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汉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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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往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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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人实际没多大本事,说白了是拍马屁上来的,偷个鸡遛个狗还行,真要找他俩出主意,只能抓瞎。可刘武不依不挠,过去都是韩安国帮着解决疑难杂症,现在安国兄很忙,只好找你二位代劳了。

    二人傻脸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愁容。可老**得急,若再想不出办法,很有可能去陪韩安国聊天。

    没办法,随便想个招应付应付算了,烂主意总比没主意强,先混过眼前这一关再说。因此,一咬牙,两个家伙开口了:阻大王者,乃周亚夫、袁盎等人;若诛之,内有太后宠幸,外无朝臣力争,大王可乘机取事。

    谁反对,就砍掉谁,真可谓操作简单、方便快捷。

    真不明白这两位的脑袋瓜是咋长的,这哪是什么办法啊,简直是把刘武往火坑里推。这要能成事,中国几千年来的内斗精神就不用再发展下去了。

    私杀朝廷命官,好像有个专有的罪名——造反。也就是说,这二人是在鼓动刘武造反。既然要造反,还不如一步到位,直接砍掉皇帝不更干脆?在几个大臣身上做什么文章呀?可刘武没想到这一层。

    按理说,此时的刘武业已三十四岁,最基本的常识应该是有的,从一直以来的行为来看,既不弱智,也没到精神失常的地步。可公孙诡、羊胜的坑人举动,他愣是没看出来,还很受用,竟然连连点头,大为赞赏。

    只能说他被**冲昏了头。

    统一了思想后,几个人就甩开膀子、大刀阔斧地干开了。

    但周亚夫等人毕竟是朝廷官员,还远在京城,明砍肯定不行,一则太过张扬,二则人手不够。几个人头对头研究一阵后,做出了自认为天衣无缝的部署——暗杀。(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争储——第二十节 冲动(一)
    梁王刘武进京的时间是景帝前元七年的十月,也就是太子刘荣被废的前一个月。

    通常情况下,诸侯王千里迢迢进京,只是找个机会出来透透气,是待不了多长时间的。然而刘武这次却是个例外。

    因为刘武进京后,在内史韩安国的建议下,写了一道奏疏,字数不多,但意思明确:希望多陪老娘。当然,他心里到底还想些什么就不太好讲了,但我个人认为他绝不会这么单纯。

    不管怎么说,皇帝准了他这个请求,让他住了下来。

    这一住就让刘武住出了心得,更让他体味到了前所未有的优越感。因为在这段时间里,时常在太后和皇帝眼前晃荡,声望日隆,影响力又拔高了一大截。夸张的是,为了不耽误家里(梁国)的日常工作,竟为梁国的很多属臣登录了门籍(出入皇宫的通行证)。如此一来,这些人出出进进如同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的很。

    这种局面,让很多人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却一筹莫展。

    大家怕什么偏就来什么。一个月后,刘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废掉太子刘荣,举朝震动。随即,太后窦漪房又一次把梁王刘武给推了出来。而就在此时,刘武本人还正在皇宫里晃荡。

    事情好像是被安排好了似的,如果没有意外,刘武成为下一任皇帝似乎已经板上钉钉。但“意外”还是出现了,因为最终拍板的人是刘启,而刘启却并不看好自己的这位兄弟。

    但这依然模糊了群臣一直以来得思维模式。连很能混的御史大夫刘舍都被搞的一头雾水。所以大家也没胆量随便讲出自己的想法。擦亮眼睛静观事态发展,无论皇帝怎么问,只陪着他打太极,旁顾左右而言他,就不往正题上靠。

    若不是刘启率先流露出自己的想法,相信至此,举朝上下都还在陪着他和稀泥。

    然而在刘武的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想法。

    自从刘荣被废后,他开始飘飘然。甚至认为“储君”非他莫属。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他往老娘那里跑的很勤,有事没事都要来溜达一圈。

