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瞩目的现代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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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瞩目的现代名流-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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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槭锹逞咐执瞬黄5模蔷褪歉婺盖椎匠峭�30里的安桥头外婆家去看社戏。这是鲁迅最早受到的文艺启蒙,也使他朦朦胧胧地产生了分辨善与恶、正义与非正义的能力。  1887年,7岁的鲁迅开始跟从远房叔祖父周兆蓝(号玉田)读私塾。每天除了习字,常读的一本书是历史书《鉴略》,但鲁迅较感兴趣的,还是先生收藏的两本绘有插图的《花镜》和《山海经》。前者是一本关于花木栽培方面的书。因而鲁迅也学到了一手种花养草的技术。而他最喜欢的,是一个人坐在先生百花盛开的小园子里读《山海经》。那些神奇夸张、想象力丰富的图画,令童年的鲁迅惊叹不已。对那些插图,他也仔细地一张一张临摹,慢慢地,他自己也能作画了。1892年春,鲁迅来到绍兴城颇有名望的私塾——三味书屋,从寿怀鉴(号镜吾)先生读书。鲁迅在《朝花夕拾·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曾回忆“他是一个高而瘦的老人,须发都花白了,还戴着大眼镜。我对他很恭敬,因为我早听到,他是本城中极方正、质朴、博学的人。”除了“四书”、“五经”这些必读书,鲁迅还广泛涉猎课外读物。在老师和同学们的眼里,鲁迅是一个勤奋、刻苦、努力的优秀学生,但也不乏幽默风趣。一次上“对课”,一位好表现的同学事先偷看了对题,叫:独角兽,便问鲁迅对什么,鲁迅气他心术不正,便脱口道:“四眼狗”。课堂上,寿先生一出题目,那同学出口就是一句“四眼狗”。惹来寿先生一顿训斥和同学们的嘲笑。有的对“二头蛇”、有的对“八脚虫”……寿先生直摇头,一个也不满意。鲁迅略一沉吟,对出“比目鱼”。寿先生望着他,满意地笑了。原来,鲁迅是从《尔雅》里获得了灵感。  转眼,时间到了1893年,对于鲁迅的家庭来说,这是极其不幸的一年。先是除夕之夜,曾祖母去世。紧接着,父亲周用吉以假名参加当年浙江乡试,祖父为使儿子中举,加上亲朋好友的撺掇,不惜行贿主考官,因手下人办事不力而败露。结果,鲁迅祖父周福清被朝廷判了个“斩监候”,关押在杭州大狱。鲁迅和弟弟周作人被母亲送到外婆家移居的村庄——皇甫庄。乡村还是如童年一般美丽如画,但物是人非。寄人篱下的鲁迅兄弟俩不再受到亲戚们的尊重和欢迎,还被他们暗地称作要饭的小叫花子。这给鲁迅少年的心灵蒙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也使他第一次懂得人言可畏和人世沧桑。次年,母亲将儿子们接回家。这时,中日甲午战争爆发。本以为从此可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孰料,姑母又在这一年病逝,父亲病情加剧,卧床不起。为了给父亲治病,母亲将家产一点一点地卖光当光了。鲁迅每天的工作就是:当铺里进药店里出,常常先将母亲包的衣物或首饰当了,再去给父亲抓药。然而不久,父亲的生命还是被病魔夺走了,剩下孤儿寡母。鲁迅下有两个弟弟,即周作人和周建人,还有一个妹妹早夭。眼看着昔日小康的周家败落至此,邻里亲朋却是幸灾乐祸的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竟虚伪、淡薄至此。国破家难,使少年鲁迅的眼波里,已多了一层和年龄不相符的忧虑。父亲去世后,母亲鲁瑞遵从丈夫的遗愿,继续送儿子们读书。鲁迅还是在三味书屋跟寿先生读私塾。1898年,母亲实在供不起了,鲁迅便主动要求退学回家。不久,鲁迅第一次惜别母亲和弟弟们,孤身一人前往南京求学,进入不收学费的江南水师学堂管轮班读书。半年后,转入江南陆师学堂附设的矿务铁路学堂学习,从此开始其飘泊不定的人生孤旅。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鲁迅小传(2)
