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头目根本没想到,自己招惹到的到底是什么样地一个人。甚至都没看清楚,到底那倒下的兄弟,是怎么死的。
青光。青光,鲜血,鲜血……
那骇人的魔王,便如同地狱中爬出来,扑入人群,立刻血雨腥风。被狩猎者已经变成了狩猎者,小头目已经吓得浑身颤抖,手足冰凉,一步一退。直到最后怪叫一声,便向来路疯狂,不要命般的逃走。
三十人,无一生还,每一个人,都有着最惨烈的死法,而吕布地脸上早已经滴满了血渍,浑身有股浓烈无比的煞气!就这样,吕布握着画戟。站在这血泊,尸骸之上,仿佛天空那难得的月色也是血红一片,让这个高大的那人,那锐利的画戟,变得异常妖异……
“谁敢杀我手下不知道吕布站在那血腥中多久,一声爆喝蓦然响起,却见夜色下,无数火把突然点亮。将他围拢在中间。
微微扫过。吕布便能感觉到,周围的人手。最少也该有五百之数,而领头一人跃马而出,怒容满面,但看着场内那血腥无比的画面,以及吕布那高傲煞气的身体,不由得微微一愣,甚至再拿双眼睛的注视下,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猛然一锤……
“首领!就是他……杀了我们三十个兄弟,首领,你可要为我们报仇啊!”刚才逃走地小头目一脸哭丧恐惧的抱住那山贼头目,顿时道,“对了……我等本来是见那人有匹好马,想要截来送给首领,可怜我的兄弟啊!”
“好马……?”那山贼头领顺着那小头目地指引,中与侧头看了过去,一匹身形高大,但显然是因为粮秣劣质甚至是奔走掉膘的火红骏马嘶鸣着对向对它动手动脚的山贼踏动火红的四蹄……
那山贼头领瞳孔微微一缩,看了看那宝马,再看了看那尸骸中站立的男人,那柄独一无二的兵器……
“……咕噜……”那首领吞咽了一口唾沫,瞳孔瞪大,再瞪大,甚至握住手中长枪的手,也渐渐开始颤抖,乏力,差点掉落在地……
他似乎已经猜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甚至再那瞬间,便感觉到了后背的冰寒。
“敢……敢……敢为阁下……是否……为,为温侯五原吕奉先!?”首领惊骇地甚至有些结结巴巴,半晌才将话说出
“温侯?什么……温……侯!?!!?”有没转过脑袋的人也慢慢惊愕起来,五百人,霎时齐齐退后了几步,仿佛靠近半分都危险无比。
“哈……哈哈……哈哈哈哈!”吕布看着所有人的表情变化,蓦然仰天大笑,疯狂无比。
“你是何人……!?”
“你是何人……!?”吕布缓缓回过脑袋,双目泛出骇人的杀意,蓦然对那盗贼首领问道。
那贼首当即扑通跪倒在地,一时间便没有了刚才的恐惧,反而多了好几分憧憬,“在下龚都,原为黄巾旧部,后天公将军战败,便流窜到了这里落草为寇!温侯之名,天下响动,某早仰慕不已,今日不知温侯过路,反而让小的冲撞,实乃大罪,还请温侯莫怪!”
吕布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贼首,依旧没有言语。
龚都只觉得压抑,但很快便提起勇气,蓦然出声道,“小人有个不情之请!将军威名,传遍四海,小人早已敬佩不已,自以为身份低贱,不得入将军之眼,但敢请为将军牵马,还请将军收留!”
“首领!”周围不少人皆齐声惊愕道。
“我现在是战败之身,身边只有一马一戟……你还愿跟我?”吕布蓦然一笑,出声道。
龚都却硬声道,“小人愿意!”
“好你便统领着五百人马,跟随我吧!正好……我也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做……!”吕布仰天看了看月色,仿佛有种最后的留念一般。
在先前那群山贼打他主意的时候,吕布心中已经有了决断,目光,缓缓地放在了河东,放到了河内的方向。
握住画戟的手,仿佛已经是他最后的气力了……
第四百四十七章 小洛神和小卫瓘
“真是好忍功啊卫宁将黄忠送来的书信丢在案几上,不由自主的冷冷一笑,“青州还是被他抢走了一半有余!”
