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进攻。
那名指挥攻城的番将,呆了一呆,他也为这突变惊呆了,猛地,他两眼通红,一催胯下战马,高举长刀,大喊一声:“杀!”对着柳如烟猛冲达来,有一部分番兵,跟在他身后,也冲了上来。
柳如烟一声长啸,金光又尹地涌起,迎着向他冲来的番将、番兵飞屋过去。惨叫之声再度响起。
金光倏敛,柳如烟屹立在战场中失,面对也先军,他的身后,那名番将,连同他的战马,还有那柄长刀柳成了两爿,倒在场上,随他冲杀过来的二三十名士兵,又成了缺臂断腿的,倒在地上呻吟。
柳如烟对那尚怔立在他面前的数百名也先兵叫道:“不怕死的!再上哇!”
他这一喊,到把那些惊呆的也先士兵喊“醒”了,一齐丢下兵器,一声喊,回头没命般逃了。
柳如烟一击得手,一声长啸,人如大雁般飞身而起,向城上飞去。
城楼上的守军本来也看呆了,这下却发出了一阵如雷鸣般的欢呼声。
于谦大喜,击掌赞曰:“世兄真神人也!古今勇将无一人能及。这才真算是万人敌。”
柳如烟谦道:“元帅过誉了,此非小侄勇过前人,实赖先师所遗之器利为前人所无耳。如此一下,可先丧敌胆,首挫其锐气,下面便更好对付了。下面敌人将会大批攻城。元帅下会守城将士,准备痛击敌人。”
于谦:“好!传令下去,准备迎击敌人。”
由于柳如烟孤身杀入敌人阵中,一举伤敌百余,搏杀番将一名,敌人胆寒,却极大地鼓舞了守关的将士士气。
也先军尚未攻到城下,便先伤了百余人,死了一名大将,这大约便也先十分恼怒。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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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只见也先军中令旗举处,那瓦利军如蝗虫蚂蚁一艘,向关下湧来,云梯搭在墙上,一个个便往上爬;弓箭手的箭也往城上射来;一些兵丁,抬着攻城棰(一根如面盒粒细,加上铁箍、长逾数丈的巨木)也向城门冲了过来。
这时城上一声令下,城上也是乱箭齐发,射向城下攻城的也先士兵,滚木、擂石、石灰包,向敌人头上砸下,那数十口大锅,烧得滚烫的桐油,也用瓢舀起泼何敌人,那滚油只要沾上一滴,便会燙起一个大泡,燙得敌人焦头烂额。再被火箭一射中,便燃烧起来,烧得那些士兵满地乱滚。那搭在城墙上的云梯,被守城的兵丁,用砍刀砍,用推竿推翻;那抬着攻城棰的也先士兵,被几瓢沸细燙得焦头烂额,有的还身上起火,丢下那尚未撞上关门的攻城棰,往回便逃,被浇上油的粗木让火箭射中,燃烧起来,灵前杀声震天,敌人丢下百具尸体退去。
柳如烟已将“于无声处听惊雷”线接好,旋动了每盒的几个旋纽。然后道:“在敌人下一轻攻城时,便有好戏可看了。”
于谦奇道:“这是什么,有何妙用呢?”