铁路学堂虽是一所习洋务的学堂,但却是慈禧下诏开办的。她办学的目的大概是想借鉴一些洋人治国之道,企图以此来拯救岌岌可危的清廷。学堂总办开始是钱德培,次年换上新派人物俞明震。俞明震不但自己经常看《时务报》、《译学汇编》等宣扬维新的报刊,他还为此专设一个阅览室,供学生们阅读。鲁迅对俞明震一直怀着好感,后来曾多次拜访过他。1898年6月,距著名的“公车上书”运动发生三年后,中国终于又经历了一场重大的政治改革运动:“戊戌变法”。但很快以慈禧太后为首的清朝顽固分子发动政变,囚禁了光绪皇帝,对维新派人物进行了残酷捕杀。谭嗣同等六名维新派领袖被杀害,康有为和梁启超流亡日本,轰轰烈烈的维新运动被扼杀在萌芽期,史称“百日维新”。尽管如此,“百日维新”作为一场思想启蒙运动,却是成功的。随着梁启超从1896年主编的《时务报》在上海问世,一时间,各种充溢着进步思想的报刊像禁锢不住的雨后春笋,纷纷诞生。除此外,西方的思想家、政治家、哲学家、文艺学家的著作亦被广泛介绍到中国。如赫胥黎的《天演论》、孟德斯鸠的《法意》、《巴黎茶花女遗事》等等。鲁迅当时虽然还是一个17岁的少年,但他就像一块海绵一样,贪婪地吸取着这些新思想、新理论知识的养分。特别是《天演论》,更是他树立早期的世界观的奠基石。他兴奋地惊叹:“哦!原来世界上竟还有一个赫胥黎坐在书房里那么想,而且想得那么新鲜!一口气读下去,‘物竞’‘天择’也出来了……”  1902年春,鲁迅以优异成绩结束了铁路学堂的学业。这时,两江总督刘坤一挑选了五名毕业生赴日留学,鲁迅便是其中之一。这时期的鲁迅,历经南京求学四年的磨砺,目睹八国联军践踏中华大地,目睹清政府的腐败无能,目睹“戊戌变法”和义和团运动的失败,他已经不止一次在漫漫长夜里为民族存亡命运而思考、焦虑。正是在科学救国的驱策下,鲁迅东渡扶桑,希望掌握一门实用的技术,将来报效祖国。清政府也正是抱着这样的祈望。鲁迅在《且介亭杂文二集·在现代中国的孔夫子》一文中曾写到:“政府就又以为外国的政治法律和学问技术颇有可取之处了。我的渴望到日本去留学,也就在那时候。”日本虽只是个小小岛国,但它积极效法欧美,加快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国力日益强盛,一举崛起为东亚强国。随着甲午战争日方取得胜利,使怀着强烈的民族自大心理的日本人对中国人的歧视加剧。他们嘲笑中国留学生的辫子是“猪尾巴”,辱骂中国人是下等民族等。为了学得人家的经验,清政府也只好委曲求全。1902年左右,在日本留学的中国学生已经从几百人上升到几千人。当时在东京的中国人,除了清政府派遣的官费留学生,中国民主资产阶级革命者和领导人也大都流亡在此。如:孙中山、黄兴、邹容等。  鲁迅抵日不久,著名的思想家、革命家章太炎、秦力山等人便发起以反清为宗旨的“###亡国二百四十周年纪念会”。这一天,是明末崇祯皇帝自缢的日子——4月26日。孙中山、梁启超等人都在与会者名单中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结果,大会召开的消息走漏,遭到清政府和日本政府的干预。但在章太炎、孙中山等人的竭力周旋下,会场从东京转移到横滨成功举行。这时,几百名留学生挤满会场,聆听当时中国革命思想家的最强音。到日本之初,鲁迅等人进入东京的弘文学院,学习日语和基础课。鲁迅被分在江南班。平时,除了上课,就是“赴会馆,跑书店,往###,听讲演”。但鲁迅对那种“我在这里骂老太婆(指慈禧太后),老太婆一定也在那里骂吴稚晖”式的嬉皮式讲演并不赞成,认为只引得一场大笑,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但通过与革命党人的频繁接触,这时鲁迅的民族忧患意识和民族自尊心更加强烈。  当时,中国人的长辫子被日本人讥刺为“猪尾巴”,清政府曾致电日本外交部,谓中国留学生若有剪辫者,勒令蓄发,如不蓄发,将其驱逐出境。1903年春,鲁迅毅然剪掉辫子,成为江南班剪辫的第一人。后来,他的小说《头发的故事》便是以此为题材。“富士山”被削平,使他感到浑身是那样轻松和解脱,他情不自禁地跑到照相馆拍照留念,并将此照送给了他的浙江同乡、至交好友许寿裳一张,照片后面题写一首七律,名曰《自题小像》:“灵台无计逃神矢,风雨如磐故园。