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部分人都是靠打坐聚灵,但是也不代表没有其他方式,只是你的机缘罢了,大可以好好利用起来,说不定还可事半功倍,只是……”宣子清的脸色忽然严肃下来,转回头看着站在窗口的阮安安。
看着自家师傅这副表情,阮安安原本嬉笑的神经也立刻紧绷了下来,好像从昨天到现在她第一次觉得宣子清是一个年长自己许多的长者,那股从他眼神中散发出来的气场压的她也莫名其妙的严肃起来。
“你的葫芦,不要再示于人前也不要让人碰,若想喝酒,我给你的储物袋里有一只玉葫芦,那葫芦施展了空间咒装上数缸的酒都没问题,用它做掩饰即可,若瞒不住什么尽管推到为师的头上就行了。”
“恩。”阮安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自从她看到那两个魔修被雷劈了以后她也不想再有什么人莫名其妙的死在自己面前。
“乖。”宣子清走到近侧摸了摸她的脑袋,从今天开始,这个世上和他有关的就不止只有一个玉菲儿了,还有这么一个对于修仙懵懵懂懂的小徒弟,想要把她培养成仙,这条路似乎更加漫长。
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望着自己,阮安安也回应般的眨了眨眼睛,看着他浅浅的笑意,棱角分明的侧脸包裹在和暖的阳关中又不失柔美,心中的花痴病又犯了。
而他们这两个意味深长的相视落在别人眼里,味道已然变得不成样子了,就像不远处那位一路狂奔到她门前的“小帅锅”当即都愣在了原地。
“青塘……拜……见宗主……师祖。”一句断断续续的问候之声将两个神游的人拉回到了现实当中,只见不远处一个十三四岁左右的小修士正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两个,手中捧着一堆东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宣子清原本放在阮安安头上的手立刻收了回来:“咳咳,谁派你来的。”
“是掌门说……东西好了送过来。”那小修士将东西捧过头顶连头都不敢抬。
“是什么?”阮安安好奇的打量着那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入门都有的东西……月例灵石,丹药和辟谷丹之类的,还有刚才吩咐去做的腰牌和道服,因着师门中未有师祖的定制,就按照几位师傅的标准又添了些。”小修士好像平复了心绪,说话也顺畅多了。
“这东西应该弟子自己去领的,可能因为你不同就遣人送来了。”宣子清接过小修士手中的东西翻看了一下就从窗口递给阮安安。
“这么快就好了?”
“样子都是差不多的,子夜寒纱本就可以根据你身材??缩,大小自然都无碍。”
“那干脆裁成巴掌大小,多做几套换着穿。”
“师祖倒是节省,总要能穿进去才行吧,若是只能套在手指上就缩的更小了。”阮安安随口一句连那小修士都被逗笑了,本就是个孩子,刚才的拘谨更少了几分。
宣子清看着那小修士的腰牌上有一个仙字又是一身青衣便问道:“你是仙灵殿的吧,叫什么?平衡殿的东西怎么让你送来了?”
“回宗主,我叫青塘,仙灵殿前几日刚收了一批药材晾晒所以无事,我正巧就住在师祖后面的屋子里,我师傅的意思是叫我这几日待在师祖身边陪着,看看师祖有什么需要好回禀了立刻添置。”
“你师父消息到快,我也正有此意呢,他倒这么快就派了个人来,是他选来了我也放心些,这几日我不在宗门里,你陪着你师祖逛逛,她初来乍到的还不熟悉。”
“是。”青塘恭恭敬敬应了一声。
阮安安听了他的话倒是有些诧异,不是刚刚才回来吗?:“怎么?你要走?”
“临走的时候上面还有些事情没安排好,现在有了你我自然要顾忌这边多一些,也就是上去交代一下就回来了。”他伸出手指了指上边。
三十八 黄大仙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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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没?听说没?宗主带了个小丫头回来。”绿衣修士刚刚开了摊就拉着身边的一个师兄打听消息。
“啧啧,都多少天了你才知道?不就是宗主特意飞身下来看的那个啊。”
“不能吧,你哪里听说的,才八岁啊。”旁边一个修士插嘴道。
这几天,阮安安成了师祖这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似的到处乱飞,飞在不同人的耳朵里传的七荤八素的,整个玄灵宗谁要是见面不打听一下这件事就好像是落后几辈子一样。
“私生女?”