柳如烟道:“这是先师伯温先生所遗,名曰‘于无声处听惊雷’,据先生遗言,说它可以发出一种听不见的声音,可以扰乱敌人的心神,使敌人丧失战斗能力。所以才取了那么一个名字。但须通晓先师所遗心法,方可使用。会也先兵有二十万之众,敌众我寡,杀不胜杀,用此便其一部丧失战斗力,其气必挫,兵必敌乱,我军然后出而击之,敌军必溃。必将以最少的代价获得最大的胜利。”
于谦道:“果有此神效,那伯温先生真神人也。实大明之幸。”
这时也先军队退到城上弓箭不队之处集结,准备再次攻城。如此双方对峙了约半个时辰,坦先认中队又传令攻城。上万名瓦利兵,又手执兵器往前冲来,但距城墙尚有十多丈,一个令人惊异的现象出现了。
这些番兵,一个个突然如中疯魔,纷纷先后丢掉手中的兵器,双手抱头,脸上现出迷惘、痛苦之色,脚下步履蹒跚,如醉攻一般东倒西歪,有在人发出了呻吟。顿时如瘟疫般一个个都变成了这般模样起来。
敌军这种突然的变乱,病得笑上好守军惊诧不已,不知敌人何以会突然如此。
柳如烟时于谦道:“元帅,下令掌旗官举起红旗,给城外埋伏的队伍发出进攻信号。命令城中守城军队及后备队,也些备开城向敌人发起总攻击。”
于谦立即下令。城头上数面红色令旗举事起来。在城外埋伏的明军,一见信号,立即点燃号炮,炮声震天,孙镗率领的五个伏兵,一跃而起,杀声震天,一齐向瓦刺军冲杀过去。
在伏兵齐出的同时,柳如烟一下关掉了“于无声处听惊雷”。
也先攻城前锋上万名将士,受“于无声处听惊雷”的伤害,已然丧夫战斗力,这一见伏兵杀出,这些士兵,虽然心智几迎狂乱,但保命的意识尚还存在,那敢抵抗,返身便逃,这有如洪水冲破闸门般向后涌去,把自己的中军和后军冲的阵脚大死。卫护也先的卫队,举刀杀了几个,但由于这上万人的攻城将士,神智已不清,只知争先逃命,哪里堵得住。也先的卫队见势不好,怕溃军伤及也先,只好护着也先向后退去。这样一来,本已被冲乱阵脚的中、后军,望见主帅的黄罗会盖也向后退,以为全军已败,加上明军杀声震天,孙镗还令将大齐声怒吼:“抓住也先,不要让他跑了!”于是一齐返身便逃。自己把自己冲了个人仰马翻,人马自相践踏,死伤无数。这一下,也先的军队,如同传染了瘟疫,一齐向后疯狂地争先恐后逃跑起来。俗话说兵败如山倒,此时主帅有天大的才能,也无力制止和扭转这一局面了。
这时关上兴下,明军鼓声震天,杀声震天。关上的军队,关门大开,冲杀出来,与代兵会会,冲杀上来,把也先的人马,如砍瓜切菜。此时也先将士,只顾逃命,哪里道顾得反抗,在明军的追杀下,逃跑得更恢更加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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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追杀,把也先二十万大军,追了十几里地,方才收兵。这一阵,守关和埋伏的明军和民团,不过两万余人,却把也先二十万大军杀得尸横遍野,溃不成军,死伤上万人,丢弃的军械辎重粮草无数。真是大获全胜。
且说也先败军逃到石门,惊魂未定,却又被顾燕然、杜若州、鄢如龙、金满堂、微山四友和崔玉笛率领的北京丐帮分舵弟子数千人摆下的打狗大阵,伏击一阵,加上其他群豪的追杀,又伤亡数千人,缴获了大批战利品。
也先败军,这时已成惊弓之鸟,往西北方向逃窜,本已疲惫不堪,逃到岔道,又是一声绝响,左景、左涣父子率领一万伏兵杀出。也先军拼命冲逃出去,又死伤上万人,方才逃脱。也先军二十万大军,这一役死伤逃六三万余人,惨败夺路而逃,急急如丧家之犬,逃回本国去了。
几年以后,瓦刺国内内讧,军势顿弱,只有与大明和解,把当了俘虏的正统皇帝朱祁镇送回。景泰七年,明代宗朱祁钰病故。朱祁镇在石亨、徐有贞(即主张迁都的徐锃)的拥戴下夺门复辟,再登帝位,攺国号为天顺元年。朱祁镇复位后,恨于谦之拥立朱祁钰而使自己失位,加之石亨、曹吉祥、徐有贞亦嫉恨于谦而进谗言,犯力挽将倾大厦、拯救大明的功臣于谦杀了,又闹出许多事故来。这是后话不提。
第二十六回 难偿难还是相思
明军此一役,以三四万之众,抵御拥有二十万大军入寇的也先强敌,获得全胜,把也先的兵马全部逐出国境,凯旋班师而还。
景泰帝朱祁钰率领文武百官、王公国戚出京城五里以迎于谦大军。
随后在石门和岔道伏击敌人的两支队伍也先后回到京城。
景泰帝口谕于谦,将这次抗也先的有劝人员,造表上奏,以便论功行赏。
众豪使均平安返回,能为国家、百姓作了这么一件堪称侠之大者的大事,大豪都很高兴。本来这一来,在京城已然无事。但于谦都再三挽留讬咐大家,暂勿离京,且待皇上召见庆功以后再走。
众俠都无意于功名,但却不过于谦、陈镒的情面,也就答应等皇上开过庆功会后再走。
众人仍然暂住在丐帮北京分舵,柳下舫仍然日日过来和大家相聚。
酒仙和顾燕然天天赌酒,到底谁的酒量大,谁也弄不清楚。其余众人,或下棋,或评画论书,或听易讧南弹琴,或相互谈论武学,到也过得愉快惬意。但柳如烟却高兴不起来,他被无边的烦恼牵绕着。
使他烦恼的仍然是他那三个红粉知己。弄得任心烦意乱,真个是千丝万缕,不知该如何梳理。因为至今他还没有想出一个三全其美的处理办法来,而今花可可和凌霜雪却又找上了他。
首先找上他的是凌霜雪。
这天,柳如烟正在看金满堂和缪天北下棋。凌霜雪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悄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柳如烟回过头来,凌霜雪用食括教在嘴上“嘘”了一下,悄声地说:“你跟我来。”柳如烟随着凌霜雪向屋外走去。
这丐帮北京分舵所位的这宅院很大,如果是一个不知情的人走进这里,要是没有看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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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出出的乞丐,都会把它当成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宅第哩。因为它不仅宽大,而且后面还有一个占地十多亩的花园哩。
凌霜雪抱着柳如烟往花园里走去。
进得花园,柳如烟不禁问道:“雪姐,有什么事吗?”
