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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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王朝- 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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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道观就是宝光观。

    这名身穿素衣的中年男子前方站立的,是一名兵马司的官员。

    这名官员的官阶应该足够高。

    因为他身上的气息足够强大,强大到几乎将整座宝光观都笼罩在内。

    “不只是宝光观,所有的修行地都会如此。”

    “宝光观是先帝时御赐建造,又在长陵城内,陆先生您一代宗师,理应明白凡事应顺天而为。”听到素衣男子的回应,这名官员的情绪也很平静,耐心的说道。

    素衣中年男子摇了摇头,笑了起来,道:“我只听说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

    顿了顿之后,他看着这名官员,接着道:“你也同为修行者,你便应该知道,很多修行者所要的并非是功名利禄,而是自由的心意。”

    兵马司的这位高官微微眯起眼睛,正想说话,这名素衣男子却是又打断了他的话语,“不要想着用什么大义来压我,你要明白,绝大多数修行地便如那赵剑炉,若是甘于受强,那外敌和内敌,又有什么区别?”

    兵马司的这位高官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你是心意已决?”

    素衣中年男子没有再说什么。

    一道素净的剑意从他的身体里透出。

    一柄素色的本命剑悄然浮现在他的身前,天空里开始有巨山移动的声音。

    然而也就在时,他抬起了头来。

    他望向一座角楼。

    角楼的顶端有股力量透了出来,就像整座角楼都朝着他倾倒了过来。

    (如果我说今天有一个书迷好友来了无锡,晚上要一起吃晚饭,恐怕今天只有这一更,明天四更,大家会要求直接切jj么?)
正文 第十九章 其实我是管家(第二更)
    这名素衣中年男子的面上出现了难言的苦意。︾頂︾点︾小︾说,。。

    这一瞬间,他明白了角楼上那名看守了很多年的老人的选择。

    “您希望见到一个强大而兴盛的帝国,然而就可以无视这么多修行者的生死么?”

    “我明白你的心意,只可惜我不认同。”

    他也感受到了角楼上那股力量的刻意缓慢,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

    更何况他对皇宫里女主人和皇位上那名男子的所为,并不是很认同。

    能够妥协他便妥协,不能够妥协,他便只有用剑。

    在长陵,很多事情,便只有用剑来说话。

    即便不能胜,至少这剑也能代表他的心意。

    他身后宝光观屋檐上的所有蒿草在一瞬间折断。

    那些生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已经隐隐发出宝光的蒿草在一瞬间发出许多柔和的光辉,涌入他身前的剑身里。

