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回忆”的大腿,肆意大笑!
那段时间,我们总是做、爱,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的进行。
为了激起我的兴趣,“回忆”可谓是花了不少心思,穿不同类型的情趣内、衣,尝试各种新颖姿势,想尽办法尽情向我展示着属于她的万种风情!
每一次,我抚摸着她柔美的线条,放肆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总是欢快的大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我不带任何情绪的继续霸占她的身体,因为我发现她的身体让我感到须臾的快乐,并且让我暂时遗忘了所有的痛!
〈六十二〉
我们都用彼此的身体来安慰彼此,乐此不疲的进行!就算她把我代做谁的替身我也不在乎,因为我发现她的身体是我宣泄我烂透的情绪最为适宜的方式!
我们总是在难过的时候做、爱,总是在压抑的时候做、爱,总是在焦虑的时候做、爱,这种重复不断的方式总是让我内心翻腾的厉害几次想要呕吐!
我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娜娜,想起她对我说的那些无情的话,想起她说她从未爱过我,想起她和另一个男人挽着手离开的画面,甚至想起她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沉醉的画面。
我觉得我是个躺在手术台上的病人,手术进行到一半,我在麻醉消退的时候清醒,然后看着医生用剪刀剪开我的伤口,一刀又一刀,我仿佛能听到刀剪切皮肉清脆的声响,一种痛沿着我身体里的每一条神经逐渐蔓延至我的头部,我的整个头都快炸掉!
我的内心在翻涌,胃里在翻滚,我颤抖着身体,将那天吃的食物全吐在了于我身下沉、沦的“回忆”身上。
“回忆”反射性的坐起身来,我坐在旁边愣愣的看着她用毛巾不断擦拭着自己的身子,好在她并没有冲我发火,而是有些担心的看着几乎木僵的我问:“亲爱的,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干呕了一阵,差点没再次吐出来,“回忆”过来试着为我拍背,我机械性的一把推开她,起身穿起衣服就落荒而逃!
——
在这场情戏中,我和“回忆”达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双赢!“回忆”得到了情感上的慰藉,而我得到了精神上的麻醉!
“回忆”的身体对我来说是一剂麻醉,我常常怀着对娜娜的所有爱与恨,匍匐于她的身体之上加以发泄,直到麻醉消退,我声势浩荡的醒过来!
清醒后的我再也没有去找过“回忆”,我跟她挑明说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这样,这样下去对她对我都不好!我跟她讲能不联系我们最好就不再联系!
可是她却总是来找我,有一次她喝的大醉出现在我面前,在街角拦下我,然后紧紧抱着我哭得像个泪人。我笑笑说:“怎么办?你老公在我们后面!”
她依旧忘情的投入我怀里哭泣,根本没发现站在我们身后的男人正满腔怒火的看着我们,我想那个男人可能永远也不会明白为什么总是在自己面前微笑的妻子,却在另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哭的如此决裂!
那件事过后,我决定和“回忆”断绝来往,换了号码,租了新房,所有和“回忆”有关联的一切都断了,我不知道她找了我多久,也压根不想去管,我想她会明白我的决定,即使她现在还处于麻醉的状态,我相信时间会让她变得清醒过来。
一次意外,让我与“回忆”再次相遇。
她从人行道上走过来冲我打招呼:“嗨,简墨森,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我说:“还没死,就还好!”
她说:“别死不死的,也不知道最近在哪里逍遥快活呢!都不来找我,到处找你也不见人影!”
我插着手说:“我相信你会明白我之所以不再找你的原因!”
她淡淡的笑了笑,指着前方的道路说:“我们一起走走好吗?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寒风依旧,落叶飘飘,我撩起衣领,插着手沉默着陪“回忆”压马路,一路上我一言不发,唯有”回忆”的高跟鞋踏出低沉的声响,像是在哀怨的诉说着什么!
