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早朝?不是说去见皇上吗?”赵子文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愕然道。
“这个。。。。。。。。”秦观道:“昨夜皇上突然改变主意。让你先上完早朝,再去见他。。。。。。。”
“我连个官职都不是,怎么能上早朝?我看我还是在马车上睡个觉,等早朝上完,再去见皇上吧,”赵子文摇了摇头道。
秦观扯着赵子文的长袖道:“快走吧,皇命难违呀。。。。。。。”赵子文只得无奈的下车,此时天还蒙蒙亮,眼前是高高耸立地宫墙,宽大的城门上写着皇城两个大字,这两个字足以吓的任何人都不敢接近,城门前站着十多位身穿盔甲的将士。
秦观领着赵子文直接穿过宫墙,走进城门内,就见眼前是一条笔直而又宽阔的大理石路,大道旁雕栏玉砌,而远处耸立着高高地楼阁,层层叠起,雄伟壮观。
二人没有做很多的停留,秦观直接领着他穿过太和殿,来到正和殿的门口,赵子文往里一看,只见里面足有百人之多,都是穿着蓝袍红袍的文武百官,甚是耀眼。
百官上朝都是敢早不敢晚,步伐急得就像被狗撵似的,大堂的文武百官个个手里抱着折本,散乱的站在一起,三三两两地议论纷纷,等待着皇上的到来。
“赵小兄,你就站在这吧,上早朝时千万别多嘴,也别到处跑,就安心的站在这,”秦观将赵子文安排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叮嘱道。
赵子文打了个哈欠道:“知道了,我就站在这,皇上不叫我,我不说也不动,这我懂!”
秦观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站到自己该站的位置上去。。。。。。。
正和殿内最为显眼的是大殿中央两颗雕刻着巨龙的顶梁圆柱,张牙舞爪,栩栩如生,整个殿堂更是金壁辉煌,殿堂上的龙椅金光璀璨,无数的龙纹刻在上面,不过谁敢去正视他地威严?皆是看一眼,目光就急急转向他处。
“皇上驾到。。。。。。。”大殿上地太监高声唱喏,大殿里马上安静下来,文臣武将各就各位,一起跪伏在地大喊:“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子文懒洋洋的靠在墙上。往龙椅宝座前看去,只见这皇上已坐在龙椅上,这皇上一袭金灿灿的龙袍,长的圆脸大耳,破具富态,肚子挺的是老高,脸上笑容殷殷,可那双细小地眸子却是射出冷冷的精光,一种威严之势让人不敢直视。
“众为爱卿平身。”皇帝笑容亲切,长袖轻轻一摆地笑道。
这老皇帝长得还真胖,不过也是到垂暮之年,赵子文看着他面孔红润中隐藏着丝丝不易为人察觉地苍白,眼角的皱纹与斑白地头也是证明他已是体弱多病之时。少说也有六十岁了,他心中不禁暗暗道。
半晌之后,大臣们都没有说话,大殿上的太监便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吏部尚书张烈献有事启奏,”一位穿着蓝袍的官员从左排的官员中走出,向皇帝抱拳道。
吏部尚书?张汝舟他爹?赵子文抬起眼皮向那蓝袍官员看去。见他五官清秀,体态修长,眉宇间有股精明狡诈地味道,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鸟。
老皇帝有点不耐烦道:“有何事启奏?”
张烈献抱拳道:“据探子回报,近日匈奴又开始集结兵力,似乎又要大举进攻我大荆!”
这吏部尚书是掌管全国官吏的任免考选,这匈奴打来关他什么,赵子文看着这老狐狸,谁知道他又要出什么馊主意。
老皇帝浑浊的眸子冷光一闪,笑道:“不知爱卿有何建议?”
张烈献道:“臣以为应及时与匈奴求和。避免战争。”
“不知张大人要怎么个求和法。又是割城求和吗,”右排站在最前头的是一位穿着黄袍的,戴着紫金冠,面貌英伟地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王爷,那王爷面色一冷的问道。
“怀王此言差矣,”张烈献本是听的浑身一颤。额头立刻滴下一滴冷汗。脑中想着如何反驳这位王爷的话,只听到站在左排最前头的王爷反驳道。张烈献内心顿时一喜。
反驳的王爷也是穿着黄袍,戴着紫金冠,脸庞比这怀王要长的要清秀些,笑道:“如今匈奴来势凶猛,我大荆难以抵挡,割城求和乃是缓军之计,难道怀王你有退敌之策!”
