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笙啊……”
莫伟胜当场就有了断自己的冲动,这小子第一件事居然打给那个女人?真是气死他了!他把头转向窗外,儿子没事,他真不想把气氛闹僵。
“我出院了!”莫习凛这状态就跟热恋中的傻小子一样。
程一笙说道:“伤都好利索了吗?”
殷权哪里想到,这厮脸皮厚的自己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撬自己老婆。
“差不多了吧,就是阴天下雨的时候,心疼啊!”莫习凛一脸痛苦地说。
莫伟胜真是听不下去了,这是他儿子吗?这么没骨气地跟一个女人腻歪?气死他算了!
程一笙听了这话关心地问:“那怎么办啊?这是落下病根了吗?医生有没有说以后能不能好?”
“是啊,你也知道病根一般好不了,不过我一个男人,这点疼也不会死你说是不是?”莫习凛适度地把这个话题点到为止,然后说道:“对了,你的孩子们怎么样?是不是大多了?”
虽然殷权是他敌人,但这俩奶娃他可不能敌对,讨好妈必先从娃娃入手。
果真,一提到她的孩子,程一笙脸上就浮现出笑,心情也瞬间大好,说道:“是呀,两个孩子太能吃了,满月就到九斤了,现在能吃能睡的,特别可爱……”
妈妈一说到自己的孩子,总是可以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
莫习凛耐心地听着,她说完他才说:“我听了都觉得心里软软的,很想看看他们,可惜我现在马上要离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你要回t市了吗?”程一笙问他。
“是啊!”莫习凛又适时地提出下面的要求,他感慨地说:“一笙,我承认以前对你做过不少坏事,这次塞的事,让我很震惊,我不得不说,如果不是当初因为我,你也不会认识塞,更不会给你带来危险,这次我救你,只是弥补我以前的过错,以后我也不会再纠缠你,不会让你为难,只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朋友,握手言和,行吗?”
这是换个路线在走!
程一笙心想她的孩子真是福星,两个宝宝出生了,以前的仇人似乎都要变成朋友了?这真是一个好现象,对于她来讲,她当然希望多个朋友多条路,谁没事愿意结怨呢?再说莫习凛救过她,她也没理由拒绝不是?
于是她点头说道:“其实你救了我,我已经拿你当朋友看了!”
莫习凛笑,“那可太好了,有事没事常联系!”
他堂堂莫少爷,从来不屑于跟谁联系感情,程一笙这个他欲得而得不到的女人,让他不得不入了这个俗套,说了俗话!
“当然了……”程一笙还没有说完,殷权就进来问她:“谁的电话?”程一笙堵了声筒扭头对他说:“莫习凛,他要走了!”
殷权二话不说便抽出她手里的电话,毫不客气地说:“赶紧滚出n市!”然后便挂了电话。
程一笙拿过他手中的手机说:“喂,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好歹人家刚救了我!”
殷权没打算跟她硬顶,揉了揉她的头说:“我可容不得别的男人窥视我的女人!”
“他刚刚跟我道歉了呢,说以前是他不对,还说以后当朋友,我就是想着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吧,省得你老是防这个防那个的,再说我们也有糖糖跟糖豆了,降低风险总是好的,我没有别的意思!”程一笙解释道。
朋友?男人跟女人闲蛋了才谈什么纯洁的友谊,最终的目的都是把那个女人搞上床,不过殷权可不会惹自己老婆不高兴,那不是便宜莫习凛了?他要做的就是淡化莫习凛这个人,于是说道:“我知道!”然后转言问:“小糖糖吃过奶了吗?”
程一笙白他一眼说:“吃过了、吃过了,光记着小糖糖,怎么不见你记着糖豆呢?将来孩子们大了,糖豆心里会不舒服的!”
“这臭小子没事,反正他早晚都得娶了老婆忘了我们!”殷权哼道。
程一笙看着他笑,这男人,是在说他自己吗?
