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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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游戏-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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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说完,邓普西又回到内莉的床头几夯。“瞧,这个托盘里有三块布伦纳干酪薄脆饼,”他捏起一块唤了嗅,“这块是布里乳酪,味道大概很美,”他咬下一点尝尝,点了点头,“不过,要注意一下这块已经被吃掉一部分的,这是一块布伦纳干酪薄脆饼。但它上面不是干酪,而是鼠毒,大概至少含有5%的黄磷。”

格雷迪的脸上闪现出惊讶的神情.但他问道:“为什么要排除谋杀的可能呢?本来可能有人在饼干上投毒,而且……”

“是的,那样做也不失为妙算,”邓普西回答说,“内莉显然患有严重的白内障,刚才观察她的时候我注意到了这一点。我也看了她的眼镜,”邓普西说着拿起眼镜递给了格雷迪,“这眼镜厚得象奶瓶底。离开眼镜,她的视野不会超过6英寸。她很可能是吃了有毒的饼干。”他拿回眼镜,又放到了床头几上。

“但是她没有吃完这块饼干,”奎因说。

“不必吃完,一点点磷毒就足以致死……即使是对强健的人。这种情况对她来说可能性不大,我不认为这是有人故意投毒。”

邓普西走向一个墙角,然后转过身来说:“我最先注意到的是她床边这块不完整的薄脆饼。内莉可能把这块饼干掉在地上,但因为没有龙眼镜,所以就用手去摸,不巧摸错了,摸到了有毒的一块。”

“现在,我们来检查一下厨房,看我是不是说对了。”

于是奎因领着他们去看厨房。他们走得很慢,让格雷迪也能跟上。几分钟内,他们就在厨房里找到了一瓶磷化锌老鼠药,这种药含有5%的黄磷。一个名叫乔斯·冈萨雷斯的厨房佣人承认他曾在布伦纳薄脆饼上涂了毒药,放进了据女仆报告有耗子的两个房间,其中包括内莉·阿巴克尔居住的那间。他们马上把另外一个房间里有毒的薄脆饼找来,证实了厨房佣人的说法。

“奎因,”邓普西说,“这是可怕的疏忽,但不是谋杀。

我派一个人过来弄一个报告。我们走吧,萨姆。”

在回警察局的途中,萨姆热情洋溢地赞扬起邓普西来:“吉姆,看你办事,真让人感到痛快淋漓,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这是我所见到过的现场侦探的最精彩片断之一。

你是活着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邓普西紧闭着嘴唇,扭头看着格雷迪,不以为然地说:“没发现扑克牌嘛。”

格雷迪脸色苍白,他恰恰忽视了这一点。

“真有意思,”吉姆瞥了格雷迪一眼说,“你能想象出这样的笑话吗?在世界上屈指可数的最昂贵的私人矿泉疗养地,一名顾客因为吃了耗子药就要死去了。”

“简直不可思议。不过谢天谢地,这不是一场谋杀案,”格雷迪严肃地说。

“阿门,”邓普西叹道。

刚过中午,全国广播公司重大新闻组就到达了费尔波特城。他们直奔费尔波特金屋旅馆,开始为晚上的专题新闻采访准备摄像机、麦克风,安排座位。这是一个专业新闻组,几名成员已经在一起干了5年多。制片人朱尔斯·菲尔德曼直接负责今晚的专题新闻。他手下有三名摄像师,两名录像员,一名解说员和一位负责灯光的姑娘。电工技师及其设备也已随全国广播公司转播车到达,转播车直接停在旅馆的后面。

菲尔伯特·弗拉格一经作出现场报道费尔波特谋杀案的强硬决定,图斯黛·菲尔兹就立即开始了行动。一个先遣小队已被派往费尔波特,它由负责图像处理的现场制片人加里·巴顿,录像编辑鲍勃·杰克逊和梅根·格里菲斯以及3名现场摄像师组成。为了在现场采访时安排5分钟的介绍性内容,在过去24小时内,他们一直在收集背景材料。

现在,在费尔波特金屋旅馆,巴顿、杰克逊和格里菲斯正从12盘盒式录像磁带中审看可用的画面。他们通过编辑机把每一盘磁带在两个9英寸电视机上过屏。电视机与录像剪辑操纵台相连,通过操纵台的控制,他们确定了那些看来最合用的镜头的位置。

下午3点30分巴顿见到朱尔斯·菲尔德曼和沃伦·佩蒂,把介绍性磁带上的内容简要地告诉了他们,两人都觉得满不错。他们一起为这段图像写了恰当的脚本。巴顿坐在编辑机旁,把相应的图像和音响复制在一盘原版磁带上。

