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她哪些是忍受不了的。”
丁宁再次对着邵杀人行礼。
他知道邵杀人未必能够知道,但是岷山剑宗,一定能够找到方法。
正文 今天再次告假,明天两更
今天有点卡壳,因为前面刚刚请过假,所以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憋着劲一咬牙说了明天补回一更,明天两更,一定要憋出来。
正文 第三十四章 熬
“既然我说你可以逼得她忍不住,便总可以找到方法。》,。。”邵杀人看着丁宁,淡淡的说道:“但她入六境,你只是刚过四境,你如何让我相信你不是意气用事?若是好不容易逼迫她接受你的决斗,但是反而你被杀死,那我损失的就不是一点力气而已了。”
面对邵杀人的质疑,丁宁只是异常简单的抬起了头,直视他的目光,道:“我已经领悟了续天神诀。”
邵杀人的身体轻微的一震,霍然抬首。
丁宁只是平静的迎接着他有些不信的目光,点了点头。
邵杀人的眉头微皱,突然之间笑了起来,“真是有意思的事情。”
……
“我要先杀那名宫女,然后再设法杀了梁联,劫了大浮水牢,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就可以离开长陵,这就是我的计划。”
回到墨园最深处的小院,和往常并不一样,丁宁没有等长孙浅雪找自己,而是直接走到了长孙浅雪的卧房之外,说道。
“杀那名宫女真的很重要么?”
长孙浅雪并没有出来,只是清冷的说道。
“多了岷山剑宗的关注,其实我要做事情更为艰难,要想做一些事情脱离岷山剑宗的耳目,就必须让岷山剑宗觉得我足够强大。”
“要在梁联离开长陵之前杀死那名宫女,我不觉得你能做到。”
“想不到,就做不到,只要我提出这样的想法,岷山剑宗就一定会为我做些什么,因为我已经是领悟了续天神诀的岷山剑宗弟子。”
丁宁垂着头看着脚下的地面,接着说道:“既然你赌夜策冷赌赢了,夜策冷就一定会开始做些什么,她既然在长陵经营了这么久,一开始做些什么,就一定不会寻常。”
屋内没有声息。
“除了夜策冷,我们还有谢家。谢长胜和谢柔也会帮我…”
丁宁接着说道:“所以想清楚了,我们的复仇会更快,更有希望。”
说完这些,听着屋内依旧没有传出什么声音,丁宁转身离开。
这些在他平时和长孙浅雪的对话中基本属于无用的废话,然而今日里他特意找长孙浅雪说这些,是因为他觉得长孙浅雪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无论如何,他希望长孙浅雪能够开心一些。
只是此时,对长孙浅雪无比了解的他却并不知道长孙浅雪因何而不开心。
就在他转身准备回房的瞬间,长孙浅雪清冷的声音却是传了出来,“原本就是按部就班的事情,先前你算无遗策,但只是因为过分担心水牢里面的林煮酒,所以你心便乱了。他当年败就败在心乱,败在太过在意他身边的那些人…这样的复仇你要想成功,就不要重蹈他的覆辙。”
丁宁的身体微僵。
长孙浅雪的声音却是接着传入他的耳廓:“报仇这种事情,就必须要冷酷,若是他当年根本不顾那些人的生死,谋而后动,早就已经报仇。若不想我死,便不要管我的生死,现在是,今后也是。”
丁宁缓缓垂下头,他没有回应什么,只是沉默的走向自己的卧房。
……
黑色的监天司马车迎着许多敬畏和复杂的目光缓缓穿行在长陵的街巷之中,最终停留在夜策冷的院前。
当白山水穿过幽静的小院,感知着内里的动静,素净的面上缓缓带起了一丝笑意。
她没有走向卧房,而是缓步走向了一侧的厨房。
厨房的门开着,火炉前一袭白衣的夜策冷安静的坐着。
“你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夜策冷没有回头,淡淡的说道。
白山水微微一笑,道:“大逆的名声虽然响亮,但始终独来独往,没有什么靠|山,现在不是独自一人挣扎,陡然陡然有了这么多和元武、郑袖作对的朋友,我心情自然不错。”
夜策冷也笑了起来,从侧面看都可以看到她脸颊上的酒窝。
“看上去你的心情也不错。”
白山水自顾自拉了一张竹椅,在夜策冷的身畔坐了下来,骤然嗅到身前火炉上架着的药鼎中传出的一丝药气,她的面容却是骤变,竟有些失声:“黄犀角、海琉璃、鳌龙丹…镇海草…你怎么会有这么多…”
夜策冷转过了头,看着白山水的失色,有些得意起来,再看着白山水微颤的胸口,想到了那日回长陵时进赵斩的小院所说的话,顿时忍不住抿嘴取笑道:“海外女子多胸大,我在海外多年,却还是比不上白宫主。”
这句话说得似乎完全前言不搭后语,然而白山水却是骤然理解,秀目微眯,“你在海外修行多年,斗兽杀蛟,入海觅药,得了这么多灵药,却是没有自用?”