黄忠领兵三万疾驰攻打青州,先占据乐安,而南泰山,章丘,而后东进一直到了临淄,便止住了脚步。曹操兵马已得北海,昌邑,东莱等郡,而后集合兵马防守北海,若不是曹操兵马不多,实际上,便连临淄恐怕也不会落到卫宁的手中了。
卫宁只的乐安国临济,齐国临淄,平原郡等地方,如此,青州之土,以有二分之一入了曹操手中,加上本来之前便被曹操占领的济南国南半部,河东在青州的争夺上,实际却反而是输给了曹操半筹。
毕竟是曹操不敢逼迫太盛,限于兵力不足,也不敢一口气再强硬吃下青州剩余的地方,这才能够留给卫宁五分之二的土地收归。不过,如今曹操得了青州一半之多的土地,加上徐州,兖州,一下子也扩充了三倍的实力,尤其,徐州的富庶虽不及赫赫有名的冀州,河东,荆州等地方,但却也是难得的大粮仓了。
有了徐州土地,稍微经营发展一下,曹操争霸天下,便有了稳固的筹码。
卫宁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又放在了豫州袁术的身上,“曹操日后会怎么做呢?趁着袁术和刘表,孙坚的消耗,吞下豫州?也对……光看孙坚在徐州边境和他演出了一场好戏,他和孙坚肯定是有秘密协议的了,那么该是什么协议?让曹操得豫州,让他孙坚得荆州?”
卫宁冷冷一笑,左手托着腮帮,右手却习惯性的敲打着案几,“江东在周瑜和孙策的带动下,只攻破了淮南便偃旗息鼓,纵容袁术如今还没败亡,江东的实力定然是没有彻底告白天下的……而趁着我河东和河北之间的一年大战。明面上只道攻打彭城困难,实际上不过是借机来消化徐州所得,所谓的彭城本就不过早在他掌握之中,显然,现在的曹操实力已经恢复了不少……”
想到此处,卫宁不由皱了皱眉。“不过,假如曹操和孙坚结盟,骤然攻击还在交战的刘表和袁术军地话……孙坚要吃下荆州是肯定的,不过这豫州嘛……他曹操敢要吗?”
卫宁在案几上轻轻的点画了起来,“一但将兖州和豫州联系起来,西面便又将与我司隶虎牢关所联系在一起,那么我河东南下的道路,便被他曹操横腰拦截下来!哼……若等我河东修养生息完毕的话,他曹操敢一力抗衡!?”
“等等……!”卫宁敲了敲额头。当即站起身来,从身后书架上取下一张图纸,正是当初他草草绘画的大汉地图。经过了无数人地努力和绘制,显然这张图纸便是清晰和精确了不少。
“对!没错……宛城!一但孙坚取得了荆州,南阳孙坚自然绝对不会放过,那么宛城张济也势必逃不了了!”卫宁用手指在地图上划下一道大圆,“若日后我军要南下,必然要过豫州,或者是兖州,孙坚不想看到曹操覆灭,必然便会出宛城直接威胁司隶。弘农!我军便为腹背受敌……”
卫宁脸色微微一变。眼中炯炯有神。几乎惊愕地脱口出声。“当初奉孝暗中降服张济。更推波助澜地让他前去宛城……莫非便早算好了今日!?”
卫宁本来已经做好放弃。甚至杀掉张绣地打算。如今当曹操和孙坚关系急速升温地时候。宛城地重要性。一下子便昭显了出来。甚至可以说。宛城便如同一枚钉子。钉死在曹操和孙坚联合起来地空隙上。只要运用地巧妙。足够将两方势力地联系。彻底粉碎瓦解!
借宛城东可出鲁阳。攻略豫州。南可出安众。袭荆襄。甚至。假若豫州。荆州联合起来。也可以宛城。将联系拦腰斩断!
一但宛城成了别人地手中宝剑。这个卡住司隶三肴地重镇。便掐住了卫宁地脖子!
