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无头的尸体抽泣了几下,便再也没有了动静地双双倒地,两股鲜血从断颈处流出,沿着地面铺展开来,流进了第三个来报的小青年的裤腿里,鲜血蔓延渗透成一大片。只见他像个木头一样失去了知觉般,只是一个劲地哭泣着。眼泪划过脸庞。
夜深人静,厅堂里所有的铁甲武士都绷紧了神经,大气不喘。
绝不服手中的刀刃上的血珠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地上,汇聚成线,恣意地漫流着。
“为何现在才来报?”绝不服右手提着刀,围着来报的人的尸体踏着鲜血走了一圈,然后背对着小青年问道。
“小、小人刚才已经来过两次了,只是绝爷您都不在,小的急于救火,所以才、才通报晚了!”小青年抽泣着说道。
“今天不杀你,是因为你做的情有可原,以后……下去吧!”绝不服一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说以后不许再出现这种状况,可是一想,没有以后,话锋一转,便让他退下了。
这个小青年虽然不知道绝不服后面说了什么,但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让自己下去这二字。如同获得恩赦一般,感恩戴德地一个劲地向绝不服一边磕头一边不停地说道:“谢绝爷饶命、谢绝爷饶命。”说完急忙快步奔了出去。
绝不服一想到自己所有的粮食都被撒了种子,这比让自己上了绞刑架还难受。
“哈哈,损我好酒,伤我心肺;烧我兵器库,如同断我手足;毁我粮库,如要我命。”这是逼我走投无路,那就休怪我不客气。”绝不服此时再也没有了对黑衣人屈迁尘的畏惧,而是转化成为了憎恨,似乎要和屈迁尘全力一拼,这更注定了他要杀进郑府的决心。
“军师。”绝不服叫道。
“绝爷,请您吩咐。”段纯彪经过刚才一阵挣扎,神经终于恢复了正常。他知道绝不服一定要作下一步的行动。
“明天一大早你先去官府里借一些粮食,一个月后我绝不服定会加倍奉还。另外,明天加派人手在庄周城里散布消息,一切都按照我们的原计划进行。记住,要使得庄周城里的每一个角落里的每一个人都要知道郑府二公子郑武为谋求郑府大权暗地里勾结我们的消息,还有写一封信给郑府的二公子郑武,为他借一些银子。”绝不服命令道。
“是。”段纯彪说得十分有力。
空旷的大厅里,死一般的沉寂,鲜血恣意漫流着,就像只有绝不服一个活物般,绝不服呆了呆又坐回了椅子,双眼紧闭,回想起了一幅画面:二十年前,在远距千里之外的北斗天隐山下的决斗城里。虽然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可是那里发生的一切自己是永远忘不了的,也是永远不能忘记的。不要说自己,只要是那天在场的人,几乎所有的人都忘不了。屈迁尘一人横扫江湖上数十年不败的大名鼎鼎的商山四皓:吴强、不若、至极、无痕。徒手力克在江湖上称霸称王的决斗城城主万人杰。这五人在江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顶级高手,无人能及,没想到却被这个从未谋面的青年人打败,其中商山四皓中排名三四的吴强和不若都是被一掌致死,屈迁尘从此在江湖上名噪一时,被称作“亡命手”。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只要提到屈迁尘,人人都是既敬畏又胆怯。决斗城城主万人杰也就是自己的师父也被打得半死。屈迁尘一举打破这个欺市恶霸万人杰。决斗城的人们为了表示对屈迁尘的敬仰,到处寻找屈迁尘希望他本人能够做决斗城的城主。谁知?自那天以后,屈迁尘再也没有出现在决斗城。从此便是隐匿在江湖中,可以说屈迁尘是自无名出、一战名、从此匿、不现身。人们根据屈迁尘的外形,为他塑造了他的雕像。并且放在决斗城里最高的地方。尊称为:“开城之祖、永恒的城主。”
从此决斗城再也不设城主,只有副城主。没想到今日却落魄到如此地步。如此癫疯。这其间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却无从得知,更没想到今日与自己打斗的正是屈迁尘。
绝不服挖破脑壳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就怎么会摊上屈迁尘这样的人物,好好的一个寨子就这样被屈迁尘破坏殆尽。二十年前,屈迁尘杀了自己的师父。二十年后,又来侵扰自己。这让绝不服实在是无法忍受。
…………
刚才寨外一系列情景又浮现在眼前;想着想着,眼前一片昏暗,绝不服感到头昏脑胀,迷迷糊糊地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第十八章 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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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时分,绝不服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瞥见寨外已泛白。眼前一片朦胧,昨夜经历的一幕幕又一次重现,让自己吃惊的是,没想到江湖上一战成名的屈迁沉又重现江湖,更没想到的是,偷袭寨子的黑衣人竟然是屈迁沉。
叽哩哗啦,寨子外一片吵杂,绝不服侧耳细听,很快,寨外的士兵们议论的正是自己精心策划的谣言。
“怎么可能?”