“说是徒弟,你整日在玄灵殿转悠,你可看到了?”
“看到了,模样挺俊的,一看就聪明伶俐,宗主也疼的很,听掌门身边的青植说那天宗主连路都舍不得让她走,愣是背到玄灵殿上去的。”
“真的假的啊,有鼻子有眼的,想不到宗主还挺怜香惜玉的。”
“说不定宗主就有这爱好呢,再或者,人家是天上下来的?转世也说不定。”
“诶诶,你别说,按照时间算,可不就是她出生前后的时间吗,这宗主可不是折腾了七八年了。”
听着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在议论着,阮安安站在平衡殿的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看看身后的青塘,做了一个自己都觉得扭曲不堪的表情:“你也这么觉得的?”
青塘挠着头尴尬的笑笑没有回答。
不用说,肯定是了。
阮安安揉了揉太阳穴,转身朝别处走去。
“你不去了?”青塘诧异的看着阮安安,刚刚明明是她说想看这玄灵宗最热闹的地方的。
“你愿意去听他们当着你的面嚼舌根?”阮安安没好气的白了一眼。
“你出现了他们自然就不说了。”
“但是会像看怪物一样看我。”
“其实要我说你也没必要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山上平日无聊难得出了这么一件大事,等他们议论够了就罢了。”青塘这几天跟着阮安安混的久了知道她的性子,本来两个人年龄就相差不多倒是投缘的很,除了人前,青塘便也不拘束,只用你我相称。
“你倒是把我豁出去了。”
“不过说实话,那天我去送东西第一眼看到你们,我还真以为你们有什么。”
“有什么,有什么。”阮安安本就气不打一处来,听见青塘这么说几声怒吼嘴张的老大。
青塘吓得一缩脖子:“罢了罢了,我不说了行不行。”
“不行!说!”阮安安又是抻脖子一吼。
“那天他拍着你的头笑的样子却是很让人误会的,而且你又是那副表情……”青塘声音越说越小,时不时的注意着阮安安的表情,见她没有再发怒才继续说下去。
“宗主每隔一阵子就会飞身下来,每次只在宗内住一天便匆匆离去,却是开心的出去沮丧的回来,因为他的身份,连掌门云真子都要恭恭敬敬的,除了我那师父云雾子没有人能和他说的上话,要知道即使是掌门近百年来也未曾收过任何亲传弟子了,所以你便知道他这次带你回来引起了多大的轰动,他的事情本就神秘,也难怪大家会猜测。”
“我饿了,要吃东西。”阮安安实在是不想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计较了,嘴长在别人身上,她又如何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不过是宗内人议论罢了。
“你的辟谷丹吃完了?”
“那东西能吃吗?”阮安安皱了皱眉头,她都已经三天没吃过肉了,那辟谷丹虽说吃了不会饿可是味同嚼蜡啊,什么灵草提炼出来的!
