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有动机,为利所趋尚能理解,可,这个利益?
话说,不是因为被迫通房才恨上原主子的?
怎么转头,竟为个妾位合谋给原主子下黑手?
真的不懂吔!
“这有何不能?侯夫人不曾为奴,自然不知做下人的想法。”
胭红一脸理当如此:“奴婢原想做正头娘子,将来做个得脸的管事嬷嬷。既然失了身,被迫改了路,自然要选条有奔头的。”
“通房若不能升姨娘,年纪大了还是要被配出去,凡有头有脸的管事都想娶个清白身,欢天喜地接手主子用过的旧货的,多半是没出息的。”
胭红细数通房的前景,果然是个没什么前途的职位啊!
“抬了姨娘,就是半个主子,不会轻易发卖,若有子嗣傍身,一辈子无忧。奴婢做了通房,自然想要往上走的。”
好吧,听着是很有道理。
抬姨娘升妾位,是通房丫鬟最理想的晋称之路。
可是,若要抬姨娘,原主子为正室,不也有这个权利吗?
“那怎么能一样?”
胭红不屑。
……
锦言小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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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尘埃落定—加更to寻找于晴
怎么会不一样?
抬妾,这不是正室的权利吗?
“正室?她哪有这个能耐?”
胭红对原主子十分的不屑,连称呼都欠奉:
“她能护住谁?丫鬟下人,哪个她做得了主?但凡有一分能耐,也不会连儿子都护不住!”
“找靠山,当然尽着大树靠。奴婢不是自己爬床的,也没有争宠之心,平妻奶奶自然容得下,跟着她有什么好!哪有前程?大爷不喜,儿子丧命,没了倚仗,嫡妻的位子不知能坐几天,奴婢跟着她哪有活路?”
也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但,怎么听着那么不得劲呢?
就为这,就弃了十几年的主仆情份?
原主子不是个苛责的,好说话软心肠……
“哼,她若不是这幅性子,奴婢还不弃暗投明,投靠平妻奶奶了。”
胭红估计豁出去,神情轻蔑,话讲得毫不留情。
“……胭红,你是这么看我的?”
原配表姐珠目含泪,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历来温和,对身边服侍的向来宽待。
胭红七八岁时全家做陪房,从淮安到京城,她见其聪明伶俐,选到自己院中使用,从小丫鬟做起,最后升为一等,平素里甚是倚重。
她自觉除了大爷强要她做了通房这件事外,自己没有其它对不住之处。
不曾想,在这个丫头的心里,自己竟是如此不堪!
“那,又应该如何看你?你除了命好,还有什么?!”
胭红不无怨毒:“你投胎好,做了主子小姐,嫁入官家,迟早的诰命夫人,进门又连得两子,还有百里府、定国公府做亲戚。这等好命,换个人,还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看你,蠢傻成什么样!”
胭红的语气已不仅仅是羡慕嫉妒恨了:
“守不住大爷,守不住儿子,靠山好亲戚也更生生断了联系!这般好命给你真是白糟蹋了!”
“主仆有别,上下尊卑,你以为自己是大善人,凡是下人求到跟前,你都给银子!知不知道那些人。这手接了你的钱回头就跑去孝敬那位奶奶?!”
“胡说八道!大奶奶好心肠反被你这贱人欺!”
乳娘嬷嬷听不下去了。自家大奶奶心善不假。主子宽宏大量,竟成了恶奴背主的理由!
忍无可忍,跳出来制止。
“你气什么?她可不就是这样的?我哪里说错了?”
胭红面无悔色,抢白乳娘道:“这院里也就你一个把她当主子!”
“是吗?这么说其他人都找了新主子?”
锦言听不下去了。这真是升米恩斗米仇!
主子宽待竟成了不是,有的人,真是最奇怪最丑陋的东西!不懂感恩不知善恶!
“……谁投了什么靠山,做了何事,把你知道的都说清楚。为何要让你下黑手,知道什么都交代了吧。”
胭红冷哼一声,还没有从怨毒的发泄中清醒过来:“奴婢没什么要交代的!”
哈哈!
锦言笑了,这丫鬟怎么长的?
这还是丫鬟吗?
被宠成什么样儿了!
说她聪明,到现在还看不清现实处境。以为人人都是她那好性子的原主子不成?!
“嬷嬷,她家里还有什么人?”
“回侯夫人,她全家是陪房,除娘老子外,有哥嫂一个小侄儿。还有一个妹妹。”
对于这些,乳娘张口就来,大家都是从淮安来的,认识多少年了。
“她爹娘管教不严,出了这样的恶奴。找个人牙子,全家都卖出去,除身上衣物,一个子儿也不准带!男丁卖去挖矿,女的投入贱地。”
锦言笑得象狼外婆,这丫鬟,到现在还这么嚣张!
不吓一吓,还以为自己真是全世界的宠儿啊!
不过,这表姐也真是!
又不是自己女儿,一个服侍的小丫鬟也宠得比个大家小姐还骄纵!
“侯夫人!您不能这样!与奴婢家人没关系,要打要罚,奴婢全担着!”
看看,现在还搞不清楚形势!
“奴婢担着?呵呵,原来知道自己是奴婢啊?”
锦言好声好气地解释:“原来知道全家的卖身契在谁手里攥着啊?”
“你态度好,交代清楚,本夫人心情好,或许给你个痛快,心情不好,别说你,你全家有一个算一个。本夫人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这种恶人,不往死里吓唬她,是对不起她。
“大奶奶,大奶奶,您素来心善……”
转头就去求自己的主子。
锦言看得目瞪口呆,还能这样的?