“我们寨主做事一向都是光明磊落……”
“明明是那个臭小子勾结咱们寨主,怎么会传言是咱们寨主勾结他呢?”
“对……”
“简直岂有此理?这些不懂规矩的黔首百姓。”
…………
寨外的守兵们议论纷纷,猜测不断,语话中充满恭维阿谀。
此时绝不服欣喜若狂,心潮澎湃,不由得起身径直走向椅子后面的墙壁,大手抚摸着那个番旗上大大的‘绝’字,他已知道谣言在庄周城里蔓延着,不久便会传遍庄周城内的每一个角落里,要不了多长时间,郑府就会有一场血腥的厮杀,并且自己可以毫不费力地坐收渔翁之利,想想心都沸腾起来了。
不一会儿,段纯彪从寨子外面走了进来。
“绝爷,事……”段纯彪话未说完,却被绝不服打断了。
“哦,军师,外面天清气朗,阳光明媚,一片好春光,我们去外面走走吧!”绝不服说道。
“绝爷说的是,是该出去走走。”段纯彪不知道绝不服怎么会有如此雅兴要出去走走,昨天晚上还是怒气冲冲,没想到一夜之隔,绝不服突然像变了个人似地,段纯彪心里想着却是不敢问,只是顺着绝不服的心思附和道。
山顶上的早晨,凉风中带着一股寒意。
“绝爷,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差人去办了,不出几个时辰,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庄周城。
“军师办事我放心。”绝不服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银子的事怎么样了?”绝不服很是关心地问道。
听回来的人说,郑武已经在安排了,我们约好今日下午于庄周城城南巷子中的“香茗轩”茶楼去取。现在估计郑武已经在路上了。
“这些银子一定要赶在消息传入郑府之前运来,不然可能会惹出麻烦。”绝不服提醒道。
“绝爷放心,郑府墙高院深,郑府周围的地方是在郑武将银子运出以后才散布的,所以消息一定会在银子运来之后传入郑府。”段纯彪分析道。
“还有,我们的兵器库被屈迁尘毁坏了,现在兵器坏的坏,损的损,已经不能再用了,你马上派人去庄周城各个铁匠铺里找匠人锻造五千把大刀,这些大刀必须要在三天之内完成,另外,通知其他十七个帮会,要求每个帮会挑选出精兵各一千人,奔赴这里,不管天南地北,二十天之内,必须到这里汇合。这事一定要做得密不透风,不能有半点泄露。另外,那些仙龙一定要加派人手,全力供养,等到郑武夺权之后,我们便杀进郑府。”绝不服说道。
“绝爷英明,我这就去办。”段纯彪拱手说道,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等等。”绝不服对着已经转身的段纯彪说道。
“绝爷,还有什么事?”段纯彪问道。
“把那些铁甲武士都调动起来,组织几场实训,加强训练,不要让他们整天像个木头一样呆在那里,上了场只会举火把看戏,你这个军师是怎么当的。”绝不服一提到那些铁甲武士,心里有些气愤地说道。
“绝爷教训的是。我即刻去办。”段纯彪感到十分尴尬,面露惭愧之色说道。
“去吧!”绝不服望着远处的山坡一片郁郁葱葱的草木说道。
“是,绝爷。”段纯彪回应后快步离去。
“不服。”正在瞭望远山的绝不服突然听到清荷在叫他,回头望去。
“哦,夫人,什么事啊?”绝不服轻轻地问道。
“呵呵!没什么事,只是想出来走走而已。”清荷答道。
“你看那里,苍山翠水,碧绿一片,苍茫浩淼,好一派春色啊!”绝不服用手指了指远方说道。
“老爷一向都是夜以继日的忙碌奔波,怎么突然会有如此雅兴来欣赏这青山碧水呢?”清荷面露微笑望了望绝不服问道。
“哈哈,夫人一向也都是坐镇闺中,又怎么会有如此雅兴来此呢?”绝不服反问道。
“哦,呆在房里闷得慌。”清荷说。
“怎么,难道夫人昨晚睡得不好。”绝不服问道。
“睡到是睡的不差,只是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萦绕在脑海里。感觉将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头脑晕晕的,似天旋地转一般。心咚咚直跳。”清荷坦然地说道。