今天对这家旅馆的维修监督人塞尔·德马克来说是每繁忙的一天。塞尔出身于德马克大家族,该家族已经在费尔波特繁衍了好几代。德马克家族的所有成员都善于使用他们的双手,工作都很努力,而且大都曾经是当地中学的优秀运动员。他们当中有木匠、泥瓦匠、包工头、电工、园艺师和建筑师等等。

德马克家族同贾思诺尼和帕尔默罗两家族一起,对费尔波特城的发展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塞尔兼备了德马克家族的全部才智。他曾是费尔波特中学荣获三项荣誉奖的优秀运动员,他能干维修行业的任何一项工作。

这是有史以来费尔波特城现场电视广播的第一个节目。

塞尔已经花费了两个小时时间密切配合电视网技师工作,以确保线路能有效地传送电视广播。由于大部分重要电缆和电线是由全国广扬公司遥控广播车直接供电,所以塞尔的工作没有想象的那样重要,但他在照管现场通信线路方面倒是很有用的。下午4点15分,塞尔借故脱身回到地下室他的办公室里,喝了杯咖啡,轻闲轻闲。

大约下午4点,一名康涅狄格州骑警单独骑摩托车进了旅馆停车处。他蓦地停下来,踢开支架,存好了车。他的面部被宽宽的帽沿遮掩着,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提包,走进了旅馆休息室。

他那深灰色的眼睛透过金边反光墨镜迅速而有力地扫视了一下休息室,他的神色安详而平和。在休息室里,旅馆办事员正在埋头阅读有关谋杀案的文章;两对夫妇正在凹室的小桌旁吃第一道开胃食品;一位做了赔本买卖的商人正孤单地坐在灯光暗淡的酒吧间借酒浇愁。

这位州骑警没有去乘单人电梯,却穿过休息室走到了标有“上楼”字样的门口。其人此时既兴奋,又警惕,面冷如铁。

15分钟以后,塞尔走进了他的办公室,从玻璃咖啡壶里倒了一杯咖啡,呷了几口又放下了。他顺着狭窄的走廊去上厕所。其人一声不响地紧跟在他后面。

没过10分钟,“塞尔·德马克”回到办公室,喝完了咖啡,提着一个小皮包返回了金屋。厕所里的化装工作完美无缺,尽管身材有点细微的差别,但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由于为节目架线的任务已经完成,全国广播公司的电工技师们游游逛逛地回到他们的广播车上小吃和休息去了。他们打算在播出前一个小时还要重新检查线路。

其人熟练而大胆地工作起来。他拉开皮包的拉链,拿出一卷细电缆和一个定时器,不到7分钟时间,他就干完了事。

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不会被察觉,即使电工技师们重新检查线路也没关系。这个专题节目还专门装设了活动线路,安装了220伏的洗衣系统。它将是一个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的特殊节目,将是真正的热门货。

“塞尔·德马克”返回了地下室的厕所。10分钟后,那位骑警提着他的棕色小皮包从这家旅馆走了出来,踩动摩托车呼啸而过,他那金属框墨镜上闪烁着下午的阳光。

在费尔波特旅馆一套长期出租的私人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托尼·罗科正坐在装有白色皮套的椅子上。这套房子是费尔波特旅馆里与其他房间不相连的私人边房,它有一个单独的出口,被两丛花红叶茂的杜鹃花掩映着。另外两个房间的装饰比较简单,罗科的两名粗壮的保镖昼夜守卫在那里。

在岩石的对面,隔着一张玻璃咖啡小几,有一条白色皮面沙发长椅,上面坐着两位标致的小姐。左首的一位长着女神般的脸蛋儿,模特一样的身段,优雅的、长长的、光滑的淡红色金发,浑身荡漾着青春的魅力。另一位是亚麻色头发,蓝色眼睛,肤色红润,有全美标准的36-26…36英寸的三围身材。

岩石一遍又一遍地仔细端详着她们,他那绿色的大眼睛几乎放射出光芒。但无论他的眼神里还是脑子里都没有性的意味和欲望,他的每一瞥都完全是事务性的。岩石没有时间搞女人,他唯一的情人就是金钱。

甚至没有一个人打动过他,绝对没有。对此,老白有颇见高明的评点:“岩石先生不相信任何人,从来不相信。当他还是个婴儿时,就自己换尿布。”

在从解剖学的意义上审视了两位少妇之后,岩石把他那猪爪一样肥大的手搭在腿上,平静而坚决地说:“和上次一样,所有的钞票通过检查以后,你们拿5%,每人1万美元。

一切花费你们自己负担。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同样的名义,把这些钱拿去投资。简妮,你可以在东海岸,在从纽约到迈阿密投资。盖伊拉,你的地盘是欧洲。我本人是芝加哥,贝加斯和西海岸。”

简妮提了唯一的问题:“时间怎么安排呢?”

