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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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祭山河-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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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日凌晨3时,河边正三郎步兵旅团第二联队,袭击了驻守通县城外的二十九军独立三十九旅第二团第一营。该营对袭击之敌顽强抵抗,战至上午11时,突围至南苑休整。
  27日上午8时,关东军酒井镐次独立混成第一旅团袭击驻小汤山二十九军独立第三十九旅特务团第二营,守军与日军战斗后向北苑撤退。
  27日下午3时,日军川岸文治郎中将的二十师团一部袭击团河守军,守军与敌激烈战斗后,残部退向南苑。
  紧张的气氛向军训团罩来,在整个学员的抗议与申请下,军训团没有后撤,佟将军也有意锻炼军训团学员,转而命令军训团留守南苑。
  

第十一节 南苑血战(上)
不扰民,真爱民,是西北军的传统,不破坏百姓庄稼这点,对这些大部分是农民出身的二十九军官兵来说是很好理解的。即将爆发的中日大战,将给百姓带来的必然是流离失所,衣食无着。佟麟阁将军望着已经高过人头的遍地的高粱和玉米,佟将军知道这就是百姓的衣食所依,生命所系。砍掉营区四周约有15—16里长,400米宽的高粱和玉米,就等于断绝了很多百姓的生计。尤其在这战乱的岁月,他们将成饿殍,父老婴幼将啼饥号寒。不能再想,为了抵御日军的侵略,佟将军下定决心,尽量少砍掉些庄稼,由400米宽的前延阵地,减为200米宽——这将是用兄弟们的血去换取的代价。
  命令下达后,所有作战部队立即进行工事作业。军训团的官兵、学兵们列队站在庄稼地面前,唱起了《吃饭歌》:
  “这些饮食,人民供给,我们应该为民努力,帝国主义,国民之敌,为国为民,我辈天职。”
  歌声激荡,唱得官兵们心里火辣辣的,连吴德都是满脸的愧疚,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兄弟们带着负疚的心,开始清除堑壕前的障碍,砍掉200米以内的高粱和玉米。没有办法,没有开阔的前延阵地,如何防守的住这,只用来练兵地的南苑,没有固工伪装,如何防的住装备精良的日军。土工作业对于吴德并不陌生,老野部队的人走到哪不是打洞打到哪啊,要不怎么说是泥猴子兵呢。
  军训团初步完成构工,还没有来的急加深加强南苑的防御阵地,日军就开始全面进攻。
  7月27日夜,从南苑向东南方向望去,只见团河附近火光冲天,一阵阵炮火的闪光,密集的枪声像节日的鞭炮,大炮的隆隆声使南苑兵营的地面都颤抖起来。
  学兵、士兵,年轻的军官们停止了构工,都抱着枪坐在营房中等待出发增援团河的命令。可是,命令迟迟不下,军令如山倒,不准主动出击的命令到现在仍然有效。
  等待是漫长的,学兵们都很激动,一个个精神抖擞,紧张的睡不着,等着上战场,只有吴德一个人倒在那里睡的呼拉呼拉的,几个带队的教官看到后都赞赏的点了点头,只有懂的休息的人才能在战斗中保持最佳的状态,这个道理吴德以前就懂,但只有在经过宛平保卫战后他才真正的学会。
  吴德伸了个懒腰,打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正要出去接哨。