前一秒将她的善心踩到脚底,狠狠揉搓,后一秒就可以再去求人发善?
这位表姐,到底曾经多么地无原则行善!
她想看看表姐会怎么处理。
是不是被人求上几句,就又没了底线?
好在,这次表姐没让人失望:
“……此事请侯夫人做主。”
还是有药可救,知道不能一再姑息。
对上这样的丫鬟,锦言懒得跟她啰嗦:
“来人,带下去问清楚了。供词让她摁上手印。”
回头吩咐:“交代完先将她关押起来,这院子里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单独审查一遍,不能冤枉一个好的,也别放过一个坏的。”
这么做无非是掌握证据,有充足理由发卖下人。
等表姐和离出府,这些人是一个也不敢带了!
遇上好主子不知道珍惜,反倒利用这种善心,这种恶奴绝不能再留用。
锦言暗自记下,回头与百里霜好好讲讲此事,仅打发了下人还不够,下人可以再买,但这御下之道,她得好好教教表姐,或者送她几个得力的嬷嬷帮忙调教。
否则老这般养虎为患,谁也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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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后。离了张府,锦言先去了定国公府上,找百里霜信息共享。
表姐的脸没事了,黑手也找着了,他们前院的和离之事谈妥了没?
“……原来就是这个原因?”
百里霜大为吃惊:“那个平妻好大的胆子啊!就因为她自己染了不知名恶疾,坏了脸,她就使人给表姐下毒?”
据胭红交代,平妻的病来得原因不明,她生怕自己脸不好这段时间,让张大去了原配那里。先是将自己身边一个有姿色的丫鬟开了脸。送给张大做通房。然后又使胭红给原配下了点药,要不好大家一起不好,顺便还能栽赃嫁祸一把!
“这妇人,心也忒狠毒了!”
百里霜惊怒:“还有那个恶奴!绝不能轻饶!”
没错!
锦言点头附合。她也是这样想的,不好好处理就是对不起她!
“……她若有本事算计张大,我给她去讨说法!居然迁怒别人,这心得歪成什么样!”
提起胭红,百里霜气得咬牙。
想到那个,锦言也觉奇芭,问她怎么不去报复张大,你知她说什么,她竟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报复大爷?奴婢糊涂了吗!身子已经给了大爷。自然要好好侍候,小意讨好,得大爷的欢心才对……后院的女人,争得不就是爷的宠?求得不就是爷多来屋里几回?”
瞧,这是什么心理?
对真凶非但不记恨。还打心眼里讨好,这人的脑子成臭水沟了吧?
锦言真心觉得不能理解。
还有那个平妻,典型的我不好也不能让你好,她要真给原配下点致命的毒药,那动机还能理解——
想要转正嘛,为了晋升利欲熏心。
偏偏她起初的本意就是弄点山药黏液,刺痒但不至于毁容,纯属癞蛤蟆跳脚背,不咬人膈应人!
后来因为张大介入,才就势顺手推舟,给原配加了罪名。
这些人,都怎么想的?
大脑结构怎么这么不同?
那前院和离的事情怎么样了?
“……成了!”
百里霜理所当然:
“百里家和定国公世子一起去,张大本就理亏,哪敢多说?再说,他之前拖着不休原配,是怕得罪娘家亲戚,如今撕破脸了,不得罪也得罪了,爽快答应,才叫精明!这厢能勉强卖个好!那厢又讨好了平妻的娘家。”
就在锦言内院治病查验的时候,前院里男人们已经商定了和离细节。
张大写了和离书,嫁妆全部归还,陪房等凡是卖身契在原配手里的,全部由她处置,是留用还是发卖,张府概不过问。
包括做了通房的,但凡是原配的人,不查验有无身孕,张府都一碗去子汤,手段干脆利落,半分不留情。
“……明天,还得麻烦你走一遭,帮着镇镇场子。”
百里霜有点不好意思,这事与锦言无半点关系,倒要累她跑前跑后:“我派了人手过去帮她收拾东西,明天就出府,先暂时安顿在我娘名下一处空宅里,回头再做打算。”
表姐下了决心,一日也不想再多留,百里霜全力配合——
也没什么好留恋的,早离开也好。
“没问题,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锦言爽快地答应。
但是,表姐这么急着出府,那儿子的事,她是不打算计较了?
“怎么会!那是两条活生生的命!”
原来,表姐已经有证据,证明孩子的死与平妻的指使有关:
下人们故意教唆两位少爷去采荷,不经意将孩子晃出小船,又故意延误了下水施救的时间,这才导致两个孩子殒命。
“……她怎么不早说?”
这位是悲痛过度伤了脑袋吗?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忍得下去?
“我也是才知道的。她自己一直怀疑,年底时才套出话的……刚与张大提了一句,就被打了一顿……接着又出了平妻生病、她被诬陷……”
“这事,别想轻易揭过去!账,要一笔一笔地算!出了张府,欠得全部要还!”
百里霜早就打定主意,替表姐撑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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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晚间还有一更。一日三更,超能力发挥,明天还是一更,见谅见谅。呵呵~~
第一百三十七章 张府后续(三更奉上)
张大夫妻的和离,无声无息。
原配走了,张大打算等些时日就将平妻扶正。
一来,延后几天讲起来好听;二来,她的脸未好,每日戴着面纱,无法以真面目见人。
偶尔见不着脸,是个乐趣,天天见不到脸,闺房事索然无味,丫鬟们摆弄起来,不如外面花楼里的姐儿千娇百媚。
张大在府中的日子就少了。
他和离的消息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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