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好似击到一堵无形的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劲气四溢,那道旁的树木,如同遇上飓风,碗口大的树,咔咔地断了十余根。白苹花被掌力回震,稳不住身形退了一大步,花可可也“咚咚”地被震退了两步。
白苹花手中羊头拐杖在地上重重地一顿:“丫头!了了老尼姑和妳是什么关系?”
花可可被掌劲震的退了两步,冷红叶忙上前挟住,低声问道:“妹妹没事吧?”
花可可摇摇头:“没事。不过这老太婆掌力果然有儿分力道。”这时听白苹花问便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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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姐妹的恩师。这是妳自个问的,我们可没仗特师白威名吓唬人。”
白苹花和花可可对了一掌,虽说没有吃亏,但被一个年纪轻轻小女孩逸得退了一步,却是大伤面子。她也看出几分门道,所以才问花可可的师门。这一听对方果是了了神尼门下,心中虽惊对方师门名头,但崂山三鬼的性情,却是生平最好面子的。当下冷笑了一声:“妳姐妹纵是了了老尼姑门下,没吓不倒我们崂山三鬼。我们还正想有个机会找她比试比试呢。今天正好,打了小的,不怕老的不出来。”
花可可“锵”地一下掣出宝剑:“姑娘素来喜欢斩鬼除妖,来必还怕妳不成。”
她便要上前和白苹花一决,却被柳如烟挡住了:“可妹,且慢。”化转对三鬼:“喂,我说崂山三鬼,你们今天不是来找的是我吗,怎么花这儿夹缠不清,正主儿不找了,却去找别人生事呀!”
白苹花怒道:“你小子不是不敢和我们为手,要当缩头乌龟吗!这小丫头冲撞了我们,我们只好找她了。”
柳如烟:“谁当缩头乌龟了?你们是伸头王八不是。刚才是和你们打没有名目哇!现在可有名目了,这位赤凤花可可姑娘可是在下的妹妹,你们敢和她闹别扭,就是和我柳如烟过不去。所以和你们打一架就有名目了。你们三个有什么‘师刀、‘令牌’都使出来,对准我柳某人,不要去找别人的岔。你们要找了了神尼前辈比武,还得过我这一关,看看你们是不是够格。”
余浪吹:“那好得很,我们我的就是你。今太我们就分个高下。看看到底是不是查摇风言过其实。”
柳如烟:“那好,我还是老规矩,先让你们三十招,然后我攻你三招。如果在三十招内胜了我,那就不用说了;能够接下我三招而不败者,也算我输。”
余浪吹:“小子,你确实很狂。可我也不信。听查摇风那老鬼说你有那么一支判官笔,颇有点鬼门道,我今天到要见识见识。”
柳如烟:“那不是什么鬼门道,那是功力,是本事。你们如果害怕我那支笔,我不用它就是。查摇风说那是‘鬼门道’,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门道’多得很,但可都是正大光明,而不是‘鬼’门道。”
“查摇风怕了你那支判官笔,我未必会怕。就让我来会会你那‘判官笔’吧。”余浪吹道。
柳如烟道:“可以,你们三个人要分别的和我比试一场,我就以三种功力让你们今天开开眼界吧。”
第十六回 笔走龙蛇神鬼惊
柳如烟要斗崂山三鬼。顾燕然却忙道:“且慢。”
白苹花道:“老叫化难道你也要来凑一份热闹?”
顾燕然:“有我这小兄弟出马,我老叫化子想凑这份热闹也凑不上。我不想凑这份热闹,因为他已说了,要独斗你们三人,我掺和进来,岂不是柳兄弟食言而肥!传出去有损他的颜面。我号想和他说几句话,免得他在你们面前吃亏上当。”
白云飞:“你无非想把我们武功路数的底泄经他。这我们况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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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燕然把柳如烟拉到一还道:“兄弟,这三鬼武功怪异,那各瓜鬼的看家本欲叫油锤功,说穿了就是用他那冬瓜身体砸人;那竹竿鬼的救令招叫铁篙竿,就是用他那竹竿身体扫人;那老女鬼压箱底的本乃是鬼爪功,她那双手的指甲上有剧毒。要留神。
“老哥哥放心,小弟记下了。”柳如烟道。当下走了出来道:“我们比拼分望输赢还得要有点‘彩头’,不然就没有什么意思。”
白苹花说:“你况赌什么?”
