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随时打声招呼,他们会作他们的介绍人,此间永远欢迎他们回来。
谢过一众师长,将书本打包空运,与平日相熟的三五好友最后聚聚,时间静静流过。
两周后,两人的手续终于全部办好,詹温蓝和英政府那边该落实的事情也基本告一段落。
当飞机上升到三万五千英尺的高空时,两人心底同时一叹:“终于要回去了!”
那一刻,氤氲满步的双眸像是终于尘埃落定,云溪坐在床边,静静地阖上双眼。
詹温蓝静静看着她的侧脸,良久,招来空乘,为她搭上一条薄毯。
再见面,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萧然,你准备好被我一步一步分崩离析了吗?
是谁无言轻笑,眉目似妖,神情微妙,又是谁目光如水,心如深渊,面带宠溺?
……
这一天,注定京中某些人再难保持平静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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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绝对空间
下了飞机;出了机场;云溪和詹温蓝本想直接回家;谁知在车上就接到了电话;让他们先会学校一趟;具体什么事情却没有细说。
一边和家里去了电话;说晚点到;不用担心云云;一边思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谁知;到了学校;不过是手续问题;交流生课程虽然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和那边大学还有一些琐碎问题没有结清;赶着让他们回学校办完。
不是多大的事;云溪琢磨着有点小题大做了;刚提了电脑准备离开;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窗外。
老院长笑呵呵地捧了杯茶;不无好意地拉着詹温蓝;对她开玩笑:“你放心虽你师傅去吧;这个人我帮你看着;保准你回来的时候原装奉还。”
这么长一阵子不见;老院子还是那个调调;越看越像是当年动画里一脸弥勒佛样的安西教练。
云溪勾了勾唇;聊当回礼。转身出了门;走到张博面前。
一年不见;他鬓角已隐约白了许多;虽依旧风姿坦荡;气势斐然;却无言有种难以描述的复杂。
拍了拍她的额头;眼底到底带出一分少有的温暖:“长大了。”
如果说;一年前;云溪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还不时能让人看出几分惊心来;如今;她就像是沉入海底的河流;无声无息;默默无语;却能点滴间将一切颠覆荡平。
他一直知道这个学生就聪慧的;从第一次知道她在模拟大赛上那惊人的成绩的开始就已经开始留意;再到后来课堂上的案例分析;不得不说;在这座以天才为平凡的高校里;她的资质实在让人忍不住侧目。所以;破例;收下女弟子;并且默认她将是自己的关门弟子就这么顺理成章。
金茂的能源竞标案她办的十分出色;以至于让他常常有种不知道要从哪里入手教学的无奈。这丫头;简直天生就像是商业老手;资历、经验什么的竟然压根没有任何困难。直到;萧然的出现;那一次在百年讲堂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争锋相对;才让他觉得她有几分少年人的冲动与峥嵘。
不是不知道;当初萧氏的动作对于一个还是个大一学生来说无异于颠覆;可她不来找他;他就总觉得这丫头背后压着什么底牌。
如今想想;当初;真是因为这份疑虑;才引得章寒让他来作中间人。
若说他没有察觉出章寒那隐约的意图;那是胡扯;可他也是一样;压根对这么早慧的冷云溪感到无比费解。
慧极必伤。
这是圈子里人人知道的事情。
他不愿意自己收了个资质平庸的弟子;但更不愿自己收的是惊才绝艳却命运多舛的弟子。
所以;章寒的故意接近;背后隐藏着什么;他虽然早有一二底细;却什么也不提飞;相反;故意让云溪看在他面子上;让她和章寒多多合作。
萧然是什么样的人;虽然圈子不同;但他亦早有耳闻。章寒当年和他是校友;关系也还不错;后来却莫名其妙进了祁湛的公司;他约莫有些线索;却依旧有些不相信;竟然会有人城府这般深;这么早就埋下伏笔。
可眼见后面诸事渐渐随着他最不愿意的方向发展;以至章寒被祁湛从公司除名;甚至在内部将他的事情传的一清二楚;弄得风风雨雨;才察觉;自己再插手已经为时过晚。
她出国这么久;并不是不和自己联系;却从来将章寒这个人忘了似得;永不提及。久了;也就成了个疙瘩;互相都会默契绕开。
只是……。
“我知道你不喜欢有人故意接机靠近;但章寒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在抓着不放;也没意思了。”
“商业间谍”其实说起来在职场上绝不少见;做得好了;绝对是精英;还是那种让各大企业都恨不得收到门下的强人;可万一一个玩的不好;名声臭了倒是其次;职业生涯也就到尽头了。
当初;鎏金告诉她章寒是双面间谍之前;她其实早就放出风声去了;一方面是想给这人点教训;另一方面也是想让祁湛没有心慈手软的机会。萧然手底下能人多了去了;就算她动了手脚;只不过是将这人由暗转明;大不了;让所有人都知道原本这么个人就是萧氏的罢了。
只不过;如今;萧氏竟然一直没有出面;反而是自家这位泰斗师傅出声求情;说句实话;云溪也有些诧异了。
祁湛断然不会赶尽杀绝;她和詹温蓝又都在国外;那么;又是谁在背后动了手;以至于萧然放任而为?