“回忆”终于开口跟我讲起她家里的事情,她说她老公不打算继续出国经商了,决定回来陪在她和女儿身边,然后找个一般的工作就行,毕竟钱是一辈子都赚不完的。
我说:“是啊!毕竟家人最重要,一家人在一起幸福就好,平淡才是福嘛,赚那么多钱干嘛,死后分文带不走!珍惜眼前的幸福才最重要!”
她笑了笑说:“墨森,你有什么打算吗?”
〈六十三〉
我望着灰暗的天空来了一句:“能有什么打算?活一天算一天!”
“回忆”说:“你也别太悲观了,快乐点,走出来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说,如果是借钱做个什么生意开个什么店之类的尽管开口!”
我冲她点点头,她说:“那么我先走了!今晚说好了和他一起去买菜做饭的!”
我冲她挥手,她慢慢转身朝着更远方走去,我叫住了她,她回过头来看向我,我说:“还是……不要总是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珍惜眼前人吧!”
她的眼圈有些红,她对我说:“你也是啊墨森!”
我总是这样,擅长去劝解别人,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
娜娜给我的回忆像是迷宫,我总是迷失于其中走不出来,怪自己渐渐养成了感性的思维模式,忘却理性!甚至有好长一段时间我开始莫名的伤感,就算一个人呆在家里没有任何嘈杂的声音我依旧很失落,我感觉不到快乐,总是有莫名的悲伤将我席卷。
我决定要让自己快乐一点,不要再被这种痛苦所折磨,可是我却又时常陷入痛苦的泥淖中,这种不受控制又矛盾的想法让我恨透了自己,而且更糟的是我发现我竟然开始失眠!
这是我怎么也无法容忍的事,因为睡觉能让我躲避很多事,现在我无法睡觉,无疑是迫使自己去面对太多太多我不想解决又一直逃避的事情,这让我感觉很惶恐!
我整个人都处于异常的清醒状态,并且用娜娜带给我的痛苦回忆一遍遍的折磨自己!
时不时的,我会在半夜突然惊醒,靠床坐在冰冷的地上,浓重的夜色抹杀掉眼前的一切,唯有手中的烟头忽明忽暗,像是伤口在一张一合的急促呼吸,我期盼伤口中的血液如同洪流般迸射,浇熄被回忆点燃的火焰!
我决定放弃娜娜,忘记娜娜,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忘不了她才会这样,只要忘记她我的生活会有所起色!就算是为了我仅存的一点自尊我也必须忘记她,并且为了忘记她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我采取了一种极端的方式来惩罚自己,每次想起娜娜,每次只要我感觉到一丝痛苦,我就用手中的烟头烫向自己。
这种方式其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至少在我感觉身体的疼痛超越了心灵负荷时候我会中断对娜娜的回忆,并且感到轻松不少!
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没过多久,“傲慢”便从澳门飞到这边来找我,穿着黑皮靴,咖啡色羽绒服,提着个玫红色包包出现在我的门口。见到我,她顿时就环起手,带着傲慢的神色斜视着我,立即摆出她那副千金大小姐的高傲姿态,咂咂嘴说:“是你爸妈派我来这里找你的,否则我才不会来!”
她家跟我家是世交,和我算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从小一起长到大,我清楚的知道家里人一直有意愿把我俩撮合在一起,只是我们性格不合,况且我一向很反抗这种受控的恋爱模式!
我为她让出一个道说:“幸好是我爸妈让你来的,如果是你自己来找我的,我一定毫不客气的把你赶出去!”
她开始指着我骂个没完,我懒得理她整个人朝着沙发上一躺,她坐过来抓起我的手臂习惯性的想要打我,当她看到我布满疤痕的手臂的时候,突然就放下了她的大小姐架子,心疼的看着我手上被烟头烫过的痕迹哭了好久,她总是这样,一件小事在她这里总是能被放大好几十倍,她哭哭啼啼的哭个没完,实在是让我很心烦!
我安慰她说:“好了,别哭了!不小心弄的,没事的!”
