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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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卫公子- 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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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苦笑一声,却不等他出言,另外一个极其威严的声音霎时而来,“休要胡言乱语!我军奔袭千里早已疲惫不堪,而公子血战雁门,晋阳,大军损耗甚大,我军若与其纠缠相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等回晋阳,又能留几人为公子效命!?”

“这位便是虎牢关前,一箭射落吕布红缨的黄忠黄汉升将军了否!?”郭嘉闻言回过头来,不禁肃然,只见出声者八尺雄躯,虎背熊腰,双眼杀气逼人,极其雄威,几乎脱口问道。

黄忠沉稳的点了点头,抱拳回礼道,“正是末将!如今两军还于对峙,不知公子以为我军当如何处之!?”

“可以后军为前军,前军为后军,缓缓向南而走!那步度根为了中鲜卑大王之位,正如将军所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即便再多怨怒,麾下兵将再骁勇善战,也必然不敢与我军相搏,而保存实力依其吞并其余部落恢复元气!”郭嘉点了点头,笑道。

“举旗,鸣金!前军断后,后军向前!退兵!”黄忠闻言,当即转过头来,洪钟大响。

不过旦夕间,中军立刻响起金鸣之声,大军立刻井然有序的调动了起来,没有半点脱离带水,阵势转变也没见半点骚乱,让郭嘉看得颇为敬服,看向黄忠的眼神又是一变。

“典韦勇猛无双,领军冲杀,当者披靡。赵云沉稳忠义,千军万马也难困于他。而这黄忠,不仅武艺不凡,竟然颇有主将雄风!唉……他人千金难求的大将之才,我这兄长手中竟却有三人,为何竟不问鼎江山”郭嘉不由心中一阵长叹。

就在郭嘉内心感叹的同时,卫三上马遥望那鲜卑人的大军,还是不甘心就这样不战而退,千里奔袭草原带来的辉煌战果,让他对手中的大军充满了自信,“郭嘉公子!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退回山南!?”

见郭嘉不语,卫三还不死心的转头又对黄忠嘀咕道,“将军,末将但求一万兵马,定然杀败那群鲜卑蛮子溃不成军!”

黄忠本就严肃的脸霎时便垮了下来,铜铃大的眼睛一瞪,只让卫三惊若寒蝉,“你想抗命不尊否!?”

卫三耷拉着脑袋,不敢再看黄忠那铁青的脸色,事实上到现在为止,除了卫宁,他还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一个人了。

在草原上,卫三已经被黄忠修理得太过惨痛。

“呵呵,不急!你家公子可从来没有说过会放过步度根这两万人马哦!以兄长睚眦必报的德行,早便已经备好了后手,呵呵……恐怕步度根是难返回高柳北弹汉山了!”郭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道。

推书一本,血弦,小说作者:随风飘摇

一个老实平凡的人,善良圆熟是他的写照,低调隐忍是他的座右铭。身为突变人类,是否还需要保持人性,是否要把普通人类踩在脚下,是否要为了力量而不顾一切,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如何选择……答案尽在《血弦》。

 第二百六十三章

初平四年,曹操起兵五万攻河东,徐晃授命领兵三万以抗,守城一月,闻喜陷落。徐晃领军后撤,退兵恒城,又有陈宫起安邑两万大军接应,曹军方退。

陈宫以大阳,恒城两县屯兵防备,互为犄角,拱卫安邑郡治。每以三河骑士游走接应,曹军诈以大军佯攻大阳,实则伏兵以待恒城相救,而乘机以伏兵半道图之。然而却被陈宫看破虚实,趁机攻打闻喜,反破曹军而夺城,迫使曹军重新退军闻喜以东,一个月的战果反吐毫无所得。

两军自开战起,已有近两个月时间。

曹军固然兵强马壮,但河北局势日渐明了,冀州之争渐起胜负。公孙瓒穷兵黩武,致使冀州以北皆有怨怒。

界桥一战,袁绍以麴义八百勇士为先登,强弩千张夹承公孙大军,两万步卒在后压阵,麴义使兵下,使骑兵不得纵意驰骋,而自伏兵其后,公孙瓒两万骑军,不得近前。而公孙瓒见麴义兵少,自筹稳操胜券,以白马义从相击,麴义不惧,及近前数十步一起扬尘乃起,千张强弩雷动齐射,白马义从应弦而倒。

