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岐渊让医务室的人先把安初语带下去处理伤口,然后将徐涵叫到自己办公室,他皱着眉问:“到底怎么回事?”
徐涵马上说:“薜台,都是我的错,我也是一时好意,给程一笙送去辣鸭脖,结果方凝也在屋里,安初语一点都不知道。后来我告诉她了,她大惊失色,说主持人不能吃辣,然后拉着我去跟程一笙与方凝道歉,她们都原谅我们了。今天早晨我把这件事告诉夏主播,夏主播就火了,她非说是安初语让我这样干的,可是真的没有,她不知道我要送东西给程一笙!”
“你为什么要给程一笙送辣的东西?”薜岐渊一句话就捉住了要害,他的眼睛高深莫测地盯着她说:“最好别跟我耍花样,你骗不了我!”
徐涵怔了一下,然后小嘴一撅,跺下脚气急败坏地说:“对,是我故意送的,我就是想给安初语一个机会,她不容易,真的不容易!不过她不知道,完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说完,她胆大地绕过办公桌,不管不顾地一屁股坐到了薜岐渊的腿上,细长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胸前的高耸蹭着他的胸,娇声道:“薜台,您就绕了我这次吧,我知道错了,还让安初语背了黑锅!”
薜岐渊微微皱眉,“这里是办公室!”
“我知道是办公室,不过您不觉得在这里很刺激?”徐涵低下声,略略沙哑地挑逗着他,修长的手指,在他背上若有若无地抚摸着,调着情!
刺激?是很刺激!薜岐渊微微地闪神,就是在这里,他差点得到了程一笙,她就在自己身下,真实地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那样唾手可得!想到那一幕,他的身体起了反应。
徐涵感受到他的变化,心中狂喜,要是能靠上这位台长,那还愁什么?回头她就收拾夏柳去,居然敢打她朋友!她故意动了动身子,臀部性感地在他身上扭着,为的就是让他如恶儿狼扑食一般将她给扑倒。
此时敲门声突然响了,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安初语便推门进来。她看到屋里这一幕,呆愣地站在门口,然后下意识地就要退出去。
薜岐渊回过神,脸上毫无慌乱的神色,他推了一把徐涵,说道:“进来!”
徐涵也没有什么害臊的意思,反正进来的是自己的好友,她拽了拽衣服,向安初语走去。尴尬的反倒是安初语,她万万没想到徐涵会跟薜台有什么。
徐涵看向安初语,不由惊道:“呀,你的脸怎么成这样了?”原本安初语一直捂着脸,也没人注意她的脸怎么样,现在徐涵看到,不由吓了一跳。
薜岐渊原本正在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此时听了徐涵的话也看向安初语,这才发现夏柳那一巴掌打的真狠,脸上都刮破了皮,显然夏柳手上戴了戒指。
“医务室的人怎么说?”薜岐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可是他看好的人,脸破了,怎么上节目?
“医生说只是轻微刮伤,没有大事,过阵子就会恢复,不会留疤!”安初语老实地说。
薜岐渊点点头,对徐涵摆下手说:“你先出去!”
徐涵勾起唇,朝薜岐渊抛了个媚眼,然后扭着小腰风姿款款地出了办公室的门。
安初语低头视而不见,看样子这件事徐涵不会受到任何处分,显然刚才徐涵已经将薜台给安抚舒服了!难道这么有用?只要有了靠山,任何大事儿就都不算事儿了。但是徐涵这样,不是被人玩弄了吗?也许一时有用,那玩厌这后呢?
“刚才为什么不解释?”薜岐渊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安初语此刻才回神,意识到薜台在问她话,她垂着眸老实地说:“徐涵她太冒失了,既然我已经被打了,就没必要再让她承受这些,她会忍不住反抗,最后会坏事的!我进来不容易,她进来同样不容易!”其实她现在恨死徐涵了,她昨天去低三下四地帮她道歉,她倒好,今天没脑子的主动跟夏柳说昨天她干的事儿,还嫌惹的祸不够大?这里面随便一个人都不是你能惹的,你怎么就会乱来呢?
