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汉子遭遇师生恋:爱在道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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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汉子遭遇师生恋:爱在道德之下-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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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学业无疑大进了。拿起考研英语试题可做50分,专业课试题每次测下来都能及格。这使我精神空前振奋起来。然而,给芬的信仍无回音。我又写了一封中文信。可是十几天过去了,眼看到了11月份,芬那边还是杳无音信。
  黄主任和丁会记耐不住寂寞,便找了一个绝好的机会去省城逛,说是为工会会员买布料。我成了“全权代理”的教委人。郝校长说:“你现在是‘老子天下第一’……”
  然而,这段日子,我却异常焦灼,时时刻刻想着芬,不知她怎么样。
  一天上午,冰南急乎乎闯进来。我忙递水接烟地招呼他,并开玩笑说:“要不要登婚证明,我给你大开方便之门!”
  “要,当然要!可是没钱哪!”
  “烤烟款你交了没有?”
  “没有,我是异乡人。今天是来收信的!”她将手里的信晃了晃。
  “广西那边的工资怎么样,老婆还乖吗?”
  “那边工资好。老婆很想我,我很想老婆啊!”
  “那你将她带回得了!”
  ……
  十一月的小镇已相当冷,天整日阴沉沉的,不时有北风卷来,可就是不见落雪。人们盼雪的心情不亚于我等邮差之急切。
  这天,中学捎来话,说局里要开会。会毕,干部人事年报开始了。接连而来的摸底分类、造表、抄写,往返于县城和石盘,就花去了我五六天时间。等我刚把这事交了差,黄主任和丁会记回来了。
  他们从省城的归来,好像将人们心中的冬意给加浓了。人们高兴地竞相前去嘘寒问暖,顺便看看两位上级替职工买回的布料,并首先“鉴赏”他俩穿的那身“高档防寒衣”。据称,这衣服的价格令人咋舌:520元。大伙交口称赞着这灰不溜秋、带着毛领的冬衣在自己上司身上的“妙处”,而后打听一下将要分配到手的那灰不溜秋的布料的价钱,边摸边说着:“这高价的东西就是好!”最终,他们沮丧地回到自己的房子发开了牢骚:“花那么多钱,买这么个破东西,这真是良心长在*上啦!”
  第二天早,黄主任将我喊去,平和地说:“这几天你忙啦。辛年那儿有件衣服哩,你穿去!”我到了丁会记那儿,却是一件质地比他俩的差得很远的防寒衣,而且没有毛领。我立即表示不要。
  后来,这件衣服穿在了周红身上。他一穿上这衣服,就跑过来“炫耀”了:“我的研究生,黄主任好心好意给你的衣服,你怎么能不要呢?”
  “什么‘好心好意’!你怎么知道?”
  “这衣服不要钱,白穿哪!”
  “这就叫‘好心好意’?我才不要那‘沾腥带臭’的防寒衣!”
  “噢,这衣服‘沾腥带臭’了吗?”周红惊诧地。
  我笑了:“在你身上也许不。”
  

十一、一冬无雪(1)
十一月十日,这个对我来说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日子终于到了。肖老早早打了电话过来,说直接到教育局人秘股盖章,再到G市报名即可。
  前一天晚上,我梦见了芬。
  这天,我故意穿得旧了些,打定主意盖章后忙中偷闲地去找芬。九点钟,我站在了教育局人秘股的办公桌前。当我说明来意后,人秘股长再没有长久地打量玩味我,也再没有说“你一试,万一考上了怎么办?”他很爽快地吩咐对面桌旁的干事盖上了章,并将加了章的信拿过去看了一遍。等我要接过信时,他用信任的目光鼓励我,说:“你去试!考研是好事,国家需要人才呀!”余局长说你省上有人,我想你一定能有所作为……”
  不管他说了什么,对面的干事一定能看到,我当时流泪了。
  提起皮包,我往职中走去,一边心里反复对自己说着一句话:“上天不负我,我必不负上天!”经过九龙桥时,我又一次想起了芬那少女所特有的痴迷而纯情的星眸的一瞥,便加快了脚步。
  校园里人影稀少,我知道在上课,便鼓起勇气直接向微一级教室找去。我是多么紧张哪,以致于都不敢往教室门内看,只瞅着门牌一路地往过寻。教室里多静啊,我听到自己的心“腾腾”地乱跳着。终于到了写有“微一级”班牌的教室,我方命令自己装作没事地抬起头。我一下子呆住了,教室门紧锁着!我这才注意到,邻班教室也都没上课。
  我往烟囱里冒着青丝的幼三级教室走去,悠扬的琴声、熟悉的旋律告诉我:里面有人。隔着玻璃窗往里看,一个身穿周红那种灰色防寒衣的女学生正坐在教室后边的炉子旁,她背着窗子、拉琴低唱:“……尽管我们分手时长,心儿连在一起……”讲台上,一个穿深红夹克的女生正在黑板上写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我顾不了那么多,推门就问:“请问,你认识微一级的许芬吗?”