  “砰!砰!”,传来几声枪响,吴德一个激灵,持枪在手,以一个标准的跃进动作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吴德冲到防御阵前,才得知有个学兵兄弟击毙击伤了两名日军的侦察兵,一大帮子人围在那里操起家伙把受伤的那个也弄死了,晕菜,吴德还没有来的急阻止,那活着的鬼子已经成了一堆肉。这个时候,张教育长也赶了过来,“问了情报没有?!”,学兵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光顾着杀鬼子痛快,哪有注意这样,张教育长猛摇头转身而回,加强了警戒,全部换成了老兵巡哨,其余人等,衣不卸甲,全副武装的在营房内待命。
  吴德已参过战老兵的身份抢到了份巡逻的工作,北京时间3点整,当吴德巡视到围墙阵地东南角时,突然发现在东北天边的晨曦中有几个黑点正向我方移动。
  “空袭!!!”吴德的声音划破夜空,断定是敌机来袭,随后传令兵发出了防空警报,“呜呜。。。。。。。。。。”。
  所有的人员都迅速离开营房冲到了阵地上来。四散躲避,以防敌机轰炸。顷刻间,两架敌军侦察机在南苑上空盘旋一圈后,9架轰炸机已飞临上空,在南苑营房上空飞了一圈后,就开始从营寨东北角,沿营房排列线的上空投下一排排重磅炸弹,而且向军部的营房投掷得最多。
  “我操他姥姥的!”在宛平接受过炮火考验的吴德,也被这轰炸机的重磅炸弹吓了一跳,一个炸弹下来就是个两米多深的坑,更何况是那些没有见过血的新兵蛋子,一个个抱着脑袋在战壕里吓的哆哆嗦嗦的。
  没有防空武器,只靠步枪射击难以奏效,军训团的装备基本上都是步枪,轻重机枪都装备到一线部队,只剩下几挺捷克式全不顶事。敌机来回盘旋,轮番轰炸,营房都被炸毁。亏的吴德警告的及时,大家也基本上没有睡着,一溜烟都躲到了阵地上,所以人员并无伤亡。吴德愤愤的打掉了弹仓里的子弹,可惜没有效果,除非有那么颗子弹长了眼睛瞄上了驾驶员,否则一点作用都没有,敌机还是像个苍蝇一样在天空回旋,真到扔完了肚子里的大便才大摇大摆的离去。
  敌机轰炸后,小日本继而又以四门野战炮从南面向营寨射击。空中还剩有两架敌机在俯冲扫射投弹。他妈拉个巴子,在这种炮火覆盖的情况下,吴德也只能抱成一团,祈求自己能有个好运气。有些受不了的新兵扔下枪窜出战壕就想逃跑,可惜没跑出十米远就成为了敌机的靶子,被机炮削成两断。吴德旁边的几个学兵也吓坏了,哭喊着叫了起来,神经已有点错乱,眼看着就要瞎窜。吴德爬过去“啪啪”就是一个一个耳光,然后把这几个小子扯进了怀里,搂在怀里趴在地上没有说话。新兵怕炮老兵怕枪,在炮火的压力下,一般人是很难承受下来的。怀里的小子在吴德的怀里慢慢的平静下来,人只要过了害怕这道坎,那他的心理承受力就能增强。
  在炮击的同时,日军驻北平第一联队长田口廉也率领一个团的地面部队在炮兵掩护下,向我军训团官兵发起侵袭,轻重机枪、步枪一齐向南苑围墙阵地射来,但因青纱帐的阻碍,敌人只是盲目射击。子弹在天空飞舞,各大队分队的老兵、教官也开始一个个收拢队伍,安慰新兵,不断的打着气,激起新兵的血性,只要扛了这场恶战,新兵们也能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军人。
  特别是在听到张寿龄教育长,执着捷克式在阵地上打鬼子飞机后,军训团的官兵士气大振,长官跟我们在一起战斗,那我还怕什么?!
  

第十二节 南苑血战(下)
按命令,各大队都按预定作战方案沉着应战,当敌人冲到被我军砍短的青纱帐的开阔地,暴露在我军射程之内时再开枪。吴德子弹上膛,旋开了几个手榴弹放在身边,招呼起来那几个学兵,怕个毛啊,狗日的我们还能打死他!都打起精神来,子弹上膛,手榴弹准备,现在得叫小鬼子偿偿我们的子弹啦,一个个都成这个熊样啦啊?!还是不是男人啊,你们不是吵着闹着要去前线参战打鬼子吗!?现在机会不是来了吗,都给我挺起来。在吴德的吼叫声中,学兵们还了阳,对于这个看起来比他们还小的参加了宛平保卫战并得了勇士勋章的吴德,他们现在才真正的信服,了解了战场的残酷,才能知道活下来的不易。
  “心平气和的瞄准,就像是平日里打靶一样,不要把小鬼子当人看,就把他们当成是一群猪,唉呀,说他们是猪还真侮辱了猪们,猪混身上下可是宝啊,肉可以吃,皮可以用,连猪毛都能做笔,这群小鬼子那是连猪都不如啊,这群垃圾还是用来给我们的庄稼做肥料好了!”
