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正在悠闲自得,手机在里面欢愉地叫了起来,她马上站起身快步进屋去接电话。自从她上了这船,手机就没再响过,估计大家都不想打扰她的蜜月吧,这会是谁来电话?
“方凝”俩大字在她手机上闪啊闪,还包括方凝那傻笑的头像。
“喂?”程一笙随意窝进沙发里,修长的腿搭在脚踏上,分外地舒服。
“一笙,新婚快乐哦!”方凝笑着说。
程一笙挑眉,很直接地揭穿,“有什么事,快说吧!”
要是恭贺新婚也不会这时候来电,更何况昨天刚分开,她确信方凝还没八卦到要打听她洞房情况。所以说肯定是有新闻!
“其实你可以不听,我不想扫你蜜月的雅兴!”方凝欲言又止。
“别跟我搞这套,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听吗?”程一笙的眉头已经微微蹙了起来,显然对方凝这话很是有意见。
“还不是那个安小贱人的节目昨晚播了,你肯定不知道吧!”方凝问她。
程一笙顿时就笑了,问她:“安小贱人?你又给人起外号了?”
“这可不是我起的,不知是台里哪位高人给起的,我只是随大流一起叫罢了!”方凝很是理直气壮,等说完她才发现跑题,问她:“哎,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不知道,她的节目怎么提前了?明明预告里不是昨晚播出啊!”程一笙问。
方凝的眉一直挑啊挑,分析道:“我估计这是薛台送你的新婚大礼,你没看昨晚他的脸色那么黑?”
方凝猜得没错,这的确是薛岐渊的报复,昨天看她和殷权那么幸福的样子,他心里就产生一种不可抑制的忌恨来,这种情绪一旦产生,就好像最厉害的病毒一样滋生蔓延,怎么都压不下去,不做些什么,就好似活不成一般。
于是他又一次说服了钱总台,临时把节目放到今天,虽然这是有违于规定的,但他宁愿顶着受处分的风险,也要这么做。他就是看不得她跟殷权的婚礼,一切都顺顺当当的。
钱总台本来还犹豫,只不过在薛岐渊以这是最佳时机让安初语接替程一笙的时候为理由,让惦记业绩的钱总台动了心。薛岐渊的理由如下,今天程一笙与殷权的大婚,可是瞩目焦点,如果你再过几天,新闻热度可就远不比现在,所以趁着这个时候上新节目,比做广告还有效,人们肯定得想,接替了程一笙的人,是什么样的。
于是在薛岐渊的三寸不烂之舌的作用下,钱总台终于咬牙同意了,没办法啊!访谈类节目的更换可是他的心头一大忧虑,之前业绩那么辉煌,以后怎么办?他总是要考虑的。
程一笙中肯地说:“这的确是薛台的风格,那节目怎么了?”
“完全就是你节目的翻版,网上已经骂声一片了,抄节目也不能抄得如此无节操无下限吧!姐服了!我告诉你啊,不是我给你填堵,你看到的节目预告,那只是冰山一角。老娘啊,连微笑都是偷窃你的,我真有骂过去动手的冲动!”
程一笙脸上的笑意已经没有了,她的语气平静,说道:“好吧,我先看看,回头再聊!”
“ok,要姐出手的话,说一声,老娘在所不辞!”方凝仗义地说。她一直想着能有机会让她把恩报了,虽然那钱最后不是程一笙掏的,可这事儿真让她感动死了。
程一笙扑哧笑出声,说道:“好了,又不是古代,你出手能干什么?先这样,挂了,拜拜!”
她挂电话的功夫,手已经按开了电脑。
谁想电脑刚打开,殷权的声音就传了进来,“懒妖儿,好了!”
要点开浏览器的手一顿,没有细想,那光标便移开,直接又点关机。她毫不犹豫地将电脑合上,站起身向外走去。
不要让一些烂人影响到她的新婚生活,这些事知道了也无法解决,还是押后再看,有时间再说。
程一笙向来不是难为自己的人,想明白了便不再有心理负责,心态调整好,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
她裙裾飘扬,撩起带了香气的春风,一路蹁跹至他面前。
殷权一只手拿着鱼,另一只手还在烤,见她这娇艳容姿,不由眸色一深,但还是捡着要紧的问她:“谁来的电话?有事儿?”