  讲台上的女生停止了写字,转过头来看着我,随即吃惊地:“路老师!”
  经她这么一喊,我比她还要吃惊:这是一个伶俐的女孩,白白的皮肤,黑黑的眼睛,长而茂密的睫毛,小而玲珑的嘴巴……可我怎么也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路老师,你怎么不认我啦!”女孩很大方地说。见后边的女生正沉浸在《相聚》中,唱着“相聚多甜蜜”,女孩急了,“栗婧儿,别拉了!看谁来啦!”
  喊声很大,我一下子呆住了。琴声戛然而止。抚琴者缓缓扣上风琴,这才转过身来,她面色苍白,神情凄然,目光呆滞地望着讲台下的我,好像一切都在预料中一样……
  就在她的目光里,我有些失望了,有些战栗……
  身旁的女孩吃惊地望着这一切,不知如何是好,半晌,才说:“芬!你怎么啦?这是路老师啊!”
  芬站了起来,上身向前倾了一下,却没能挪动脚步,一会,竟背过身去,像在哭泣。
  女孩大声道:“芬——你!”她向教室后边走去,刚走两步,又转过头来,“路老师,芬今天有些不舒服。你在外面等吧!”
  我犹豫一下,说:“那我在十字路旁‘只生一个好’的宣传牌前等你!”
  ……
  这一天,细心的人们可以看到,从九点四十七到十点半这段时间里,城东县城关什字的宣传牌下,一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人,失魂落魄,如一条丧家之犬;形单影只地徘徊在那里,久久不去。……十点半刚过,从宣传牌对面的那条街的九龙桥头上,渐渐走来一个红衣少女,少女急急地走着,像去赴个约会。不错,她是来约会的!男朋友即是对面宣传牌下的“眼镜先生”。

十一、一冬无雪(2)
正当我望眼欲穿,等得快没信息的时候,芬出现了,走近了!她一定看到我了!要么脚步怎这么慌乱,以致于都快不会走了……她的出现,给我阴暗的心里投进了一束阳光,我连忙举目相迎:她穿到什字中间,她笨拙地和一位正面走过的老头儿让着路,最后,终于来到了我跟前!
  我的心在胸间狂跳,不知说什么才好。芬看着表,像很累似的叹口气,道:“不迟吧!让你久等了……”
  “不,不迟!我情愿等!”
  “你会后悔的!”
  “我绝不去寻着吃人间难找的后悔药!”见她好像已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我便“幽了一默”。
  她像没听见似的,并不看我,说:“这儿不是谈话的地方,咱们走!”
  我们漫无目的地顺着宣传牌后面的街道走着。我从皮包拿出两只早已买好的油饼给她吃,她摇摇头。我便买了口香糖、葵花籽之类的东西让她提上,且又买了两只“火炬”,给她了一只,并且说:“你就像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
  谁知,她却说:“我胸中的火已不再‘熊熊’了!”
  我心一沉,又说:“那快给姑娘一把火,吃了这个火炬吧!”
  俩人往粮库背后的菜子川方向走去,冬天的菜子川水瘦山寒,山上光秃秃的,河里已结了冰,远离了喧嚣,我问:“你们是不是过错了星期天?”
  “不知道。管他星期天不是星期天,反正我整天呆在那里边!”
  “你还去你姑夫那儿吗?”
  “早不去了,他回省城了。”
  “那你快有小表弟表妹了!”
  她想笑,可没笑出来。一会,才说:“一天挺烦的!我同学给我写了两封信,我都没回信……”
  “你同学男的还是女的?”
  “你猜猜!”她回眸望着我,满眼真诚,见我猜不出,就说,“当然是女的啰。”
  “追求你的男孩一定很多,你每天都能收到情书吧!”