想到这里,安初语才想起来,莫非因为徐涵靠上了薜岐渊,才会这么无所顾忌的?刚才那一幕,非常有说服力,她马上就这样认为了,怪不得!只不过这样可是害苦了自己,倒霉地帮徐涵承受这一切!
她怔怔的样子,被薜岐渊看在眼里,他微微掀起唇说:“现在还有时间,你的伤完全可以痊愈,这个节目,你还有机会,所以要继续努力!”
安初语抬起头,眼中迸发出惊喜的神色,就在刚才,她还以为自己没有机会了,万万没想到这么快事情就有转机。她狂喜地说:“谢谢、谢谢!”
薜岐渊淡淡地笑,说道:“这才好,像你这个年纪,天天把自己弄得老气横秋干什么?”
程一笙老到,却是真实的那个她,她的那种喜,是从内向外的。她想生气就生气,从来不会藏着掖着,有时候也会跟他闹闹小脾气,但是他并不反感,反而很享受。这几天,他发现了安初语与程一笙的区别,安初语的心智完全没有当时这个年龄的程一笙成熟,是故意装出来的,淡定的心下仍旧会惶恐。
安初语愣了一下,然后又浅浅地笑了,点点头说:“嗯,薜台,我会的!”
“好了,出去吧!”薜岐渊笑得更灿烂,只不过透过安初语,他看到了曾经的程一笙,所以由内而外散发出微笑。
安初语只觉得自己的心狂跳的厉害,她出了薜台的办公室,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一般,她发现了薜台对自己的不同,她看到薜岐从心底里对她笑了,而刚才对徐涵则是面无表情。这就是区别、这就是区别!
那样的男人,她第一次接触,她根本就无法抵抗、无法抵抗!
徐涵并没有走,见她出来,赶紧走过来问:“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安初语摇头说。
“这次真是对不起,都是我!初语你不会怪我吧!”徐涵拉着她的手,愧疚地说。
安初语恨不得臭骂她一顿,可是这样无济与事,什么都发生了,就算骂了又能怎么样?她从来不会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任何一件事,于是就算她心里再火大,脸上还是温和,“没事,以后千万别这样了,要不咱们好不容易才进的电视台!”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下回都跟你商量!”徐涵见她没事,心里非常感动,“初语,就你对我最好!”
安初语心中没有任何感动,也没有被软化,她轻声说:“好了,别肉麻了。还有啊,刚才在办公室,你什么时候跟他在一起了?”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嗨,没有!我这不还没勾引成功呢!”徐涵撩撩自己的大波浪,飞了个媚眼说:“不过我觉得有戏,薜台没怎么拒绝,含含糊糊的,今天我还觉得他有反应了呢,嘿嘿,等着我把他征服了吧!”
安初语心中升起一阵异样,问她:“薜台那样的男人,不是咱们这种人能碰得起的,你小心被他沾便宜!”
徐涵呵呵地笑,“沾便宜又怎么样?我正巴不得呢,你说学校里能找到这么优质的男人?就算跟他一夜情,我也乐意!”
安初语的心底沉了下来,不再劝她什么,对她说:“咱们别耽搁太久,赶紧去工作吧!”
徐涵与安初语各回各的地儿,准备工作,徐涵走了,安初语却没有坐电梯,而是去下楼梯,一边下,一边思考今天的事儿,她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被动下去,她先走到医务室,让医生给她的脸贴了纱布,然后才回排练厅。
对于安初语的回来,大家都十分的意外,谁都以为她今天不会再回来工作了,万万没有想到她不但回来了,还这么快。
方凝凑近程一笙说:“看这脸都上纱布了,估摸着伤的不轻,难道破相了?”
程一笙瞥了眼夏柳,发现夏柳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显然夏柳对自己下手的结果非常满意。程一笙心里觉得奇怪,如果真的破相,那就直接去医院了,来这儿干什么?再说,真严重了,节目肯定上不成,也就更没必要来做准备了。
看样子这个安初语,比自己想的心眼更多啊!
