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放下杯子,望着青桐:“你怎么认出她的?”
青桐立刻握住胸前的金叶子,“这个!妈妈拿出了一模一样的金叶子。何况,她清楚地知道奶奶,还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情。”
雨桐闭了闭眼,这么说,妈妈主动找的青桐,亲口认了他。可为什么迟迟不愿认自己?是怕认了自己之后,就不答应帮她报仇了吗?
“青桐……姐姐刚乘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很累,时差还没有调过来。所有的问题,等姐姐休息好了再回答你,可以吗?”
若兰在旁帮忙道:“可以,可以当然。青桐,姐姐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夏允风道:“青桐,我可以跟你先谈谈。毕竟,以后你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
青桐皱眉,没听懂他话里的涵义。
夏允风笑笑,揽住雨桐的肩,“我们正式交往了。以后,我还会是你的姐夫。”
青桐惊讶地看着雨桐,雨桐轻轻点头。若兰也是惊讶,小声道:“这么说……我三哥岂不是没希望了?”
夏允风道:“你三哥早有心上人了,不用你瞎操心。”
又是一枚炸弹,青桐眉心许久不能舒展,姐姐心中最爱的无疑是宋大哥。而夏大哥爱姐姐,唉!
**
又一架飞机缓缓降落凌江机场。
宋子迁一席深蓝色风衣,鼻梁上架着黑色墨镜,神色冷酷地走出航站楼。
除了周棣,提前回来的消息没通知任何人。
十几个小时,他每分每秒都在思考之后的计划,想象他与雨桐之间的点滴。
他决定了!对付夏国宾,刻不容缓,早日让他为父亲的死付出代价,便能早日与夏雪彤结束,才能光明正大将陆雨桐绑在身边。
周棣没空过来接机,却打了个重要电话。
“兄弟,我已经掌握金叶子的行踪了,随时可以找到她。你想怎么做,一句话!”
“暂时什么都不想,别动她。”
“为什么?她像泥鳅狡猾,我们找得这么辛苦,至少得带回精神疗养院接受治疗。”
“周棣,你很清楚,她并没有真疯。她保留的秘密,要是愿意说出来,过去的七年,我们就不会一无所获。我想……把她放在外面,反而会带来一些线索。”
“行,你说了算。”
宋子迁拦了一辆出租车。提前回来一天多时间,暂时不想被打扰,他没有多想,报了当初雨桐所住的老地址。
屋子已有几个月没人住,推开门,空气中一股潮湿的味道。
他放下箱子,拉开窗帘,躺在那张曾经属于两人的大床上,默默沉思。
手机里找到她的号码,每个数字那么熟悉,拨打出去。
她终于开机了。
他的心脏加速跳动,可是许久,没人接听。
也对,她不辞而别的行为,已表明想要断得干净。
“雨桐,我们这辈子都断不了的。”身体太过疲惫,他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
宋家。
杜兴华推宋世兴到花园里晒太阳。
雪彤戴着白色的荷叶边小洋帽,一身飘逸长裙,站在草地旁,看着玉珠种花。她入宋宅第二天便有了念头,要在如茵的草地四周,种满玉兰花,靠前方的位置再建造一个小玫瑰圃。
刚送来的玉兰花花苗放在篮子里,玉珠一会拿起小锄头除草,一会挖坑,很忙碌。
“玉珠婶婶,我帮你。”
“不用不用。少奶奶在旁边看看就好,这些都是粗活,不能弄脏了您漂亮的衣裙。”
雪彤每天都精心打扮过,被人夸赞,露出笑容,不由自主朝二楼阳台看去。
搬过来四天了,她大概了解到宅子里每个人的日常生活。他们似乎很少出门,连杜棠也是,白天无事时,大抵都在二楼的阳台上。
此刻,杜棠也正看向下面,对她的视线一碰,礼貌地点了点头。
雪彤朝他招手:“玉珠婶婶好忙,你下来帮忙吧!”
