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长歌江湖行- 第50部分

　　不一会儿，陈镒便陪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那人身着二品官服，白面大耳，颔下三络长须，气态雍穆；身后的一位白面无须，却是一位太监。

　　陈镒陪二人进厅后，柳如烟等五人起立抱拳相迎。

　　陈镒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兵郭侍郎于谦于大人；这位是内宫司礼监兴安总管。”

　　五人躬尽一揖：“草民见过于大人、兴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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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兴二人也抱拳以示答礼。

　　陈镒道：“这位老义士是丐帮首席长老顾燕然，这位是柳如烟世兄，是彦辉兄的公子，这三位姑娘是冷红叶、花可可、凌霜雪，都是闻名江湖的女俠。顾义士、柳世兄、冷姑娘三位就是在河南以巨款赈灾之人。”

　　于、兴二人含笑抱拳说了两句客气话，特别对柳如烟是御史柳华之子也夸赞了几句。

　　喝了一口茶后，于谦问道：“陈年兄把我和兴总管召来，不知有何事见告？”

　　陈镒道：“我请于年兄和兴总管大驾，确有一事相商。那就是柳世兄父母柳华夫妇被锦衣卫杀害之事。”

　　于谦惊道：“柳华夫奴被锦衣卫杀害了么！？”

　　兴安也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锦衣卫杀害的？”

　　柳如烟便把父母被害经过又说了一遍，并把那块全腰牌交经二人查看。

　　陈镒道：“此事我来先说说，然后诸于年兄和兴总管说说。”

　　他停了停道：“柳华无身居御史之职，刚正不阿是出了名的，由于他敢于与奷佞斗争，敢于直言谏上。所以朝中一些贪赃枉法之徒，对他柳忌恨在心。那是他弃官挂印出走的那几天，有一次散朝以后，他对我说，王振勾结外夷卖国他掌握了王振的证据，他已上本给皇上，要向皇上详细面陈王振卖国的种种罪行，却不料这则奏章被王振拿到。王振曾私下恫吓过他，要他立即将这些证据交出来，否则将要派人杀他全家。所以他要设法先避一避。因为王振权倾朝野，他本章落在王振手里，面见皇上细陈已不可能。如果这时证据破王振夺去，要推到王振，也就难了。他要保证这些证据不致落在王振手中，只有暂避一避了。当时我叫他到我府中避避。他说不竹，王振已掌握东厂、锦衣卫，那样只会连累我。他�m有弃官远走他乡，等待时机。他同时对我说，此事他除了对我说过外，还对于年兄、兴总管谈及，也和李铎谈了一些，希望我们几个友好他日在必要时为他作证。这话说了没几天，柳华兄便挂冠携家而去，不知所踪了。却不料几年之后，仍然被王振查出了他隐居之处，派人悄他夫妇二人杀死，沙有柳世兄当时不在家幸免于难。”

　　于谦点头道：“不错，当年彦辉全家失踪前也私下和我谈及此事，话的内客与陈年兄说的差不多。看来这杀害彦辉夫妇的定是锦衣卫，而这些锦衣卫必是王振所派无疑。”

　　兴安道：“柳大人在失踪前几天，也同咱家谈过两次这个话题。第一次他是希望咱家帮他在皇帝面前奏请，请皇上避开王振召见他，听他当面禀奏。咱家确实伺机向皇上禀奏了，但却被皇上斥责了一顿。皇上说王振是他先生，先生怎么会害自己的学生呢。这柳华明明是多事，对王振不满，要揑造些事实来诬陷他。我硬着头皮替柳大人分辯了几句，皇上说即或不是诬陷，也是无事生非。皇上还说，这些言官就是喜欢无事生非，危言耸听。我也不敢多说了。后来代把何皇上禀奏的话告诉了柳大人，位呆了一下，就走了，过了两天，他又向我说了几乎同于大人、陈大人类似的话，很快便全家失踪，不知去了哪儿，柳大人也是一位忠臣，就这梓被杀害了，真是令人惋惜。从这金质腰牌看，是锦衣卫已无疑问。我设法去查一查，可能会查得山这会腰牌的是何人。我想这事近期便可以水落石出的。”

　　柳如烟咬牙切齿恨恨道：“杀父母之仇，不能不报。王振，我与你誓不两立！”

　　兴安道：“柳公子千万不要冲动，此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必须商议个妥浸办法，在此之前，不要意气用事。最好能我到令尊当年所搜集到倒证据。还有，光凭我们几人的力量，那还不够，因为王振现在党羽极多，皇上对他宠信正隆。我们还得找支持的力量才行。”