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鲁迅以剪辫子作楔子,表达了他对灾难深重祖国的无比热爱,以及立志救国、献身革命的伟大的爱国主义情怀。许寿裳在《怀旧》)一文中曾解释四句诗的意思:“首句说留学外邦所受刺激之深,次写遥望故国风雨飘摇之状,三述同胞未醒、不胜寂寞之感,末了直抒怀抱,是一句毕生实践的格言。”  许寿裳在《亡友鲁迅印象记·办杂志、译小说》一文中,回忆鲁迅在日本的生活时说:“鲁迅在弘文学院的时候,常常和我讨论下列三个相关的大问题:‘一、怎样才是最理想的人性?二、中国国民性中最缺乏的是什么?三、它的病根何在?’他对这三大问题的研究,毕生孜孜不懈。”鲁迅不仅研究中国国民性,他还拿日本国民性来两相比较,从中寻找中国国民性的缺点,以求抑缺扬优,振兴中华。探求救国之道和博览群书是鲁迅在日本的两大精神需求。清政府支付的留学费用,除了交纳学费和购买必需的生活品,所剩无几。因此鲁迅经常节衣缩食,以便有一点余钱可以逛东京的书店。他所买的书大都是日文版的有关西方古、近现代的文学和哲学书籍,如希腊神话、罗马神话,裴多菲、拜伦、尼采、凡尔纳等人的著作,其间,鲁迅开始着手进行翻译工作,以便将它们介绍给国内中国读者。1903年2月,浙江籍留学生同乡会创办了一份杂志名曰《浙江潮》,由孙江东、蒋百里主编。蒋百里致发刊词说:“忍将冷眼,睹亡国于生前;剩有雄魂,发大声于海上。”又说,“我愿我青年之势力,如浙江潮;我青年之气魄,如浙江潮;我青年之声誉,如浙江潮;吾愿我杂志亦如之,因以名。”阐述了《浙江潮》的创刊宗旨和精神。后该杂志改由许寿裳主编。鲁迅接受稿约,根据译文材料编著《斯巴达之魂》一文,发表在该刊第五期“小说”栏,文章借斯巴达的故事,激励国人坚强不屈的民族魂,以振兴中华。  

鲁迅小传(3)
1904年秋,鲁迅从弘文学院结业,没有进入清政府指定的东京帝大工科所属采矿冶金科,而是来到仙台医学专门学校,改学医术。因为他认为:“……新的医学对于日本的维新有很大的助力。”学成回国,不但可以救治像其父亲那样的病人,又可以“促进国人对于维新的信仰”。在仙台,学习任务非常繁重。鲁迅除了学习医学方面的基础课程,还要学习二三门外语。对于改换专业的鲁迅来说,一切都几乎从零开始。但他凭着刻苦用功,使成绩在同年级的一百多名学生中,处于中上等水平。但这个成绩,很快遭致日本同学的嫉恨。他们怀疑老师泄露考题给鲁迅,甚至给他写来充满民族歧视的侮辱信。而最使鲁迅难堪和痛苦的,不是个人受辱,而是对中国整个民族形象的严重歧视和侮辱。一次上课,老师讲完课,下课时间还未到,为了打发盈余的时间,他照例拿出一些风景或时事画片给学生看。其中一张上面是关于中国人的,画面上“一个绑在中间,许多人站在左右,一样是强壮的体格,而显出麻木的神情。据解说,绑着的人是因替俄国做了军事上的侦探,正要被日军砍下头颅来示众,而围着的便是来赏鉴这示众的盛举的人们。”(鲁迅:《〈呐喊〉自序》)为此,鲁迅等不及从仙台医学院毕业,便毅然决然地退学了。因为他认识到,一个民族强盛的因素,身体素质还在其次,主要的还是精神。“所以我们的第一要着,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而善于改变精神的是,我那时以为当然要推文艺,于是想提倡文艺运动了。”  在仙台,鲁迅也遇到了真诚善良、富有同情心、乐于助人的日本人。有时他生病了,日本同学中也有人来问候他,关心他。但令鲁迅终生难忘的,是教解剖学的藤野先生对他的帮助和友谊。鲁迅离开仙台时,藤野相赠一幅自己的小照,相片后题写“惜别”二字。后来,这帧照片一直伴随着鲁迅,挂在他的书房里。并且,鲁迅还专门写了《藤野先生》一文,以示怀念。1906年4月,鲁迅告别仙台回到东京。同年夏,鲁迅接到母亲病重的消息,急忙回国,原来母亲是叫他回国成亲。为了不使母亲伤心,鲁迅只好违心地同比他年长3岁的当地女子朱安结为夫妻。从此,又为了不伤害亦是传统婚姻的受害者朱安,鲁迅只好一生端着婚姻这杯“慈母……误进的毒药”,身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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