杜棠愣了一瞬,快步下楼。
玉珠道:“种花不赶时间,我还忙得过来。阿棠一个大男人,哪懂得种花呢!”
雪彤笑着晚起袖口,拎起裙摆小心地蹲下,“不懂就学啊!我也不懂,一起跟玉珠婶婶学。”
杜棠几步跨出来,陪两个女人蹲在草地上种兰花。
“我去喝杯水。”玉珠婶在围裙上搓搓手,起身进了屋子。
雪彤拿着小锄头,笑道:“我从小大还真没干过粗活,不过蛮有意思的。”
阳光下,杜棠看着她的笑容,微微失神
“怎么?我很好看吗?”
“嗯……少奶奶很好看。”白天与晚上各有不同的美。看到她,他总会情不自禁想起那晚初见时候的情景,他竟然还大胆地抱过她。
“呵呵。”不知怎的,听到他的称赞,雪彤特意开心,抬手抹了抹额头的汗珠。
杜棠的视线落在她额头的一抹泥印上。
“少奶奶……”
“怎么了?”
“你这里沾上了泥巴。”
“哪里?”雪彤抬手去擦,结果越擦越脏。
杜棠忍不住抬手,为她抹去。
宋宅的大门,是传统的黑漆镂空铁门。门外,金叶子身穿黑色修女服站在那里,冷冷地注视花园里一切。
杜棠敏锐,察觉背后两道异样的注视,立刻转头。
金叶子皱眉,依旧死死盯着他们。
雪彤也感觉到了,抬头看去,吓了一跳。她看不清金叶子的脸,但被那种幽灵般的气息吓到了。
杜棠想起父亲这几日的交代,扔下小锄头,飞快朝铁门奔去。
金叶子冷冷地笑,也飞速转身跑来。
待杜棠打开铁门追出去时,她已经消失在宅子外的林荫路上。
雪彤拎着裙摆,气喘吁吁追来:“阿棠,刚才那是什么人?”
“少奶奶不用惊慌,可能是路过的人吧!”
“可是,她刚才往里面看,好像在找什么……”
“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安全。”
雪彤望着他高强健的身躯,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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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你说她是陆雨桐的母亲,你的意思是她还没死?”夏国宾揪起他的领口。
夏允风也变了脸色。父亲反对雨桐的最大原因,是金叶子。所以他明知道金叶子的消息,也刻意不提。没想到,父亲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金叶子没死?是不是!该死的你回答老子!”
相较于父亲,夏允风很快恢复冷静:“是的,爸爸。她没死,可你为什么这样激动?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
夏国宾没回答他,额头的青筋凸起,剧烈跳动。
“她没死……你亲眼见到她了?还是陆雨桐告诉你的?钤”
“爸爸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好像很不希望看到金叶子还活着……”
“住嘴!”夏国宾恼怒,用力吸了口气,推开了他。
夏允风注视父亲摔门而去的背影,无数疑问浮现。他立刻联系雪彤。
“彤,你在家收拾行李时,是不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雪彤刚沐浴完躺在床上,听到问题,想了想,“没有啊!”
夏允风道:“有一片漂亮的叶子,女性物品。这家里除了你,还会是谁的?”
雪彤不禁紧张,嗫嚅道:“那个……不是我的,只是意外捡到的。”
“我尊贵高雅的妹妹,会捡人家的东西?”
“哥……”
“说吧!怎么来的?这是一片金叶子,它的涵义我们都懂。”
雪彤见逃避不过,只好吞吞吐吐交代原委,说那日无意间看到子迁的短信,发现他在找一个叫“金蛇”的人。她跟到爱德医院附近,却恰巧见到陆雨桐把这东西放到巷子的石缝里。她纯属好奇取出来,才发现是枚金叶子。
夏允风猜到了:“金蛇就是失踪未死的金叶子,雨桐的母亲。你看到她的样子了?”