“方凝来的,祝我新婚愉快,还是那么八卦,估计想打听咱们的洞房情况呢,我没告诉她!”程一笙若无其事地接过他手中的鱼,闻了闻,然后感叹,“真香!”说罢,一口咬了上去。
殷权不疑有它,宠溺地看她,忍不住嘱咐,“慢点,烫!”
“好脆!”程一笙因为享受这美味,忍不住眯起了眼,这副模样,正是殷权所喜欢的。终是舍不得他苦干还得眼巴巴地看着她吃,她将鱼伸到他嘴边,得瑟地说:“喏,本宫赏你一口!”
殷权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咬的还是她刚咬过的那一块,不过食肉动物跟她这样斯文的鲜花儿一般的女人不同,这一口半条鱼没了,程一笙心疼地说:“呀,你真够狠,我的鱼!”
她也不给他了,自己啃了起来。
这鱼选的好,只中间一根骨头,没有刺,鱼肉鲜脆,也难怪程一笙跟宝似的。
殷权瞧她那一副舍不得的小模样,不由笑着说:“行了,今天管饱!”
程一笙吃完了鱼,从那筐里捡出虾来,对他说:“我也来烤!”她就是觉得有意思,在这漫漫大海上如此悠闲地度假,感觉真是好极了。
由于晚上要登机,所以下午殷权没让她睡觉,带着她去参观游轮上的娱乐设施,别说一些运动项目诸如网球、乒乓球,就连室内高尔夫球场都有。当然程一笙最感兴趣的还是台球了,她拿起台球杆把玩。
殷权问她:“喜欢这个?”
“嗯,你会吗?”她转过身靠在台球案上,说道:“我看打台球的男人女人都可绅士呢!”
“来,我教你!”殷权挑了几根杆,递给她一根说:“你拿这个,比较轻,适合女人拿!”
程一笙拿过来,果真比她刚才拿的那根轻。
“像我这样,你看,瞄准球的中心!”他弯下腰,轻轻一推,看着没有用多大力气,中间的球就散开了。
程一笙没看球,看的是人,心想她男人好帅,这么一看,那些斯诺克里的男人,真就不算什么了。她老公要是去打球赛,肯定既是偶像派又是实力派。
殷权哪里知道她小脑瓜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还认真地教她呢。他一把将她拽过来,说道:“你弯腰,我告诉你如何看角度!”
程一笙如他所言那般弯下腰,她问:“哎,这个球怎么和电视里的不一样呢?”
殷权解释,“那是斯诺克,专业的,那个球案比较长,初学你还是学这种比较好!”
“哦!”她乖乖地弯腰。
殷权站在她身后,解释道:“刚才我进的是全的,所以你要打半的!”说着,他的身子便覆到了她的身上,他那带着檀木香的体味儿,在她闻间缭绕,弄得她不能专心,侧过头,他的脸就在一旁,专注的神色,雕塑般的侧面,让他瞬间魅力无边,她的心怦然地就慢了一拍,然后鬼使神差地伸脖,在他脸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结果只这一下,就成了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顿时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前一晕,就被姿势暧昧地压到了台球案上,他还是覆在她的身上,只不过换成她对着他。
球案的边并不算宽,她坐不稳要往下掉,她只能用腿夹住他的腰避免自己掉下去,这样正好趁了他的意,那半稳不稳,要掉不掉、坠坠不实的感觉,真是再好不过了,很快他就动作比脑子快,攻略城池。
程一笙气,喘着气质问他,“殷权你又说了不算!”
“谁让你好端端的勾引我?说你是妖,真成妖了!”他一边狠狠地说着,动作也发狠了起来。
她欲哭,但还不忘找后账,“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教别的女人打球的?”
“别说女人,男人我也没教过,你是第一个!”殷权心想,这女人还有功夫说这些有的没的,看样子是他还不够努力。
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明明是已经受不了,但还是不依不饶地说:“以后也不许!”
