这几个孩子反正也没什么事,就正好让他们来为他们的祖先做点儿什么,没想到这几正太在心里这么评价她的。

尤其是顾致川这时候竟然还在一边默默点头,陈紫微横扫了仨正太一眼,然后笑眯眯地说道:“那好啊,既然不愿意留在这儿帮先生的忙,复原山南遗址,那明儿我就让人送你们回京去,省得你们一个个皇子王孙地跟着我在这儿吃苦受累。”

^奇^这下小正太们不敢吱声了,一个个活像是被恶势力压制了似的,眼里颇有怨怒地看了眼陈紫微后,继续老老实实地干自己手上的活儿。

^书^看着这一大三小四个“孩子”,顾长安不由得摇头直乐:“你总爱跟致川他们闹脾气,别太压着他们仨孩子了,毕竟还小,你得让着点儿他们。”

^网^“尊长爱幼,尊长可在前边儿,他们不尊我,我可不爱他们。”陈紫微一边画着,一边随意回着话。

她这句话彻底让大家都说不出话儿来了,一男人三男孩儿心里都在想:“陈紫微,你真是无耻得令人发指,这话也能说得出来!”

八月底里,约略画完了画,也跟督造处的人讲明了各项事宜,又领着到山上四下里转过了,交待明白了各地方的建筑应该怎么安排,这才算把山南遗址属于她的事儿给完成了。

眼瞧着秋天到了,祁县惯来产酒,这时正是下新果子做果酒的时候,也是陈紫微无聊催的,没事儿做起了蒸馏酒的一应器具来。这对她来说还真不难,就是个力气活儿,需要费点时间。

正好,现在不是有顾长安这长工在嘛,一声令下要什么都搬得来了,一想做了酒,就干脆香水儿也一块做了吧。

她从前研究过古人怎么做香水儿,那时沉迷于复原古人的生活起居每一项小细节,也没想到现在能用到这份儿上。

先做的是酒,领着仨小正太在蒸馏房里蹲着,钟子敏这在大酒鬼窝里跑出来的小酒鬼首先亮了眼儿:“先生,味道好香醇。”

瞧瞧这俩形容词用得多地道,瞥了钟子敏一眼,陈紫微决定帮他戒了这爱好,等出了第一壶酒,除去给顾长安和酿酒的老师傅之外,顾致川和顾致辰各得了一小口。

而钟子敏么,那一壶酒大半进了钟子敏嘴巴里,起初还没什么功儿,不消片刻就醉得不成人形了,顾长安说:“紫微,你太孟浪了,怎么把子敏给灌成了这样儿。”

“放心,醒来之后,他这辈子要么成酒仙儿,要么滴酒不沾。”陈紫微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孩子受不了这么大的酒劲。虽说才蒸馏头道,酒精浓度还不算太高,但明儿起来后劲大得能让钟子敏以后见了酒就想跑。

……

大家都不说话了,这先生当得太狠了!

蒸馏了头道再蒸馏二道三道四道,蒸馏到最后连酿酒的老师傅一口下去都跟一把火似地烧着了,陈紫微才罢休:“以后它就叫杜康吧,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唔,她抄袭了,已经很厚道了,没叫五粮液也没叫剑南春。

“好一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不知道能不能讨一杯姑娘的杜康酒喝?”

什么时代都有酒虫啊,这就有人闻着香儿过来了,甚至还是不请自来的,不过外头有人把守,想必这酒虫同志也费了不少工夫才进来。

“喝吧,酒逢知己千杯醉,饮!”

瞧,陈紫微自个儿也醉得差不多了,纯粹是试酒试的,其实到最后她也不满意,因为没喝出现代那些高度数白酒的味儿来,她也不想想这底子是果酒!

好在顾长安还清醒得很,他的酒量那可是宫里朝外的老酒鬼们手底下练出来的,他等闲是不喝酒,也没人敢撩着他喝酒,因为喝不过他,而他也并不觉得酒有多好喝。

“甘先生,好久不见!”

“顾院长,久违了……”来的人是甘白,顾长安的老对头,这两人打小谁看谁都不顺眼,区别在于顾长安是文王,而这位是武王。

这武王当然是是皇室子孙,甘白的爷爷随太祖打下江山,世封武王可袭十代,甘白是嫡长自然而然地接了武王的封号。

之所以顾长安叫人甘先生,那是因为文王司天下文章才华,而这位武王掌的就是内外武官们的教导。

这俩打小一块儿长大,打小就火花四溅,打小就有你恨不得把我打压死,我恨不得把你挤出去。

没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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