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安初语跟徐涵这种经常玩手机的人自然也不会错过这条新闻,徐涵倒没什么,但是安初语心里可就有了巨大的变化,整个下午有时候都表现得心不在焉。虽然她努力掩饰,但像程一笙她们这种工作经验丰富的过来人一眼就看到了变化。
薜岐渊看到这条微博时,表情显得很凝重,夏柳开始动手了!
现在他绝不希望夏柳上节目,因为这个绝佳的机会,一旦错过,可能就不在有了。他看到安初语是有这个素质的。只要有机会红,后面的他可以慢慢的培养!
可是现在这个局势……
下午下了班,安初语没有回学校,而是直接回了家,她要好好想一想,她懒得跟同学们说话、应付。如果她能够参加跨年晚会,一切都将变得不一样,这个机会她绝对不能错过、绝对不能!
晚饭她都没有心情吃,她在自己的房间里转来转去,心情无比烦躁,她心里有一个念头,但是不敢去做,她不知道这个娄子捅出来会有多大,但是她可以肯定,只要捅出来,夏柳就完了!别说跨年晚会,恐怕夏柳的人生前途都没了。
到底该怎么样?这个时候,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这么大的事,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只能自己扛!
做一件大的决定的过程,肯定是煎熬的,像安初语这样刚出茅庐的菜鸟,是没有多大胆子的,她知道有些人不能惹,惹了很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灾难!可是这个机会……
对于一件即将要成为自己的东西,她是不允许别人抢走的,可能过多的期待,她已经把跨年晚会视做是自己的,她只要想到将来红的是自己,她就下定决心,坐到了电脑前。
她首先隐藏了自己的ip,然后找了一个外地水军,让对方发一句话,也是通过微博,“夏柳被包养的男人是简政翰,快六十了!所谓一姐,不过是昂贵的广告费堆起来的!”
这句话发给对方的时候,她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心里顿时就松了。这下,她再没有压力了。当初徐涵告诉她夏柳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就想到这一点了,但是那个时候没必要冒这个险,薜岐渊向她保证了,让她上跨年晚会,她觉得做这一切,都值!
这句话,比夏柳那句话要有杀伤力,夏柳的话已经在网上传火了,夏柳作为现在的劲爆话题,这句话当然更有轰炸性,所以刚刚放上去就遍地开花。
程一笙正在吃晚饭,与殷权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她笑着给他挟菜,问他:“老公,想没想过,咱们关系公开之后,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当然是光明正大的拉着你的手进出各种场合,再也不用偷偷摸摸,想想都高兴!”殷权一脸向往地说。
程一笙马上露出心疼的表情,“老公,让你受委屈了!”
殷权立刻笑了,手伸过去揉了揉她的发说:“不委屈,你已经提前让我见光了,提前两年半呢,我知足的很。老婆,谢谢你!”
程一笙捂脸,“你说的我愧疚死了!”
她听到殷权爽朗的笑声。
程一笙的电话响了,她转身跑到沙发上从包里翻出手机,还自语着说:“方凝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干什么?”然后她接了电话,“喂,方凝!”
“程一笙,你看看微博,要么网页也行,到处都是夏柳被包养过的消息,她这下完了!”方凝尖叫中带着一丝兴奋。
“我马上看!”程一笙也不等方凝说话,赶紧挂了电话,然后上了微播,这个时候暴出夏柳的丑闻,那简直太巧合了,巧合的让她忍不住去往人为方面去想。
一句简单的话,只透露夏柳被包养的消息,却没有暴露出更多爆料人的信息,如果不通过特殊手段,简直无迹可寻!
