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可利用的价值更高。
“嬷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她按捺下心潮起伏:“侯爷答应让他的人帮忙找我爹爹。”
“真的!”
夏嬷嬷惊呼一声:“侯爷的势力大!平白无故地他怎么会帮忙?”
反应挺快的嘛,知道永安侯那里没有白吃的午餐。
“侯爷昨晚让我帮他们抄写公文,还有,他问我一些种地的事情,我用这些信息跟他交换的。”
夏嬷嬷不知想到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脸色立马黑了下来,锦言忙澄清。
“嬷嬷你先别告诉其他人,我娘那里你说我们是现在给她写信,还是等有了消息再告诉她?”
按锦言意思先不说,找人这事儿说不准。
就算永安侯手眼通,能不能帮忙找到也是个未知数。
别希望了一把又失望,更难受。
“当然要早点告诉夫人!”
夏嬷嬷斩钉截铁,果敢地与锦言所想唱了反调:“夫人知道了肯定很高兴,多了一份助力,希望就更多!”
“可是,侯爷也不一定能很快找到爹爹啊……”
锦言略有迟疑,没有期待就没有更多的失望,不是吗?
“侯爷又不是神仙,哪能一出马就能找着老爷?”
夏嬷嬷笑了,说得笃定:“多一份力量就能更早一天找到老爷。”
噢……这样啊……
锦言终于明白她与夏嬷嬷不同之处了:
她潜意识里是认同永安侯的观点的——
卫三爷遇难与失踪时间太久,生还的可能微乎其微,认为卫三爷很难找到。
在消极的认知前提下,希望再失望就很难承受。
而李氏和夏嬷嬷她们认定卫三爷是活着的,只是一时没找到或暂时回不了家!
原因不过于他伤了脑子前事忘记或是失了财产,凑不足回家的盘缠……
总之,卫三爷一定是在某处好好活着的,只要找到了,就可以回家!
在积极的认知下,多一份助力希望就更大。
嗯,从现在开始,她也相信父亲仍在某处好好活着,等着她们去接他回家!
吃完了夏嬷嬷准备的爱心早餐,锦言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嬷嬷,帮我把那朵粉水晶珠花找出来,我要戴上。”
“喝杯红枣茶消消食,一会儿就快点补觉,还戴珠花做什么?”
嬷嬷不赞同,却手脚麻利地找了出来。
“等会再睡,我们先去趟正院。”
锦言坐在妆镜前,由着嬷嬷将珠花插到头上,果然年轻好呀,熬了一个通宵,这肌肤还象刚剥了壳的鸡蛋,粉嫩莹白。
“那,再戴幅相配的耳铛,也是这粉水晶的。”
夏嬷嬷知道昨晚锦言在前院永安侯书房忙活一晚这样的大事,她必得亲口去解说一番。
粉红水晶雕成五瓣桃花,戴在耳边,仿佛有朵花开在了鬓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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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嬷嬷一边侍候着长公主洗漱,一边轻声将昨夜里发生的事情向长公主禀告。
“你是说,昨晚昆哥儿带着锦言去了前院书房?还在那儿呆了一晚?”
长公主不相信地反问。
“是,侯爷先去了榴园,在榴园用的饭。后来就带夫人去了前院……开始还以为是侯爷恼了夫人,夫人身边的还帮着求情。侯爷说了是有事请夫人去前院相商……”
何嬷嬷边为长公主梳着头发,一边细声解说:
“具体为了什么事,侯爷没说,先头在屋里只有夫人服侍着,不知起的是什么话头……侯爷书房传不出话来,只知道昨晚江先生等几位先生都在书房议事,直到大清早才与夫人前后脚离开……”
这番话将长公主心中原先的那点子绮念击了个粉碎!
先生们也在,这么说谈得是正事了——
既然招了幕僚来商量正事,又叫锦言去干什么呢?
“侯爷不是说要走趟西北吗?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
何嬷嬷猜测着:“等会夫人会来请安,自然什么都清楚了。”
“她熬了一宿,不知还能不能来。”
“肯定会来,”
何嬷嬷笑道:
“夫人的性子您还不清楚?入府以来,雷打不动,哪天不准时来请安?但凡事关侯爷的,哪回夫人不早早地就来跟您禀告?”
“嗯,这倒是,锦言这孩子,就这点好,从来不瞒着掖着,好坏的都在脸上,倒真是一片赤子之心。”
“这也是遇上您这样的长辈,要老奴说,您对夫人,真象女儿般疼爱。”
说话间,就听外面传来脆甜的声音:
“嬷嬷,公主婆婆昨夜睡得可安稳?”
第五十五章 金贵的地瓜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长公主笑了,扬声道:
“你这丫头,就是只黄莺儿,大清早的就到我这里叽叽喳喳。”
这时何嬷嬷将最后一支金凤钗插到梳好的凌云髻上:
“今天夫人要早了一点。”
长公主笑着站起身:
“一宿不睡,还这么活蹦乱跳的象只猴儿,我得早早打发了她。”
“公主婆婆今天的发髻好漂亮噢……”
锦言笑眯眯迎上来。
长公主长得真心不错,皇家人嘛,天下最美的女人都在宫里,绝对都是最优秀的基因,出色是正常,长得普通才是意外突变。
长公主肤白鼻挺大大的丹凤眼微微一点吊眼梢,不笑时威风高贵冷艳逼人;笑时,眼角微弯,柔和而不减贵气,十足御姐气场。
锦言从来都是真心赞美长公主,尽管开始是出于让老板高兴的目的——
当然目前也还是有取悦的成份。
不过,取悦其实向来就是正面积极向上的词汇。
让别人高兴让别人快乐,是最正常不过的,难道让人不高兴不快乐才应该?