“傲慢”说:“什么叫做不小心?不小心能弄成这样吗?你出来后是不是受了不少苦啊?手弄成这样你消过毒没啊?到过专科医院检查没啊?”
我没好气的跟她说:“真是,还到什么专科医院检查什么?死不了死不了的!”
正文 〈六十四〉
她说:“喂,你什么态度啊?看看你的手都搞成什么样子了,看看你人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你知不知道阿姨很担心你啊?我不管总之你这次必须跟我回去见叔叔阿姨去!”
我说:“别总是用我妈的口吻来教训我,我若是不想回去,任何人都把我带不回去,趁早放弃吧!”
她生气的说:“是吗?那她呢?我问你,她呢?你们不是分手了吗?你为了她放弃所有现在还不是落得这个下场?我早就看出那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她把你害成这样你现在还打算留在这里吗?她有过一丝愧疚没?她来看过你没?她……”
“够了!”我伸出脚踢向对面的玻璃桌,几个茶杯从桌子上掉下来碎了一地,“傲慢”被吓了一大跳,我起身朝着卧室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一把扯住我的衣角,我们俩同时僵在原地,她说:“怎么了?你听不下去了是吗?你越是不想听我就越是要说,你在家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啊,在家的时候活的好好的,结果被那个女人带到这里来过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看看你租的这间破房,看看这里的卫生条件,是人住的地方吗?她不是说会好好照顾你吗?现在那坏女人究竟在哪里?你可真是够傻的!当初你就不该跟她跑,你真是活该简墨森,我看你他妈就是喜欢婊、子,就是喜欢婊、子……”
我把外套脱下来往地上一摔,她因为拉着我的衣角随之被带动差点摔倒,我朝着“傲慢”大吼:“你说够了没,说够了可以立马滚了!”
“傲慢”狠狠瞪着我说:“我没说够,我就不走!”
我把手握成拳头向着她的脸,威胁她说:“你究竟是走还是不走?”
她一脸执着:“我偏不走,我就不走,你打我啊,有本事你就打我,我告诉你我一定回去跟阿姨告状去!”
我说:“算你狠!你不走我走!”
说完我就闪出门去,我的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毛衣,大冬天里的风像是一把把尖刀沿着脖子直插入身体里面,我用手撩起衣口颤颤巍巍的沿着街边走,道路两旁的彩灯挂满枝头,无限向前延伸。
广场上,有一群人在放烟火,绚烂的烟火在一群小孩稚嫩的尖叫声中上升、绽放、消散,留下漆黑的苍穹,像是伟大的美丽在进行一场庄严的葬礼。
看尽了那么多年的烟火,亘古不变的模样,却让仰望的人百看不能释怀,而这些看烟火的人群中,或许只有小孩子才能幸运的看到“只是”烟火,那些饱经风霜的眼中,看到的究竟是人,是情,是愿望,是秘密,是回忆,还是呕心沥血后长叹一声的感概……
是不是美丽的东西都那么短暂而又容易消散?永恒这两个字好像永恒到不会出现?
圣诞快到了,新的一年快到了,我却还厮杀在旧的时光中,与旧的人纠缠不清,延续烟雨蒙蒙老掉牙的旧电影!
我该放掉旧的人了,开始一个崭新的生活,我必须制止自己去想起她。我环顾了四周也没找到什么烟头,看来自从设立了一个烟头十块钱的制度后,市民的素质也跟着普遍提高,所以没办法,我还是得回去找个烟头让自己清醒过来才行!
回到家的时候,“傲慢”缩在我的沙发上,她浑身颤抖的指着远处朝我喊:“有蟑螂,蟑螂!”
我注意到门边有只蟑螂,蹲下身逮起了蟑螂,“傲慢”瑟缩着大叫:“赶紧扔掉混蛋,扔掉啊!不对,踩死它,踩死它,把它逮在手上干嘛啊?你快点快点弄死它!”
我扬起手中的蟑螂说:“不就是小强吗?你很怕吗?”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