夜策冷骄傲的笑笑,依旧没有正面回应白山水的话,道:“若是修行太快,郑袖怎么会对我放心?”
白山水顿时肃容:“先前都说夜司首是长陵罕见的修行天才,我便不以为然,心想都得了那人的亲传,修行境界也不过如此,今日方才明白夜司首是故意控制了自己的修行速度。”
看着白山水的认真,夜司首却是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当年真正的天才除了元武和郑袖,早就已经死光了。”
白山水这次也没有回应她的这句话,只是眉头微蹙,有些感慨道:“在海外风波里得了这么多灵药,却是自己不受,之前九死蚕并没有任何讯息,那人似乎都已经消失在你们大秦的故事里,你却还能熬得住…我生平很少佩服人,人人都说夜司首胸小心胸也小,但是今日里,我却是真正佩服夜司首。”
“如久旱甘霖,一朝得了消息,却怕自己是局中人,受情绪影响而行事出现问题。那名酒铺少年既是他的传人,而且之前他所做的事情都是运筹帷幄,便令我不自然将一切押在他身上。”夜策冷一边看着微沸的药鼎,一边收敛了笑容,缓声道:“你今日既然见过了他,又不像我这么执念,想必要比我看得清楚点,你不妨直言告诉我,我这么做有没有问题?”
白山水笑了笑,道:“我将孤山剑藏给了他,你说有没有问题?”
夜策冷怔了怔。
“你是觉得他以往的表现足够谨慎,所以才将一切押在他的身上。”白山水看着夜策冷,有些傲然道:“我将一切押在他身上,却是因为别的原因。我觉得他有真性情,他得到孤山剑藏的时候,并未特别的欣喜,他始终在深深的忧虑,这种忧虑来自于对别人的安危的顾虑。”
夜策冷沉默了片刻,道:“他之所以会失败只是因为不够冷酷,没想到传人也是如此。”
白山水看了她一眼,“如此才好。”
夜策冷摇了摇头,目光却是又不由得落在她的胸口,不由得心想这女子不仅是胸大,连心胸也大。
白山水似乎明白了她目光里的意思,瞪了她一眼,道:“好好熬你的药,熬得糊了,便白费了这么多年的心血。”
(先来一章解解渴,熬死在这里,有点卡不下去,先发了再构思下一章,下一章的字数应该会多)
第三十五章 岷山雪,釜中火
岷山有雪,因为极高。
接近雪线的一座青殿里,裹着一条青色厚毯的谢长胜靠在窗口,一边伸长着脖子看着低处的一座青殿与山谷,一边很不满意的嘟囔道:“这么冷的地方,难道你们不觉得可以架个火盆,涮些羊肉片么?”
他的身后站立着一名岷山剑宗的中年修行者,原本面色便有些不善,听到他这样的话语,面色顿时又阴沉了数分,寒声道:“若是图舒服爽快,偏要赖在这里不走做什么?参加剑会的那么多年轻才俊,比你难医治的都已经走了,偏生只有你赖着不走。”
谢长胜转头看了他一眼,很自然的说道:“我的伤还又没好,不留在这里做什么?”
