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长歌江湖行- 第58部分

　　陈镒道：“听说世兄已将杀害令尊令堂的几个凶手除去了？”

　　柳如烟道：“不错。小侄进京以来，得到二位世伯和金总管之助，总算查到父母被害的缘由，以及杀害父母的仇人及凶手。习阳山、黄沙白、厉飞熊等几名锦衣卫，本就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他们又奉王振之命到处搜寻我并想除掉我。故尔前些日子约我们一决。总算在几位老哥哥倒支持下，把几名凶手杀了。只是遗憾的是未能找到先父搜集王振的罪证和手刃此奷阉。”

　　于谦道：“对此，世兄也不必抱憾，王振也算是恶有恶报，死于敌军之中，也是他报应的下场。这一来，朝中奷党尽除，也算是一椿人心大快的事。柳华况夫如也可暝目九泉了。现在王振已死，奷党已除，柳华只搜罗到的证据，能否找到，已不重要了。因为目的同是一个，除去王振为首的奷党。”

　　接着，于谦和陈镒，便把朝中近日来发生的种种变故，对众人也说了一遍。

　　于谦道：“现在王振为首的奷党，死的死，捕的捕，人心大快。新皇登基，力排迁都以避也先之议，固守京城，人心安定，士气大振。现在最为首要的事，便是作好防守京城的准备，以便也先来侵，给予痛击。不瞒诸位俠士，老夫蒙新皇信任，委以提督军兵，抗击也先之重任，身繋社稷安危，深感责任之重大，但京城所有军兵，总洪只有三万。虽说这一时期来经过艰苦的训练，在战斗刀上是有很大的增强。王振奷党的清除、新皇登基，稳定了军心，激励了士气，坚定了全体将士必胜的信心。但是，以三万士卒和拥有二十万之众的也先军相抗衡，毕竟人数上相差太悬殊了一些。所以今天清诸位侠士来，一则与柳世兄、顾长老私三位姑娘叙叙并结识九位豪使；二则也希望能在面临国家生死存亡之际，面对入侵强敌。于谦

　　想恳请各位豪俠，鼎力支持以助于谦击退敌寇，以保国安民，不让我同胞受异误欺凌之苦。”于谦向众人双手抱拳深深一揖：“我于谦代天下苍生，求求诸位了！”

　　众人连忙起身还礼，连称“不敢当。”

　　顾燕然慨然道：“于大人放心，我们平素自命为武林俠义道人。何谓俠义，大者为了国家民族而不错献身；小者除暴安良、保忠锄奸、打抱不平、扶危济困、悯孤救贫、扶弱抑强、济世活人。面对外寇压境，生灵将受涂炭，我们岂能无动于衷，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愿意听从于大人自差遣，力抗也先入侵之敌。纵然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辞。”

　　众人齐道：“顾兄的话，代表了我们这些人的心愿。我们愿意竭力以佐大人抗敌。”

　　崔玉笛道：“丐帮北京分舵弟子有数千人，我帮首席顾长老已表了态，北京分舵数千弟子，愿意追随于大人、陈大人抗敌。”

　　柳下舫道：“草民的燕山镖局现有镖师还十人，趟子手及镖丁近百人，抗击也先，保卫京师，就是保卫我们自己的家。柳下舫愿率领镖局所有人丁听从于大人指挥。”

　　南海龙王鄢如龙道：“我带来迎二十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都听从于大人差遣。”

　　金算子金满管道：“我带来京城也有六七人，打将起来，以一当十还是绰绰有余的。”

　　天目酒仙和微山四友道：“我们虽然都是一个人两只手，但我们几个再无用，以一当百总算将就对付得了。”

　　柳如烟道：“两位世伯放心，有我们在，京城绝不会落入也先之手。我们完全能够打败入侵的胡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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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谦、陈镒大喜：“能得众位俠士之助，我们定能战胜也先，将仅击溃。”

　　于谦已吩咐下人，备了酒席，就请大家入席边吃边谈。席间，兴安也来了，听说众失全力支持抗击也先，也很高兴。他匆匆和于谦说了几句，便又匆匆地告罪走了。大家吃得尽兴而散。

　　过了两天，都是兴安跑到丐帮北京分舵来了，他带来圣旨，定召柳如烟、顾燕然、冷红叶、花可可、凌霜雪、柳下舫、鄢如龙、杜若州、金满堂、易江南、缪天北、闻竹西、傅海东、崔玉笛等人入宫，皇上要召见他们。　　　　　　　　　　　　　　　　