阮安安正抗议着,却见不远处走来一绿衣修士,忙舒展眉心换上了一副无害天真的笑容,如今的玄灵宗,人人都知道红色代表着什么,见她一身红衣立刻躬身见礼,临走时还忍不住在她脸上扫了几眼。
知道那修士走远,阮安安才揉了揉笑的有些僵硬的脸,继续和青塘声讨着宗内的伙食问题。
在阮安安的抗一下,青塘不得不拿着阮安安提供的几枚下品灵石去平衡殿摆摊的弟子手里收购了两只野鸡,又在“师祖”的淫威之下残忍的做了人生中第一次侩子手。
看着篝火上烤的焦黄冒油的烤野鸡,阮安安用火钳从门前的灵田里随意的拔了两株灵药想要塞到了野鸡的肚子里当做佐料,却被青塘及时的一把扯住了。
“那个……断肠草。”
阮安安听罢手一抖,打着旋的草叶就被丢到了地上。
“那……这个?”阮安安又指了指不远处一株开着嫩黄花朵的,一阵微风吹过还散发着幽微的香气。
“七步醉,人吃了以后会很快进入昏迷状态,犹如醉生梦死一般,你要是喜欢可以用他来泡酒,保证神魂颠倒七荤八素。”
阮安安打了个寒颤。
“这个总没毒了吧,芦荟?”阮安安指着一厚肉植物问道。
“恩,忘情草,没什么毒,吃了也就失忆而已,据说味道还不错。”
阮安安暴汗,她这院子里都种了些什么东西,那女修据说不是仙灵殿里出了名的苦修克己吗?平日里炼了药也都拿去救济人间的病患了,她就是用这些东西救济的?
“仙药搭配的好以毒攻毒也是可以治病救人的,其中药性不同激发出其中不同的灵性相生相克,毒药自然也可以变成解药,比如说刚刚那个七步醉,少许药末煮沸便可以用作麻醉剂使用,再说聚灵草,看起来无毒无害又可帮助复灵可是若吃多了灵气暴体一样惨不忍睹。”青塘一说起关于仙药的事情便滔滔不绝。
“你倒是很明白的样子。”
青塘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骄傲之色:“仙灵殿的自然熟知药理,你要是愿意听,我可以说一整天。”
阮安安?辶?澹骸翱墒俏一故蔷醯谜庑┒?鞑话踩?!?p>; “那改天我回了师傅将这一园子的药都收了,这里的药少说也有十几年了,师傅肯定高兴。”
“那就这么说定了,只是那七步醉留着,花儿怪香的。”阮安安唇角一勾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
突然间阮安安觉得脖子后面嗖的一凉,她下意识的一缩脖子,便觉得一真刺痛之感伴随着热乎乎的液体顺着脖子就流了下来。
什么东西啊,阮安安伸手一抹,触目惊心的一手殷红,她正要回头看看是什么东西袭击自己却觉得又是一道寒气袭来。
只在刹那之间,又一道灵气从阮安安的背后飞了过来,正确撞在另外一道灵气之上,两股力量相撞激发的波动于她面前撞开冲的她倒退几步,差点就同身后的烤鸡一起跌进篝火之中了。
阮安安心中暗自叫苦,好端端的烤个野鸡她招谁惹谁了?难不成黄大仙来了?
三十九 莫芷凝
“芷凝,不可胡闹。”青塘大喝一声,连忙站起身查看阮安安的伤势,好在刚刚那道灵气本就偏了几寸只是擦破了皮肉,并未伤及要害,他伸手从药田中扯下一片不知名的药叶贴在阮安安的伤处便止住了血。
阮安安瞬间感觉脖子后面凉凉的没了什么知觉,不过这黄大仙下手也真够狠的,这是要给她断头还是怎么地。
“还什么师祖呢,我就说不过是途有个花架子而已,骗谁呢。”说话的小丫头一袭白衣,脸上带着骄傲的神色,连正眼都不曾看阮安安一眼。
“芷凝,越发无理了,还不向师祖认错。”
“她算哪门子的师祖,你们被她骗了我可不不会,阮安安,你那好姐姐舍得你来修仙了?不用陪着她唱双簧演出落水好戏了?我那表姐好骗我可不会,你若是真落水的怎么好端端那么巧有修士救你,不要以为你姐姐嫁进我们王府就做的了世子夫人,以为我哥哥陪她说两句话就是对情根深种了?等她后悔的那天就知道什么叫报应了。”那小丫头见自家师兄也不向着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口不择言的乱说一气,听得旁边的两个人一愣一愣的。
“什么和什么?王府?”阮安安无语至极,这丫头哪位啊,说的什么驴唇不对马嘴,连皇上都亲自赐婚了哪还有阮莺莺什么事!她是多久没关心过王府了,这么新鲜热乎的新闻都不知道。
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阮安安脑海中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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