“借着伤未好而强留在我岷山剑宗,整日里东张西望看看能否偷学到什么。”这名岷山剑宗的中年修行者冷笑起来,“你又未能成为岷山剑会前十,这般强留在我岷山剑宗,也不觉得羞惭?”
“我羞惭什么?难道有谁会觉得我在岷山剑会里的表现丢脸?”谢长胜转头看了这名岷山剑宗的修行者一眼,“既然觉得这地方有用,那能想办法多留一天就叫做本事。”
岷山剑宗的中年修行者眉头微拧,眼睛里尽是怒意,然而不等他开口,谢长胜却又鄙夷的说道:“你也不用多管闲事,我的状况耿刃他们都很清楚,若是他们要将我赶出去,我早就不在这里了,我哪里还能这么赖着?”
这名岷山剑宗的修行者呆了呆,觉得谢长胜说得却不无道理。
虽说谢长胜似乎太过无赖,但岷山剑宗也并未给他正式学习的机会,这似乎也的确没有违反岷山剑宗的规矩。
想到这一点,这名岷山剑宗的中年修行者又觉得容许谢长胜赖在这里,或许宗主百里素雪还有更深层的用意,一时之间,他脸上的阴沉和怒意迅速消退,神色竟是温和起来,伸手从袍袖中取出一封信,递向谢长胜。
“谁的信?”
“丁宁师侄的。”
“丁宁?”
谢长胜的眼睛顿时亮了,用最快的速度接过了信,然后拆开,只是匆匆扫过一眼,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只担心你不要,既然提了要,那还不简单?”
“笔来,纸来!”接着他随手将信纸一挥,很是豪气的对着岷山剑宗的这名中年修行者喝道。
刚刚才面色温和一些的岷山剑宗中年修行者顿时又面色难看起来,这谢长胜说什么都是后辈,竟然将他当下人般使唤,这对于本来就有些迂腐的这名岷山剑宗修行者而言,简直便是大逆不道。
“瞪什么瞪,你又不是帮我做事。”
谢长胜看着他的脸色,反而不满的叫了起来:“我是在帮你们岷山剑宗的天才弟子丁宁做事好不好,难道你不想我们关中谢家倾尽举族之力帮他?”
岷山剑宗的这名中年修行者一怔,接着面色一凛,然后颔首为礼,尊敬道:“说的是,我马上备纸笔。”
……
“不管外界对于这名谢家少年是何等评论,但看来这名谢家少年面对什么样人倒都不会吃亏,不知是后天形成,还是关中谢氏一族的天生遗传。”
澹台观剑凝立在谢长胜对面一座青殿的窗口,忍不住轻摇了摇头,说道。
两座青殿相距甚远,其中甚至隔着一朵白云,但是澹台观剑却偏偏能够听清谢长胜和这名岷山剑宗中年修行者的对话。
“只是这谢家少年悟性也只是一般,在修行一道上,将来恐怕还是难以追得上那些人。”
澹台观剑是性情极为高洁的修行者,然而不知为何,对这名近乎有些无赖的少年,却也有诸多好感,又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他的身旁站着一名青袍少女,自然便是净琉璃。
听着他这声叹息,净琉璃却是看了他一眼,平淡道:“长陵有百样人,又不是只会用剑的修行者才算有所成就。”
澹台观剑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这立意高度便不同,将来你的确适合接任宗主之位。”
“接任宗主之位…”净琉璃微微蹙起眉头,看了澹台观剑一眼,道:“其实我很不理解师尊明明还在巅峰之时,为何始终抱着让掉宗主之位的想法。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澹台观剑怔了怔,一时想得有些入神,片刻之后才苦笑道:“恐怕没有人知道他心中到底存着什么样的意思。”
“我要去墨园。”
净琉璃收回投向对面青殿的目光,转过身来,缓声说道。
澹台观剑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去墨园做什么?”
“既然他提出要逼那名宫女决斗了,又给谢长胜写信,这便意味着他很有信心杀死容姓宫女,而且已经谋划起来。”净琉璃如琉璃般的面容倒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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