“没有!”怀王性格直爽剽悍,直接冷笑道:“可我大荆也不能沦落到割地求和地地步!”
秀的王爷,眼中闪过一似轻蔑之色,对这莽夫的王爷嗤之以鼻,轻哼道:“难道还要等到匈奴打过来,再想办法吗?”
“安王爷,说的的极是,如今只能用这缓兵之计!”张烈献连忙奉承道。
如今大荆确实难以抵挡匈奴的大军,上次匈奴来袭时,大荆就是采用的割城求和的策略来解燃眉之急,怀王是个直爽的汉子,可对于计谋方面则是略显不足,哑口无言的不知该辩驳什么。
老皇帝深深一叹,浑浊地眸子中满是疲惫之意,龙袖轻轻一摆道:“如今之计也只好如此。。。。。。。”
看来这个皇帝真地老了,疲惫中使刚才仅剩的威严烟消云散,变成一个只图一时安乐的君主,赵子文心中深深一叹。
“皇上,不可,”右排的苏东坡,秦观同时跳出,跳出的还有一位大人赵子文倒是不认识,他们三人当然没有王爷这么大的权力,可以直接插话,而是向老皇帝抱拳道。
“朕有点累了,就这么办吧,”老皇帝浑浊的眸子再无任何光彩,都没有去考虑这缓兵之计地弊病。
苏东坡轻轻撇一眼角落地赵子文,又向老皇帝道:“皇上,朝中有一人能出计谋抵挡匈奴!”
老皇帝的眸子微微一亮,细小地眼睛瞟向大殿的角落,笑道:“朕差点就把这书童给忘呢!夏文,你见识非凡,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骤然间,大殿内文武百官的目光齐刷刷的向角落的赵子文看去,他们都是一楞,什么时候冒出个书童来?
上早朝谁敢东张西望?都是低着脑袋,所以才没现这个书童,他们轻蔑的看向这书童,不过奇怪为何书童都能来上早朝?可也没有谁去质问他,既然皇帝认识,自然是皇帝请来的。
赵子文心中无语到极点,这老皇帝根本就是个老糊涂,明明是昨天叫自己来的,没想道到今早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夏文参见皇上,”赵子文硬着头皮,走到大殿中央单膝跪下,用一个将士的礼仪给这皇上行礼道。
安王立刻便斥责道:“好你个奴才,难道你不知道要双膝跪下吗?”
“单膝双膝似乎不是你说的算吧,难道你的官职比皇上还大?”赵子文冷冷笑道,双膝跪的是天跪的是父母,他不会给任何双膝跪地,能给老皇帝单膝跪,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这该死的安王,分明是找茬的!
胆奴才竟敢诋毁本王,”安王气得就要作,怒骂道。
“安王何必动怒,夏文只是一时戏言,”老皇帝怎会不知赵子文的身份,更不想为这件鸡皮蒜毛的事争个什么,龙袖一摆道:“夏文,你就说说的办法吧。”
我能有什么办法?赵子文听的欲哭无泪,这行军打仗本就是硬碰硬,难道靠一个计谋就能解决战事?可笑呀。。。。。。。
如今老皇帝是个不爱管事的主,但他开口,安王怎敢不答应,长袖一挥道:“我就看看你这小小书童能有什么好计策!”
秦观与苏轼同时向赵子文眨下眼睛,似乎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而苏轼身旁的老臣倒是奇怪的看着他,也不知这书童到底是何方人物。
“我这人心里想什么就会说什么,我怕一时说错话,惹怒皇上和各位大人。。。。。。。”赵子文嘿嘿笑道。
老皇帝看着这笑容殷殷的书童,眸子顿时有了些光彩,笑道:“但说无妨,说错话,朕赦你无罪!”
他嬉皮笑脸的模样让在场与安王一边的官员都是轻轻一哼,轻蔑的看着这书童。
“哎呀,这位是礼部尚书大人,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你呀,”赵子文突然间握着站在他身旁张烈献的大手笑道。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让文武百官摸不着头脑,电视是什么东西?
张烈献撇撇嘴,得意道:“我掌管掌大荆官吏的任免考,四处奔波,认识我的人自然不少!”赵子文狡黠的笑道:“是呀,我认识你,尚书大人似乎是姓拓跋吧,我夏府上下都认识你,大荆的拓跋大人!”
