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那道士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对闫武二人恭敬的说,“请进,子鼠堂主正在厅堂等候二位,用不用我带你们前去。。。”
“不用,我熟悉路。”闫武打断了他的话,带着初雪走进去。
那两个道士看他们走远了,其中一人小声的说道,“刚才那人站在我面前,身上的气势把我腿都吓软了。”
谁知另一人哼笑道,“你吓软还算好的,我都吓得差点尿裤子,总感觉那人跟掌门的气息很像。”
“不过,看那人长相怎么如此眼熟。会不会以前见过。。。”先前那位道士捏着下巴,作沉思状。
另一位道士不屑的哧鼻,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行了吧,你能认识这种大人物?安心守门吧!”
“。。。”
闫武路过练功场,看到里面正在训练的弟子,不由想起刚入门的情景。他缓步走向子鼠堂,看着这座古老的建筑,是那般庄严、肃穆。
厅堂首座上,那位曾教他武功,赏给他白穹剑的师父正想着事情。子鼠的头顶多了几根白发,脸上也有了些许皱纹。
闫武见状不禁鼻子一酸,大步走进屋内,半跪在地上大声说道,“子鼠堂子弟闫武,拜见师父!”
“闫武?”子鼠刚刚还在想是哪位道友前来,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忙有些激动的起身,将闫武扶起,“好徒儿,回来就好。。。”
“参见子鼠堂主。”看二人寒暄的差不多了,初雪行礼说道。
子鼠刚才只沉浸在徒弟归来的喜悦中,竟未看到旁边的初雪,连忙干咳一声说道,“你们的事情我早已听闻,现在已贵为天道门掌门和北王,地位早在我之上,不必行礼。”
“师父,弟子这次来,是以武灵门子鼠堂弟子的身份来见您。”猜到子鼠的心思,闫武忙笑着解释道。
听到这句话,子鼠自然是非常高兴,坐下与二人聊了聊这五年间的事,不禁感叹,昔日的徒弟长大了,已能坐镇一方。
几人聊的正开心时,子鼠一拍手醒悟道,“瞧我这记性,掌门曾吩咐过,若闫武你来武灵山的话,一定要通知他。”说完快步走出屋子,脸上还挂着满满的笑容。
待子鼠走后,闫武起身看向地上的裂纹,不由想起自己入门测试的事情。这里的格局都未有任何变化,让他倍感亲切。
这时,从屋外冲进一妙龄女子,冲进门就大喊道,“爷爷,听说闫武哥哥来了?”
闫武抬头看向说话之人,见其眼睛明亮清澈,眉毛弯弯的似河边柳叶,白嫩的皮肤透着淡淡红粉,好一个清新脱俗的绝世美女。
听她嘴中喊着爷爷,闫武犹豫着试探道,“你。。。你是梦柔?”
时间能让蛹化成蝶,也能让天真的小女孩成长为妙龄美女,而这位美女便是齐梦柔。她在听到问话的刹那间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此帅气的男子,是闫武哥哥。
她盯着闫武看了会后,心跳加快,由耳根连同修长的脖颈都微微发红,嘴里发出如蚊子般细微的声音,“是。”
得到肯定,闫武连忙走到齐梦柔面前。左瞧瞧,右瞧瞧,高兴的像以前一样,摸了摸她的头,“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高了。”
齐梦柔此时的脸像红苹果,她抬头偷望了闫武一眼,又像做贼般急忙低下头,双手不停揉捏自己的衣角。
“梦柔?”看她半天不讲话,脸还通红。闫武思考片刻,奇怪的问道,“你生病了吗?”
齐梦柔摸了下自己的脸,大叫一声冲出屋子。闫武望着离去的身影,惊奇的问道,“初雪,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初雪暗自摇头,对这位反应迟钝的掌门很无奈,只得旁敲侧击道,“春天了,人会胡思乱想,心跳加快。”
本以为闫武会懂,哪知他点头装作很明白的样子,说道“哦,是这样啊,可是现在不是秋天了吗?”