  周围的学兵都被吴德逗乐了,也不觉的战场是那么的可怕啦。
  敌人在这个时候已经进入这200米青纱帐接近我方阵地边缘,军训团学员们平息瞄准,稳稳扣动扳机,只见鬼子纷纷中弹倒下。漂亮,就是这样,就把他们当成是靶子好了,洪哥啊,哥们已经收拾了三条垃圾了,你怎么样,不会是一个都没有打中吧!?我早就说过你的枪法不行,果然如此,你看,你看,小毛已经放倒两个啦。吴德不对的同学兵们说着话,激起他们的豪气,无惧才能无畏。
  敌人久攻不下,由变换进攻形式,组成一些突击小队,在密集的机枪火力掩护下,号叫着冲进围墙外边壕沟内的死角处,意在攀登围墙强攻,却被我军投下的手榴弹和从围墙射击孔发出的猛烈扫射,打死在壕沟里,积尸累累,有些敌人虽冒险强攀围墙而上,甫经露头即被学员们用大刀砍伤头臂而翻落墙外。特别是军训团第一大队的学员们都有一定的作战经验,大队长李克昌更有与日寇作战的丰富经验,指挥有方。在老兵们的带动下,新兵们迅速成长,再也不是刚开始的畏畏缩缩,有几个勇猛的还敢站到壕沟外面开枪,虽说是被老兵扯了回来,还拍了几耳光,但也说明,新兵们的勇气打出来了。
  军训团的兄弟们沉着应战,就这样从早上战至中午11时许,兄弟们打退了日军的十多次进攻,各个阵地前一共躺着五六百具日军鬼子尸体,日军终未能越雷池一步。但军训团的兄弟们伤亡很大,凭借勇敢和劣质武器,学兵们与日军拼死抗衡,但这种英勇并不能扭转战争的结局。在近战中,学兵们暴露出明显的弱点:兄弟们的拼刺技术远不如日军,小日本都受过严格训练,甚至用活人作靶子。相比之下,学兵兄弟们就显得稚嫩,刺刀尖定向不准,还轻微晃动,在拼刺战中,吴德跟几个教官都成了救火队员,在他们的帮助下救下不少学兵,要不然伤亡会更大。而这一次,也让军训团的兄弟认识到了吴德的阴险与豪勇,就他在整个战场乱跑下黑刀,一击不中远遁千里,再趁人不备反身又是一刀,死在他手下的日军多不胜数,看到有危急的兄弟,拔枪就是一颗子弹,左手枪法越来越好,在战场上的跑位那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中午12时,接到撤退北平的命令,由于通讯线路被炸毁,这一命令只能在战壕里接力棒似的口头传递。与此同时,这个由佟、赵两位将军制定的撤兵计划,通过二十军的高层,大汉奸潘毓桂传到了日军的指挥部,1000多日军埋伏在学兵必经的大红门路边的青纱帐里,机枪手隐蔽在路两旁的大树上。学兵们蜂拥跑出战壕,像靶子一样暴露在占据制高点的日军伞兵的机枪下,战斗变成了单向屠杀。
  撤退在失措无序中开始,南苑至北平的土路上,溃退的官兵拥塞在一起,任何指挥都不再起作用。这时,日军30架战机跟踪我军来回穿梭来回轰炸,直接把炸弹投到拥挤的路上,接着又是机炮扫射,同时又遭到早已埋伏在公路两侧的日寇突击队的伏击,遍地都是被日军炸死的战友,不时还有身受重伤的战友的哀号声。
  伤亡惨重。公路两旁的沟里死伤的兄弟比比皆是,东一堆、西一堆的尸体中完整的很少,血肉模糊的尸首染红了整个公路,沟里流的水都被血水染成红色。只见二十九军的枪支弹药、军用物资散落在公路上,加上遍野的横尸,真是惨不忍睹。队伍早就散了,各自为阵,埋伏的小鬼子冲了上来,万恶日本鬼子残忍之极,见到还有气的伤员就用刺刀捅死。吴德的眼睛都红了,一声怒吼,整个人都疯了,挥舞着破军,一路冲杀,聚起了一群落单的兄弟,朝着鬼子进行自杀势的攻击,吴德这时候已经放弃了游斗,完完全全拼着自己的刀快跟小鬼子死拼,妈的,拼一个是一个,多杀一个挣一个,杀啊,杀!!!!
  四处响起枪声,临死前的怒吼声,刀锋入骨的声音,扯响手榴弹同归与尽的爆炸声。血就像是流水一样,流遍了大地,有兄弟们的血,有畜牧的血,混搅在一起,似乎还在厮杀着,怒吼着。天地一线都变成了红色,血祭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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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日晚,日军以一个半师的兵力,并有三团炮兵,百余辆战车,十机架飞机协同作战,进犯南苑。在29军驻南苑部队在佟麟阁副军长和赵登禹师长的指挥下奋起抵抗。佟麟阁、赵登禹相继壮烈殉国。29日,北平陷落。
  二十九军官兵在卢沟桥事变中激于爱国主义的义愤,担负起保卫国土的神圣职责。虽然武器装备低劣,但他们英勇地与武器精良的侵华日军展开了殊死的搏斗,以他们的鲜血和对国家、民族的忠诚,谱写了壮烈的诗篇。
  但由于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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