职场同事,电梯间休息区见面打声招呼,顺便夸夸人家当天的衣着或妆容,让别人有份好心情,自己对上张笑脸,何乐而不为?
锦言驰骋职场多年,公司有好人缘,团队有向心力,除了个人工作能力外,与她这种时时能发现别人的优点并不吝于赞美的行为有很大关系。
你要真心赞美,发现别人的特别之处。
不要泛泛地说你今天真漂亮。
如果你每天都要对公司里遇到的所有女同事说你今天真漂亮,第一天对方会高兴,第二天对方可能会疑惑,第三天她知道你对所有同事都说过同样的话,就会认为你只是一种客气,等同于“你吃了吗”或“天气不错”。
长公主象极锦言初入职场时一位女老板,又漂亮又强势,就是太女王!
是位超大龄的剩女,外号“奇奇”——
就是“老虔婆”到“虔婆”再到“奇奇”的演变!
做她的手下,经常痛并少许快乐着,常痛是天天要被骂,少许快乐就是奖金高一些。业绩好,钱自然会多分。
就是这位女老板,传授了锦言许多宝贵的工作经验、业务技巧以及思考的方式。
因为,对老板来说,她最看重的首先是态度,其次是能力,最后才是经验。
……
“马屁精!”
长公主笑骂着:“是不是又看上我什么东西了?”
“公主婆婆您这样说,人家会伤心的。”
锦言哭丧脸:“人家是想让您看看我的新首饰。”
指指头上的水晶珠花:“看,用您上次送的水晶打的,好看吧?”
“好看!”
长公主端详着:
“这颜色衬你,小姑娘粉粉嫩嫩才显得颜色好!嬷嬷,我记得还收了些粉晶白晶的,找出来拿去都做了,项链手链什么的,做一整套才好看。这样单薄了,家里戴戴还勉强,出门太寒酸了,没的小家子气。”
锦言忙摆手:“不是的,上次做了好几套呢,链子什么的都有,我嫌沉没戴,等出门就用全套的。”
“这些颜色我都用不上,给你收着,现在不想做,什么时候想了再去做。”
长公主不容置疑:“用过饭了?今天到得早,跑着来的?”
锦言每次到正院请安都是走着来,她对外的官方说辞是哪能坐着轿子来给长辈请安?
实质是要借此走路锻炼身体。
“没有,慢慢走来的。”
锦言皱了皱眉,略有点小撒娇:“走得很注意的,就是嬷嬷教的那种走法,我规矩学得好,已经都出师了。”
“……昨天晚上被侯爷叫去帮忙了,抄了一晚上的字,所以来得早了些。”
很自然地说出来昨天的事情。
锦言知道这个时候殿下肯定已经得知此事——任何关于永安侯的事情,长公主都会在第一时间内就知道。
“……昨晚侯爷去榴园,说起一些农事抗旱什么的。以前观里有田,胡乱知道一点,侯爷说刘承汉先生通稼穑,要我去与刘先生讲讲。先生们都在忙,侯爷就让我帮忙一起抄写文件。”
事情交待清楚,情况基本属实,本就是为了地瓜荞麦去的,接下来也确实是抄文件来的。
“农事?你怎么还知道这个?”
长公主知道锦言字写得好,她自己都让锦言抄经给太后呢,只是这种田是怎么回事?
“观里有供奉田啊,春耕秋收知道一点。”
锦言轻描淡写:“可能刚好是侯爷想知道的吧。”
有田就知道一点?
这叫什么话,哪家府上没有田庄?
可也没听说哪家小姐夫人通农事!
这有田和种田能是一回事嘛!
“供奉田每年要种什么,什么年景种什么,去年种了什么今年不能再种,佃农都要与管事师叔商量的。”
锦言没撒谎,塘子观管理庶务的真宁师叔是个非常认真的人,凡事喜欢亲历亲为,周边的供奉田没有一块她没用双脚丈量过的。
长公主与何嬷嬷面面相觑: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就是那田家妹农家女,但凡家境好点的,也不至于让孩子下田种庄稼吧?
“不是下田种地,”
瞧这两位,都想哪儿去了!
她想下地,人家佃农还不愿意呢!
人一家人靠地里出息吃饭,她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下田,不是糟蹋人家的苗影响收成嘛!
“是商量农事时旁听,或者送送饭什么的,偶尔听上那么一两句。”
锦言解释着,任这两位自由发挥还不定想到那儿去了呢。
旁听?
送饭?
那还不是下田!
……
长公主没法想象这粉嫩得花儿一样的姑娘拎个大篮子顶着毒日头走在田梗上!
想到她平日的好,不由地对眼前人更加怜惜,同时对卫府的老夫人顿生怨气,这老东西!
真是够狠的心!
这么好的孙女儿居然就那样扔在观里!
说什么身体不好才养在观里,骗鬼去吧!
好嘛,你们卫家不心疼,现在她是本宫的儿媳妇,以后自有本宫来疼惜。
“好,不是下田,是我们锦言厉害,连农事都懂。”
长公主不听她的解释,催她回去休息:“不用你陪着用早膳,回你院子去,赶紧回去好好休息。”
临走还不忘记吩咐:“你的字写得好,以后侯爷再有要抄写的事,你就辛苦点啊……这是好事!”
锦言点头称是,果然还是儿子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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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睡了个好觉,直到下午三点多才醒来。
她睡着的这段时间,夏嬷嬷亲自守在门口,整个榴园的下人莫说高声,走路都踮着脚,轻抬轻放。
睡饱了的锦言舒舒服服地吃了美味下午餐,夏嬷嬷冲了好喝的茶,锦言开始写信。
先给卫决明写,请他帮忙画几张卫三爷的画像。
然后又给远在东阳的李氏写,告知永安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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