绝不服对清荷的直觉甚是吃惊,因为他心里知道,不久,真的会有一场风波席卷郑府,只是没有想到,清荷的感觉却是如此准确。
“哦,那夫人觉得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绝不服试探性地问道。
“好像还是和你有关系的,到底是什么事的我也说不清楚,总之就是感觉而已。”清荷回答道。
“呵呵,一定是夫人没有休息好的缘故,这里一切都风平浪静的,会有什么事发生呢?”绝不服一边劝说着清荷一边想着郑府的事情。
“哦,对了,我又想到了那个屈迁尘,为什么一提到他你们反应如此强烈?看到你们的面色都有些煞白。”清荷又一次好奇地问道。
“夫人,以后这类事情还是最好不要问得好,你知道的越少就对你好。”绝不服极力回避着,带着劝说的口味说道。
“可是我见过的那个蓬头垢面的老头疯疯颠颠的、很可爱啊!再说他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可怕的,我都不怕他。没想到却让你们如此惊慌。”清荷似乎装作没有听见绝不服的话一样,一个劲地问道。
“屈迁尘是江湖上百年不遇的绝世高手,此人十分危险狡诈。”绝不服见清荷执意要问,便简短地回答道。
“我才不信。”清荷道。
“呵呵,信不信由你。”绝不服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再辨解。
“他只是一个疯疯颠颠的糟老头而已,我看不出他那一点像绝世高手。”清荷根据自己对屈迁尘的记忆和印象推测道。
“人不可貌相啊!如果你单从表面看出他是一个怎样的人?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绝不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只道是物是人非啊,几十年的时光一晃而过,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他的性格怎么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
一提到屈迁尘,当年在决斗城里的情景便会忆一一展现在绝不服的脑海里你,只是不知道屈迁尘和师父之间究竟有怎样的恩怨纠葛,那一战,似乎在他心里成为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令他无法摆脱。想想那时候,师父为决斗城城主时,自己要什么有什么,自己是多么地受宠。可是自从师父被屈迁尘打败后,一切都变了,要什么没什么,像个乞丐一样到处流浪。
“扶我回去休息吧!我累了。”绝不服都不愿向外人体起这件事,师父的死对他造成了巨大的打击。此时,他显得有气无力,十分软弱。
清荷听觉不服这么一说,心里咚咚直跳,她实在想不到那个蓬头垢面的糟老头竟然会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绝世高手。
“以后有关屈迁沉的事最好不要再问了。”绝不服似乎不放心又一次提醒着。
“好吧,以后不问就是了。”清荷顺着绝不服的心思一边安慰着,一边搀扶着绝不服向寨子里走去。
………【第十九章 密谋】………
一轮红日穿过云层,挂在天边,耀眼的阳光穿透窗户直扑寨子里。
云层稀薄,碧空万里,时值阳春,约摸午后二时左右,太阳西移,庄周城却依旧骄阳似火,炙烤大地,气温骤升,如若火山喷发,岩浆涌流,热气弥散在空气中,整个庄周城似一片火海笼罩。让人感到头昏目眩。常言道:“正月柳,二月花,三月冻手脚。”岂知这天气变化莫测,庄周城三月时节似七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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