    这天,他又悠转了进来。可没想到的是,兴高采烈地进来后,却被太监挡了驾。

    这让他很生气,因此就理论。扯着嗓子吼了一通后,太监回了一句:皇帝及几位大臣正与太后议事。

    刘兄弟这才消停了下来,不过他没闲着,伸长耳朵听议题。当袁盎的高论响彻大殿传出来后。刘武出离愤怒了。恨不得当即冲进去,掴他两耳光。但考虑皇帝也在其间。不方便动手,因此强压怒火没敢放肆。

    直到窦漪房被气晕厥,大殿里乱成一团,窦婴、袁盎等人退出来后,刘武就迎面见冲了上去。一边走一边卷袖子,上去二话不说,拎起拳头就朝袁盎的脸上捶了下去。在这个过程中,刘武还拔了剑。

    宫门外乱成了一团,喊声、骂声、打斗声,声声入耳,很快就惊动了刘启。等到刘启冲出来时,门外已经乱的一塌糊涂,连吼几声,才制止了这场不和谐的场面。

    刘启冷冷地看了看刘武,在看看了袁盎,狠狠地吼道:滚!都滚!

    不得不承认,这一次,大家都撕破了脸。

    窦漪房醒来时,馆陶公主刘嫖已陪侍在身边。老太太长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然刘嫖不是个消停的主,但凡有点机会她都要利用一下。刘嫖开口了:娘,您怎么和那些大臣们一般见识?您真要有个好歹,女儿我可怎么办呀?

    窦漪房毫无表情,恨声道:你在想些什么,老身清楚的很,别替那帮人开脱。

    刘嫖了解老娘,也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但她依然不准备住口:你看你,又来了不是?怎么连我都扯进去了?

    窦漪房冷冷地“哼”了一声。

    刘嫖不依不挠地接着道:我倒认为大臣们所言有理,刚才刘武就冲皇帝拔了剑……若按你的意思办,将来……

    窦漪房一惊,愣了一下,怒道:胡扯!刘武会有如此行径?

    刘嫖不慌不忙地答道:我骗你干什么?在场的人多了去了,你可以问啊。

    窦漪房的脸愈发阴沉。她相信了刘嫖的话。

    这也怪不得刘嫖,只能说刘武太冲动,在不合适的场合做出了不合适的举动,虽然他的剑并非冲皇帝而拔,可长剑出鞘的那一刻,皇帝偏偏就赶到了现场。这是要命的,既不好开口,又不好辩白,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窦漪房的身子开微微发抖,刘嫖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但窦漪房胳膊一挥,把她甩了出去,良久才说到:你走吧!

    刘嫖离开没多久,太监轻轻近前,禀道:梁王求见。

    窦漪房猛然抬头,吼道:我谁也不见,让那个逆子回去!告诉他,回他的封国去,别让我看见他心烦。

    但刘武并没走,反而跪在殿外,一直熬到深夜。

    这股韧劲还的确有些成效,窦漪房虽然余怒未消,但疼爱之心再次泛滥,还是把他叫了进来。

    你冲皇帝拔了剑?

    我……是哪个鸟人这么说的?我哪能做出此举?我……

    你拔剑了没有?

    拔了,不过我是冲窦婴他们的,他们把母后气晕了过去,我一急就……

    就什么?就拔了剑?还当着皇帝的面?

    哎呀!我……

    没等刘武把话说出来,窦漪房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沉默良久后冷冷地下了道逐客令:你走吧,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你了。

    刘武还想解释,但老娘突然吼道:走!明早就会回你的封地去,不要再进宫来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刘武离开长乐宫时,几乎陷入绝望。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储君位置算是彻底泡汤了。

    先是绝望,后是愤怒,然后扯着嗓子把周亚夫、袁盎等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骂过这些人后,还是不太解气,随即就想到了一个人——梁国内史韩安国,就是这个人建议自己留京的。