中午的时候,让程一笙最烦的程珠珠又来电话了,“姐,钱还了,您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了!”程一笙干巴巴地回了一句,没有给她再延伸的话题。
“姐呀,那我说的事怎么办?台里什么时候有空缺?”程珠珠跟程一笙,那是绝对不客气,虽然两人不那么亲。
“这不人家还没有走,至于走还是不走,没有决定,犹豫呢!”程一笙随口说道。
“姐呀,那你赶紧劝劝她,让她快点腾地儿吧!”程珠珠快言快语地说,说话一点都不经大脑。
程一笙觉得好笑,她不得不说:“珠珠,你觉得可能吗?我去劝了,人家将来混不好,怨我还是怨你?这话我可不能说!珠珠呀,你可千万别以为你们还了钱,我就一定得给你办进电视台,这二者之间没有必然联系,知道吗?”
“啊?怎么没有?”程珠珠急了,叫起来。
程一笙马上截下她的话,“欠债还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
“不是……”
“好了珠珠,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那个人离职,我会尽量帮你的忙,但是人家不走的话,我就无能为力了,就这样吧!”她说着,挂了电话。
程珠珠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有点纳闷地想,到底电视台哪个人要走?她怎么当时没问问?
程一笙挂了电话,不由想起钱的事儿,一上午只剩下忙了,她都没来及打个电话问问。用手机拨殷权的电话时,她突然想起早晨殷权宝贝兮兮地穿毛裤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这个男人,真是有意思。
“喂,有事?”殷权很奇怪她这么忙居然能想起来给他打电话。
程一笙靠在沙发上笑着说:“问问老公,新毛裤温暖否、贴心否?”
殷权听到她调侃的笑,仿佛看到她笑弯眼,那坏坏的小模样,他心中一热,站起身举着手机站在穿前,看着外面的景色说:“当然,不冷不热刚刚好!”
电话那端传来她咯咯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好听,让别人听去,心情都觉得好极了。
玩笑开过,她才提起正事儿,“钱你给我妈打了吗?”
“当然,一早晨银行刚上办,第一笔转账就是妈的,我让银行专门给她发短信确认!”殷权马上开始邀功。
“那我问你,打了多少钱?”程一笙接着问。
“不多不少,十万整!”殷权觉得自己就像在接受考验,要猜对心思,他自己心里紧张极了。
“嗯,非常不错,晚上有赏,想想要什么?”程一笙生怕殷权给打过一百万,然后把老妈给吓出心脏病了。那样反倒让两老觉得无所适从,还好殷权没有随时随地摆大款!
殷权脑中开始遐想,声音都跟着沙哑起来,“我想……”
她打断他的话,“你不要乱想,是想吃糖还是想吃零食?我给你买!”
这盆冷水浇的,不过殷权打定了主意的不会轻易放弃,他低笑着说:“晚上再告诉你!”
程一笙顿时觉得遍体生寒,怎么觉得开个玩笑好像把自己给玩进去了?她清了清嗓子说:“我要工作了,先这样,再见!”
说得非常端正,好似播音一般,表明她的正经。
殷权的低笑声传过来,嘲笑她假正经。
“殷权!”她暴怒。
可是她的声音刚吼出来,殷权那边就挂了电话,反正他是认定了,晚上好好收拾她的,她有言在先,问他想要什么,不能反悔的!
程一笙懊恼极了,想给他打过去扳回一局,但是又想到如山的工作,最终还是放弃这个想法,认真地调整心态,小休息一下,然后集中精力进入工作状态!
夏柳从薜岐渊办公室里出来,心中很是不满意,刚才薜岐渊对她说误会安初语了,还说让她以后不要动不动打人,那么冲动,这次的事儿就算了!
算了?噢,怎么着她还得负责?是这意思吗?如果是以前,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不但不负责,对方还得被台里赶出去。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就是没有地位的悲哀。
当初是个程一笙,那时候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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