殷权丝毫没有说他自己的自觉,人家少爷没觉得自己像倒插门,一心向着老婆这边。
莫习凛坐上飞机回t市,莫老太太受不了长途奔波,所以没有问他,先躺下休息。
莫伟胜则把莫习凛叫到了飞机上的餐厅,把人都轰出去低声问:“你傻疯了,救程一笙?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莫习凛抬了抬眼皮,看眼他,懒洋洋地说:“爸,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傻子吗?你也不想想,我对程一笙不撒手,是什么原因?”
“你就是中了她狐媚子计了,哼!什么女人你能没有?偏偏找个结过婚的,这倒好,人家肚里怀的是别的男人的种儿,你傻乎乎的不要命冲上去替她挡子弹!”莫伟胜说起来都是一肚子气。
“挺着肚子,那也是能生啊,总比你将来断子绝子的好!”莫习凛闲闲地说。
“你什么意思?”莫伟胜不由坐直了身体,瞪大眼睛。
莫习凛别开脸,看向窗外,虽然窗外什么风景都没有,全是云。
“第一次我劫她那次,有了心理障碍,所以对女人没有反应了!”莫习凛淡淡地说。
虽然他不愿意把这等丑事跟自己的父亲说,但是为防止父亲再一次对她动杀心,他不得不让父亲知道,如果想要孙子,这世上只有一个叫程一笙的女人能做到。
莫伟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可见此事对他来讲多么的震惊。
莫习凛扭过头看向他说:“我只对她有反应!”
莫伟胜明白,儿子口中说的“她”就是程一笙。他心里着急,不过总算能说出话来,脱口而出地问他:“你看过没有?”
“当然,白斐蓝说我是心理问题,我试过很多女人,根本就不行。在泰国那次,我对程一笙起了反应!”莫习凛敛眸说。
跟父亲讨论这种事,真是别扭,但是没办法,不说不行。
莫伟胜靠在真皮沙发背上倒吸气,半天也缓不过劲儿来,怎么着?他莫家的后,就寄托在程一笙这个他恨得要死的女人身上了?
莫习凛品了一口红酒说:“我这么锲而不舍地不让莫家断后,缠着程一笙,您还总来坏我的事!”
“我哪知道?”他捂着胸口,要是早知道他就让塞杀殷权抢程一笙了。
“爸,塞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死了?”莫习凛突然问。
现在莫伟胜也没必要再隐瞒,于是实话实说了。
莫习凛听完,讥诮地说:“没想到您倒是挺下功夫。那他现在人呢?”
当时他听到塞是中了枪,不过人也跑了,塞能活着挺好,但如果因此程一笙会有危险,他还是不太放心。
莫伟胜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死了!他回来的时候,伤的太重,没能救过来!他被殷权打死了!”
他这是把责任转嫁给殷权,明明就是他见死不救。
不过这事儿莫习凛不会算到殷权头上,因为塞是去杀程一笙的,殷权的人能不保护?再说当时殷权也没在。他开口说:“塞能活着,我很开心,毕竟以前他救过我的命,爸,你把塞又拽进来,还给他催眠,他恐怕在地下也会恨您的。您不知道,塞爱着的女人,也是程一笙!”
这句话让莫伟胜突然爆发,他拍着桌子站起身叫道:“程一笙、程一笙,你们就这点出息,除了她就不能爱个别的女人?”
莫习凛勾了勾唇,耸下肩说:“我们也想,可是像程一笙这样既美丽还聪明还懂得事故又能有自己原则的女人,简直太少了。男人嘛,您也知道,就是这样,程一笙越是对殷权忠贞不二,我们就越不死心,那怎么办呢?没办法!”
他摊手,表示无奈。
莫伟胜就算是气死了也没办法!
此时,门突然被打开,莫老太太一脸铁青地站在门口。
莫伟胜大吃一惊,有点结巴地说:“妈?您、您怎么……”
莫老太太气的拄着拐仗走了过来,抬起拐杖就往莫伟胜身上砸去,一脸的痛心疾首,“你个逆子,这种事你都干的出来?你真是气死我了,我要不是装睡,我能听到真相吗?”