柳如烟道:“如果在下输了,不管输给你们中的哪一位,第一场输了,我答应为你们做三件你们做不到的事;第二场输了,做两件事;第三场输了,为你们做一件事。只要你们赢了一场,都算你们胜。姑果你们三场全败,我只要你们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白苹花问道。
柳如烟:从此你们三人在十年之內,不得踏出崂山一步,不得在江湖行走。如果你们不服,过了十年,你们可以再朱找我比试。“
白路飞道:“如此那我们岂不是占了你的便宜。”
柳如烟:“说来是你的便宜了点,但这便宜还得靠本事拿。”
三鬼道:“好哇!如果我们都输了,我们十年不出崂山,我们就苦练十年,再来找你小子讨回公道就是。”
柳如烟:“那我一定乐意等着你们。”
余浪吹:“这第一个算我的。”
说着他便纵身跃起,和身向柳如烟撞了过来。别看余浪吹身体肥胖如瓮,,头如冬瓜,他的轻功到是满高,那笨重的身体到是十分灵活,被他撞上,那是够呛的。柳如烟展开“枫叶飘”神奇步法,斜走一步,便让过这一撞。
余浪吹一下撞空,一只脚在地上一点,整个身子,腾空而起,直飞柳如烟头顶,“哗!”地一下,向柳如烟当头压将下来。柳如烟脚下一滑,又飘到一边,余浪吹那胖圆的身体,像一个大铁球,一下砸在柳如烟刚才站立的地方,把那里砸了一个半天深的大坑。
花可可在一旁笑道:“哪里修路叫你去当‘夯石’到不错呀!”
余浪吹这一招又落空,也不理睬花可可的嘲讽,又是脚一点,他那身体又像一个圆球,白柳如烟后腰撞了过去。柳如烟一个大旋身,脚下一蹭,身体向侧滑开王尺。余浪吹又一下撞空,呼地“飞”了过去,撞在道边一棵碗口大的树干上,“咔嚓!”那棵树被撞断。
这余浪吹仗恃他刀枪不入的横练功夫,把他肥胖沉重的身体当成一柄无柄的大铁锤,冲撞打砸,向柳如烟不停的攻了过去。这种打法,到是匪夷所思,从未见过,看得众人目瞪口呆。只见场中一个大黑球在追逐一个白影上下满场飞舞。
顾燕然对三鬼的底细也是比较了解的,但如此“精彩”的打斗,到也是第一次见到,因为他曾见过三鬼与人拼斗,余浪吹总是三下两下,什把对方砸翻在地。因为对手谁也不会料想到余浪吹会把自己那胖重的身躯作为“武器”。可今天,他碰上了对手,但也令在场的人,不得不佩服这傢伙长的那么笨重肥胖的身体,会有这么好的轻功,那身体像一个没柄的铁锤,被握在一个隐形的“人”尹里,打砸撞击,“使”得来那么灵活自如。
说来也快,只叫柳如烟的声音道:“三十招已满,我要反击了,你也接我三招吧。”
一条白影,若惊鸿般倏然脱出那“铁锤”的轰击,飞出一丈开外。他尚未站稳,那“铁锤”如影随形,从他身后飞击而来。
惊得三女齐声惊呼:“小心!”
只听柳如烟长啸一声,回身抬手树那追撞而来的“铁锤”一指,一缕光华从他手中握着的小笔笔尖射出,那光华射中“黑球”,“黑球”飞到距离柳如烟身前三尺“呯然”坠地。那余浪吹四脚朝天跌在地上,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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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含笑卓立,道了一声:“承让了。”
白苹花、白路飞一见余浪吹跌在地上没有动静,一齐惊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柳如烟淡然笑道:“放心吧,他没事。他和我没仇没怨,我还不想杀他。过一会儿他便没事的。”
柳如烟这么说,白路飞、白苹花方才放下心来。但嘴上却说道:“但愿如你所说,他如果有个三长西短,我们兄妹二人便和你柳如烟是生冤家死对头,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不会和你干休。”
柳如烟道:“我已说过,他与我无仇无怨,我不想杀他。他有恶迹,我现在没有掌握,如果他真是十恶不赦之徒,我杀他决不手软,迎不怕任何人的威吓。”
过了半盏茶许,余浪吹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了起来。
白苹花和白路飞忙上前将他扶住,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没事把?”