程一笙马上走到殷权面前,把手机递给他说:“你马上让人帮我查出这条微博的源头,回来我跟你解释!”在这个时刻,她一定要掌握一些证据,免得别人诬陷到自己头上,她这是有远虑,安初语背后有薜台支持,自己只能想得周全一些。
殷权什么都没问,马上打电话安排。
程一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安初语与薜岐渊,但是马上她就将薜岐渊排除在外了,她最了解薜岐渊的作风,向来不愿意得罪人,像简政翰那样的人物,更不愿意得罪,所以薜岐渊不会用这种办法,那么只剩下安初语了,再一次,她对这个刚进台的女学生刮目相看,不仅心机深,做事还大胆,如果这样的人得了势,简直不是福,只能是祸,她不知道薜岐渊哪只眼看到这样的一个人好控制,程一笙自认为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不入流之事给薜岐渊惹祸。
查这种事,对于殷权的人来讲,一点难度都没有,五分钟有没有?对方就给回了电,准确地将安初语的身份,住址等一切资料,以传真方式传了过来。
程一笙看到安初语的资料,这才感叹道:“真是够狠!”
殷权靠在桌边,问她:“就是你们台里进的新人?”
“嗯!”程一笙点点头。
殷权走到她身边,看了看上面的照片说:“也不像你啊!”
“当然不像,我可不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程一笙在他面前甩甩纸,放到桌上,然后拉了他的手说:“走,咱们吃饭,搅了我们的好饭!”
夏柳看到网上的新闻,眼睛都快红了,这谁啊?在关键时刻给她下眼药?她马上打电话给薜台,上来就问:“薜台,微博上的你看到没有,谁敢把我跟简政翰的事儿曝光?不要命了她?”夏柳不是傻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眼前的跨年晚会,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巧合,她刚让人发了微博,紧接着晚上她的绯闻就让人给曝了出来?
薜岐渊虽然没有得到确实证据证明是谁做的,但他已经猜到是谁,他沉声道:“夏柳,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然后他话中有话地说:“简政翰可是一般人惹不起的!”
“靠,不会真是她吧!”夏柳说着挂了电话,除了程一笙,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她本来怀疑安初语,但是她觉得安初语一个新来的丫头,怎么可能胆子这么大?她觉得自己跟程一笙已经没有正面冲突,如果程一笙想用这种办法,在不是一姐的时候用岂不是更好?现在用出来,没有什么意义,但薜岐渊说出那样的话,她不由自主地就怀疑上了。
薜岐渊自然知道不是程一笙,他知道程一笙从来不会用这种手段,但是他故意引导夏柳把矛头指向程一笙,因为他需要有一个人跟殷权抗衡,如果简政翰能够和殷权顶上,他可是非常乐意的。
夏柳虽然生气与怀疑,但是并没有丧失理智,她给程一笙打过去电话,语气还算客气,“程一笙,我问问你,微博上有关我跟简政翰的事你看到了没有?”
“看到了!”程一笙坦坦荡荡地承认。
“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吗?我听着薜台的意思,怎么矛头往你这边指呢?”夏柳直接地问,没有拐弯抹角,她觉得程一笙是个爽快而直接的人。再说现在她没有任何靠山,就算这件事真是程一笙,她也不能怎么着,只能暗吃亏。
程一笙也爽快地说:“其实你上与不上,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影响不到我。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这一招,用在以前比现在要好得多。其实,薜台现在捧新人,我们应该联手对付新人。对了,这件事想必简先生也很气愤,我看你还是问问她,这事儿谁干的,相信他很轻易的就能查清楚!”
这已经很明白了,夏柳是个聪明人,她一边点着头说:“这次误会你了,抱歉!”
“没关系!”程一笙很大度地说。其实她并不想掺和夏柳与安初语的事,但薜台竟然想要陷害她,以此来保住安初语,她凭什么来背这个黑锅?那她只好提醒一下夏柳了。
夏柳挂了电话,马上就给简政翰打了过去,简政翰那里正在生气,接到夏柳的电话声音还是缓和了一些,毕竟这个女人跟了自己那么多年,青春都给了他,他甩了她,她也没有死缠烂打,更没有再找他要一分钱,这让他心里有些愧疚。
“喂,夏柳!”