凌霜雪白了他一眼:“当然有事找你。难道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么?难道没有事你就不能陪我走走么?”
柳如烟一听这话,多少有点幽怨之情。这三个大小姐他都不敢“惹”,也惹不起。忙陪笑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凌霜雪:“别解释了。前一阵事大家都忙你报仇的事,也一路回下奔波,我也遵从在汝州时的约定,从来没有要你陪我说说话哪什么的。因为我知道,在那一段时间里,别说你,大家都没有那般心情。红妹地没有单独我过你。我们大家都一心一意地要帮你找出杀害伯父伯母的仇人。现在好了,总算一切事情都差不多了。你的大仇得报;我们也帮助皇上打败了也先,让京城转危为安了。所以想找你陪我走走,说说话。”
柳如烟道:“这段时间来,雪姐妳,还有大家都为我的事吃了不少苦,跑了不少路,出生入死地帮我报仇。我是万分感激的,并将在今后尽力图报的。这段时间,确也对雪姐,还有红妹、可妹,也有些冷落。也该陪你们说说话呀什么的。”柳如烟赶快检讨自己。
两人沿着花间小经走着。因为现在已是秋天,园中的花开的很少,除月季外,*也才打苞,到是园中有几株桂花,开得十分繁盛,浓浓的香气袭人。但园中还是树木葱笼,郁郁葱葱。
凌霜雪傍着柳如烟走着,低着头,细声对柳如烟道:“如烟弟,当日你说过,等伯父伯母的大仇得报,手刃仇人以后,你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现在你父母的仇人已经我出来了,王振虽然你没能亲手杀他,但却死于乱军之中,尸骨无存;习阳山、黄沙白、厉飞熊三个凶手,你己手刃他们。这件大事已可说有了完满的结局。你现在总可以给愚姐我一个肯定的答案了吧。”
柳如烟本来在凌霜雪拉他出来,他已经猜中了她会对他说什么。但无奈他至今尚未想出一个三全其美的办法解这个结。他要信守承诺,他也是该给凌霜雪、还有花可可一个肯定的回答。但他也要信守与冷红叶的已有婚约。
他爱冷红叶。但是这一年多的日日相处,花可可、凌霜雪与他共生死,同患难,奔波江湖,学他寻访仇人,这恩德,他岂能忘却。这种患难相处的真情他岂能无动于衷。他本是个多情种,凌霜雪的娴婉,花可可的娇憨,岂能不让他心动。从他内心讲,他也曾暗暗地问过自己,我是不是也爱上了她们?但他又觉得,自己不能够“管情别恋”,因为他爱冷红叶。
他可又切切不能伤害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也不能委屈她们中的任何一个,真是难死人了。千丝万缕,如何梳理!所以使他下知该如何处理才恰当,才不会伤害她们、委屈她们。因此至今想不出一个妥当的办法来。
今天凌霜雪又找上他,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一时张口结舌:“这……”
凌霜雪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和红妹妹已有婚约,你爱红妹妹;我也知道,还有可妹妹也爱上了你。我也知道,论容貌,我也比不上红妹、可妹;论武功,我更比不上她们两个;论师门,了了神尼虽然不属于任何门派,可她老人家的名气,比当今任何一个门派的掌门人都大。所以不管化哪个方面来讲,我都比不上红妹、可妹;也许我也知道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