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小四,不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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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小四,不做妻-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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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卡抽出来向母亲展示。
可是,那卡居然不是我的那张,我愣了一下,看了一下钱包,我的那张卡正静静的躺在里面。此外,还有一张写了六位数号码的便条。
这张卡是付怀生给我的!这个纸条上的六位数号码时密码!这是我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下一刻,我狠狠的猜测了一下卡里的金额。五万,十万,三十万,……不能再高了吧!付怀生不是那种没脑子的男人,一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女孩子,一个可能随时会离他而去的女孩子,他应该不会傻到给她巨额的金钱。
我将卡放回钱包。心里还是狠狠的感动了一把。付怀生,这样好的男人。给了我爱情,给了我自尊,永远不用我开口,不用我索取,他就毫不吝啬的为我考虑周全。要我如何不爱他!
我不动声色的将卡放回钱包,然后对母亲说:“妈,你去缴暖气费吧,我自己收拾,我都快冻死了。”
“唉,我这就去,你要是冷的不行,就躺床上,盖上被子啊。”就母亲去卧室拿了件棉袄穿上,匆匆的出了门去。
那件棉袄,在我的印象里是鲜艳的宝石蓝,如今已经旧的看不出先前的眼色了。有四年了吧。母亲居然有四年没有再买过衣服了!
我想,我应该买件羽绒服给她,这个冬天太冷了点。
“妈……”我开门叫住她。
“怎么了?”母亲刚下了两个台阶,立在那回头看我。
“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我突然记起,要买点东西。”我回屋拿了围巾和手套,拎着包,与母亲一起下了楼。
在楼下,我们碰到了父亲。
“回来了……”父亲看到我,淡淡的问了一句,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恩。”我应了声。
“我和微微去缴暖气费,你回家把那排骨炖上啊。”母亲嘱咐了一句。
父亲恩了声,径直上楼。
我与他再没有语言。
很久了,都是这样。久的我都记不得他上次冲我笑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微微,你爸,他就这样子,其实他平时还是很关心你的。你一个礼拜不往家打电话,他就念叨呢……”母亲拉着我的手,安慰。
可是他从来都不肯接我的电话。
“没事……”我轻轻的笑笑。

与母亲一起缴了暖气费,我坚持要去商场,母亲拗不过我,便答应了。
商场楼下的,有建行的自动取款机,我钱包里没有现金了,母亲手里的钱缴过暖气费,也不多了。我考虑着呆会儿要买羽绒服给她,她肯定是不同意的,还是要我自己手里有钱,她才没办法。
“妈,你等我一下……”我撇下母亲直奔取款机。
6000多块的余额。这是我工作一年,攒下来的。我看着那串数字,微微的笑了。我取了2000,算计着,也就够了。红色的票子从出钞口华丽丽的翻身出来了,很让人欢喜的情景。我把它们拿在手里,只觉的无比的满足。
钱这东西总是让我有无限的安全感。
我把钱和银行卡方进钱包里时,付怀生给的那张卡,映入了我的眼帘,也是建行的卡,我心头动了一下。犹豫片刻,我将那张卡抽出,插进了ATM机里。然后输入纸条上的密码,查询余额……下一刻,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一百万?!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认真的数了一遍,1234567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是的一百万!

我慌了神儿,忙谨慎的看看四周,将卡迅速的退出装进了钱包最隐秘的那一层里。
天啊!我在心底叫着。
我想起初遇付怀生的那晚小梦说的话,她说,只有脑残才会挑我。我当时跟她叫板,说付怀生看着不像脑残。可是在这一刻,我心底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个付怀生,他是脑残,绝对的脑残!!
62楼

一百万啊!
我逛商场的时候一下子觉得底气十足了。
我给父母都买了羽绒服,挺贵的,母亲看着我付钱,直拉我,我知道她心疼。可是我当时只觉得痛快。
叶小梦说过,她人生最痛快的时刻就是付钱的那一瞬间,那一瞬间,你觉得你可以主宰全世界……
我和母亲回到家时已经到了晚饭的时候。父亲在厨房,我闻到了排骨的香味。
屋子里因有了暖气,而温暖起来,我放下包,摘了围巾和手套,把外衣也脱了。
“怎么现在才回来?”父亲从厨房走出来问了句。
母亲一边将手里的袋子放下,一边道:“微微说我的棉袄旧了,不暖和,非要给我买件羽绒服,我们就去……”
“买羽绒服,钱多的不行了是吧!”