　　于谦点头道：“兴总管说的不错。我到想到一个人，他定令支持我们。”

　　陈镒：“谁？”

　　于谦：“郕王爷。”

　　兴安道：“对！郕王爷是皇上的胞弟，人也正直，对王振的作为也是十分看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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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镒道：“你们说的却不错。只是他稍嫌软了一点。”

　　兴安：“他如果能支持我们，也算对我们挺不错的了。不还近日还不是动手的时机，因为当前朝野内外，都为也先入侵烦着哩。”

　　陈镒：“听说王振正在极力攛掇皇上御驾亲征呢！是吗？！”

　　兴安道：“可不是吗。也许最近两天便要进行廷议呢。”

　　陈镒道：“那怎么行呢，如果皇上御驾亲征，那是以龙驾犯险，是非常危险的事。”

　　于谦道：“是呀，皇上自己不懂兵法，那王振更是军事上一窍不通。如果御驾亲征，王振又名了要操纵皇上，定会随圣驾前往。还斤人到了军中，一定会胡乱指挥，那军中统帅将领，都得听他的，那这个仗还能打么！多半是会吃败仗的了。”

　　兴安：“那你们都要谏止皇上才是。”

　　陈镒：“我们自然会说，但恐无用。”

　　于谦：“万一皇上受到王振这奷阉的怂恿要御驾亲征，那我们必得准备前方打败的应对之策才是。”

　　陈镒：“这两件事我们都要去找一下郕王，请他能够支持。”

　　于谦道：“我们这就一齐去见郕王。”

　　当下于谦、陈镒、兴安三人带着柳如烟、顾燕然、冷红叶、花可可、凌霜雪等五人，来见郕王。为了免得引起王振控制的东厂、锦衣卫的注意，三人决定分开走。柳如烟等也打扮成三人的随从，公刘跟着三人朱郕王府。

　　陈镒带着柳如烟和花可可，于谦带着顾燕然、凌霜雪，兴安则带着冷红叶。

　　陈镒最先到达，刚刚进了府内拜无了郕王，下面又未报说兵部侍郎于谦来拜。于谦刚进府，尚未坐下，又说兴安总管来了。郕王令传将进来，见礼以后坐下。

　　郕王望着王人，也觉得有点奇怪，不绣问道：“今天你们三人，怎么都不约识同地来到孤这里，有什么事吗？”

　　于谦道：“不瞒王爷千岁，今天我们三人，不是不约而同，而是有约而同特地来拜见千岁的。”

　　郕王道：“那你们定然有事了。”

　　陈镒道：“不错，确实有事。在谈事之前，我们还带事几个人来见千岁。”

　　“啊，是什么人？”

　　柳如烟等五人一齐上前见礼：“草民们见达王爷千岁。”

　　郕王道：“免礼。你们是什么人？”

　　陈镒一一介绍了五人的姓名，然后指着柳如烟道：“这位柳少侠便是御史柳华的公子。”

　　郕王道：“柳华？你说的是曾担任御史的柳华？他不是已离朝多并了吗！”

　　陈镒道：“柳御史是因为受王振的*，才不得已挂冠而去，可是他仍然没有逃脱王振的毒于，被王振派去的锦衣卫、东厂杀害了。”

　　郕王：“有这等事？王振为何要杀柳华？”

　　陈镒：“因为柳华掌握了王振欺君罔上、卖国求荣的罪证。”

　　郕王：“此话当真？”

　　陈镒：“千真万确。臣不敢少谎言欺骗王爷。”

　　当下便让柳如烟把父母被杀害的经过复述了一遍，并把全质腰牌呈了上去。

　　郕王验后道：“此牌是锦衣卫的不假，但仅凭此牌，也只能证明柳华夫妇是锦衣卫所杀，但却不能证明是王振所派，更不能证明王振的其他罪恶。尤其不能证明他卖国。你必须我出你父亲当并留下的证据才行。如果证据确凿，孤当尽力为尔父申冤。王振确是一个十恶不放的奷阉，但无奈皇兄太过宠信于他。他现在权倾朝野，爪牙遍布，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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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不倒他，反过来还会受其害。所以必须十分小心、谨慎为是。”

　　柳如烟道：“谢王爷，草民当尽力找出先父所收集的此贼的罪证来。”

　　郕王道：“果能将此贼除掉，柳义士也算是多大明朝立了一大功，于国于民受益不小。”

