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绝对不可能的,参加比赛的有不少都是学校体育队的,我怎么可能赢。”阿纲抽搐着嘴角对她说道,看样子根本就是放弃了。
“那里宝宝那里怎么办?”眨眨眼睛,秋沫问道,跑个第一和面对里宝宝的惩罚,一时间这还真是个难选的题。
“呃,再说吧。”阿纲听到里包恩就觉得浑身僵硬,逃过一时是一时吧。
“那好吧,我们一起。”秋沫点点头,然后说道,“你先好好活动一下手脚,省的受伤。”
“嗯。”阿纲应了一声,开始活动。
随着一声枪响,跑道后的一群人冲了出去,排在前面的是像离弦的箭一样出去了,而排在后面的人想冲也冲不了,因为人太多了。
阿纲和秋沫脚步不快不慢的跑着,原本在身后的人渐渐的超过他们,可是两个人却一点儿也不急,依旧步法悠哉。
终于两人几乎算是落到了最后面,秋沫才想起来一个重要问题,转头问向一旁的阿纲,“对了,阿纲,你知道路线么?”说着瞄了瞄前面渐渐远离视线的同学们。
“呃…”阿纲被问的一愣,连脚步都停下来了,“我,我不知道。”因为对被迫参加比赛的抵触,让他根本没有注意路线。
“哦,没事,不是有老师跟着么,我们问他们就好了,现在快走吧。”秋沫想了想说道。
“呃,也是。”阿纲也松了口气。
可是两个人不知道的是,即使有老师在,也不可能每个地方都有,所以一直霉运缠身的他们,这次又怎么可能摆脱呢。
于是,随着命运的安排,秋沫和阿纲两个人越跑越偏,脚步渐渐慢了下来,直到最后停止,面面相觑,眼中闪着同一个念头,他们不会迷路了吧。
“呃,我好像没有来过这里,你呢?”秋沫首先看了看四周,发现事物都很陌生,看来应该离他们家远了,因为她只研究了家附近的一些路。
“呃,我好像来过,只是不太熟悉怎么回去。”阿纲也同样看了看,然后挠挠头说道。
“唉,那我们找人问问吧,然后直接回家吧,反正也参加过了,我饿了。”秋沫耸耸肩说道,四处张望着想要找个人问路。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阿纲点头同意。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旁边一闪而过的人影,以及那人脸上诡异的笑容。
遇蛇记
问了路的秋沫和阿纲因为不急,也就慢慢的往回走,顺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那那个……阿纲啊,我好像因为过度运动头昏眼花,出现幻觉了,让我掐你一下试试……”秋沫声音颤抖着说着,眼睛睁圆了看着不远处的地方,双手攀上阿纲的手臂,紧紧握住。
“啊疼!嘶~”阿纲很配合的叫出声,不过叫过之后还是和秋沫一样的表情,紧张的看着前面。
两人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他们正经过并盛山附近,却被眼前不远处的东西挡住了去路,而且还把两个人吓得一动不敢动的,那东西就是两条小腿粗细的蛇!