母亲的话没说完,被父亲厉声喝断了。
“你能挣几个钱,一个打工的……”
这一句是说我的,却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
我突然觉得冷,于是我将脱下来的外衣重又穿上。
“爸爸。”我说:“我是挣不了几个钱,但是我已经尽力了,而且我也不是你说的打工的,我在带舞蹈课,是一名老师,而且我做的很好,学生、家长都很认同我,我以后会有自己的舞蹈室……”
“舞蹈,舞蹈……”父亲猛的转脸看住我,怒道:“当初考什么艺校的时候,我就不同意,你非要考,搞艺术多花钱,你不知道?!咱们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上完艺校,考大学,又学什么舞蹈表演专业,你怎么不上了,怎么退学了,学不下去了吧!现在混成一个打工妹了,心里舒服了?!!”
我看着父亲冰凉的眼,什么也没说,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好了,好了,孩子才刚回来,你就别吵她了……”母亲拉着父亲劝道,“她今天还专门念叨着给你买羽绒服,你看……”
母亲将我给父亲买的那件羽绒服拿出来拎在手上给父亲看。
父亲看了眼,动了动嘴,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厨房。
“我不稀罕!”许久,我听到父亲这样的一句。
心里的酸楚是无法言说的。这个对我冷然如冰的男人,他是我的父亲,本该是这世上最最爱我的男人,却总是用各种各样的方式重伤我,惟恐我不痛。
他根本不知道,我盼望着他给我一句夸奖,一句认同,一句关怀,多少年。
我不再说什么,转身走到床前开始整理母亲收拾了一半的我的行李。衣服,书,护肤品,一件件的从行李箱里拿出来时,我看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静静的躺在箱底。
11。6英寸的苹果小本。不用想,我也能知道是付怀生送的。我心里一下子热起来,这世上到底还是有一个男人愿意爱我宠我的。就算父亲不在乎我,至少,我找到了付怀生。

“哟!买了个电脑?”母亲走过来看见我手里的电脑,惊呼。
“恩……”我仓皇的答道:“是啊,反正经常要上网,老去网吧怎么行,就买了个小本……”
父亲听到了,从厨房里冲了出来,指着我骂道:“你翅膀硬了,有钱了是吧!买什么电脑,你就可着劲挥霍,工资不够花的时候,别厚着脸皮跟我要,我养了你那些年,供了你那些年,不能你现在工作了,我还再倒贴你……”
我将手里的电脑放下,回头与父亲对视,我看到的只是他眼里无尽的冰凉和嫌恶,我心里隐忍了多年的委屈,隐忍了多年的怨恨终于在那一刻爆发了:“我就是有钱了,怎么样?我花我自己的钱,我爱买什么买什么……你是供了我19年,养了我19年,可是从去年退学的那一刻起,我已经不需要你微薄的寒碜的供给了。”
我盯着父亲,死死地盯着,我说:“19年,你是怎么养我的,读书时你是怎么供我的?你自己想想!上艺校时,别人一双舞蹈鞋,穿两个月,我一双舞蹈鞋穿半年,破了补,补了破,就再补,就是因为你说没钱,就是因为你说我上艺校本来就比普通高中贵,要我从生活上剩出来……到了大学,别人一个月最少400块的生活费,而你给我100块,而这一百块,我要吃饭,要买生活用品,还要缴各种各样的班级学校活动费用,我最拮据的时候身上只有两块钱,连买卫生巾的钱都没有!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滋味?这就是你给我的生活!我会退学,会沦为一个你口中的打工妹,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我一字一句的说着,将我多年的委屈和怨恨倾泻而出。我告诉自己,宁微凉,不许哭,不许哭!可是我还是哭了,泪流满面。
我说:“我可以不在乎你给我什么样的生活,可以不在乎你让我住什么样的房子,可以不在乎你给我多少钱的生活费,可以不在乎你不肯为我缴学费,可是你可不可以在自己做的那么不够格的时候,给我一句肯定呢?我是你女儿,不是吗?即使我违背了你的意思,可是我是你女儿啊,是你唯一的亲生的女儿啊……”
我终于泣不成声。
屋子里安静下来,父亲母亲,还有我谁都不再言语。
那些沉淀在心底多年的怨恨终于发泄出来时,我终于没有力气再支撑自己。
付怀生的电话在这样的时刻打来。我一看到手机上屏幕上他的名字在闪烁,便哭得更加无法遏制了。
“妈,我出去走走,你们先吃饭吧……”我冲出了家门,接通了电话:“喂……”
“乖……我到了。”付怀生温暖的有些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段传来。
“恩,我知道了……”我拼命的压制了自己想要大哭的冲动。
付怀生听出我声音里的不对劲,轻轻的问:“亲爱的,你怎么了?”