岩石移动一下笨重的身体,向前躬了躬身说:“和上次的三箱一样。我希望月底全部投资,那时我们就准备好了新的模型。我希望使我的第二台印刷机印出带有格兰特和杰克逊头像的钞票来。到今年年底,你们小姐们就能够退隐过豪华生活了。祝你们好运。记住,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靠你们自己。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和我联系,也不要互相通话。”

岩石慢慢地站起身来,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盖伊拉不合时宜地去握岩石的手。老白赶忙握住盖伊拉的手,为岩石代劳,动作快得简直象眼镜蛇,嘴里衔着的牙签都没有来得及拿出,牙签把从嘴角器了出来。

岩石的脸扭曲着,似笑非笑地说:“老白,帮这两位小姐提箱子上车,箱子太沉。”

有关奥顿行踪的报告继续潮水般涌向全美国的所有警察司令部。在肯尼迪机场,因为一位妇女报告说一名男子与报纸描述的奥顿相符,一架要去里约热内卢的班机推迟了42分钟。“绝对是他,一模一样的蓝灰色眼睛,”她煞有介事地担保说。几分钟后,一名气急败坏的巴西人披允许退票改乘别的飞机,保安警察十分慷慨地讲了许多道歉的话。

在波士顿,巴察突然搜查了一家按摩院,因为据秘密电话透露,奥顿在这家按摩院当差。在丹佛举行的西部精神病学家协会的地区年会上,与会者一致投票决定,禁止奥顿进行精神病医疗活动。在旧金山的一次记者招待会上,一个名叫奥赛罗的知名巫师断然声称,奥顿已逃往古巴,得到卡斯特罗的庇护。

费尔波特警察局还审查了另外7个有关奥顿踪迹的新发现。邓普西坚决主张严肃对待,彻底调查每一个发现。但结果都被否定了。

吉姆·邓普西、斯派克·布里格斯和萨姆·格雷迪三人都是提前30分钟,于下午6点30分来到费尔波特旅馆。由于布伦达的权力耸恿,吉姆已答应穿上蓝色警服。

“亲爱的,你看上去真精神,”她自豪地说。

布里格斯穿的是州警察制服,肩章和帽徽佩戴整齐。格雷迪甚至穿上了簇新的细条纹套服,他给人以废寝忘食的印象,他那皱巴巴的脸和这身衣服很相称。格雷迪一颠一跛地走进旅馆,凑到邓普西身边悄声说;“站在你们二位穿戴考究的人中间,我会格外显眼的。我看起来就象典型的美国英雄。”

这天还没有发生谋杀案,差不多已经7点钟了。天空阴沉沉的,人们被感染上了忧惧和紧张的情绪。

“也许他今天不会出洞了。”萨姆发表了高见。

三位警官互相交换了眼光,他们谁也没有真正相信这话。

“当你最不希望发生时,就要留神。”邓普西尖刻地说他们说着话走进了“金屋”。朱尔斯·菲尔德曼迎上去作了自我介绍,然后带他们见了沃伦·佩蒂,佩蒂正坐在一个舒适的皮椅上。邓普西、布里格斯和格雷迪三人都曾在电视上看到过沃伦·佩蒂。他有一张普通的脸,但它就象任何国会议员,体育明星,甚至总统本人的脸一样为人们所熟知。

邓普西感到出乎意料。从身材上看,佩蒂是一位比人们在电视上看到的要矮小的男子。这位新闻广播员身穿花呢外套,叼着欧石南根烟斗,正坐在那里测览报纸。他的深棕色假发成得稍微歪了一点儿,还敞着领口,不知怎么回事,看上去很不对劲。邓普西微笑着看了布里格斯和格雷迪一眼,他们两个也都笑了。

佩蒂抬头看了看,见他们来了,便站起来谢了菲尔德曼的引见。邓普西咧开大嘴笑了,站在那里一看,佩蒂比他接了一头。佩蒂感到了这点令人扫兴的事,温厚地耸了耸肩。“还没到播出时间,我会慢慢使你喜欢的。”说完,他也笑了。

邓普西几乎立刻就喜欢上了佩蒂,他显然是一位极好的新闻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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