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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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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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龄少女拿了色子,轻启红唇对色子吹了口气,撒出一个七点来。冷锋手里捻着两颗色子,并不急着掷出去,眼睛不时打量着葛超。他虽不知首先当庄有什么好处,但见葛超急着要当第一把庄,哪肯把这个第一的位置让给对方。心中默默祈祷,只盼能撒出一个十二点来大过对方。



    葛超笑道:“那两粒色子拿在手中暖的再久,也暖不出个蛋来,还是赶快撒吧。”冷锋道:“那是!”两粒色子随即出手,有一个先定下身子,是个六点,另一个还在旋转,不过速度也越来越慢,已能看清面上的点数也是个六点。冷锋暗暗高兴,终于抛出个十二点大过葛超了,谁知高兴的还是有点早,那粒色在在即将停下身子的那一瞬间,与已停下身子的色子撞到一起,身子一翻,六点那一面朝下滚去,五点那一面滚了过来。



    葛超叫道:“先十一后不十一,该这位朋友了!”将桌子上的色子拾起,好像怕十三郎耍赖,要抢他的色子一般,急急忙忙放到十三郎的面前。



    见自己只是投出个十一点,并没能大过葛超,冷锋并不焦急。毕竟他身后还有个十三郎,此人真正的身份为‘赌’判,用的兵器更是‘翻天色子’。不用多说,光从兵器的名子上就可以看出他在‘色子’上的造诣一定很高,想掷出个几点来,那还不是随心所欲的事情?



    也不见十三郎有什么准备,只是随随意的拿起又随随意意的丢出,那色子甚至不像是从他手里掷出去的,而像是没拿稳从手里掉下去的一样,两粒色子在桌子上打了几个滚,快速朝前滚去,眼看就要从桌沿上滚下,突然停了下来,仅仅是两个一点。



    冷锋神色随即一暗,颇有几分埋怨的道:“怎么只是两点?”十三郎打了自己的一下手,道:“都怪这只臭手,怎么运气如此之差。”



    葛超高兴无比,把两粒色子抓到面前,将桌子上的牌九全部合了起来,道:“手气也不是太差,要是去那边摇色子,这可是个大小通杀的豹子!不过我们是比大小,并不是比豹子,看来这头一庄只能由我来坐了。”他将骨牌两两摞了起来,摆成长城的模样,往牌桌中间一推,数出一个五十万的大码,又数出五十个一万的小码,道:“赌局刚刚开始,不知诸位的手气如何,我第一锅先上一百万,试试水有多深。”



    听了这番话,冷锋才知所谓的‘锅’原来是底钱的意思。



    葛超又道:“各位都拱什么道?”说罢,见妙龄女郎一脸迷茫的朝自己看来,他解释道:“就是押什么注的意思!”妙龄少女恍然大悟,道:“那我就拱一万块钱一道,连拱十六道的那种道。”



    葛超点了点头,转头又问十三郎:“你呢?”



    十三郎道:“我也试试诸位的手气,跟这位姑娘一样,拱个基本道。”



    冷锋有个赌判在身边,胆气十足,不等葛超问他,道:“我‘後’包锅。”所谓‘後’,刚才葛超已经讲过,是以小博大的押法,押一块钱能赢三块。不过这种压法赢的机率很小,只有三个闲家的牌都比庄家的大,才能赢。只要有一定比庄家的少,那就输了。至于‘後包锅’的意思,那就是下的钱,正好能把庄家的钱给全部赢走。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场好赌 二
    葛超之所以要坐第一庄,并非如冷锋所想有什么便宜好占,而是想得到最后亮牌的权力。根据牌九的规矩,庄家有最后亮牌的权力,在他看来,这等于拥有判定别人输赢的权力,每次推牌九,他都会沉迷于这种感觉之中,不能自拔。



    比点坐庄,竟撒了个最大的点,似乎预示着今天的运气不错。



    葛超的感觉非常的好,把手里的两颗色子打出去却只撒了个五点,这让他又觉得有些晦气。



    十三郎笑道:“五起庄家瘪,出钱带生气!”所谓‘五起庄家瘪’,意思是坐庄的人如果撒出一个五点来,通常会拿到一副最小的牌——瘪十,除了能吃瘪十之外,遇到什么牌都输。葛超自己打出个五点,本身就很是忌讳,在十三郎的笑声中,更是闷闷不乐,有气无力的把牌给每个人发了,发到冷锋那里,想起‘人倒架子不能倒,赌博的人九成九输在气势上’,气势汹汹的把牌往桌面上一墩,‘啪’的一声巨响,道:“‘後包锅’?不知十後九输?拿去输吧!”那声巨响和恶狠狠的话语,倒把冷锋给吓了一跳。