　　众人都是第一次进宫来，所以对宫内的富丽堂皇的建筑也赞叹不已。

　　来到文渊阁外，兴安时众人道：“请诸位稍候，容咱家进去向皇上禀奏，召见大家。”

　　说罢春了。过了一会儿，兴安出来道：“皇上有旨，着柳如烟等人入阁觐见。”

　　众人整了整衣冠，大家都知道，现在的皇上就是郕王朱祁钰。

　　柳如烟等五人已几次见过郕王，三位姑娘还被郕王认作义妹。但现在毕竟是皇帝了。所以大家肃然地跟花兴安身后，鱼贯地走进文渊阁。大家进阁一看，北面一张雕龙大案后面，坐着那前不久还是监国郕王朱祁钰，如今已是当今皇上景泰帝，左右排了两排几案，左右第一张几案后面坐着的是兵部尚书、提督兵马大元帅于谦和左都御史陈镒。

　　原来是他们两人和兴安奏请皇上，特意召兄他们这些武林豪俠的。

　　众人忙上前俯伏在地，由柳如烟禀奏道：“草民柳如烟等叩兄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泰帝道：“众位卿家平身。”

　　“谢万岁！”众人沿起身来。

　　“众位卿家坐下说话。”

　　“谢万岁！”众人在太监的引导下分别在两旁的几案后落座。

　　景泰帝此前为郕王时已见过柳如烟、顾燕然、冷红叶、花可可、凌霜雪等五人，现又见了七个老者和两名中年人，便一一问了姓名，褒赞了几句，他见天目酒仙须发皆白，古貌清奇，南海龙王容貌伟岸；又闻微山四友琴棋书画极精；金算子一把金算盘计算极精，都分别问了和他们相关的问题。

　　然后义时三位姑娘道：“在朕前好郕王之时，就已认了你们三人为妹，现花候无承袭大统，你们三位既是朕之妹妹，也该是公主了。且待击退也先入寇之敌后，朕再分别给三位御妹一个封号，正就让你们成为公主。”

　　三位姑娘起身谢恩。

　　景泰帝笑道：“侍正式封了，你们再谢恩不迟。”

　　这时内侍、宫女送上酒菜来。

　　景泰帝道：“朕听于、陈二卿禀奏，说你们表示要合力协助街卿抵御也先，十分高兴。真显出你们是真侠义、真英雄本色，所以特召你们入宫，朕也想见见你们，也表示朕对你们这些忠义之士的慰问之情。待敌人击退，功成胜利之日，朕当分别论功行赏。”

　　天目酒仙道：“臣等身为大明子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锐身以御敌人，以保国家之安全，同胞之平安，乃我辈习武之人应尽之责。我们这些人，大家都自由、闲散惯了，不愿当官，也做不来官。这事请皇上到时免了地罢。还是让我们作个请静闲人，啸傲泉抹山水间，那就是最好的褒奖了。”

　　众人皆道：“杜老之言，正是代表了我们这时人的想法。”

　　杜若州道：“到时皇上若奖励老臣几罈好酒，老臣到是会恭领谢恩的。”

　　大家均笑了起来。

　　景泰帝也笑道：“好哇，到时宫中好酒你要喝多少，尽管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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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如烟道：“皇上请放心，这些老哥哥们，都是一言九鼎，他们不愿当官，不给官做，

　　同样会尽心尽力杀敌的。”

　　景泰帝道：“那好吧，这事到时再说今天朕把你们请来，是要请你们喝酒吃肉的，这酒菜你们可不能说不吃呀！”

　　顾燕然道：“当然，当然，皇上赏赐吃的，我们哪能不吃呢。吃是要吃的，恩是要谢的。等吃完了以后再谢恩吧！”

　　天目酒仙道：“老叫化说的不错，皇上赐宴，也许一辈子也才会碰上这么一次，哪能不吃呢。不过，恩我要先谢了。不然，皇上御酒好，我老头子嗜酒如命，真个练会喝醉了，哪里还能谢恩呢。”

　　景泰帝：“众卿家今日可以开怀一醉。这吃一定要吃，恩就不必谢了。”

　　这一赐宴，大家吃到三更，方辞驾出宫。

　　于谦昼夜地加强训练这三万军队。城中居民，不少强壮的男丁，都要报名投军杀敌。于谦便把这些人逐一造冊登记，大约也有七八千人，派了一名将领和部分军士，将他们另编成一军，发给武器，进行训练。