公孙瓒大军人皆恐慌,而后先登死士鼓劲奋勇当先,挡着披靡。袁绍以后军相克,强弩漫射不止。公孙瓒大败,人多死于乱军之中。

界桥一战,便是“强弩”破“控弦”的一场经典战役,却也象征着公孙瓒从此失去了对冀州的控制,以及袁绍彻底的崛起。

而公孙瓒自界桥元气大伤,两万精锐骑兵几乎受到了毁灭般的打击,袁绍得手下谋士沮授力谏,奋起余勇,乘热打铁直取幽州。

依照目前为止,袁绍要灭公孙瓒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最多年底,最快两个月之内,必定便能统一两州之地。

倘若袁绍统一冀幽,势必将眼光放于并州这块久经战火而虚弱不堪的地方。

曹操没有多少时间再耗费在这巴掌大的地方,而陈宫同样也不希望在经过持久战斗,而彻底拖垮河东军力民生。但用袁绍的威胁相对曹操来说,门前之狼,理所当然要比明日之虎让人重视得多。

何况如今北并州虽明归杨奉,实际却也早不听调令,就算袁绍来攻。首先面对的他地,也该是卫宁这个“叛逆”。

河东兵马困乏之至,不堪久战,但陈宫看破曹操志在速战速决。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固守城池。反而是兵强马壮的曹军,越发焦躁按捺不住。

“河东五万兵马骁勇善战,而陈宫打定主意死守,我军短时日里。难有所为,如之奈何!?”曹操显然对这样的局势也甚为不满,前翻智珠在握。又兼爱惜徐晃将才而放慢了攻击速度。这才使得陈宫有时间调度兵马前来接应。想到现在,曹操却颇为有些自责。

“主公虽得河内地,略获粮秣,却也依旧不敷大军用度。兖州新得,百废待兴,民生凋零也需主公好生经营。淮南袁术近攻豫州孔,以许昌为本城。如针芒在后。而袁绍声势渐大,假以大军攻取壶关而我军固然夺得河东。也必然危矣!主公本意只属一统兖州,便是河内也是顺道而夺,既已谋成,不若在下以为,主公莫不然退军为上!”帐下有钟繇当即出声劝道。

曹操环顾帐下,却见竟有多数人颇以为然。眉头耸动之下,曹操内心颇为不甘。

“袁术跳梁小丑不足为虑,只需以一大将,屯兵大梁便可使其不敢觊觎,何况江东孙坚自讨董会盟便素与其交恶,假以一能辨之士,可说其出兵攻其腹背,袁术自顾不暇焉有余力来图我兖州!?我军固然缺少粮秣,然河东富庶名闻天下,能得其钱粮,必可供大军用度。河东历来战乱不止,兵疲将竭,且人心离合,人人思危,杨奉病入膏肓,更难服众望。如今不等河东衰弱至此而得其地利,倘若等其恢复元气,再图难矣!”就在曹操踌躇不定之时,帐下一人高声呼道,曹操眼角瞥过,却是荀攸。

此话一出,却正中曹操心意。却如钟繇所说,本来的战略部署便是趁着刘岱攻河内而乘机吞并整个兖州,河内甚至都是平添的诱人彩头,实际上已经完成了原本构思的战略部署。但花费了如此多的精力,而大军还有征战之力,让他看着富庶的河东而不得,实在是万般不甘。

曹操狠狠咬了咬牙,事实上已经做了决定,但还是将眼光放在了一直到最后都不曾说话的荀与戏志才身上。

这两个人一直便是他的左膀右臂,一个是他地首席谋士,一个又是他的首席内政助手。他们两人的意见是现在的曹操不能不听地。

荀自然是感觉到了曹操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踌躇了数息,荀终究正了正身子,道,“我曾于家叔学舍求学,唯有两人可让我赞颂万分……”

曹操不知荀何故顾左右而言他,心里却还是颇为惊讶,点了点头,道,“我自知河东卫宁卫仲道与文若交厚,却不知还有何人可入文若眼界!”

“卫宁擅料敌先机,窥天下纷扰局势,而自可从容应对,另一人却擅出奇谋鬼策,能观人心,双眼如炬,可轻易看人破绽,有鬼谋之才!此人甚至较之卫宁相识更久,姓郭,名嘉,字奉孝,与我同乡,在下本欲修书以荐主公,却不知其方踪。而近闻卫宁大破鲜卑十万,才知此人却在为卫宁出谋……”荀不由苦笑一声,低声道。