他这一问,我终于哭出了声响。我说:“老公,我想你,我很想你……”我哭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抽泣。
付怀生轻声的安慰我,“傻媳妇,不哭啊,我们马上就又会在一起的,乖啊&……”
我依旧哭着,把在父亲那里受的所有委屈都哭给了付怀生。在那一瞬间,我觉得天地间,只有一个付怀生是我的依靠。
好久,我渐渐的平息下来。
“你吃晚饭了吗?”我问。
“没有,才刚进社区,车还没停稳呢,先给你打个电,报声平安……”
我轻轻的吸着鼻子,道:“那你还不赶快回家,开了那么长时间的车,一定累坏了。”
“恩,我知道,你要好好的啊,照顾好自己……”付怀生的语气里弥漫了无边的宠溺。
“恩,我会的。”我说,“那个,电脑我看到了,谢谢……”
“哦,呵呵……”付怀生在电话那段轻笑,“喜欢吗?小了点,不过你来回拎着方便,反正回家了也不用它。”
其实在付怀生的家里,已经有一台台式的电脑,和两个稍大点的笔记本了,我们平常一人抱一个上网,还会空一个。而付怀生就是这样的男人,他的生活太注重细节,家里的就是家用的,来回拎着对于女孩子来说过于沉重,所以,他便再买一个给我出门的时候用,根本不会考虑多不多余。
“家里没装宽带吧!”付怀生问。
“是没有……不能上网哎!”我叫道。
“没事。”付怀生说:“我给你装了内置的无线网卡,缴了一年的网费,你可以随便上网,不过可能不如宽带快……”
一瞬间,我心里的感动是不发言说的。
这世上怕再没有一个男人会像付怀生这样对我了。
我想起父亲冰凉的眼,想起他冰凉的言语,与此刻付怀生的给我的温暖形成了那样鲜明的对比。我在这一刻,清醒的沦陷。
“老公,我爱你……”我说。
“……”付怀生在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说:“傻媳妇……”
我们一直聊了一个多小时,才恋恋不舍的结束了通话。
我回到家时,父母已经吃过晚饭。母亲在客厅我的床上坐着看电视,父亲显然已经回了卧室。
“回来了……”母亲看到我进门,站起身道:“饿了吧,我给你把饭热一下……”
我点点头,我摘下手套围巾,将外衣脱下,跟着母亲走进了厨房。
厨房很小,两个人几乎转不开身。
“微微。”母亲开了火,一边搅动着砂锅里的排骨一边对我说:“妈知道,这些年你心里憋着一股委屈,你爸他做的确实有些过分,可是,他毕竟是你爸,他对你……”
“妈,你别说了。”我打断了母亲,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我都不想听,也不想再提及。我说:“这些年,我过的很好,以后会更好,你放心,也叫他放心,我不会不管你们,更不会像他对我那样来回报他……”
“微微……”母亲的神色有些难过。
我什么也没再说,转身出了厨房。
我与父亲,再也没有任何对话。我们都恍若对方不存在。就算眼神对上了,我也会毫无波澜的移开。我在心底告诉自己,宁微凉,你没有父亲。
新年在我与父亲的冷战中,到来了。这是我印象中有史以来最为萧条的一个春节。
我在网上跟付怀生聊天时说:“亲爱的,你有过那种似乎被全世界遗弃的孤独感吗?你最爱的那个人,他不爱你,最该爱你的那个人,他不爱你。你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是没有存在的……”
付怀生没有给我回复,他打了电话过来,他说:“傻媳妇,你怎么会是没有存在的呢,在我心里,会一直有你的存在……”
只这一句,就叫我泪流满面。
大年初二的时候,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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