原来老太太是装睡,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她听出这事情中的蹊跷,所以故意听壁脚来得知真相。
可是真相往往都是残酷不堪让人难以承受的。
“妈、妈,您别打啊!”莫伟胜一边挡着拐仗一边躲。
莫习凛也不管,他也想打,但那是他老子,他说什么也打不得,奶奶帮他教训了人,再好不过。
“我打死你这个逆子,总比让人毙了好!”莫老太太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妈,我错了、我错了!”莫伟胜嚎着。
别看这么大岁数的男人,别看出门时前呼后拥的,被妈打了照样像个孩子一样。
“你还知道错了?你本事真是大了,都敢教唆杀人,你差点让我没了孙子啊!”老太太别看岁数大了,打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脸不红气不喘的。
“妈,您就饶了我这次吧!”莫伟胜真是被打怕了,他几十年都没被打过了,偏偏被老妈打,还是当着自己儿子的面,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莫老太太也打累了,站在地上把拐杖狠狠地拄了拄地,然后说:“下了飞机就自首去,莫家不会容忍你这个杀人犯!”
“妈!”莫伟胜一声高叫。
“别叫我!我说到做到,你不自首,我也把你送进去!”莫老太太别开脸。
她能狠心吗?可是一个大的家族,不狠心,以后子孙们,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她不想莫家人都是无法无天的!
莫伟胜赶紧看莫习凛。
现在不说话不行了,莫习凛说道:“奶奶,塞杀程一笙毕竟没有得手,殷权那边也没有死人,反倒是塞被打死了。要是这事儿捅出来,殷权就算是正当防卫,那有枪也不行吧,倒霉的还是他。程一笙的孩子太小,要是殷权进去了,留下程一笙这个女人,带俩孩子怎么过啊?再说这事儿要是让殷权知道是我爸干的,以殷权的性格,恐怕灭了莫家都可能,这全是我爸一个人的错,难道要搭上莫家吗?现在莫氏已经不是尊晟的对手了!”
一席话,让莫老太太陷入了沉思,孙子说的没错,事情如果真的都那么容易解决就好了。半晌她才叹气说:“好吧,不过这件事不能那么算了。”她抬头看向儿子说:“下了飞机你就回我莫宅,自己反省去,没我的话,不准出来!”
“妈,我都这么大了,您还搞软禁那一套啊!”莫伟胜叫。
“这么大了不懂人事儿,我不管你谁管你?没教育好你是我的错!”莫老太太说罢,一手拄着拐,一手负在腰后,步伐沉着地走了。
莫习凛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莫伟胜一脸狼狈,狠狠地瞪了兴灾乐祸的儿子一眼!
再说n市电视台,薛岐渊频频关注实习生的情况,把电视台给搅的人心不安,就连程一笙也让方凝给撺掇的不安了,她的计划离上班还有四个月多的时间,要是这时候杀出一匹黑马,她还真难以应付,她当然不希望自己有强劲的对手出现。现在女生都挺生猛的,她不敢小瞧。
于是程一笙不得不给薛岐渊打电话探探他的口风。
她打电话的时候,安初语正坐在薛岐渊的办公室里谈节目的事,薛岐渊看到来电,说道:“你先出去!”
安初语站起身,没有出门,反而走到他的身边,看他手机问:“我是你女朋友,谁来电还不能让我知道啊?”
薛岐渊冷眼瞥她一眼,说道:“程一笙!这下可以出去了?”
安初语一听是程一笙,更不能出去了,这可是最大的情敌,她倚在桌旁说:“你们要说什么限制级吗?难道不能我在场?”
“安初语,你还有完没完?别以为当了我女朋友就能限制我的行为,赶紧给我出去,现在我是你的上司!”薛岐渊黑着脸,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安初语当然不敢惹怒他了,噘着嘴说:“就会拿身份压人,晚上一起吃饭啊!”然后就出去了。
薛岐渊呼了口气,让他天天面对这个恶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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