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用双手撑起身体,勉强站立在七彩长袍老人面前。尽管以他这种伤势连个普通人都打不过,但只要还没到绝望的地步,就不会停止战斗。
“多谢老人家相救,敢问…老人家,这里是哪里?”林夜歌恭敬的道。
“悔恨村。救你的的确是我们村的人,但不是我。为你疗伤的人,更也不是我。所以你没有必要谢我。”七彩长袍男子一副死脑筋的道。
“额…那能再请教一下为何要将我带到这里来呢?”他能够感受到七彩长袍老者体内那股隐而不发的恐怖灵力,对于他这种级别的人来说,完完全全有能力在任何地方治好它。为何要将他带到这看似灵堂的地方呢?
“小兄弟,你认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后悔药这种东西吗?”七彩长袍老者转身,望着飘逸男子的铜像道。
“按照理论来说,是没有的。及时用时间与空间两大极限法则逆转时空,也不过是回到过去。但已经刻在内心中的记忆,却怎么也无法抹去的。没有什么东西发生了,还能回到从前。”林夜歌根据在书山楼里看过的几本书,发表了这番有理有据的发言。
不过七彩长袍老者并没有任何的反应,眼睛依旧直直的盯着飘逸男子铜像双眼。边看,还边一步一步的走向铜像。眼前的场景简直骇人之极!
一名在他看来能够随手就灭了他的隐世高手居然像着了魔一样不正常的走向铜像。他隐隐感觉到此时控制七彩长袍老者身体的并不是老者自己,而是那尊看似飘逸出尘,却散发出诡异气息的铜像。
那铜像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连七彩长袍老者都能够随意控制?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更加惊悚的一幕出现了!
七彩长袍老者在怀了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猛地刺向自己的左胸,再用力的往外一抽。滚烫的鲜血喷洒在他身前的灵位和飘逸男子铜像上。炯炯有神的目光变得黯淡,最后变得无神,仿佛灵魂跟随着被抽走的刀一起不吸走一般。七彩长袍老者沉重的眼帘缓缓地闭合起来,显得一片的安详。
但林夜歌安详不起来,天杀的,如果看到一个样子看上去起码有一百多岁的老者他脸上的皱纹在锐减,皮肤开始脱落。宛如一条换皮的蛇一般,露出底下那层光滑娇嫩的皮肤。你就不会觉得安详,而是绝对的惊悚了!
动了,七彩长袍…男子,没错,现在站在他眼前的是一名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子。一头白发在他身上不再显得死寂,而是一种出尘如谪仙般清越脱俗,神秘莫测。他转身用闪着七彩神光的眼眸看向林夜歌。
“夏锲,你还不出来吗?你以为有着七愿和吞阳的神血精华就能掩盖住你身上那股让人做呕的气息吗?”七彩长袍男子从长袖里伸出一根手指点向林夜歌。
缠绕这七彩神光的手指所过之处空间纷纷破碎,空间碎片强大的切割能力竞无法伤到七彩长袍男子一毫。手指上的灵力在林夜歌看来并不强大,最多就只有悟剑巅峰的程度。但哪有悟剑巅峰能够将空间破碎的,就算是意剑境也休想做到!
就在手指快要压到林夜歌眉心的时候,手指停住了。不是它自身想停,而是有另一根手指挡在它前进的方向上。一根燃烧着白色君焰的手指轻轻地抵住七彩神光手指!
七彩长袍男子收回手指,淡然的看着眼前周身冒着白色君焰的林夜歌。此时林夜歌周围的冰玉地板被白色君焰烧得融化。冰玉乃是一种在万年雪山孕育上千年才可能诞生的玉石,其耐高温的程度就算是熔浆也休想让它融化。
他知道眼前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燃烧着白色君焰的男子此刻不叫做林夜歌,而是有着一个让诸神都颤抖的名字——夏锲!
“离歌,没想到你还活着。还真是让我吃惊啊。不过你这种活法,跟死了又有何区别。靠着一个剑域境的身体,你能出来的时间太短了,短到转眼即逝。难道不觉得可悲吗?”夏锲用余光扫了一眼飘逸男子铜像。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七彩长袍男子。
“那你呢?不还是放弃了绝神躯,甘愿永堕轮回!但结果还不是一样,你救不了她。即使你能杀尽所有的神,你依旧没有能力去救她。我们都是同一类人,再永恒的绝望面前,去奢求那一丝看不见的希望!”
七彩长袍男子的话语中没有带一丝一毫的感情,但就是这样的语言却透露出无尽的悲凉和不甘!
“收手吧,你这九十九世的积累还是太薄弱了。根本就不可能跟昊天相斗!”夏锲摇了摇头。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昊天的力量,那是一种毁灭性的,让人彻底绝望的力量。无数高高在上的神都试图反抗他,但换来的却是一份有一份的心碎与绝望。世人都认为神是无所不能,没有任何烦恼,孤独,死亡。然而他们又怎么知道,神才是最绝望的人!
“那如果我将赌注压在你的身上呢?我敬爱的灭神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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