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红叶道:“问问这傢伙,是何人指使来算计我们?其用心目的何在?”
柳如烟道:“胡天异,话我不用多说,这个赌你输了,告诉我,谁指使你暗算我们,目的何在?只要说出来,今日之事一笔勾销,我们绝不难为你。”
胡天异道:“好,我说,我说。指使我们要对付你们的人是……王……”他忽然头一否,身体便向地上挫了下去,瘫在了地上。
顾燕然忙将他身体扶住,一探鼻息,已经死了。再一检视,胡天异背上揷了一支袖箭,顾燕然将箭拔出,那箭伤处冒出乌黑的血来。
“毒箭!见血封喉!胡天异已死了。”
在胡天异中箭的一刹那,“双凤”一声娇叱:“谁?!狗子敢杀人灭口!”两人拔剑飞身上屋,放眼四望,却不见人影,暗算者躲在暗处,一箭射出,立即这颺,二女慢了一步。
顾燕然放下胡天异尸体,站起身来道:“看来这里面必有一服巨大势力,隐藏着一件重大阴谋。不然他们不会杀人灭口。因为怕胡天异说了出来,那将对他很大的不利。”
柳如烟道:“老哥哥说的极有道理。但是他为什么要针对我而来呢?”
顾燕然:“说不定这幕后的指使人,就是杀害你父母的那人,他害怕你查出他来,对他不利,他恐怕明的对付不了你,所以采取这暗的。只要能除掉你,他就安然事。这人多半在京里,因为我们正往京城。他怕你一旦进京,很快便会找出线索,所以极力想在你进京前除掉你。我们因被视为你的同伙,自也在要除掉之列了。”
凌霜雪:“按理,如烟弟的父母住在成都,距京城这么远,又无权无势无财,那些人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追到成都来杀害了两位老人家,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顾燕然:“其中原因,一时难以推测。李铎说柳兄弟父亲曾在京作过御史,想必握有不利于那人的证据,所以才派锦衣卫千里迢迢追希他们。我想这事我们进京找到都御史陈镒和兵部尚书街谦以后就会了解许多真像的。”
柳如烟道:“老哥哥说的也是。”
凌霜雪道:“他们既然知道我们要进京,已经在这里算计我们,恐怕这一路之上,还会遭到他们的各种各样的暗算。”
…157…
顾燕然道:“凌小妹说得不错。这次失败了,他仍不会甘心,不会就此罢休,还会派人来。所以我们这一路之上,要多加小心。只要我们处处小心,他们不管玩什么花招,都不会得逞的。”
这时,这洪泽别府的人早已逃走一空,连那些庄丁也逃走了。那桌上的酒菜却是现成的,大家信将就吃了一些,便一齐上马,迳直向北而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二回 仗剑长歌入燕京
北京城那豪华的总管府内,权倾朝野的“翁父”、司礼监掌玺、秉笔太监、总管东厂兼锦衣卫都指挥使王振,正坐在太师椅上。在他的面前,站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正是那曾在洪泽湖别府参与算计柳如烟等人的落花有意花无意、流水无情水有情。原来这花无意、水有情却是东厂的天档头。那洪泽湖主胡天异,是锦衣卫的一处暗桩。
这时只听境无意正说道:“属下等无能,这次对付柳如烟的行动又失败了。”
王振皱了皱眉头,面色不说道:“你们怎么搞起仍吗!集中了几十个一流好手,还有你们两个的‘有意指’、‘无情掌’,外加一个法力高深的张天师,对付柳如烟那么四五个人都对付不下来!?是何缘故?”
水有情道:“一方面是柳如烟、顾燕然这五人警觉性太高;另一方面是柳如烟的功力确是高绝、通玄,我们这些人,根本都接不下他的一招。”
王振不相信地:“真的么?你们是不是故滚夸大他的厉害以掩盖你们失败的过失?”
花无意:“属下不敢。我们说的都是实。”
王振道:“你们把详细情况给我说说。”
水有情、花无意将在洪泽别府的经过说了一遍道:“情况就是这样,我们两人联于,不仅未攻破柳如烟的护身罡气‘无极盾’,几乎被震成内伤;张道玄的‘五雷天心正法’被其罡气反震而回,差点遭到*,只得落荒即逃。其余三十多人竟接不下他一招。”
王振听得心中暗惊:“啊!?那是哪个门派的绝学,这罡气会有这么厉害?”