在身边熟悉的人身上转了个圈;云溪若有所悟。
“这事;您可以放心;很快;就会过去了。”再怎么说;章寒也是张博的亲戚;一年已过;事情;该落幕的自然就让它怎么落幕。
张博淡淡地笑笑;杀伐决断;心思细密;这女弟子出国了一年;或许成长的不仅仅是自己刚刚所想的那样。
“你师母专门炖了甜汤;和我一起去喝点吧。”
云溪点点头;恭敬地跟着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说的是这一年校内的奇闻异事;谈的是商场的风云变化;却已没有人再会说起当初种种。
詹温蓝随着院长透过纱窗看着那师徒两人渐行渐远;眼底都透出一抹暖色。
“说起来;我算得上你们俩的媒人了;以后要有什么好消息可别忘了通知我。”老院长想起当初自己让冷云溪这个出勤率低的吓人的学生和詹温蓝一起去赴港的时候;一大批老师望着他的眼睛简直都要凸起。后来;不管是和晓芸闹得满城风雨的丑闻事件还是萧氏强制收购祁湛公司时冷云溪的“以卵击石”引发的风波;他皆是睁只眼闭一只眼地帮她隐过去了;若是一般的院长;断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詹温蓝看着他;眼底闪过一道光;却是站了起来;什么也没说;非常正式地给他鞠了个躬。
那一刻;院长的表情十分复杂;像是想要说什么;却最后都被笑容所淹没;慢慢的;什么也没有露出丝毫。
从学校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左右了。
老爷子因为她下午打的电话;早早地回了老宅;说是明天再来。看上去极为繁忙的父亲和温柔贤惠的母亲倒是还在大厅等着她回来吃饭。
李嫂一双眼在看到她踏进家门的那一瞬;亮的简直比流星还闪。恨不得冲上去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好好的摸摸;就像她小时候一样;但到底没好意思。只满怀激动地一边嘱咐下面人送菜上来;一边将她的行李往楼上房间送。
吃饭的时候;云溪简直怀疑自己变成了孝子;张翠那向来溺爱她成习惯的性子也就算了;竟然连自己这位严肃庄重的父亲都一直往她的碗里夹菜;两个人就像是在堆小山一样;一下子整个碗都装不下去;叠得高高的饭菜看着就让人望而生畏。
家里大约太久没有这样人都凑齐了;云溪发现张翠的眼红红的;深怕她在外面吃了多大的哭一样;一直里里外外地打量着她的脸;就怕掉了一两肉。可怜天下父母心;云溪有些心酸;却还是笑意吟吟地将碗里的饭菜吃的干干净净。
最后;吃撑了;李嫂过来催她赶紧洗澡休息;调好时差。
进浴室的时候;瞟了一眼自己的房间;正奇怪这摆设是不是有点问题;怎么看上去和以前不一样啊。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可能是离开的时候下人收拾屋子的时候顺便帮她换了一下摆设;便无所谓地转身拿了衣物就进了浴室。
李嫂像是做小偷一样;窥了一眼浴室里的动静;见云溪已经脱了衣物打开淋浴;便朝身后挥了挥手。
漆黑的窗帘边突然走出一道身影。
他静谧的眼像是和整间房间都融为了一体;远远看上去;让人除了赞叹;竟不知还能说上什么。
詹温蓝冲李嫂笑笑;那笑容如地中海的阳光;光着看着;便觉得浑身一暖。
“谢谢。”他做了个口型;却没有发出声音。
李纱了一眼浴室朝他无声点头;自家小姐和这位詹少爷要是真的能圆满;那真的是菩萨身前的那对金童玉女喽;简直说不出的登对;像是生来就是一对样的。
冷家的房子从来就和那些极受瞩目的宅子一样;外面站岗的人都是配着真枪实弹的;刚刚她送小姐行李上来的时候;看到他竟然站在宅子门口的时候实在吓了一跳;转念一想;便知道他是想给小姐一个惊喜;更别提他手中的那个盒子。