“而我闻,卫宁帐下有黄忠勇不可挡,典韦世之猛将,如今更有奉孝贤弟相辅,更坐拥五万大军在北,假袁绍来图并,必然难越壶关!”荀接着看了曹操一眼,双眼充满了肯定。

曹操脸色霎时一片漆黑如墨,现在的卫宁就这样子便已经是羽翼丰满的样子。而北并竟然有如此之多地强将贤谋,却让曹操颇为担忧。

事实上,荀说出这样的话来,无疑也便是表明了,是支持攻打河东的。可却反而让曹操心情更加郁闷。

而首席位子,戏志才看曹操脸色阴晴难定,却是知道他心中地结郁所在。当即出言道,“在下不才,能从天下诸人所行前事,而揣度其心,虽不敢言每能看破,却能猜个十之八九。但河东卫宁此人,却难有看透。本以为此人乃是忠良之人,杨奉起自微末相辅,不离不弃。但抗蛮之战,却又表现一副大义之心,实则抗命不尊。然,既羽翼丰满,而又得主公宽厚相告,要举兵南伐,报复灭门之祸,也实属理所当然、却依旧按兵不动。在下,实在不知,此人作何所想……”

“志才所言,何解?”曹操被他勾起了心中所虑,却也颇为有些急躁。

“还请主公提防,卫宁起兵助杨!”戏志才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低声答道。

“你是说……卫宁有可能南下伐我!?”曹操不敢相信地脱口而出。

“正是!但,我恐其或不是为了救杨奉,而是单单为了救其家眷尔!”戏志才点了点头,这才将指头虚晃一指,正是东方,“纵观其人,却多为独立特性,每每自有主张,而不甘轻易受人所制,主公胁其家眷,便是得其软肋。杨奉昔日虽囚其妻儿老小,但却不敢擅自杀戮,是以,卫宁才未有过分手段。但,如今在主公手中,却是两样。卫宁必然趁我大军攻取河东之际,提大军来截其亲眷,而少其掣肘!所以,河内,恐怕有危!”

曹操眼睛连连闪烁,脸色也依旧阴晴不定。

他却不知道,在北方数百里开外的城池之中,同样也有着相似的会晤。

“不论兄长是否意欲自立,但若家嫂在曹操手中,却实则为掣肘之祸。陈宫提大军与曹操对峙固守,实则早已精疲力竭,倘曹操决议攻取河东,陈宫无法必调平阳徐荣南下,届时,两军交着,兄长大军便乃是南下良机。“郭嘉淡笑着对卫宁道,“陈宫每每有迟半步,必然是难守之时才会调动平阳兵马,而届时曹军已然深入,但徐荣毕竟是锋芒之兵,战事必成胶着。曹军也便成进退两难,而河内也必然空虚!”

“而曹操帐下不缺智谋之士,想必可能猜到兄长所为,但,为何,我便不能趁冀幽相争,先下手,出壶关,夺邯郸,破朝歌而后去河内?”郭嘉蓦然轻轻点了点案几,眼睛眯起。

 第二百六十章

汉军缓缓向南退军,而步度根在饱受了无比的耻辱的同时,看着渐渐远去的军队,充满了警惕和敌意的气势,也终究缓缓松了口气。

现在毕竟还不是与汉军继续开战的时候,当务之急,便是需要先整合被汉军破坏不堪的内部家园。

政治就是这样污秽的东西,前一刻的敌人在下一刻成为朋友并不罕见。甚至可以将前一刻的朋友转变为敌人,为了换取政治的利益而轻易的抛弃给前一刻的敌人。

在步度根暗自松了一口气而勒令大军北上,返回高柳北弹汗山的时候,他却又怎么会明白,在早就习惯了阴谋诡计的汉人,对于政治的理解怎么可能会是他所能揣度?

步度根现在的两万军队毕竟是从檀石槐时代开始代代相传,以武勇和忠诚享誉草原的黄金勇士,在经奉了如此惨败的同时,当汉军为他扫开了可能反抗的障碍,到底什么时候又会丧心病狂起来?

这样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势力,根本是卫宁无法忍受的东西。而他在雁门的屠杀,更是卫宁为了缓解内心愧疚而必须要作为代替品来牺牲的存在。

当然,中鲜卑作为檀石槐后一直坚持的正统,这个大义之上,自然应该长时间的保持内乱不止。

卫宁只需要牵上一条线便已经足够了。事实上,在另外一个时空中,真正的鲜卑霸主并不是步度根,而是在雁门一战中,作为先锋,却见机早早撤退的柯比能,而另外一个在前秦时代之后称霸北方的北魏,最为初始的奠基者拓跋力微同样也是一个不甘人下的野心家。

相比于柯比能折损了一半人马,只余下两千来人。而拓跋力微的拓跋部落更是受创巨大,但,两人在得知了步度根折戟晋阳的消息之后,几乎都很有默契的将步度根地失败作为他们重新崛起的垫脚石。

就在步度根北上的时候,却不知道,早早逃回草原的两个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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