“他说是‘儒家绝学’。”
“儒家绝学!?”他呆了一下,说道:“胡天异的事你们处理得不错。看来是我们低估了这个柳如烟,还得另想办法才是。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入京城。如果把柳华那件旧案翻了出来,对我们是会大大的不利。
花无意道:“此人武功已还通玄之境,我们该当如何才能除掉他呢?”
王振笑道:“凭武功没有把握,我们可以采取其他的办法嘛。”
水有情道:“总管有何妙策?”
王振道:“你二人附耳上来。”他低低地对二人说了几句。
花无意、水有情听得连连点头道:“妙,妙,总管这招实在高。”
王振:“那你二人便速速去办理此事。这次务必争取成功,可不能再有半点差池。否则咱家绝不宽恕你二人了。”
花、水二人道:“总管放心,这次定能将柳如烟和他的同伙全部除去。”
“你们去吧。”王振挥了挥手。
花无意、水有情躬身一拜,退了出去。
…158…
* * *
自从洪泽别府一役以后,柳如烟、顾燕然、冷红叶、花可可、凌霜雪五人继续北上,走了几天,到也平安无事。但他们仍是处处小心,不敢有丝毫大意。
他们取还山东,出徐州,经济宁,过济南,这日来到德州。他们找了一家客栈,准备住上一宿再起程北上。
要了几间上房,屁股还未落到扳凳上,突然房门“乓”的一声被推开了。
房门*,走进来什来个差役装束的人,手中提着铁鍊。走进门来,那为首的一个捕头问道:“你们谁是柳如烟?”
柳如烟道:“在下就是柳如烟。”
“那好,柳如烟,你的案子发了。我们奉了知州人人之命,要捉拿你和你的同伙归案。”说着一甩铁鍊,就要往柳如烟头上套来。
此话一出,可把柳如烟等五人都说的怔住。柳如烟闪身避开了套来的鍊子,口中却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要锁拿我们?”
那为首的差役道:“我是这德州衙捕头栾卓仁,咱们知州大人发下拘签,要捉拿柳如烟及其同党。至于你们犯了什么罪,我也搞不清楚。你们在这德州地面、山东境内到没听说过有什么案子。仿佛是京城来的海捕文书叫办的案子吧。大约你们是在其他地方有案子吧。对不起,还是随我们到州衙走一趟吧。”
花可可:“这简直太混帐、太岂有此理了!我们在哪里都没有犯任何案子,凭什么要抓我们!?”
顾燕然道:“看来,这又是那个在京城我们尚不知道的对手出的招。他们在洪泽别府想用武力对付我们,未能得逞,现在却想借官府之力,入我们以莫须有的罪名,除掉我们。看来这和我们作对的幕后人手中的权力可真不小哩。”
冷红叶对那捕头栾卓仁道:“我们要况不愿意跟你们去州衙呢?”她说话之时,有竟元意地把在手放在桌上按了一按,她的手拿开了。
栾卓仁和他的手下一看,乖乖!那楠木桌子上,刚才经这蓝衣姑娘按了一下,却按出了一个巴掌印,足足有一寸深浅。看得栾卓仁和他手下这一帮捕快矫舌难下。
一个年轻姑娘的功力有这么深厚,其犯伪人、尤其是柳如烟和那老者可能更为厉害。如果这几人拒捕,自己这十来个人能把他们抓得住吗?那是绝对不得行的。他和他的手下,没得哪个挨得起这一掌!没得哪个想把自己的命送掉。看来硬上不得行,只有一味来软的,也许有点希望。
栾卓仁打定主意,迎忙陪笑道:“请这位女俠鉴谅,小人也知道,两位大侠和三位女俠绝不会去作任何有干王法的事。我们也不愿来打扰各位。要说凭本事,我们哪里敢、也哪能捉几位。爷和姑娘们知道,我们这些人,为养家活口,不得不干这行,那是破人瞧不起的行当,被人叫作‘差狗仔’。我们是奉知州大人谕令来捉爷乐姑娘们。没办法,不得不执行。如果我们不能把各位请到衙门,交不了差,摸板不、蹲大牢、机饷银、丢差事都是可能的。弟兄们家里都是上有老,中有妻室,下有儿女,都靠这饷银糊口。所以我只有代表弟兄们向爷、姑娘恳求,可怜我们难处。随我们到州街去一趟。只要见了知州大人,我们就没事了。”
顾燕然:“你们知州是奉京城公文下令要抓我们的?”