她几乎是双眼含笑地和地下的门卫打了个招呼;才悄悄地将他放了进来;顺手拉了窗帘;将他藏了起来。
见他站在那;光是立着;就有一种无声的气韵;仿佛从古书中走出来的才子一般;温润如玉;当真是让人移不开眼。
最后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一眼他手中那个宝蓝色的盒子;李嫂笑得满脸放光地将门轻轻锁上;然后从楼上离开;给予那两人绝对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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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我的人
云溪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简单裹了层浴袍,什么也没穿,拿着那软绵的大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找水喝。
晚上的凉风从身上拂过,有种说不出的清爽感,似乎连院子里的青草味都腻在里面,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又在学校饶了那么一大圈,眼下,简直恨不得将自己抛进那天堂般的大床上,滋味定如海棠春睡。
她一边翘着嘴角,一边笑意浅浅,正往床边走去,忽然,脚步一顿。
凉风?
怎么,房间没有关窗吗?
李嫂向来不是这么不精细的人啊。
她刚回头,便落入一个结实熟悉的怀抱。
那感觉,像是一下子掉进了满满的麦穗里,有秋的味道,更有广阔的感觉,就像是在碧蓝的天空下突然跌进了一个梦。
气息如此熟稔,以至于她恍惚间怀疑,自己并不是在家里,而是依旧在那大洋彼岸的公寓里。
“你怎么……”她抬头,红润的脸庞带着刚沐浴过后的清爽,如雨露,如初蕊,引得男人侧头轻轻勾起她一束发,把玩在手中:“不想见我?”
低吟的嗓音有种难言的蛊惑,他似乎故意不肯放开搭在她腰间的手腕,似有若无,轻描淡写间却越发让人沉沦。
或许是因为行程太累,又或许是那三百六十多个日夜里早已经习惯了这人的温度,她眉目弯弯,觑着他,不出声,也不拒绝,宛若水中女妖,眼角越见妖娆。
总是被她这样时不时出现的风情弄得呼吸一窒,会不会,有一天,就这么毁在她的手上?
詹温蓝忍不住轻笑,胸膛颤抖,带着一种让人颤栗的魔魅,轻轻地抵上她的唇。
这个男人……
云溪手指轻轻扣在他的肩上,心中一叹,竟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
夜,越来越带着种浓烈的挑逗气味。
她们就这样厮磨着,交替着,依偎着,谁都知道那条底线,谁都没再越雷池一步,仿佛像是挑衅,似近非远,雾里看花,竟有那么一刹那,分不清,到底是谁开启的这场挑逗。
包裹的浴巾由于摩挲亦越见支撑不住,从颈间渐渐滑落,慢慢露出那白皙的脖子,宛若一道美人沟,竟诱得某人的呼吸又沉了一分。
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阵轻笑,云溪慢慢退开他,脸上依旧带着嫣红,笑意漫步的眸子里却已经完全不似平常的淡定:“这么晚了,就是上门来索这么一个吻?”
慢条斯理地将浴袍理好,她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