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严重怀疑。
经穿越之事后,她已经放宽原有科学世界观的范围,不理解不知道的,不等于不存在,但是,等着这个罪己诏来免除自然灾害?
“不能也没办法,没人,什么事也做不了。”
任昆表示无奈,他也不信。
没人?
这个比罪己诏还难理解,怎么会没人?没什么也不该没人呀?
“……东北这种情况属于平地涝,史上没发生过,当地排洪防涝的设施完全没有,等洪水自然消退需要挺长时日。若不等,就需要挖沟开渠,将被淹的村庄田地中的水排引出去,疏浚湖塘河道,增强蓄水过水能力……”
任昆认真给锦言讲解着人力在其中的重要性,这些事,无一不需要人工、劳动力。
没人?怎么会没人?
锦言还是不明白:“那,驻军兵营也都被淹了?”
这怎么可能!
任昆想笑,问得什么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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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寻找于晴的和氏璧打赏!哈,今天上午刚整理了书评区,又欣赏了一次亲的重礼,没想到,亲也在想我!没别的,加更答谢!
第一百七十四章 思维的陷井(加更)to寻找于晴
有一个小故事,话说一个美国人和一个中国人在天堂做了邻居,中国人问邻居:你为什么上来的?我是遇洪灾。
美国人说真巧,我也是遇洪灾,大水来了跑晚了,就上来了。
中国人说咱俩还真有缘,我是大水来了跑早了,才上来的。
跑早了怎么还能上来?美国人不理解。
唉!中国人一拍大腿,跑早了,当兵的还没到,没游多远就没劲了。
您等等,美国人不解:您是遇水灾还是遭遇战争?
战争?什么战争?都说是当兵的小船还没到,我跑太早了……中国邻居不耐烦,这老美理解力真差。
美国人却想,这个邻居需要看心理医生了!洪水而已,他居然等着军队来救援!莫非是因为精神问题才上来的?
危险!美国人将中国人划为高危人群。
中国人想这老美脑子有毛病,跟他说人话他居然理解不了!以后得少来往……
自本朝建立以来,不论何种灾难,国人的第一反应是,派部队了吧?部队都出动了,应该没大事了——
仿佛军队出动,事情就得到了控制。
这是一种习惯成自然,也是一种骨子里的信任,不管外人如何垢病这种天朝特色的举动——
军队是用于战争的,不是用于大杂烩的各类救援!
军人出现的地方应该是战场,而不是什么洪水地震泥石泥矿难道路坍塌等各类灾难现场……
所谓天朝特色,褒贬不一,但唯有这一条,即便是持不同意见者,也无法否认兵士们的付出与功劳,无法否认正是他们的出现,减少了更多的损失,给予更多的希望。
这种刻到骨子里的认知。即便在大周生活了十几年,在遇事的第一反应中,仍显现无遗。
“……驻军呢?”
最直接最本能的反应。
驻军自然在,这与驻军有何关系?
永安侯不理解。
驻军兵营的建筑与普通民居不同。虽然也有损失,却不会如村庄被淹,人口尽失踪的情况。
“那侯爷还说没人手?”
东北的驻军,除常规布防外,防御的主要对象是更东更北以及更西方的外族,此时大草原上水草丰美,人家都忙着自家的马牛羊配种下小崽儿,哪有功夫南下抢掠?
再说,无论何时,边防军备是不能动的。内地的常规驻军呢?
任昆愕然,驻军与人手,有何关系?
他要的是能开沟挖渠的民夫,不是上马打仗的兵丁!
“兵丁为什么不能挖渠?”
锦言很不理解,人家玩枪炮导弹的都能去扛沙包。你这里一抡大刀扛铁枪的为什么不能去开沟挖土?
这……永安侯语塞。
想想她问得也有几分道理,但是,“……没有这份先例,将士们也不会同意的。”
军人自有军人的荣光,那是农夫走卒做的事情。
“先例是什么?”
锦言不以为然:“哪个先例是一开始就有的?所有的现行规矩不都是从开先例开始的?”
不敢开先例什么的,是最没有力度的说辞,皇帝的罪己诏都能开先例。这怎么就开不得先例?
至于将士们不同意……
“什么是荣光?军人的职责和荣誉感是什么?保家卫国,上战场浴血杀敌是,开沟挖渠救助灾民,不也是保一方平安?”
某人若有心,道理是一个接一个的,要有多光明正大就有多光明正大。
“同样是保家卫国。这个还没有危险,不用提着脑袋,没有性命之忧,怎么还会有人不愿意?不服从调遣?”
“永安侯府以武传家,侯爷更应该知道。军令如山倒,令出必行,愿不愿的话,是行伍之人应该讲的吗?”
永安侯被说得意动,对呀,句句话都有道理,全是大道理啊……
越想越妙,着啊!
因为要预防外族入侵,东北的常规军是颇具规模的,眼下无战事,将士兵丁的确是有空闲;
保家卫国,未必都要沙场上流血丢性命,和平时期,换种方式也是保家卫国……
一厢缺丁束手无策,一厢兵营里,那可是个顶个的壮劳力!
永安侯的心,被她说得偏移了……
“而且,也不能说没有先例!”
锦言又给他加了一个强有力的支持点:“本朝建立之初,西北连年战乱,十室九空,太祖曾颁布屯兵政策,在军事重地布防屯兵,平时屯田垦荒,战时披甲出征……”
这个是真的,她曾在永安侯的旧资料里读到这一条,当时还感叹,原来大神们隔着时空也心意相通,太祖们的智慧竟是相似的!
