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王献之的脸一下子了:“阿述喜欢的话,我本应该送给你,但这是郗家表姐送我的,我不能给你。如果你喜欢这个图案的话,我让我的侍女打一个同样的送给你。”
“不用了。七哥的心头好,独一无二,即使是赝品,弟弟也不能夺。”姚黄笑笑,看着少年幸福喜悦的表情,心中叹息。
郗道茂既是王献之的表姐也是他的原配妻子,但两个人的爱情却是一场悲剧。郗道茂和王献之少年夫妻,情真意重,志趣相投,本是最让人羡慕的恩爱夫妻。但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王献之年少风流,被新安公主看上,皇帝硬逼着王献之休妻另娶。王献之深爱郗道茂,为拒婚用艾草烧伤自己双脚,后半生常年患足疾,行动不便。即便如此仍无济于事,王献之只能忍痛休了郗道茂,迎娶新安公主。郗道茂父亲郗昙已死,离婚后只好投奔伯父郗愔篱下,再未他嫁,生活凄凉,郁郁而终。这三个人的结局都不幸福,新安公主最后肯定后悔了吧!
姚黄替王献之惋惜,想着要不要提醒王献之一下,让他不要表现得太过,但看着少年意气风发的样子,随即摇了摇头。以王献之的性子怎么会因为她含糊不清地话就收敛,以王献之对王羲之的崇拜,肯定想像他爹一样做一个闻名天下的文化人。
第三百一十四章梁祝(三)
在琅琊的这段日子里,姚黄跟着王献之结识了许多年轻有为的才子和世家子弟,其中最让姚黄印象深刻的就是陈郡谢氏的谢玄。这也是姚黄欣赏的一个历史名人,历史上最著名的淝水之战,便是谢玄谋划的。
谢玄,字幼度,陈郡阳夏人。谢裒之孙,谢奕之子,谢安之侄。东晋时期军事家。谢玄有经国才略,善于治军,早年为大司马桓温部将。
太元二年为抵御前秦袭扰,谢安荐谢玄为建武将军、兖州刺史,领广陵相,监江北诸军事。他招募北来民众中的骁勇之士,组建训练一支精锐部队,号为“北府兵”。
太元八年,在淝水之战中,四十岁的谢玄任前锋都督,先遣部将刘牢之率部夜袭洛涧,首战告捷;继而抓住战机,计使秦军后撤致乱,乘势猛攻,取得以少胜多的巨大战果。
太元九年,谢玄率兵为前锋,乘胜开拓中原,先后收复了今河南、山东、陕西南部等地区。后因病改任左将军、会稽内史。与吴兴太守张玄之并称“南北二玄”,为时人所称美。
太元十三年卒,时年四十六。追赠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谥号献武。
谢玄自幼早慧,与堂兄谢朗一同为叔父谢安所器重,长大后更是文武双全,政治才能出众。不过此时,谢玄还是一个与姚黄差不多大,昂着下巴向她挑衅的小p孩儿。
“你那首《水调歌头》写得不错,我勉强承认你的才华能及上我姐姐。不过,咱们男儿家要保家卫国,诗词写的好有什么用?要工夫好才行。我要向你挑战,咱们比骑射!”
“没兴趣!”姚黄一扭头。
少年耻笑道:“你是没胆吧!看你有副肉鸡的样子,除了写诗,肯定什么也不会。”
姚黄表示不跟中二少年计较。
中二少年见姚黄不理他,气愤了,专挑不好的话说,就为了刺激姚黄。姚黄悠然反击。
“小白脸!”谢玄。
“你的脸也很白。”姚黄。
“胆小鬼!”谢玄。
“你胆大。单枪匹马去把琅琊城外的土匪剿了去啊!”
“……”
“……”
中二少年被气得脸皮紫涨,大声喝道:“我一定要和你比,谁输了,就做另一个的徒弟!”
姚黄搓搓下巴,做谢大将军的师傅,这个想法不错。
“好,我跟你比。就像你说的,谁输了就给另一个跪下磕头,拜师傅。”姚黄笑眯眯地道。
一帮惟恐天下不乱的好事少年们簇拥着姚黄和谢玄一溜烟儿出了城,王献之阻止不了。跺跺脚。带着一群奴仆跟出城。防止年轻人气盛打起来。都是世家公子哥,若打出个三长两短,做为地头蛇的王家不好交代。王献之心里埋怨谢玄这个刺头,丫的怎么就这么不省事呢?你要挑事儿回你陈郡挑去啊!