余浪吹运运气,摇摇头道:“没事。”接着道:“邪门!怎么搞的,那小子一退,我就从后面追击上去,眼看就要砸在那小子背上,那小子绝对躲不了啦,怎么那小子对我就那么指了一指,我就觉得全身突然发麻,真气一泄,功不能运,就一跤摔了下来,好像被这小子点了穴似的,气不通暢,功不能聚,动弹不得。这是什么功夫,太邪门了。你们和这小子对敌,可得小心那小子手中那支小判官笔。查摇风也是栽在那笔上。他说的没错。”
他转对柳如烟嚷道:“小子,这场我输了。不过,你小子别得意,还有两场没比哩。”
柳如烟道:“我知道,我在这里等着哩。”
白路飞站起身走了出来道:“小子,这一场该我和你了。”
柳如烟:“还是老规矩,我让你三十招,然后我攻你三招。但愿你比那冬瓜要強上一两分。请吧。”
白路飞:“小子,接招吧!”他那长约一丈的瘦竹竿似的身体,飞身而起,双脚在前,平射而出,向柳如烟当胸踹去。
柳如烟脚下如行云流水,向左横飘三尺,恰恰让还了白路飞踹来的双脚。
白路飞双脚踹空,又见他猛然收势,那竹竿般的身体,又像一根长棍,向柳如烟腰茫嵘斯础A缒闼旁诘厣弦坏牛桓龊档匕未校杩丈鹆叱撸茁贩赡侵窀蜕硖宕幼阆律ǹ铡
这一招扫空,只见他倏地身体一竖,也是双脚在地上一踮,向上窜起,伸手便抓柳如烟脚踝。好个柳如烟,在空中一个倒翻,闪过那一抓,双脚落在地面。
白路飞一瓜抓空,身子在空中,又像一根长棍,“呼”的一下,白柳如烟当头砸下。柳如烟白衣飘飘,轻盈一闪,又飘过五尺。
如果说刚才那余浪吹把身体当成一柄铜锤、大铁球,想把对手砸翻。那么现在的白路飞,却像一根铁棍、一杆长枪,打、扫、砸、搠、刺,还带着双手的抓、拍、捣、拿,脚上的踢、踹、剪……。
这已出场的崂山两鬼的轻功,确也令人看了叹服。人在空中,可以不着地般飞舞,接连做出好些动静。也证实其内力的深厚悠长。
这一场打待比刚才同余浪吹那场还要惊险。那路边的树木,可大大地遭了白路飞双脚的殃。柳如烟没有被他踹上一脚,扫中一腿,那树木却被他踹断、扫折了六七棵。
众人只见场中黑白两条人影翻飞,劲风四卷。激斗之中,只听柳如烟的声音道:“三十招将满,我要反击了。”
话音刚落,只见在那白衣飘荡、仙鹤翩舞的白影中,闪起一片金光,乍现倏敛。柳如烟飘然而落,立在当场。
在他身前五尺许,白路飞面色如土,僵立当地。在他身边的地上,黑红色的碎屑,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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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众人看那呆立如木鸡的白路飞,这才发现,他那满头如火的红发,已被柳如烟不知用什么兵器,削的寸断落在他身旁;而他身上的那件黑衣,也被柳如烟削成片片飞絮,落了一地。他人几乎上身近乎*,可是身上却没有一处刀痕。
柳如烟仍然彬彬有礼地一抱拳道:“承让,承让。”
白路飞满面羞惭,无言地还了下去。
白苹花这时说道:“小子,你别得意,虽然你赢了两场,但却还不能就说你已经全赢了。还有我呢!你把我赢了,那才会令我们三人心服口服。”
顾燕然笑道:“我说白苹花,妳还是应该有点自知之明才是。你那鬼哥哥和鬼丈夫,不是被柳兄弟一招就干脆利落地赢了吗。妳自己估量估量,妳老他们强得了多少,能接得下我这兄弟三招么!?我劝妳不如认输的好,免得等会儿丢人现眼。”
白苹花道:“呸!你老叫化简直是放屁,乌鸦嘴!你咒老娘输么。三场没完,我们怎能算输。在开始我们就说好的,我们只要赢一场就算全赢。你们打算反悔,说话石算数么!”
顾燕然笑道:“谁说我们说话不算话!我是为你们顾全一点面子,怕你们老脸丢尽,今后万妈见人。老叫化一番好心,被妳鬼婆娘当成驴肝肺。真是狗咬吕洞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