  “你胡说什么呀!诚心不让我好过……”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那要看你怎么对待。”她兴奋起来了,“我每次回家等车,总有小车停在我身边,问‘小姐走不走’……”
  我相信她的话,便说了些女孩子如何注意人身安全的话。她就又说起他们的班长如何“讨厌”的事来,我就问:“你们的班主任管不管?”
  “管哩!她骂人挺厉害,对我这事很重视。可她也挺‘讨厌’,对我太在意了,她这人可能有病哩……”
  “你们班主任叫啥?”
  “叫胡霞。”
  “胡霞!怎么名字挺熟……”
  “你肯定知道哩,是胡龙的姐姐。”
  “噢,我听冰南说过。她对你咋个好?”
  “她硬给我衣服,就是教室里我穿的那防寒衣,东西不贵25元。但感情上,人接受不了。”
  “她不是在搞‘同性恋’吧!”
  “不知道!我还没搞过‘异性恋’,她倒搞起‘同性恋’了!”
  这时,到了一个村牌前,我便好奇地去读牌上面的字,她没有跟过来,我有些失望地说:“你看,这是什么字?”
  她走上前来,认了半天,才说:“金…金,金搬家。认不得!你说啥?”
  “让师傅告诉你,金冢村。冢者,坟也,读如‘种子’的‘种’。”
  “知道啦!我听说有个‘金冢’很大,很大,就在这川里……”
  “那不是吗?”我用手一指,“‘城东有个金里冢,把天戳个大窟窿’,说的就是这个啊!”
  她惊奇地望着那平展展的河滩里冒出来的庞然大物,半天,才说:“哇,这么大!古代人也太好大喜功了,修个坟就像造座山,这还了得!@”

十一、一冬无雪(3)
我见她来了兴趣,便问:“你说这到底是谁的墓?”
  “可能是古代一家姓金的大户,为了炫耀他们的财富,而为祖上修的。”她不假思索地说。
  “好想象力。再有没有?”
  “也可能是金代人修的一座巨墓。在宋金对峙时期,咱们这儿被金人霸占,文化馆里的大钟上就清楚地刻着‘铸于金’的字样!”
  “哦,考证得这么清楚!快要当我的老师了。”
  “你说有没有道理?”她不好意思地问。
  “有道理!照后一种推测,我们还不如说就是金兀术的墓。”
  “我怎么没想到!你永远是老师啊!你在实习时,给我们讲过‘岳飞大败金兀术’的故事……”
  “是吗?我都忘了。”
  “你忘得这么快?”她有些失望,可又高兴地问,“你知道刚才教室里那女孩是谁吗?”
  “我还要问你哩!”
  “谢花!”
  “谢花!我对她当时印象很深哪,可今天怎么也想不起,一点印象也没啦。”
  “你对我当时很深吗?”
  “深啊!我有时想起来,就不由得像你当时那样,”我拿手在脸上一绕,“流眼泪噢!”
  她“格格”地笑了起来,眸子里放出奇异的光彩,问:“你在石盘镇见到我时还有印象吗?”
  我摇摇头说:“只有一种感觉——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又满意地笑了。
  我问她:“你对我有印象吗?”
  “无可奉告!”
  我俩一起向那庞然大物挺进。天阴沉沉的,麦地里尽是干土粒,麦苗早干了,经脚一踩碎成粉末儿。见此景状,我对芬说:“有没见过雨的孩子哩,你知道吗?”
  “不可能,哪个孩子没见过下雨?”
  我便对她说了在镇上那天的事,她才深有感触地说:“咱们这儿的气候也太恶化了!我记得我们小时候不是这样。”
  “我们?我和你不是一个年代的人哪!你小时候不是这样,我小时候更非如此呀!”
  我们来到金冢脚下。勤劳的农民为了多种一寸土地,已将金冢的“脚”完全砍去了,以至于我们怎么也上不去。我要抱她上去,她不肯。她帮我先上去了,我伸手去拉她,她犹豫一下,将手交给了我。我俩便手拉手,一跌一滑地走到了“金兀术的头上”。
  金冢上面是一个南高北低的斜坡,状如马蹄。“马蹄”中间有一个地道通向半腰,靠北面的地方有几棵杏树。我们便倚着杏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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