第一百九十六章 李格非
这拓跋可是匈奴的百家姓,张烈献听的立刻脸色一变,吓得连忙道:“你这书童血口喷人,老夫姓张,各位大人都是知道的,何来的拓跋之说!”
赵子文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好你个书童,在大殿之内也敢捣乱,张大人刚才明明自爆家门,你却装作没听见,还敢诋毁张大人,”安王怒斥赵子文道。
赵子文眸子满是疑问,奇怪道:“不对吧,张大人都将我大荆的城池拱手送给匈奴,不姓拓跋,还姓什么?”
文武百官皆是看清赵子文想要说的是什么,这书童很明显就是暗指这吏部尚书张大人的计谋有通敌卖国之嫌。
烈献吓得双脚都是一阵哆嗦,指着赵子文道:“老夫为国为民,怎会做这等卖国之事,如今匈奴攻来,老夫只是就事论事,难道你还有什么好办法不成!”
赵子文摇头道:“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匈奴打来,只有战与和,难道还指望不战而胜?
安王轻蔑笑道:“没有办法,还口出狂言,如今又是诋毁我朝廷大臣,你该当何罪!”
怀王反驳道:“安王,难道你忘了皇上刚才说过的话吗?”
就看看这书童还能说什么?”安王无计可施的甩一下长袖,冷冷笑道。
“苏大人,这书童到底是什么人,”苏大人身旁的大人看着这赵子文,向苏东坡问道。
苏东坡哈哈一笑道:“他呀,到时候再告诉你。”
秦观向这大人颇为暧昧的笑道:“李大人,他可是你女儿在杭州的好友。”
儿的好友,”李大人笑道:“这位小哥定不是一位小小书童这么简单,能在朝堂内嬉皮笑脸。安定自如的诋毁吏部尚书,可见不一般呀!”
苏东坡与秦观都是微笑不语,没有再说话,而是看着赵子文等下如何语出惊人的辩驳朝堂!
这位李大人自然就是李大才女的爹爹,礼部尚书李格非,他乃大荆贤臣,可惜并非老皇帝地近臣。所以对赵子文的身份,还是不知道的。
赵子文耳尖的早已听到他们所讲,轻轻瞥向这个眉目清秀,颇为俊朗的中年男子。心中暗道,这位就是礼部尚书,安儿的爹?赵明诚的墙角已挖,下一步就是跟这李格非打好关系了。
“张大人,不知上回匈奴集兵时。我大荆是否也是割地求和地?”赵子文面色一冷的问道。
张烈献眼神颇为得意,轻哼道:“若不是割城求和,我大荆怎能度过这个安宁的新年。”
匈奴在年前就集兵,跃跃欲试,传播消息说要攻打荆国,大荆反战的官员都是吓地连忙上奏割城求和,老皇帝也是希望能度个安稳的除夕,老糊涂的他便同意割城求和。。。。。。。
赵子文嘲笑道“有趣,真是有趣!”
安王重重的哼道:“有趣什么,你这书童就只会胡搅蛮缠!”
趣!”骤然间。赵子文神色一冷。深邃而又黑白分明地眸子射出冰冷的寒光,讽刺道:“上回匈奴只不过是集下兵,放出消息,虚张声势的要攻打我大荆,我大荆却是怕得连忙要割城求和,匈奴轻轻放个屁,我们就要割地求和。若是他拔刀。我们该怎么办,我大荆将士***是不是要伸出脖子让他砍!”
赵子文临走前听到夏将军提及。这匈奴只是稍微集兵操练一番,就吓的反战的官员上奏求和,弄的老皇帝也是惊慌失措,同意割城求和,夏将军对此事是忿忿不平,无奈皇上下旨,他又不能违旨不遵,只得让出城池给匈奴。
站在左排的反战官员,听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暗自恼怒这爆粗口的书童竟敢在朝堂之上说粗话,可这是不争地事实,当初匈奴确实没有打来,只是据探子回报说要大举进攻,他们也无可辩驳。
安王脸色铁青地直接向老皇帝抱拳道:“皇上,这书童竟在大殿上说粗话。。。。。。。”
老皇帝细小的眼睛看着赵子文,摆了摆龙袖,笑道:“夏文只是一时愤青,他说的也有道理,让他继续说吧,朕赦他无罪!”
还好这老皇帝没有糊涂过头,赵子文看了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岳父一眼,接着道:“如今匈奴又是虚张声势的说要进攻,难道我大荆又要割城求和?求和只能保一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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