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此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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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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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来,小夫妻现在接触多了,以后感情会更好,到时候就不是一个胖孙子了,三年抱俩也有可能!

    自己只得昆哥儿一根独苗,有个小病小灾地就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怕养不活,再说了,孙子越多越好!

    孙女也不差!

    娶妻娶贤,钦天监批锦言八字旺夫,与昆哥儿是天生一对,上上等的好良缘,可不就应了嘛!

    想到这里,更觉得锦言万般好:

    “去看看夫人来了没?”

    差了人去榴园,这会儿功夫差不多也该到正院了吧?

    这丫头,有小轿不坐,非得走着!

    不行,回头还得说说她,这要把脚上的皮肉走硬了。也会影响……那个闺房情……那个不是?

    正思量着怎么开口,下人进来禀告夫人来了。

    锦言不知长公主何事招唤。

    一般来说,长公主有事都会在早间请安时与她说,若是早上没安排工作,这一天基本就没事——

    她既不管家又无差事,唯一的工作就是每天准时到正院请安。

    锦言将此谓之上班打卡。

    到正院请过安,就如同在大老板那儿点过卯,考勤了,剩下的时间她要怎么安排,长公主几乎是不过问的。

    除了在最初要把她培养成才女外。其他时间只是象征性地问询。以示体恤。

    “不必多礼。快过来坐。”

    长公主待锦言施礼后,即开口让她落座。

    见她着一身冰绿色衣裙,愈发衬得肌肤如雪,头上左右各插了枝珍珠梳篦。发髻斜插碧叶珍珠钗,钗头是祖母绿与东珠间隔镶而成的流苏坠,无风自动,莹白碧绿,贵气又不张扬。

    长公主满意地点点头:

    虽说还是简单了些,倒没*份。

    要依着她的意思,怎么着也得再加上个两三件才正好。

    知道锦言不愿往头上戴东西,平素在自己屋里都只挽根发簪。不过看在她每次来正院都收拾地简洁齐整,长公主说过一两次后也就做罢。

    “……过不了几天就到十五了。”

    长公主端详着锦言,越看越满意,温言道:

    “宫宴那天的穿戴可都准备妥当?”

    “新做了两套裙子,都很漂亮,公主婆婆帮我拿个主意……”

    锦言微微蹙了下可爱的小眉头。有点撒娇:

    “一套紫色,一套红色的,头面备了两套,金镶玉和东珠的,我让人把衣服取来?”

    讨老板欢心的手法之一就是在恰当的时机且是老板最乐见的领域内,请老板帮自己拿主意。

    长公主点点头:“让她们取来我看看。”

    复又在等裙子的这空档告诉锦言要穿红色的:

    “……母后最喜欢红色,颜色越正越好,大过节的,喜庆!”

    锦言略有点不解,外界一直公认太后娘娘这些年修道礼佛,最喜欢着装清雅温婉的女眷。

    是以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长的进宫见太后,若无需着诰命服的,一水儿的苍白寡淡,个顶个地象道姑僧尼。

    怎么?……

    “你也听说皇外祖母不喜欢艳色?百里家那丫头告诉你的?”

    虽只是一瞬间的事儿,长公主还是看到她的表情。

    锦言点点头,她几乎不出去应酬,能来府里找她的也就百里霜一个。

    “呵呵……”

    长公主就笑了:“哪有不喜欢红色的女人?你皇外祖母也年轻过。”

    这话说的!

    锦言莫名就有些心酸。

    在这里,大红色是只有正室才能穿的颜色,太后从妃位最终母以子贵,享太后之尊,想必一路走来也是刀光剑影危机重重。

    所以说,到古代,居不易啊!

    都想着穿越,穿来干什么呢?

    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呼风唤雨大把赚银子,不比穿到个莫名其妙的朝代要好上n倍?

    想与王侯*?

    真有本事,现代皇室也有王子,娶灰姑娘的也能数出几位,真要攀高枝,哪里都有贵族的!

    “若你皇外祖母真喜欢清浅的颜色,我回回穿那么招摇进宫做什么?你是自家人,她老人家自然喜欢光彩照人。”

    锦言对长公主的意思心领神会:

    既然世人都以为太后吃斋念佛,那就慈悲为怀好了,没必要去更正。

    她是永安侯的夫人,长公主不愿意自己的儿媳妇清清淡淡的,虽然锦言还真常穿道袍。

    “……历来中秋节的宫宴都会有即兴节目,不一定会点到谁,你头次参加,有些规矩得注意……”

    长公主细细与锦言说起宫宴的注意事项,这也是她今天招锦言来的目的。

    “兆和历来与我不睦,母后与皇上都在,她不好直接对上我,必定会为难挤兑你,你要多加准备,不能失了面子!她若真为难。也不必给她留什么面子,直接打回去!”

    提起兆和,长公主就咬牙切齿,那感觉绝对不是同父异母的妹妹,二人间俨然有着血海深仇般。

    “我和她之间早就撕破脸了,不差你这一出!她若敢找你不自在,我也绝不手软!”

    ……

    那就好。

    锦言松了口气,若是又要打人家的脸,又要留着面子,这种自相矛盾的高难度动作她可做不来。

    虽说兆和公主是长辈。既然有强大的后台支持。她也用不着太客气。大家本来就没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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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安侯进来时,看锦言正踡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下巴撑在膝盖上,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忍不住开口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好像在狠狠思索?

    啊?

    锦言抬起头。思绪尚未全收回来,眼里一片恍惚茫然……

    “噢……侯爷回来了。”

    忙放下脚,要起身行礼。

    永安侯摆摆手,在她旁边坐下:“在想什么?”