虽然只练了三年武。《慈航剑典》也不过才练到第二重“剑主天地”的境界,但欺负谢玄这些小孩儿那是轻而易举,完全得碾压。谢玄输得脸色发青,他的身手连他的叔叔谢安都称赞不已,谢家同龄人中根本没人能赢得了他,这也是他有底气与姚黄比试的原因之一。没想到,结果一面倒,他输得灰头土脸。
“愿赌服输,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姚黄得意地问道。
谢玄瞪了姚黄一眼。不甘不愿地跪了下来:“师傅!”
姚黄若是有尾巴,肯定翘起来了:“既然你叫我一声师傅,我也不能白担这个名,就教你一些实用的功夫好了。等王家大祭过后,你先不要回陈郡。跟我回太原。”
“真的?”谢玄眼睛一亮,虽然他表面上不服气姚黄,但姚黄高超的身手,还是让他又羡慕又佩服,想着如果自己有这样的身手该多好,以后上了战场,肯定能够把敌人杀得片甲不留。
“你不愿意去?那就算了!”
“我愿意!”谢玄立刻叫道。
于是回太原时,除了王家父子,一行人又多出了谢玄与他的随从们。
马车上的日子很无聊,骑马太久的话又会磨着大腿根部疼,姚黄干脆爬上谢玄的马车,教他先学习内功。
“内功也叫做内气,通过呼吸吐纳,将气集中在丹田,从而达到锻炼身体内部器官的目的。内功可以提高耐力、战斗力和极强的自我保护作用……”姚黄先将内功的理念传输给谢玄。谢玄不愧是聪明的孩子,很容易就理解了内功的意义,兴奋之余缠着姚黄赶紧教他内功。
姚黄选择了《龙象般若功》,这是属于密宗里至高无上的护法神功,外功掌力强悍凶劲,具有十龙十象的巨力,每一招都重有千斤之力。谢玄以后要上战场,《龙象般若功》很适合战场搏杀。以后姚黄教谢玄的其他功夫,也是以适合战场撕杀为主。
《龙象般若功》共分十三层,第一层功夫十分浅易,纵是资质愚笨的人,只要得到传授,一二年中即能练成。第二层比第一层加深一倍,需时三四年。第三层又比第二层加深一倍,需时七八年。如此成倍递增,越往后越难进展。待到第五层后,欲再练深一层,往往便须三十年以上苦功。这个世界是低武世界,没有内功的存在,谢玄练成第一层就能够笑傲同龄人了,练成第二层,绝对可以碾压军中所有将领。谢玄的资质非凡,在姚黄的指点点,只用了两个月时间,便练成了《龙象般若功》第一层。姚黄原计划教谢玄一年时间的,但只半年,就把谢玄赶出了太原城。《龙象般若功》的秘籍抄了一份给谢玄,让其回家自己修炼,以这家伙的聪明和非凡资质,绝对能够赶超金轮法王,把《龙象般若功》练到十层以上。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五年的时间转眼间过去,昔日的小少年已经成长为风姿卓越的美青年。
“剧情快开始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梁祝(四)
“遥望山上松,隆冬不能凋。愿想游下憩,瞻彼万仞条。腾跃未能升,顿足俟王乔。”
这是才女谢道蕴写的咏松诗,谢玄特地抄写了一份给姚黄欣赏。比起几年前的中二少年,谢玄如今变得沉稳了许多。他的《龙象般若功》已经练到第五层,抬手间有千斤之力。姚黄特地吩咐了他要低调,谢玄郑重地答应,他很赞同姚黄对他说的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看完信,姚黄提笔给谢玄回信,告诉他自己即将去杭州尼山书院读书的事情。五年来,姚黄一直很很调,淡出了士林中人的眼线。现在即便有人听到姚黄的名字,也不会把他将写《水调歌头》的王蓝田联系起来。姚黄如今的学问已经很不错,不过为了现场观看梁祝,她决定前往尼山书院凑个热闹。
儿子出门,王家夫妇不放心,给姚黄准备了两大马车东西,还让十多个仆人跟着姚黄一起去杭州。姚黄赶紧拒绝,以书院统一管理,不能收留仆人为由,只带了一个书童王安和一包裹金条,晃悠悠地出门了。至于王家夫妇担心路上安全的问题,在姚黄一巴掌将府门前的石墩子拍得粉碎后,便已经不成问题了。
一路游山玩水,终于在开学之前赶到了尼山书院。尼山书院坐落在山腰间,占地面积也不小,四周风景开阔,倒是个专门读书学习的好地方。山路上,来往的学生不,少有自己挑着行李的,有坐着马车的,有仆人挑着行李、自己在前面走着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原剧中,“王蓝田”有一出嚣张地欺负其他学生的戏份,从而引出比他还要霸道嚣张的马文才。不过,姚黄才不想去出演这么*的剧情,王蓝田欺负人的情节不会上演。马文才高调出场的机会被蝴蝶了。姚黄很顺利地走到收束修的学院夫子身旁,让王安掏出一百金给了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夫子。尼山书院的院长挺有经济头脑的,用交束修的高低来划分座位。给的钱多,座次就好,钱不够,还能够以做工代学费,让贫困学生也能够上得起学,真心不错的。难怪尼山书院院长王世玉在士林中的名声那么高!