栾卓仁:“是,没错。小人不敢撒谎。”
顾燕然:“你们怎知我们会从德州过?”
栾卓仁:“也是京城公文,把几位的像貌、装束特征都说了,几位的行程也说了。我们重点都布了暗桩,已经守候三天了。”
柳如烟:看来我们只有随你们去一趟德州衙门了。也许从哪知州口中,还可以了解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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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
顾燕然:“我也这么想。”
栾卓仁喜道:“爷和姑娘愿意同我们去趟州衙了?”
凌霜雪:“谁叫你们说得那么可怜呢。”
栾卓仁和一众捕快大喜,连连向五人打拱作揖:“小人们深谢两位大俠和三位女俠的垂怜了。”
栾卓仁道:“小人们只知柳大侠的名号,尚未请教这位大侠和三位女侠的大名呢,如蒙示知,我们将终生铭誌不忘。”
顾燕然笑道:“栾捕头,看来你武功不高,可是这张嘴巴到是满会说的哩。”
栾卓仁:“大侠见笑了。”
顾燕然道:“告诉你也不妨。老夫顾燕然,是丐帮长老,你们问这里丐帮的兄弟就知道我了。这位柳如烟兄弟,你们只晓得他叫柳如烟,如果你们和武林人多少有点交道,问问白马公事柳如烟,他们会告诉你他是何等人物,或者你们听说前段河南大災,有一位大侠拿出二十万两白银来赈济河南災民的人,就是他。这位穿蓝的姑娘叫冷红叶,武林人称她蓝凤;穿红的这位姑娘叫花可可,武林中你她为赤凤,她们姐妹又合称‘双凤’;这位穿绿的姑娘叫凌霜雪,是峨嵋派的。”
栾卓仁及一干捕快肃然起敬,一齐拜将下去:“原来几位都是名动江湖武林中的大侠。小人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得识金面,我们也感到十分荣幸。”
栾卓仁又道:“说来真令我们十分惭愧,如此得罪各位,实在是……”
柳如烟打断了他的话道:“什么也都到用说了。我们也不怪你们就是。我们就准备同你们去一趟州衙吧。”
叫来店小二道:“我们随卓捕头去见见知州大人便回。这里的房间给我们留下,马匹经我们照料好。”
店小二道:“客官放心,你们已交了定金,你们没退房前,我们不会另行安排客人的。客官的马匹我们也会好好照料的。”
五人随栾卓仁来到德州州衙。这一路栾卓仁自然不敢对五人无礼,而是像请贵宾一样将五人奉承到衙门。栾卓仁道:“请大侠、女侠稍候,容小人进芳禀报后,再清各位入内。”
他告罪去了,等了一会,只听里面吆喝:“升堂!”
一把衙役匆匆向大堂跑了进去。又过了一会儿,栾卓仁出来,何五人抱拳道:“知州大人‘请’各位进堂。”
众人随在栾卓仁后面走进大堂。见那知州高高坐在公案后。
栾卓仁上前打千禀道:“柳如烟等人已奉谕传到。”
知州:“传上堂来!”
顾燕然、柳如烟五人走上堂一抱拳:“草民顾燕然、柳如烟;民女凌霜雪、冷红叶、花可可见过知州大人。”
那知州把惊堂来一拍:“大胆刁民,本州派人将尔等拘来,见了本州,因何不跪?!”
柳如烟道:“大人口言系将我等拘来,请问大人,我们犯了什么罪什么法?”
那知州喝道:“你们自己犯了什么罪,什么法你们不知道?!你们没犯法?那本官为何要抓你们?”
花可可道:“是呀,知州大人,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什么法呀?你凭什么要抓我们呢?总得要给我们说明白嘛。”
那知州一愣,斗鸡眼转了转,搔了搔头皮,差点把官帽都碰掉,赶快用双手把官帽扶正,口中却道:“是呀!你们犯的是什么罪?什么法呀?我凭什么要抓你们呀?!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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