　　兴安道：“还有一事，到时还得王爷多劝劝皇上才是。”

　　郕王问道：“什么事？”

　　兴安道：“现下瓦刺太师也先率二十万大军入侵我边境，边关告急。奴才获知，王振将主长皇上御驾亲征。奴才和于大人、陈大人都认为皇上不宜龙驾犯险。”

　　郕王叹道：“王振这个奷阉，好大喜功，前麓川夷民之乱，就是耗费民财，且谎报军情。这次也先入侵，也是他逼出来的。可不是轻易对付得了的。王振对于行兵布阵，临敌运筹，根本一窍不通，他们前去胡乱指挥，确实十分危险。如果廷议，我当尽力谏之。但我躭心的是皇兄未必会纳群臣意见。唉！反正到时再说。”

　　众人商议了一阵，便起身告辞。郕王却把他们道到大门口。

　　出了王府，陈镒对柳如烟道：“你们五位何不就住在我府中也免除许多麻烦。”

　　顾燕然道：“谢大人，我们有住处，哪能给大人添麻烦。我们会和大人保持联系的。”

　　陈镒：“既然如此，我也不免強你们。但如果有事，该怎么找你们呢？”

　　顾燕然道：“我运里留下地址，大人按地址、暗号派人召之，我等当随传随到听遣。”

　　当下告别，陈镒回府；柳如烟等五人仍回丐帮北京分舵居住。

　　* * *

　　这几天来，朝野上下，确是人心惶惶不安，主要是瓦刺入侵的事。

　　边关一再告急，虽说让大同等地派岳到长城各关口运行支援。但风刺军队本就承袭了蒙古成吉思汗的骁勇善战，尤善骑射，这些年来，又与王振一党勾结，从人同监军王振的党羽郭敬处获得大是箭镞等兵器，使之战斗力更加增强。明军由于权阉擅权，名处监军都由太监充任。这听太监，大多都是王振的党羽，除了贪污搜刮民财，便是骄横跋扈，根本无一人懂军事、识兵法、会打仗，他们只会对将领颐指气使，胡乱指挥。实际上的指挥大权，却掌握在运些目不识丁胸无点墨的监军手中，将领反到没有指挥作战的权力，哪里能打得过也先的堵兵呢。所以长城已有数处失守。

　　也先指挥瓦刺军队已攻进关内。朝廷启不立即作出对策，调集大军以拒敌，那试有兵临城下之可能。

　　正统皇帝朱祁镇也没了主意。

　　这正统皇帝朱祁镇，可以说从小就是在王振的阴影下长大的，长期养成了王振的话比他的父皇宣宗朱瞻基还管用。唯王振之话是从，在他来说已成为一种不可改变的习惯。也先率兵入寇，他没了主意，就问王振怎么办。

　　王振虽与也先勾结，也有野心，但他不愿借也先兵力来实现篡夺的阴谋，他现在是“太上皇”，他想当皇帝，不在手借外兵，印在于杀尽朝中忠良。他不想也先分享和对他形成威胁。所以他力主皇帝御驾亲征，这样他可以挾天子以令诸侯。

　　廷议的结果，尽管群臣反对，朱祁镇运是决定率五十万大军御驾亲征，令郕王朱祁钰监国。王振自然随皇帝出征。

　　这样一来，柳如烟要找王振为父母报仇的事也只好暂时搁一搁了。

　　这一天，陈镒派人来找他们，请他们五人过府一趟。柳如烟、顾燕然、冷红叶、花可可、凌霜雪五人便来到陈镒府上，却见于谦、兴安都在座。

　　双方见礼后，陈镒道：“告诉世兄一个好消息，兴公公已把杀害彦辉兄的凶手查到了。”

　　“啊！”柳如烟悲喜不已，对兴安深深一揖：“晚望深感兴公公大德，容后为报。请兴公公示知，是何人杀害家父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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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安道：“都是为了给忠良申宽屈，谈什么报不报的。咱家那日见了柳公子后，本未回去以后，就打算在锦衣卫查此事的。可是由于皇上御驾亲征的事给搁了几天。皇上带兵出征以后，才得有时间未查此事。咱家设法查阅了锦衣卫案卷，查出在柳华大人夫妻遇害的那个时间前约一个月，由魏人久、习阳山、黄沙白、厉飞熊等四人，带领了十朱名锦衣卫去成都查案。查什么案，没有具体记载。大约又一个多月，约在令尊令堂遇害后一个月，这四人回京交差，此后几日，还有一条记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