“没有。后来我很快离开了。”
“好,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夏允风陷入思考,父亲听到金叶子还活着时,分明有些紧张。为什么?难道父亲惧怕金叶子?金叶子当年跟父亲有过不少密切接触,可她又跟宋世兴一起发生车祸,传说中金叶子还是姚老大的情妇……
一个死而复活的金叶子,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
她是雨桐的母亲,是让父亲紧张的女人,就冲这两样,他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
巴黎之行第五天。
与chenl的洽谈圆满结束,皮特先生公事繁忙,特意安排了人陪他们观光。宋子迁委婉拒绝了,能跟雨桐单独相处的时间,他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
哪怕两个人静坐在酒店房间,不说话不交流也无所谓。
只要一抬眼,能看到她便好。
他无数次后悔为何以前没珍惜呢?七年,数千个日日夜夜,他对她唾手可得,那样漫长的岁月,却不曾用心感受过一分钟。可惜,老天爷不会让时光重来。
此刻,暮色降临。雨桐坐在沙发上,望着面前衣架上挂着的那件飘逸长款礼服,重重叹了口气:“宋子迁,它可以退吗?”
宋子迁不懂:“为什么要退?”
“如果我没记错,这款长裙价值两万六吧!很抱歉,我咬多少次牙,也舍不得这么奢侈浪费。”
“我没说让你付账。”
“你知道我不会接受馈赠。”
“人说无功不受禄,你这次又为公司立了大功,一件礼服当作奖赏。”
雨桐断然否决:“我不要。来巴黎,我没想过得到什么,只希望回去之后……你不再利用合同陷阱纠缠我。”
一句话,勾起了前仇旧恨。宋子迁浓眉蹙紧,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怒气,上前将礼服取下,道:“裙子我已经买下,反正你也不稀罕,我剪掉它做抹布。”
“你……”雨桐震惊心疼地看着礼服,那是他亲自跑去为她调换的,贵重的不是价格,而是他的心意。可他这样说,分明故意气她。
宋子迁当真将礼服丢在床上,从抽屉里去找剪刀。
雨桐咬咬牙,无奈道:“宋子迁……你能不能打个折,把它让给我?”
“不能。我虽然经营服装生意,但这条裙子,只送不卖。”
“你……”
宋子迁放下袋子,走到沙发前,附身看着她的眼睛:“我宋子迁看中的东西,要么收为已有,要么瓦玉俱碎,绝对没有半买半送的说法。”
雨桐闪过紧张,他的话似乎别有意味,让她心惊。
“陆雨桐,说一句喜欢,真的很难吗?对于真心喜欢的东西,开口承认想要,就那么难吗?”他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黑眸映着她的脸孔;“告诉我,你喜欢我,爱我,不可以吗?”
雨桐屏住了呼吸。
“只说一句,说你爱我,嗯?”他低声诱哄着,柔情万千。雨桐抿紧唇瓣,直直与她对视,却无法吐出半个字。
他的头慢慢俯下,好看的薄唇贴住了她的。
这个吻前有未有的温柔,带着轻微的试探,先是轻啄,再是一丝丝一寸寸吮吻,无声而细腻,如同春雨般滋润。
雨桐心跳如雷,睁大着眼睛,眼珠子都不敢动一下。她承认自己中了他的魔咒,承认始终无法对他忘情,承认他如此深情款款的样子,让她妄想留住一辈子……
可是,她依然还有理智存在。
他们这样做,是羞耻的不对的!是该被万夫所指的!
她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沙发,艰难地转开脸,拾起冷漠:“你这几天突然变得温柔体贴,是打算让我做你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妇吗?”
宋子迁立刻如烫着似的,推开她,甩开头狠狠地骂了一句“shit”!
“这该死的想法,谁说的!”
“没有谁,你的言行出卖了你!我记得你有一段幸福美满的婚姻,你的娇妻还在家盼着你回去……”
“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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