    十三郎拿了手上的牌,直接翻开往桌面上一摊,是一个十二点一个平十,加起来是个二点。这个点数并不大,只不过比瘪十和一点大,随便拿个三点以上的牌,就可以把它干掉。葛超心中暗喜,冷锋‘後包锅’的钱有九成已落到他的手上。那可是三十三万,哪怕妙龄少女拿了个‘猴王’而他只是拿了个三点,他吃了冷锋与十三郎这两家,赔给妙龄少女之后,还能落十八万,反而是赚到了。



    妙龄少女把两张骨牌举到面前,手指点点正数着上边的点数,数了一遍之后似乎感觉有误,又从头开始数了起来。葛超道:“怎么,连数数都不会了?数不清的话亮出来,我们帮你看看!”妙龄少女道:“我的好像是个十点!”



    葛超心中一喜。如果妙龄少女手中拿的是个瘪十的话,那他实打实就赢了冷锋的三十三万,如此开门红,让他如何能不喜?



    妙龄少女终于把点数数完,叹道:“果真是个十点,我是不是瘪了!”说话中间,将两张牌亮到桌子上。葛超一看亮出的点数,犹如兜头被浇了一桶凉水,忍不住暗骂道:“这哪他妈是个瘪十,明明是个地杠嘛!”没好气道:“我刚才不跟你讲了,二点配八点不是瘪十,那是地杠,比九点还大,为四道。”顿了一下,又道:“记住了,别再一惊一乍的了,十二点配八点也不是瘪十,那是天杠,为五道。”



    冷锋偷偷把牌揭开一道缝,对着牌面上的点数看了又看,确确实实是个十点,可这个十点既不是二点配八点,也不是十二点碰八点,而是两个点数排列不同的五。他不知这是小五对,比天杠还要大上一点,还当自己拿的是瘪十,脸上不觉滑过一道阴霾。这一切都没逃过葛超锐利的眼神,他屈指敲道桌面,道:“有点亮点,没点合牌了。”



    瘪十在牌九里是最小的牌,哪怕庄家拿的也是个瘪十,也会吃闲家的瘪十。反正亮不高都是输,冷锋也就没有亮牌的意思,把两张牌合在一起,就要往一边放去。那里是定规矩时定的废牌区,只要把牌放到那里,牌就等同地作废了,不管你拿的是什么牌,哪怕是猴王呢,也只能当瘪十用了。



    十三郎道:“还是亮一亮吧!”



    冷锋心中一动,还当十三郎已动过手脚,把他拿的瘪十牌换了。连忙把牌收回,往桌面上一摊,扫眼一看,当即傻了眼。牌并没有变,五点还是五点,两个五点加起来还是个瘪十。



    葛超一怔,随即笑骂道:“你拿了个小五对装什么装啊,下次再这么装赢了可没钱啊!”】



    那小五对已经不小,如果冷锋按常道拱的话,这下能赢六万。可他下的注是‘後包锅’,这一下并不赢钱,除非葛超拿的牌连十三郎手上的牌也大不过,那样就可赢一百万。可十三郎手中的牌也太小了,葛超随随便便拿了张牌,就可以超过三点。



    “仅仅是个两点,难道我连两点也大不过?那也太否了吧!”葛超心中暗想,神色轻松的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牌来。他并不看牌,伸出两根指头夹住牌的两边,然后用另一只手去摸牌面。



    是个四点。上边两点,下边两点的平四。四不好配,因为三十六张牌里,有两个长六两个短六,还有一个平六,配成瘪十的机率高达七分之一。而且,四与七,八配出来的点数也大不过‘天二’,因此,第一把便将锅钱全输掉的机率还是蛮高的。