“上虞祝英台束修黄金一百两!上等座位。”
“会稽梁山伯束修八两?没有座位!”
“没座位?尼山书院向来都是束修八两黄金的,为何没有座位?”
姚黄掏了掏耳朵,与书院的夫子争吵。这是有多不智啊!祝同学。你确信自己是在帮助梁山伯而不是在害他?看电视的时候。姚黄挺喜欢淳朴的梁山伯和热情的祝英台,但现实一比较,姚黄觉得这两人太单纯,太理想化。在乱世中很难生存立足。摇了摇头,姚黄打消了与主角二人组成为好朋友的念头。
学生报完名后就要分配宿舍,祝英台自然不愿意与别人住同一个宿舍。只不过她不敢暴露身份,不过最终的结果是好的,与她喜欢的梁山伯一个寝室。
姚黄让王安帮他去领院服:两身文士服,一身白色粗布黑色滚边服,一身淡蓝色纱绸半透明的外罩长袍,都配着相同款色的学士帽。还有两身是武士服,上骑射课时穿的。姚黄带着王安走到自己的寝室。与原著一样,他与马文才一个寝室。
“赶紧让开,我家公子要进房间。”身后传来嚣张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声音的主人是狐假虎威的马统同学。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礼貌!”王安被马统推了一下,忍不住跟他吵起来。
“我家公子是杭州太守家的公子。在杭州地界,我家公子就是老大。你家公子都得听我家公子的,你个小小的书童抱怨什么?”马统鼻孔朝天地说道。
“小小太守怎么能及得上我们太原王家?哼,我家公子可是太原王家的大公子!”
“太原王家?没听说过!”
“你!孤陋寡闻!”
“你自以为是!”
“马统!”
“王安!”
姚黄与马文才同时出声。两个人都想不到对方会开口,皆是一顿。
“出去!”异口同声。
两个人再次对视一眼,姚黄低下头继续看书,马文才若无其事地走到床边坐下,马统赶紧将马文才的随身物品摆出来,快手快脚地退出了房间。
“我不习惯跟别人住一个房间,更不习惯与人睡一张床。”马文才生音冷硬地说道。
“正好,我也不喜欢!”姚黄抬起头打量梁祝的反派boss。年轻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满脸英气,身躯笔挺,霸气外露,比电视中看到马文才还要帅气。姚黄暗中喝了一声彩。
“我不会把床让出来的,你要睡觉就用板凳拼着睡吧!”马文才道。
姚黄气乐了:“你怎么不睡板凳?”
“我只习惯睡床。”
“刚好,我也一样。”
马文才瞪着姚黄,忽然倒在床上滚了两圈,再做起来:“被子和枕头都沾上了我的气味,这里是我的地盘。”
你以为你是小狗撒尿画地盘啊!姚黄瞪着马文才,这家伙表面看起来酷酷的,实际上挺孩子气的。
“我可以把被子和枕头扔出去,让王安再买一床回来。”姚黄淡淡地道。
马文才闻言,直接倒在床上横躺着不起来了。睁着一双锐利的大眼睛盯着姚黄,脸上挂着“我不起来,看你怎么睡”的表情。
姚黄的怒火全部因为他这小表情消弭了,忍不住摇摇头,继续低头看书,不跟小孩子计较。马文才躺着无聊,干脆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被尿憋醒了的马同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朦胧的月光从窗子照射进来,马文才同学的视线里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悬空挂在房间中央的半空……
“鬼啊——”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尼山书院的寂静,将所有的人从睡梦中吵醒。
“哪里有鬼?”祝英台吓得扑进了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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