原本在看到它们的时候就想要后退的,可是当即就被吓得腿软了,错过了时机,于是被两条蛇逼近了。
秋沫虽然不像一般的女生怕些蟑螂之类的虫子,在山上生活的她也见多了虫子,可是她的死穴就是软体动物,小到蚯蚓、软虫,大到蛇,一见到就得恶心,冷颤、鸡皮疙瘩全都会涌上来,外加症状就是脚软。
而阿纲的话,不用说也知道看到那么大的蛇会有什么反应。
“怎……怎么办?阿纲。”秋沫颤声问一旁的阿纲,她现在好想蹲下来啊,恐惧的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蛇。
“呃,我……我也不知道。”阿纲身子也在抖着,欲哭无泪,他也腿软好不好。
可是看到秋沫少见的苍白的脸色,以及浸满泪水且流露出恐惧眼神的眼睛,惧怕的心里突然涌出了一种勇气。可是他根本没有带死气丸,连彭格列戒指也被里包恩拿走了。
“总之,我……我们先慢慢离开这里试试吧。”阿纲反手拉住秋沫,眼睛不离那蛇的说道,轻轻的抬脚想要往后面移动。
可是还没等他抬起的脚落地,就发现原本观望似的缓慢移动的蛇突然快速的朝他们动了起来,吓得他抬起的脚都不敢放下来了,保持着金鸡独立的艰难姿势定在了那里。
秋沫连忙扶好他,急急的说道,“我们还是不要动了,我好怕。”不好意思,她现在已经失去思考能力,抱着阿纲的胳膊眼睛紧紧的盯着蛇,还是不要动的好,记得以前看动物世界的时候,很多动物都是你越跑它追得越快。
“我们要不要装死试试,不是说那个什么不吃死人的么。”秋沫脑子已经一团乱了,出声道。
“呃……那个什么好像是熊吧。”虽然形势紧张,可是听了秋沫的话,阿纲还是忍不住抖着嘴角想要黑线。
在和那三条蛇对峙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离他们不远处的树上吊下来一个人,脸上带着他们异常熟悉的邪笑对着他们拍下了张照片,然后发给了某人,就对着手机扯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人蛇对峙暂时看起来是不会有结果,因为那些蛇显然非常有耐心。
就在秋沫站的腿都酸了,无比后悔没有好好的参加长跑比赛。
在她已经觉得那蛇就要缠到她身上,它们那柔软湿滑的皮肤已经贴着她了,心里一横,认命的闭上眼睛,等着被咬的时候,脑中突然浮现了个她意想不到的人物,愣了一下,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个危险的时候他到底在哪里啊!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冷冰冰夹杂着怒火的声音从他们后面传来,愣是让处在惊吓状态下的两个人打了个寒颤,感觉一股凉意从背后窜上来。
缓缓的转头就看到怒视着他们的云雀恭弥,身上散发着阵阵寒意,阿纲立刻有了被咬杀的觉悟,因为他觉得现在云雀前辈看他的眼神和那天在书店看秋沫穿女仆装的时候一样。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是面对这些蛇好点儿还是面对云雀前辈好点儿了。
而和他反应不同的是秋沫,转头看到云雀恭弥的一瞬间含在眼眶中的泪水立刻滑落下来,脸上一副委屈害怕,还有放心的表情,声音哽咽的冲他喊道,“云雀……”
他们俩一扭头,云雀就看到他们面前的蛇了,眼睛眯了一下,而注意力立刻被满脸泪水的秋沫给吸引了。
原本他是在维持长跑比赛的秩序的,早先就知道了她也参加了这个比赛,可是他就在路程刚开始的地方,却没有看到她的人影,而就在几乎全部人都过去之后,他的手机突然收到邮件,是一副让他怎么看怎么不舒服的照片。
那是秋沫双手抱紧沢田纲吉的胳膊,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上的一张照片,虽然看她的表情似乎是被什么吓到的样子,可是还是让他很不爽。
于是他就来到了邮件中提到的地址,结果还没来得及发泄心中的怒火,就被秋沫脸上的泪水和她可怜兮兮的表情给瞬间浇灭了。
看着和秋沫近在咫尺两条蛇,立刻明白了她在怕什么,上前几步挡到她的前面,而秋沫更是直接,云雀来了之后立刻就转移阵地,躲到他身后去了,而且还伸手拉住他的委员会制服外套。
果然潜意识中就认为他是能够保护自己的人,而且认为理所当然,就像刚才脑中浮现他的脸并且有那样的想法一样。
被嫌弃的阿纲暗暗抽动了下嘴角,然后识相的往旁边挪了挪,希望云雀前辈能够就这样无视他吧。
而云雀对秋沫的靠近并没有说什么,从神情上来看似乎还很满意的样子,转头对他身边的秋沫说了声,“站在这里别动。”
然后没等她回答就一个闪身上前,两道寒光闪过,原本很嚣张的两条蛇就眼睛呈螺旋状,脑袋冒烟的软软的倒下了。
看的阿纲十分的无语了,感叹自己也和云雀前辈差太多了吧,其实这种事情要真说起来,大概是因为在身边的人不同的原因吧,如果换成京子的话,大概他也可以很神勇。
解决完麻烦的云雀回到秋沫面前,皱眉看着她还在不断涌出的眼泪,心里一阵烦躁,开口说了声,“不准哭了!”