“你有什么不懂的,直接去问齐小姐好了,蠢木头。”初雪被这木头气得够呛,扭过头不想再理他。
闫武不知她为何无缘无故发这么大脾气,不禁摇头心想,女人心,海底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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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说一门婚事
在厅堂等候没多长时间,一名弟子敲了敲门,称子鼠堂主和掌门正等候二人,请速移掌门堂议事。看到这熟悉的脸庞,闫武笑着点头。
到掌门堂的路途,闫武还不忘欣赏周围风景,不时指着某处,对初雪讲出当年自己的事迹。
厅堂内,仅有往问天、子鼠和齐梦柔三人。闫武也不避嫌,行礼后便上座与诸人攀谈。往问天仅听几席话语,便暗自点头。心想闫武果然有所成长,谈话都井井有条。
当提及到飞鸟村时,闫武才似想起什么,有些奇怪的问道,“凤铃去哪了?”
或许是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子鼠支支吾吾半天,都未能说出个所以然。还是往问天比较直接,不愿将此事隐瞒,开口说道,“飞鸟村的村民,我们找到了。”
“找到了?”这个消息对于闫武来说,应该是天大的喜事。他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娘亲是否还好,便连声询问这批人在哪。
没想到往问天却是反问了一句,“飞鸟村共有多少户人家,你可还记得?”
虽过去多年,可这个数字一直留在闫武的脑中。他连想都未想,马上回道,“九十七户人家共四百二十八人。”
见他回答的如此果断,子鼠更是心有不忍,但现实就是这样残酷。
往问天得知数字,表情很严肃的说道,“闫武,我们确实找到了飞鸟村的村民,共四百二十六人,不过,他们已经是干尸了。”
四百二十六人,没错,加上自己和凤铃正好是四百二十八人。想罢闫武身子轻晃,似乎长久以来支撑的信念轰然倒塌,面色也是如死人般苍白。
还好初雪眼疾手快,急忙运真气轻抚他后背。
感受到背部的温暖,闫武深呼口气,不死心的问道,“那他们的尸体在哪?”他想亲自去看一看,好彻底断了这丝念想。
“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为了防止尸体发腐产生瘟疫,已尽数火化入土了。”见闫武面色痛苦,子鼠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在心中暗叹苍天不公。
其实闫武早已料到了最坏的结果,再加上这几年心态的磨练,仅很短的时间便恢复如常。他端起木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又询问凤铃的情况。
说完见子鼠表情不对劲,闫武又很紧张的问道,“难道凤铃也出事了?”
“没有,她没事,只是。。。”子鼠斟酌片刻,才把事实讲了出来。
原来凤铃因受不了巨大的打击,选择性失忆了。往问天为了不再让她痛苦,便捏造一段虚假的记忆,放在凤铃脑中。
这段记忆是说,凤铃从小便是孤儿,幸得武灵门卯兔堂主收留。有了这记忆,凤铃每天都很开心,现在已融为武灵门一份子。
听说了凤铃的这段故事,闫武心中释然,飞鸟村一事了结后,他已是毫无牵挂。可信念崩塌,要重新树立起来是很难了。
这时,子鼠感觉到旁边有人在揪自己的衣角,扭头一看是孙女齐梦柔。见其害羞的低着头,还不停揉捏手指,顿时明白了她心中的想法。
下定主意,子鼠干咳一声,试探着问道,“闫武啊,你这五年来,可有心仪的女子?”
心仪?女子?闫武听到这个问题一愣,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回师父,五年来弟子一直忙于门中事务,空暇时间还要修行,不曾有过此想法。”
齐梦柔听后又喜又忧,喜的是闫武哥哥并未有心仪之人。忧的是以自己这条件,闫武哥哥能看上她吗。
她的这副表情,没能逃过子鼠的法眼。闫武是他的爱徒,齐梦柔是他的爱孙女,这二人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想罢,子鼠笑着问道,“那,为师给你说一桩亲事如何?”