    的确够气人的。要不是这家伙建议自己滞留京城,也不会闹出这么多花样。现在可好,得罪了皇帝,也惹怒了老娘,就现在的局面,更别指望逐鹿中原了。

    刘武越想越气,回到官邸,气沉丹田,把韩安国骂的狗血喷头。

    韩老兄栽这脑袋被训到半夜,心里觉得窝囊,建议本身不错,却被刘武搞成这么个样子,反而还迁怒于自己。

    待刘武骂过瘾后,韩老兄叹了口气,供着身子慢慢地退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争储——第十九节 对症下药(三)
    周亚夫识字不多,但这篇文章念得很熟练,毕竟是经他手才送进宫里的。

    待大家张着大嘴听完后,刘启扫视了一下群臣,开口了:写这篇奏章的是大家的老熟人——袁盎,闲居在家尚且思君报主。刘启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既然大家都不愿意表态,那就议议吧!

    皇帝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如果再打马虎眼,就是没事找抽了。大家都在朝廷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都不是白混的。很快,风向立变,纷纷表示袁盎的奏章有道理。

    刘启微微一笑。不过这还不算完,他组织的这次会议,不仅仅是要统一大家思想,还要找一些说辞,更重要的是找几个敢去和太后唱反调的角色。

    然而,讨论大半晌,另外两个议题硬是没得出个结论。甚至有人提议,大家一起去拜见太后,颇有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意思。

    刘启皱了皱头,结束了这次不成功的会议。实际上他心里清楚,台下的这些人不是没有说辞,而是在明哲保身,谁都不愿意站出来当出头鸟,去得罪皇太后。刘启虽然很不满,但也没办法,这种事情,连自己都不愿开口,何况他人?

    就在刘启一筹莫展时,窦婴回京了。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他的到来简直太是时候了。

    窦婴的回京看似是一次巧合,事实却并非如此。因为有个叫高遂的人在他耳边说了一番话。话的大致内容是这样的:托病赋闲,实为彰显皇帝的过失,若他日皇帝和太后均迁怒与你。将大祸临头。

    窦婴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仅是这身冷汗。也许窦婴还不会如此匆忙。更重要的是另外一个人也找到了他。这个人是田汀�

    我前边提到过这个人,长相虽然很差劲,但脑子极为活泛,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该办什么事,从不含糊。

    田汀目“资钦庋模航憬阃形依窗莼崽怠�

    窦婴不无好气地答道:太子被废,何来太傅?

    田汀衩氐匾恍Γ耗且唇词撬氯翁印L锿‘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若梁王为储,将军自然不是太傅,若……

    田汀室馐÷粤讼掳刖洹K淙凰话鸦八低辍5酝庵馊春芮宄�

    窦婴心动了。当然,他不可能不心动,因为他还没到为栗家母子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地步。他近段时间之所以怒不可遏,只是觉得自己这个太傅有些窝囊而已。王家姐弟的示好,简直是个天载难逢的机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自己的身家地位、为了将来的仕途前程,窦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的确,对他来说,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窦婴匆匆忙忙地回来了。到京后,家都没进直接进宫,拜见皇帝。

    按窦婴的原意。这次进宫,肯定会挨顿臭骂。毕竟自己有组织无纪律地溜了号。旷了几个月工,不被领导批评几句,连自己都有点过意不去。

    而事实情况却大出他的所料。进门后,刘启竟然站起身,快步向前,一把抓住他:你终于回来了,我正有事要找你商量。

    窦婴受宠若惊,连忙跪地:臣有罪!

    刘启笑着一边扶他一边宽慰了几句,很快进入了正题:太后又将立梁王为储,你可闻得?

    窦婴规规矩矩地答道:臣已知晓!臣以为,此举万不可行。接着引经据典,一通说辞。

    刘启点了点头:太后认可方行,你是至亲,若从旁劝说,或许有用。

    但窦婴明显没有背锅精神,当即就提出了反对意见:陛下可否记得当年宴席之事?当时将臣革出宗门。此时臣若进言,太后定衔恨于心,难以采纳。臣保举一人,定可成功。

    谁?

    袁盎!

    袁盎?这个人没人敢惹,他能与太后说上话?

    对,袁盎!精通古今典籍,破晓左道旁门,且无官一身轻,此乃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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