可是好似刚刚历劫归来的秋沫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啊,危机解除后,她精神上一放松,眼泪像是止不住一样流了下来,再加上被云雀一吼,心中立刻升起了一股委屈感,于是原本只是轻声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还不受控制的扑到了云雀怀里,抓住他的衣襟,直接把他的衣服当纸巾用了。
第一次被扑的云雀恭弥因为从来没有这样的经验,身子瞬间僵硬了,从来都是从容不迫姿态被打破,有些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的感觉,不过这也是瞬间而已,随后就恢复正常了,一动不动的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发泄。
而一旁的阿纲不自在的在一旁站着,手指拉扯着衣服下摆,脸上带着小红润,尴尬的扯个要笑不笑的表情。
就在他打算悄悄走开的时候,猛然看到云雀背后被抽昏的两条蛇身边突然冒出来的里包恩,心中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瞄了眼专注着怀里的人的云雀前辈,阿纲轻轻的移动到里包恩身边,压低声音问道,“里包恩,你什么时候来的?”
“Ciao~”里包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没事人一样打了招呼,然后低下头去检查被云雀打昏的蛇,嘴里喃喃道,“还好只是抽晕了。”
“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里包恩!”阿纲使劲忍住不大吼出来。
“嘛,先帮我把这蛇拿走。”里包恩抬头指着地上的蛇对他说道。
“什么!为什么?”阿纲摆出一脸吃惊的表情。
然后立刻摇摇头,虽然这蛇现在是晕了,可是谁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清醒呢,而且蛇的手感实在是太恶心了。
“快点儿!”里包恩直接变脸,拿出列恩变得枪指住他说道。
“呃……”迫不得已的情况下,阿纲只能冒着鸡皮疙瘩两只手拿起蛇,两米多长的蛇不是他只手能够拿得动的,不过这不是问题,因为在他掂起蛇时,里包恩利索的把蛇身缠到了他身上,而且还不忘堵住他的嘴,以防他叫出声。
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个人正好对上了云雀同样转过来的眼神,对他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就和阿纲离开了。
虽然看到了不过却没有在意里包恩和沢田纲吉的离去,而里包恩的眼神也让他瞬间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在他并没有心情去咬杀他们。
而是看着怀里的人眉头蹙的越来越紧,并不是因为嫌她哭的不耐烦了,而是十分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十分不想看到她的眼泪,她的眼泪让他心里异常的烦躁,十分的想把把她惹哭的人通通咬杀。
习惯拿拐子的手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心的拍上了她的背,然后语气有些僵硬的说道,“不准哭 了,已经没有蛇了。”
其实秋沫早就不想哭了,在阿纲和里包恩说话的时候她已经缓过来神了,才猛地意识到她竟然一时脑袋抽筋的扑到了云雀的怀里,窘迫尴尬的同时,心里还有隐隐的害羞和开心,总是就是很复杂的心情,让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能僵在他怀里干嚎,然后好不容易等到里包恩离开后,更加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正在她认真考虑着什么都不说直接推开他跑走这个方案成功的几率的时候,云雀竟然出乎意料的拍了拍她还说出那样的话。
让秋沫有一瞬间的失神,回过神来扬起的嘴角怎么也掩饰不住,下意识的往他怀里拱了拱,感觉的自己抱住的人僵了僵,扬起的嘴角更加合不拢了。
“真的没有了么?”闷闷声音从云雀的怀里传出来。
“嗯,没有了。”云雀回答道。
秋沫调整好面部表情,慢慢从云雀怀里退出来,眼珠乱转的往他身后瞄了瞄,看到空无一物的地面露出个放心的表情。
“你怕蛇?”云雀看着脸上红红的,鼻翼还一耸一耸,时不时抽泣一下,眸子乱转就是不看她的人带着隐隐的笑意问道。
“不只是蛇,所有身体软软的动物我都怕。”秋沫鼓鼓脸抬眼看了下云雀说道,顺便还有所感触的抖了抖,她是真的怕。
“哦呀~”云雀好似幸灾乐祸的发出声音,换来秋沫一个瞪眼,这时候也忘记不好意思了。
疑似开窍
“唉!这么说来果然是你搞的鬼,里包恩!”阿纲帮里包恩把蛇放到他指定的位置后冲他吼道。
“呵呵,没错。”里包恩奸笑两声,然后一副“你有什么意见”的表情斜眼看着他。
“呃,没有。”怒气立刻化为乌有,烟消云散了,识相的举起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