    “一点小事情。”

    锦言讪讪笑道:“公主婆婆说了十五宫宴的事情,我在想可能会遇到的状况……”

    从长公主那里出来,锦言特意找了何嬷嬷了解以往宫宴的情况。

    所谓女眷能遇到的状况,概括而言无非是两大类:

    一类是君前失仪有失名节类的,比如弄湿衣裙钗环遗失与外男独处等;

    另一类就是才艺展现,唱歌跳舞现场演奏即兴诗画等。

    前者阴险后者叵测。而且都是防不胜防,要有个万全的准备似乎很不容易。

    “兆和不足为惧。”

    永安侯不以为然:“也只有母亲着了魔,非要与她争个短长!居然还要把你也牵扯进去!若是些许小事无需理会,要是她太过份,恩……她那几个儿子以后就呆在府里别出来了。”

    在永安侯眼里。自家母亲凡事都要与兆和去别苗头,根本就是庸人自扰——

    与她有什么好争的?

    就算她是先帝唯一的嫡女又怎样?

    先帝不在了,先皇后更是去世多年。

    皇帝是自己的亲弟弟,太后是自己的亲娘,就算她是先皇后所出的女儿,又怎样?

    母亲就是个扯不清的!

    先帝在世她就没得到长公主的封号,如今更没什么好说的。

    太后和陛下是为了面子好看——

    好歹兆和也是先皇后所出,任她们怎么争,只要不闹得太过,就当是自家姐妹戏闹,其实兆和若真敢过了底线,太后头一个饶不了她!

    这道理大家全都明白,偏自家娘亲就是个傻的,在那些鸡零狗碎上争得乐此不疲。

    眼下,竟还要拉着锦言一起上阵!

    他可不愿搅和这些,在外人眼里锦言可是永安侯的夫人。

    ……

    “侯爷说的是,宫宴上兆和公主未必会做得过份,可是,万一她起头要我表演个节目之类的,就不好推辞……”

    纵观长公主与兆和的争斗,锦言觉得兆和非常聪明,知道太后的底线在哪里,不能做不能说的,她从来不介入,与长公主的交锋一直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换言之,不打不骂,就是要膈应你!

    “有何为难!”

    永安侯一挑眉:“若是陛下和太后情绪高,你自己又愿意,就应下,若不愿意回绝就是……”

    说到这里,他忽然微微笑了一下:

    “理由你惯用的嘛——只会念经画符没学过别的!”

    这个死银!

    锦言装作没听出他话里的调侃,连忙追着话意落实承诺:

    “好啊,我听侯爷的!要是公主婆婆怪罪下来,能不能说侯爷不喜欢我在人前卖弄?”

    “又拿我作筏子!”

    永安侯故作不满。

    他很欣赏锦言这一点,坦率不造作,要什么都直白地摆出来,态度大方自然,让人愿意接受她的要求。

    “呵呵!因为您最有影响力嘛!”

    讨好地笑笑。

    彼此彼此嘛,你不也拿我做筏子?
第七十二章 月亮的节日(一)
    大周皇帝不爱热闹,一年中举办大型宫宴的日子不多,必须的无非是春节、仲秋、冬至等少数几个节日。

    规模不确定,人多人少,定到几品,视万岁爷心情与健康状况而定。

    不过,不管家宴宫宴,长公主与兆和公主两府必会参加,除非皇帝只宣他的亲娘与胞姐。

    象中秋这样的节日,皇帝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宗亲勋贵重臣啊,够品秩的哪个也缺不得。

    永安侯,勋贵、重臣、皇上的亲亲外甥,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做为永安侯的夫人——

    名义上的,长公主的儿媳妇,锦言很有自觉性,态度端正,知道自己的责任与义务。

    早起请安,顺带着将自己的衣饰再次交与长公主审核,再次聆听殿下的教诲,中心思想借伟人名言概括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说起来,锦言倒比任昆更能理解长公主的争斗心情——

    归根结底,算是猫与老鼠的游戏吧?

    你是原配嫡女又如何?

    如今当皇帝的是本宫弟弟,当今太后是本宫亲娘,你以为还是当初你娘是皇后的时候?

    现如今就是逗你玩儿!

    你赢了也是输,输了还是输!

    ……

    长公主一定、肯定、必定是抱着这种心理,积重难返,凡事都要与兆和公主别苗头!

    只是,这般斗来斗去,不知,到底谁是猫谁是老鼠。

    或许两人都当自己是猫,对方是老鼠吧?

    锦言理解归理解,换做她肯定不这样,浪费时间浪费心情嘛!

    有实力的时候,一下盖死多爽!

    nba投篮掌声最响的。要么是盖帽要么是远投——不就是明证?

    若是她,要么干脆无视这个人,淡漠到空气状;

    要么就找个由头,打蛇打七寸,只一击,让她自此再没有争斗的心气儿……

    可惜,她不是。

    所以,在宫宴上见到兆和公主时,锦言还是按照礼节给她见礼。

    当着太后的面,兆和没为难她。风凉话一丝皆无。很简单地放过了。

    锦言见她笑得慈爱亲近。心底暗叹口气,看来还真有好戏在后头等着——

    长公主与兆和公主怎么可能握手言和?

    就是她自己,上次在安亲王府的赏花会上,还让兆和外家的小姐折了进去。大家是仇人好不好,这般亲近所为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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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大红衣裙的锦言坐在一群四五十岁的中老年妇女中间,象石锅拌饭最上面的煎鸡蛋,把钵里的米饭蕨菜等各类食材全遮挡了。

    她那张脸实在是年轻地有些对不起大家,与同品阶的夫人们一处,象极了谁家坐错了地方的孙辈。

    这般的光彩照人,想不高调都不成。

    太后见了就笑,对身边的皇后道:

    “哀家一早就知道昆哥儿媳妇沉稳,你瞧瞧。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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