“张绣……不能杀!”卫宁脑中这个念头。越发清醒……
张绣若死。必逼反张济。而后。假若张济献出城池出去。不管是给谁。都会让卫宁坐立不安。
而现在,张绣这个张济唯一地继承人还在手中,张济自然会为河东拼死卖命,宛城勉强还能保住。
卫宁这个时候才有些后悔,那么早将张绣在河东的事情暴露出来,不管是让袁术,孙坚知道,恐怕,宛城都不能再在夹缝中求存了……
在张绣已经暴露了身份两个多月后,如果传到南面,恐怕也不会太慢。就算张济得到了河东的资助,兵器,马匹,粮秣不少,若被敌军全力攻打,恐怕也坚持不了太久时间。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刘表似乎还没明白孙坚这个明面上的盟友,对他荆襄九郡的野心……这还可以勉强让刘表稍稍作为牵制。
既然已经想到了这一步,卫宁当即命人取了纸墨笔砚,奋笔疾书一分军机调令,又取下随身携带的令箭信物,让人用八百里传书直奔洛阳而去。
在与袁绍决战的时候,司隶的兵马抽调了不少,但现在战事已经完结,没有人会在如今卫宁威势名望一时无二地情况下再敢挑衅反抗,各郡防备的力量也算是可以微微削弱一些,初步计算,司隶可以动用的人马也还有个一两万人,只要能赶在宛城张济挺不住之前,入主了城中,那么便万事无碍了。
张济本身便是皇帝亲自封赐的宛城太守,名正言顺,即便刘表身为荆州牧,也无权将他替换。卫宁又写好了一封书告,连夜送往安邑郭嘉处,只让他进宫请得皇帝圣旨,彻底给张济定下名分归属,将张济真正意义上的融入河东集团之内。
以刘表袁术还在纠缠的情况下,想比这几个人也绝对不会擅自挑衅河东的权威,而且,还没在大略演变成卫宁所预料之中的情况下。就算孙坚和曹操能够猜透卫宁的用意,袁术和刘表这两个直接毗邻地人。也必然不会那么冲动!
如今已经渐进了十一月,天气越发冰寒了起来,再过不久,也便该到了年关,卫宁在信都也呆了不少时日,从二月底出兵以来。已是过了大半年,行军旅自然也越发想念起远在安邑的家来。
事实上,不单单是卫宁,随着气候的转凉,大多数兵卒出身凉州,并州各地,也多想念回归故土,只是冀州,幽州新定。还需军力稳固威慑防范宵小,却也是不能轻动。
除了保留必要的守备力量外,卫宁也只能抓紧时间。督促各方州郡官吏在开春前,彻底将冀州和幽州地袁氏残余抵抗力量所平定下来,到时候,也可以让这些兵马重新回归本地,帮助屯田。
倒是卫宁不止一次看见自己那个侄儿翘首盼望西南安邑的方向,自己何尝不也也有些归心似箭。
“来人!去叫小公子前来见我!”卫宁想到此处,当即对书房外高声呼唤道。
半晌房门开时,有虎贲宿卫进了房中,低下头。有些犹豫道,“呃……回禀卫侯……小公子去城中一大户人家戏耍,小人这便前去召唤……”
“呃!?大户人家?!戏耍!?”卫宁呆了呆,继而有些怒色,“如今我河东新取冀州,以儿身份,怎可随意走动,若受了逮**害或者蛊惑,如何是好!?”
那宿卫吞吞吐吐一下。当即哭丧着脸跪倒在地,请罪道,“卫侯恕罪!“
卫宁倒反而一愣,自己虽然有些不爽,但也不是什么大事,看那宿卫怎会是这般惶恐不安,不由道,“为何如此惧怕!?莫非有事瞒我,还不快快道来!”
仿佛宿卫营中的人。大多都跟典韦一个木讷德行。见卫宁有了怒容,不禁结结巴巴起来抬起头来。哭丧着脸道,“昨日小公子在府中实在沉闷,便要让小人等随同护卫上街游玩。我等本奉卫侯吩咐,不敢稍有疏忽,却不料,小公子非要出行,恰逢卫侯处理公事不让旁人求见,我等无奈,便找了十数人陪同小公子出府……”
卫宁脸色微微一变,却是想到昨天在和王象,崔琰等人商议如何处理冀州政事,而后疲惫,便一直睡到今日早晨,却是吩咐了别人不许打扰。
摆了摆手,卫宁道,“继续!”
那宿卫微微抬起眼皮偷看了卫宁一眼,接着唯唯诺诺道,“我等护卫小公子上街,却也是不敢声张小公子身份,本也是相安无事,却不知道,街上何处喧闹无比,人群汹涌。小公子来了兴致,便要上前,我等踌躇,却又被小公子责骂,无可奈何。等及近前,却道是冀州一大户人家开仓救济百姓,满城贫民闻风而来,几乎将街角堵死,我等不过十来人,猝不及防,却……却……却让小公子冲散了……”
卫宁终于有些忍不住气了,正要惊怒起身,却想到刚才分明便说如今卫还没有事,这才勉强压下怒气道,“然后呢!”
“我等焦急之下,几乎失了方寸,正要调集兵马封锁城池,分散百姓,却见一个十一二岁幼女牵着小公子领着几员家将,方使小公子送回了我等身边……”那宿卫脑袋垂得更低了,显然也觉得颇为丢人,他们可是宿卫营啊,是直接护卫卫宁安全的最强战士,竟然会将小主人给弄丢,还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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