    这样玄奥而强大的气息甚至让他身前的那名兵马司高官都变了脸色,整个身体不断的往后退去,在空气里留下无数团爆炸般的气流。

    然而他身前的这柄素剑没有落向这名兵马司的高官,也没有迎向角楼上那股力量,而是直接往上,往着天空去。

    一声轰鸣。

    长陵此时所有行在外面街巷中的行人全部望向宝光观的方向。

    一根素净的光柱出现在长陵城中,高到近乎要触及那一轮明月。

    这对于寻常人而言只是一种难以理解的神迹般的画面,但对于很多人而言,这便是一种警示,一种心意。

    素衣中年男子背负着双手,体内的真元和天地元气如长河一般源源不断的从他的体内涌出。

    当体内的真元和天地元气彻底涌尽,这道素净的光柱终于缓缓的消失。

    那柄飞到极高的高空的素剑就此回落,又带出了一道洁白而晶莹的光线。

    素剑如流星般坠落。

    这名素衣中年男子迎接着这柄素剑的坠落。

    嗤的一声。

    这柄素剑洞穿了他的心脉,洞穿了他的身体,带着流淌的鲜血,插在他身后的石地上。

    皇后就站在盛开着荷花的池畔。

    那道光柱和剑光都非常明显,她自然看得非常清楚。

    不知为何,她又莫名的愤怒了起来。

    因为她想到了嫣心兰。

    想到了那道同样宁折不屈的剑意。

    素衣中年男子体内的鲜血喷涌出来,继续喷洒到那柄素剑的剑柄上,如瀑布一般流淌到地下的石缝里。

    他做的决定很决断,他的剑也足够快,所以他死去的也很快,没有什么痛苦,面容一片安详。

    他身后紧闭着的观门在此时吱呀一声开了。

    一名圆脸的少女在此时出观。

    她的身后阴影里,还有很多双肩不断抽动着的少年,或者少女。

    这名圆脸少女走到了素衣中年男子的身后,她握住了全是鲜血的素剑剑柄,将它从地上拔了起来。

    看着这名圆脸少女不见悲喜的面容,看着她拔剑的样子,站定在地的兵马司高官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抽紧了起来,他忍不住沉声问身后人:“此女是谁?”

    “胡京京。”他身后一名官员的呼吸也不由得有些艰难了起来,道:“陆仄的亲传弟子,孤女。”

    兵马司这名高官莫名有些不忍,但是看着这名圆脸少女持剑的样子,以及看着她身后那观中一些开始纷乱起来的身影,他便知道此事必须控制。

    于是他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厉声道:“你想如何?”

    圆脸少女抬起了头,眼眶里不见泪光,只是用一种很令人心悸的平淡语气道:“参战啊…你不是和我师尊说过,要令我们赴边境么?”

    兵马司这名高官莫名一滞。

    他身后的一些修行者和圆脸少女身后观内的一些身影也莫名的一滞。

    但是奇异的是,所有人却又都明白这名少女此时的心意…首先,她现在还不够强大,其次,她需要活下来。

    兵马司这名高官一时无言以对,有些痛苦的闭上了双目。

    “疯了么?”

    他此时在心中也忍不住说出了这三个字。

    他毫不质疑皇后的决心,也不怀疑皇后做不成这样的事情,然而从今夜之后,她这样疯狂的选择,又会改变多少人的一生,又会在将来造就出多少可怕的人出来?

    就在这名兵马司高官的身后不远处,停留着一辆马车。

    马车里有一名宫女。

    这名宫女如今接替了容姓宫女的部分权力,她上位的时间很短,所以气质不像容姓宫女那样冷酷,她的面容也比容姓宫女清秀,好看。

    她的对面,坐着的少年便是安抱石。

    “我很欣赏宝光观的这名女学生。”

    当看到那名圆脸少女拔剑,听着她回答的话语,安抱石转头看着这名宫女,说道,“虽然她天赋很一般,连参加岷山剑会的大多数选生都不如,现在的修为也很低,但是我觉得她一定会比长陵绝大多数年轻才俊强。”

    清秀宫女认真颔首,道:“安先生说的是。”

    安抱石淡淡的笑了笑,道:“不过再怎么好都没有用,因为长陵这些年轻人里面,最终最强的还是我。”

    他的这句话的内容很狂妄,但是他的一切神态和语气,给人的感觉却是理所当然。

    清秀宫女再次认真道:“安先生说的是。”

    丁宁披着衣服站在窗前。

    他轻轻的咳嗽着。

    他已经开始动用九死蚕和续天神诀调养自己的伤势,但是他知道不能显得太快。

    看着宝光观里消失的那一道冲天光柱,他声音微寒道:“郑袖果然开始发疯了。”

    “你是感到骄傲还是不快?”

    长孙浅雪清冷的声音从黑暗里响了起来。

    丁宁转过身,看着她,说道:“当见到很多人死去而无能为力,便再也没有骄傲。”

    “九死蚕在,她和元武不会快乐。”

    丁宁沉默了片刻,接着道:“但是她和元武不死,我也不会快乐。”

    ……

    黄真卫没有在角楼上。

    但是他感知到了角楼上发出的那股力量,他自然也看到了宝光观发出的那道冲天光亮,在接下来很久的时间,他都站立着难以动作,他的呼吸都很久无法正常。

    他似乎可以看到此时那名老人眼瞳里的无奈和伤感,他也似乎可以看到那名素衣中年男子迎向自己剑时的决然和坚定。

    他知道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他知道接下来会掀起和元武登基前三年一样的腥风血雨,甚至更为猛烈。

    他痛苦的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鲜血。

    “九死蚕!”