　　丐帮弟子，也单独成军，因其组织有素，大多会一点武功，且丐帮的打狗阵颇具威力，就由北京分舵主崔玉笛指挥。燕山镖局的镖师、镖丁以便南海龙王、金算子带来的人，都加入到丐帮这一军中。别小瞧这支叫化军，他们战斗力不逊于那由于谦指挥的三万明军哩。

　　前方探子不断传来消息，也先自从虏了正统帝，打败了五十万明军，更加骄狂，不可一世，野心勃勃地要拿下京城，重振当年祖先成告思汗的雄风。在土木堡大胜后，率领二十万大军，趁明军溃不成军，向南望风而逃之机，尾随继续南侵。已逼近京城百余里之处了。

　　于谦得报，火速召集众将，并派人将柳如烟等众欣均请来府中，共同商议御敌之策。

　　柳如烟等应召而来。

　　于谦首先说道：“也先率二十万瓦刺兵，挾土木堡战胜我守之利，从西北方向向京城逼来，据探子回报，目前已进至涿鹿一线，很快就将兵犯京都，现在召集各位将军，并还请来了柳如烟等江湖忠义之士，共商御敌之策。现在请诸位发表高见，谈谈你们的御敌良策吧。”

　　将军左景道：“我军现已在东灵山、妹峯山一带布兵把守，一定要利用这一带关隘之险，阻御敌人。因为敌人挾二十万之众，土木堡大胜之利；我们只有三万人，虽说尚有京城民众自愿组成的乡团武装万余人，但毕竟他们训练来久，从无征战经验。因此不能与敌硬拼，我们必须据险而守，以逸待劳，候其久攻不下，三鼓而竭而后攻之，定能大破入寇之敌。”

　　左景发言以后，众将士纷纷谈了自己的想法，有的主张趁敌远来疲劳，一鼓而攻之；有的主张避实就虚，出奇兵于其后而攻之。当然也有个别胆小畏缩者，对此战在兵力上的悬殊产生能否战胜敌人的疑虑。

　　对于这种悲观的说法，许多将领都进行了反驳，表示反对。

　　于谦一直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谁是谁是谁非的话。众人都说的差不多了，于谦转何一直没有说话的柳如烟等：“众位义士对此有何良策？”

　　柳如烟道：“晚生对此战谈一点意见供元帅参酌。”

　　于谦道：“好，你说。”

　　柳如烟道：“这次也先率二十万之众入犯京师，刚才许多将军都谈了不少御敌之策。晚生认为有不少是可取的。其实在我看来，也先二十万大军并不足惧，关键在于我军全军将士必须要有必胜的信心。也许有人会说这是一句空话。不，远不是空话，一个战役，兵力的多寡、强弱有时并不能成为决胜的因素，历史上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战例还少吗！土木堡之役我军为何大败，就是没有必胜的信心，当然还有诸多的因素所致。这里我们暂且不去谈它。我认为战胜也先的二十万胡兵是完全何把握的。敌兵势众，我们不能以常规论战。我们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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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万精兵，有数千民团，还有数千丐帮组成的队伍。有的将军说这两支队伍不能打仗。我说也来必。民团组成的时间不久，训练少，更没作战经验，正面交锋可能不行，但守城还是可以发挥作用的。屯于由京师丐帮组成的这支队伍，那可是训练有素的。他们的打狗大阵，可是武林一绝，可不次于武当七星剑阵和少林的罗汉阵。这次为了杀敌，他们可把打狗棒全换成铁棍，这威力今更增几分。晚生赞成利用办灵山至妙峯山一带的险峻地势和长城之险，以阻击敌人。晚生造议，元帅可派五千军兵，配合京师民团守城足矣。以一万至一万五千人，埋伏于城外之两厢，敌人到来攻城，城上之守兵，只要坚持不让敌人便上城墙即可。晚生自有法使敌军在两三个时辰内，无功自溃，那时埋伏在城外两厢的我军，见城头红旗举处为号，一齐杀出，敌人必定溃不成军，我军乘胜追杀。另由丐帮北京分舵弟子为主的几千人，埋伏于石门，以余下的一万或一万五千军兵，由两员大将率领，埋伏于石门以西岔道。这两支伏兵，右敌人来时，可伏兵不动，任敌于通过，当敌人溃逃时，起而击之，必然大获全胜。如此安排，是否可行，请元帅定夺。”

　　当下都督卫颖说道：“只留五千采和京师民团守城，京师民团哦立不久，都不会打仗，那岂不是太危险了吗。这位柳公子说他相自有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