夏柳听到这个称呼,就知道简政翰没有打算再跟自己复合,她也不是纯情小姑娘,对那些富人们的规则清楚的很,她现在并不缺钱,与其要一笔钱跟简政翰完全掰了一点都不合算,她如果能够利用他的愧疚,或许以后她在难处,他还能帮她。
“简总,不知道你是不是看了网上有关你与我的不利传言,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查出来,这件事是谁干的?”夏柳的声音也很规矩,完全没有了以往亲昵的样子。
夏柳这个样子,反倒让简政翰失落了,如果夏柳对他依依不舍,可能他会反感,不再想她。可是夏柳完全拿他当个外人,他觉得此时的她,很可怜!
夏柳果真是个能够揣摩男人内心的高手。
“我刚刚查出来,是电视的一个新来实习生,叫安初语,我刚想给薜岐渊打电话呢!”简政翰说完,气愤地说道:“也不知道这个实习生后面是谁,居然胆子这么大,到底谁派来对付我的?”
夏柳叹气说:“她不是对付您的,是我!是我连累了你。这次的跨年晚会,我要与她竞争,bard一事对我的影响越来越小,她想上晚会,所以才把我的事捅了出来,对于我来讲,这是一桩最大的丑闻,别说跨年晚会了,我可能在这行,很难混下去!”
“什么?一个实习生都敢这样对你?太过分了,我一定不会饶了她!”简政翰觉得她今天变成这样跟自己也有关系,他万万没想到,居然一个实习生都能欺负她。
夏柳对他其实不抱什么希望,她知道薜台一定会保安初语的,她沉吟道:“谢谢,不过不用了,饶不了她,对于我来讲也没有什么实质作用,你就管好自己的事吧,先这样,再见,保重!”
轻轻的一声,她挂掉了电话。
简政翰看着手机,一直在沉默,不知为何,最后两个字,有一种“诀别”的感觉,让他心里有点酸,有点难受。
他不让自己有这种感觉,他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件事,他拿起手机给薜岐渊拨了过去,再为她做一件事,偿还她吧!
电话刚一通,简政翰质问的声音就响了,“岐渊,你们台里那个新人,安初语是吧!她哪那么大胆子,敢捅我的事?那个人,马上给我赶出电视台!”
薜岐渊正为这事儿头疼,安初语是个难得的苗子,如果现在被赶走,那程一笙岂不是更得意了?他只好自己抗了,转成谦恭的语气说:“简总,我也是刚知道这件事,我正骂她呢,那个……初语是我的人,您能不能……饶了她这一次?”
“哦,原来是你的人,我说居然一个实习生都能欺负到夏柳头上来了,跨年晚会还敢给实习生?我说你可是**熏心啊!这个晚会,让夏柳上,多少钱,你说!”简政翰财大气粗地说。
“简总,这件事已经不是钱的事儿了,刚才领导刚打来电话,这件事不管真假,影响太坏,决定不让夏柳参与跨年晚会一事,这件事,我无能为力,对不起!”薜岐渊说的是实话,这就是丑闻最大的杀伤力,眼看离跨年晚会没有多长时间了,这短短的时间不足以消除这件事情的伤害,所以夏柳现在相当已经出局了。
简政翰沉默了一下,然后说:“薜岐渊,虽然夏柳以前是我捧起来的,以后我不打算捧她,可她到底是台里的老人,你不能这么对她!”
薜岐渊马上说道:“简总,我其实是想扶持她的,但是有关她不利绯闻太多,您知道主持人很怕这种第三者的绯闻,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我也没有办法!”
“好吧,我知道了,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饶了你的女人,不过下回如果再有此事,那可不会这么善了,你最好管好你的女人!”简政翰气道。
“好的,您放心吧,我知道了!”薜岐渊赶紧保证。
挂掉电话,薜岐渊长长地叹了声气,他看着手机,打给安初语,沉声问:“你在哪儿?”
“我在家,薜台,找我有事吗?”安初语多少有些心虚,这个时候找她,难道是知道她做的事了?
“我马上到你家楼底下,你准备好,我给你打了电话,你就下楼!”薜岐渊说完就挂了电话,丝毫不给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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