    葛超心里默念:“金四银五!”他所以这样默念,是好赌之人的下意识作祟。因为,只要随便再配一张四,便可凑成一个八点,如果能拿到一个平四的话,更可以凑成一个长对,那是平四所能配出来的最高点数,所以称之为金四。而随便拿张五,则能配成一个九点,这是四除了配成一对之外所能配出的最高点数,所以称之为银五。因此每当赌徒们拿到四之后,总会默念‘金四银五’,祈盼着能拿到一个大点。



    葛超将手上那张平四放到桌子上,又去夹另一张牌,手指轻轻从牌面滑过,那张牌竟然也是个四点——平四,正好凑成一个长对!他的脸上露出笑容,说话的嗓门也高了许多,看着妙龄少女,道:“地杠可以合了!”把脸倒向冷锋,又道:“你那小五对也能合了!”对于十三郎的两点,他甚至没有正眼去看,阴阳怪调的道:“杠和对都合了,你还亮着二干什么?”



    十三郎笑道:“你能大过二不能,咱们要比过才知道!要是到时你大不过二,反而说我拿的是瘪十,那时没凭没据的,我找谁说理去。”



    葛超不再多话,将两张牌扣在掌心里,往桌面上拍去,道:“各位观众,下什么注赔什么钱,长四一对,每人十一万。你,”他将下巴壳朝冷锋点了点,道:“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後包锅’,这不是白送钱吗?谢谢啦。”



    冷锋搭眼看了葛超那两张牌,忍不住笑出声来,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那应该是瘪十吧!”



    十三郎道:“是瘪十没错。”抬头对葛超又道:“你这可是诈赢啊,第一次就不说了,下次再这样惊吓唬骗我们,可要赔钱啊。”



    葛超听两人都说他的是个瘪十而不是‘长四’一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下来。对于自己摸牌的手段,他还是蛮有信心的,除了偶尔能把点数极多的十一点摸成十二点外,其它的点数他还从来没摸错。可两个人都说是瘪十,让他不觉怀疑自己是不是摸错了,低头一看,哪是什么‘长四一对’,确确实实是个‘瘪十’。那个平六的上边和下边,确实是跟长四一模一样,但它中间却多出两个点来。



    “怎么会是平六呢?我明明摸的是长四啊!”葛超大惑不解的自言自语道,实在想不通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把六点摸成四点。甚至左右看了一眼,心想是不有有人趁他不注意换了他的牌。



    十三郎道:“我从来不摸牌,知道为什么吗?”



    冷锋问道:“为什么?”



    十三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因为我的眼睛长在脑袋上,没长在手指上。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耳朵听到的都做不了准,手指头摸出来的更做不了准。”



    冷锋点了点头,道:“有道理!以后我可不敢摸牌了,还是老老实实用眼睛看了,免得明明输了却以为自己赢了,到时空欢喜一场。”



    葛超把钱全都推到冷锋面前,道:“时间还长着呢,谁输谁赢还做不了准。”他最近赢了不少,一百万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可一下子输了一百万,而且输得如此窝囊,连个二点也没大过,脾气不免大了一点。



    妙龄少女拿着自己的两张牌,异常不满的道:“怎么都给他了,我的呢?”



    葛超正没好气,道:“刚不给你讲了,先赔‘後’,再赔‘靠’,最后赔‘中门’。耳朵长到什么地方去了?给你讲你不听现在又来啰嗦!人家一下把钱吃玩了,哪他妈还有你的?要想要,下次你也‘後’啊!”



    妙龄少女根本没去听葛超的气话,扭头跟冷锋道:“帅哥,你把肉都吃完了,好歹也给我留点汤喝啊!人家好不容易拿到了个‘地杠’,却连一分钱也赢不了,多亏啊!”



    冷锋当即从筹码中捡出一个五万的,甩给了妙龄少女。妙龄少女伸手接了,抛着媚眼道:“太多了,我一个地杠最多赢四万,给,这是找你一万啊。”



    葛超眼见自己输钱之后,妙龄少女不仅不安慰一下,还跟冷锋打情骂俏起来,心中暗骂:“看老子回去之后如何收拾你。”道:“我第二锅续两百万!”将牌又推到桌子上洗了起来,码成长城状,拿着两颗色子在掌心转着,道:“都下什么注?”



    妙龄少女眼红刚刚冷锋一下子赢了一百万,道:“我也那个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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