诸人闻言将目光都锁定在闫武身上,齐梦柔更是一脸迫切的看着他。
闫武听了这话有些脸红,毕竟从未考虑过此事,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敷衍道,“弟子事务繁忙,等过一段时间再考虑吧。”
哪知齐梦柔反应很激烈的起身,似埋怨似焦急的说道,“难道婚事还不如你那破门派重要?”
对她这般反应,闫武着实愣住了。左思右想,却不知如何作答。
“休得无礼!”听梦柔的话语有些过分,子鼠急忙伸手阻止道。
被爷爷责骂,齐梦柔气的眼泪都出来了,大声说道,“闫武哥哥是坏人,你们都是坏人!”随后用力跺了跺脚,擦着眼跑出去。
闫武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对于这现象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识的追出门外。
“都怪我,平时太宠她。”子鼠责怪当初没有好好管教梦柔,现在当着客人的面,做出这种举动,成何体统。
看初雪还留在厅堂中,往问天便询问她有没有心仪之人。谁知初雪回了句,有,但跟你们没必要说。
子鼠和往问天尴尬的笑了笑,自觉地跳开了这话题。
。。。
武灵门的小水池,秋风轻轻拂过齐梦柔的脸。这里是她和闫武经常约定的地方,可现在那个人却不在身旁。
她半靠着池边巨石,捂脸小声的哭泣。心里暗自埋怨闫武,真是个死心眼的木头。
这时,一个较为猥琐的声音响起,“哎呦,这不齐大小姐吗,这是受了什么委屈?”
听到这令人生恶的说话声,齐梦柔头也不抬,不客气的说道,“妄青,离我远一点,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妄青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这一切还要两年前说起。他观齐梦柔生的越加漂亮,便动了爱慕之心。哪知齐梦柔对闫武一直念念不忘,气的妄青牙齿发痒。
这次看齐梦柔独自坐在水池边哭,本想安慰几句,打动美人芳心,却无缘无故遭到这般厌恶。
他见四下无人,再加眼前美人诱惑。逐渐按耐不住内心邪恶的想法,试探着问道,“齐大小姐,难道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若是平时,齐梦柔定能觉察出事情不对劲。可她现处在伤心之中,只是大声的让妄青离开。
妄青嘴上连声答应,手却偷偷从怀里拿出一根木管。这木管中放有迷醉效果的银针,中招者不出三秒便会昏昏欲睡,足足一炷香后才会醒来。
他拿着木管贴住了嘴唇,紧张的盯着齐梦柔,怕她突然回头发现自己的举动。随后轻轻一吹,那根银针便无声无息的射在齐梦柔脖颈。
不出三秒,她的哭泣声消失了,人也软软的倒在地上,似乎是沉睡了。
见一击得手,妄青把木管重新揣到怀里。兴奋的凑到齐梦柔身边嗅来嗅去,恍若山野中饥饿的野犬。
妄青闻到处子之香,冲动的将齐梦柔衣领撕开,手伸到脖颈轻轻抚摸。感受到指尖传来的嫩滑,他又意犹未尽的把头低下,妄图亲吻。
没曾想齐梦柔竟在昏迷之下,无意识的喊出闫武哥哥。
妄青怒火上涌,两眼血丝充斥变得通红。他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直到闫武出现后,他的一切都不顺利。
最初是比武输给了闫武,让他从此在弟子中失去地位,现在又跟他抢女人。
“我到底哪一点不如他!”妄青不甘心的大吼,一冲动,便要将齐梦柔的衣服撕碎。
这手刚沾到衣角,却闻不远处响起愤怒的声音,“畜生!放开你的脏手!”
妄青不自觉的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子。单凭长相他确实认不出此人,但声音简直太熟悉了,“闫武?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心中暗骂,关键时刻跳出个丧门星。
要说这件事也很奇怪,闫武由屋中跑出时,已看不到齐梦柔身影,本想就此返回掌门堂。
哪知刚一转身,他胸口处便传来阵阵不安,不知是为何。沉思片刻,闫武决定去经常约定的地方找找,即是那个水池,便看到妄青企图非礼的一幕。
五年来,闫武给人的感觉很沉稳,但发生这样的事情,真的是愤怒了。
他闪身一把拎起妄青,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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