“废话!”他拼了命似的,这下她终是说不出话,他这才觉得自己合格了!
这次纵情的后果是,殷权抱着昏睡的她下船,然后坐车上了飞机。等程一笙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在天空中飞了半天。
程一笙睁开眼,发现自己是躺着的,还是躺在舒适的沙发床上,她坐起来,看到殷权坐在不远处在电脑上打着什么,她四处看看,熟悉的声音让她知道这是在飞机上,可是这飞机,又不是商务飞机。
头等舱也没有这样的装潢啊!
殷权听到动静回过头,一边关电脑一边说:“醒了?吃饭吧!”
“难道这又是你的飞机?”程一笙猜到了这是私人飞机,又不是上次坐的那架,很有可能是殷权的。
“新买的,以我们两人的名字命名,满意吗?”殷权身为男人,当然比较喜欢汽车、飞机这类东西,他拍着沙发靠背,说道:“这可是目前内饰最豪华的!”言语中,难掩自豪。
也是的,男人靠自己的能力赚到这些,是够自豪的。
有了先前那艘游轮,现在看到这飞机,也不那么吃惊了,她是被抱上来的,所以鞋子就留在了船上,不过有地毯,她赤着脚走在地毯上,新鲜地看着飞机上的设施。
他走过来,拖住她的手,语一沉,眸一暖,问她:“疼不疼?嗯?”
问的太直接了吧!她脸微红,还没有回答,就有人敲门进来了。
程一笙回头,是空……婶?
这岁数,大概四十多岁吧,头一次在飞机上看到这个年龄的空中工作人员啊!她看眼殷权,这男人口味够特别的。
这可是殷权觉得自己想出来很有用的办法,他是不可能用那些妖里妖气的年轻女人。他绝不允许给别人窥视自己的机会,也不想让她有任何的担心。用男人呢?也不是太方便,毕竟这里是比较私密的地方,他难免要和老婆亲热的,有时候春风乍现非常可能,让别的男人看去,那他会挖了对方的眼睛,于是他便想出好的办法,去找那些已经退休的空姐,年龄都比较大了。
经验有了,麻烦又没有,这样岂不是正好?
要说程一笙真是够幸运,有个这么好的老公,把什么都给她想好了!
“殷总、殷太太,晚餐已经准备好了!”空嫂恭敬地说。
“嗯!”殷权点头,很深沉地表明他知道了。
空嫂识趣儿地退了出去,心想着他们果真如外界传的那般恩爱。
殷权拉着她的手,在自己的大手里轻轻揉捏,暖声问她:“我抱你过去?”
“没事,我能自己!”程一笙心想又不是绝对没有别人,丢人不丢人?这岂不是把她跟他纵欲的事儿嚷嚷的满世界都知道嘛!
殷权知道她不好意思,又对她说:“新婚很正常,不用不好意思,来!”
说着,他就要抱她,吓得她连连摆手,往前走了两步说:“真的没事儿!走吧!”她拉着他的手,向前走,问他:“餐厅是不是这边?”
殷权还没来及回答,程一笙已经跨到门那边,看到了桌上丰盛的饭菜,她几步走到桌前,闻着香味儿一脸幸福地笑,“真幸福!”然后坐下就拿筷子开吃了。
殷权一看她那样儿就知道她肯定是饿了,他很奇怪,每次运动完,明明她是享受的那个,却好像出了多大力似的。
要是用程一笙的话说,她出的是内力,也就是身体里都跟着使劲儿的那种,当然这话不能说,她不好意思,说了也会引起更加强烈的后果。殷权肯定不会饶了她的。她真是怕了他那强悍的索取欲。
吃过饭,程一笙想起安初语那事,目光掠过殷权的笔记本,随即又打消了那个念头,算了吧,要是殷权知道,不定又怎样影响心情,平白地毁了好端端的蜜月。
于是她提议道:“无聊,看会儿碟如何?”
“行,想看什么的?”殷权问她。
“爱情片吧!”程一笙心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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