史上明太祖是最喜欢屯田驻军的,发动多次的平滇战争,其中规模最大的一次,30万大军从湖南入黔,讨伐滇黔不臣之地。
明军每攻下一地,就留一部分官兵驻守,一边演习练军,一边屯田耕作。
天朝著名的南泥湾大生产运动也是军队屯垦,生产自救。
只是不知道,大周的屯兵政策后来怎么样了,想来是没有实行下去,若不然,永安侯不可能是这种反应——
他表现出来的应该是一时没有想到的恍然大悟,而不是立刻否定。
不知是否牵涉到政策因素,不然,屯田可以,排水抗洪为何不可?
哦……是有这么回事……
任昆记忆力超群,听她一提,马上想到,昔年是有过这么一条政令,不过……
“当年军中意见不一,其时又百废待兴,新政频出,连着几年风调雨顺,边疆亦无战事,人口渐有增长,这条政令就形同虚设……”
他比锦言知道的清楚,向她详细解说。
“就是说,这条太祖颁发的谕旨并没有废除?”
分析正事时。她只关注与己方有用的信息。
开朝太祖颁的律令,甭管有没有实施到位,那都算得上金科玉律,不是要找先例吗?
太祖颁布的。这个重量级够了吧?
任昆愈听愈兴奋,愈想愈觉得有道理!再也坐不住了,从榻上起来,在屋里来回转圈,对呀,这现成的人手啊!他怎么就没想到的?
就按布防区域划分,从常规守备中按一定比例调拨兵员,轮流前往……
愈想愈高兴,脚步也越走越快,他怎么就没想到呢!柳暗花明啊。柳暗花明啊!
他这是一叶障目还是当局者迷?满朝文武大臣竟都没他家小丫头厉害!
太祖的这条谕令,是开国时最早颁发旨意之一,熟悉本朝历史的官员们大多有所知,竟没一个想到此处的!
他得好好想想实施的细节,明天早朝就上奏陛下!想到皇帝急病了。永安侯更呆不住了,“给我取纸笔来。”
得赶紧将章程理清楚弄明白,备好奏折,此事宜早不宜迟!
锦言的情绪被他感染,备好纸笔:“侯爷,我来研磨。”
“……侯爷,你昨晚一夜没休息。这个必须今晚弄好?”
想到这哥们刚才讲自己昨晚开了一夜的会,三十六小时没合眼,这也太工作狂了!
人人只看到永安侯高官厚禄,圣宠无限,却不知他办起公务来真是拼命三郎,侍宠而骄。飞扬跋扈也是有付出有底气的!
“对,此事越早越好。明日早朝就要议定。”
抬头冲她笑笑:“是不是困了?我去书房,你早些休息?”
他一时半会儿弄不完,别影响小丫头休息。
“不是,”
锦言摇摇头。“你这样直接提,会不会有反对意见?”
“无妨,有太祖谕令在呢。”
若是他冒冒然提出来,定会是一片反对,但锦言已经帮忙找到最好的证据,不会引起强烈的反弹。
“可是,你之前说,太祖当初颁布此令时,意见不一,如今再提,反对的还是会有的……”
“朝事,任何时候都有反对的,发银子的时候都有人反对,”
任昆不以为然:“就让他们叽歪两日,该实行的一定得实行。”
语气神态间颇有王霸之气,仿佛那些持反对意见的朝臣,如蝇蚊般不足为道。
“但是,灾情不等人,打口水仗也需要耗费时间。”
锦言不客气地指出其中的关键:“而且,若是反对意见太多,强行压下,未必没有隐患,毕竟这是调拨军队,不是征集民夫。军心若涣,就得不偿失了。”
这!
任昆一懔,兴奋中又多几分冷静。
小丫头提醒地很好,军队乃国之根本,就算是皇帝,若无战事,亦不会大规模随意调拨,若为一时之便,引起将士不满,动摇国本,岂止是得不偿失?那他这个始作俑者就罪无可恕了!
应该怎么做?下意识地去看锦言:“你有主意?”
“算不得好主意,只觉得这事不应该由侯爷来讲。”
政治秀这种东西您老应该得心应手啊,我这两把刷子哪够看的?
不由他来讲?
任昆愣了,他不讲,谁来讲?
“……皇帝陛下今天下罪己诏,”
罪己诏什么的,不就是天子犯错,向老天爷和祖宗先辈请罪的?
“你是说,由陛下来提?”
任昆的反应很快,他摇摇头:“若由陛下来提,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小丫头不知道,但凡没有十足把握,皇帝都不好直接开金口,由他或其他臣子来讲,即便反对者甚众,也是臣子间的政见不同,一旦圣上提出了,那就必须得实行了,尤其是这件事,会在一定程度上改变现有军队的功能,势必会引起不小的反对反弹……
“由陛下讲出来的未必就是陛下的主意,”
永安侯真是好臣子好外甥,锦言暗赞,难怪帝宠不断,换她当皇帝也喜欢,能干忠诚,尽职尽责,不抢功乐于为主分忧,又是自己亲姐的儿子,不喜欢这样的下臣,简直是天理不容。
不是陛下的主意?
那是谁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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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书友寻找于晴的加更,谢谢亲。
第一百七十五章 福星良将
不是陛下的主意,是谁的主意?
说永安侯的提议?
那还不如直接他来提呢,至少反对的声音都冲他来的,成了,是陛下圣明,被天眷顾,不成,是任子川异想天开,胆大妄为。
真是好孩子好下属……
锦言真心点赞,有功不要,有过抢着分担,与公与私都是值得称道。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能不能说是太祖的主意?”
试探商量的语气,时人敬先祖畏鬼神,不象新版天朝人肆无忌惮,没有什么是不能颠覆的。
太祖的主意?
有太祖的谕令不假,可太祖推行的是屯田……
任昆好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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