    他的身体里不断回响起这样的声音。

    他此时满心只是想着,要想结束这些,要想让皇后和圣上停手,便只有找出九死蚕。

    ……

    渭河上,飘着一叶小船。

    白山水和赵四,还有林煮酒和张十五都在这叶小船里,所以压得这叶小船吃水|很深,看上去好像随时都会沉到水里。

    自那道光柱在长陵城里亮起时,白山水便负手站在船头,她眯着眼睛,问道:“林军师,我们能做什么?”

    林煮酒在船舱里摇了摇头,道:“什么都不能做,其实我不是军师,我只是一个管家。”

    张十五没有什么反应。

    他伤得很重,但是此时就在白山水身后安心的看着炉子,炉子上面煮着一锅牛肉汤。

    林煮酒很爱喝牛肉汤,他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样的牛肉汤。

    赵四却是愣了愣,看着林煮酒,“什么意思?”

    (明天最多只有三更了,大家想不到吧。。。)
第二十章 当年事(第一更)
    林煮酒看着那锅已经煮得很浓的牛肉汤。

    在很久没有吃过这种最喜欢的食物之后,此时这锅牛肉汤对他不知道有着什么样的诱惑力,但是他却知道这锅牛肉汤还未到最美的时候,所以他还是耐心的等候着。

    “秦灭三朝,巴山剑场为天下公认的最强宗门,天下人人都以为我便是当时巴山剑场那些人的军师,以为很多计谋都是因我而成行。”

    林煮酒笑了笑,道:“但其实大多数计谋还是出自他之手。”

    赵四深深皱起了眉头,看着林煮酒很坦白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感受:“你应该知道,昔日在我剑炉最想杀死的秦人之中,你位列前三。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秦军很多诡计都出自你手,你现在却说这些诡计和你无关?”

    “因为这本身便是一个计谋。”

    林煮酒抬起头来,看着她,有些感慨的说道:“当时谁都知道巴山剑场用剑最强的是王惊梦,都知道单打独斗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若是知道他不只是整个长陵战力最强,而且整个巴山剑场的军师也是他,那所有敌人就只会有一个想法,不惜一切代价杀死他。”

    赵四和白山水看了一眼,她们听得懂林煮酒这些话里的意思,只是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有关林煮酒的故事太多,而且她们也经历过其中很多事情。

    “你的意思是,这只是为了分担他危险而定的计谋?”白山水也忍不住看着林煮酒问道。

    “在当时很多人看来,一个料事如神的军师比起一名纯粹的无敌剑师对于战争而言还要可怕的多。”林煮酒笑了起来,“而且对于所有人而言,我比他要好杀得多,所以刺杀我的人始终比刺杀他的多,而且刺杀他不知道要布怎么样的杀局,而刺杀我,则只需找准机会,布置两三名比我厉害的修行者而已,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我也是个吸引很多刺客来送死的幌子。”

    赵四听着他这样的话语,想着昔日为了刺杀林煮酒而死去的那几名大宗师,越来越觉得讽刺和悲哀。

    “巴山剑场真是可怕。”

    白山水自嘲的笑了笑,道:“那管家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家当。”

    林煮酒毫不避讳的说道:“我的记性很好,我的脑子就是一本账簿,我知道哪些人是我们巴山剑场的人,我知道我们巴山剑场的一些东西在哪里。”

    赵四和白山水这下都彻底听明白了,同时出声道:“你的意思是,巴山剑场还有很多…很多没有被郑袖和元武掌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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