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浪头打来,燕飞整个人被风浪打进了海里。
船渐渐的沉了下去,在海面上带起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燕飞人也被这漩涡牵拉了进去,她急忙抓紧了游泳圈,在漩涡中不敢过分挣扎,她顺着水势潜入了海底,因为海水带来的漩涡也如同龙卷风或者沙漠流沙一样,你越是挣扎,陷的越深。所以她顺着水流下去,下去之后顺势又在海底寻找田甜的踪迹,可是她没找到,而且三四分钟后,她也憋不住气了,漩涡却弱了,于是她借着游泳圈浮出了海面,在海面上寻找田甜。
海面上有很多人,都是是那艘船上的水手,他们陆续浮上来之后,看到了风平浪静,阳光明媚的大海,直到现在他们还在迷茫中,似乎一直也没能弄明白船是为什么断裂沉没的。燕飞戴着一个游泳圈,拿着一个游泳圈,继续寻找着田甜的踪迹,可是她怎么也找不到,迎面却游过来一个人,是惠成刚,燕飞说:“你看见田甜了吗?”
惠成刚摇了摇头,燕飞丧气起来,心里想着雪野因该不至于连田甜也杀了,大约她是把田甜带走了。这么想着,看着没有游泳圈的惠成刚,她把准备给田甜的游泳圈给了他。惠成刚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拿过去套上了,燕飞却在这时听到有个孟加拉水手大喊,虽然听不懂他在喊什么,燕飞却认出来那个水手托着一个人,是昏迷中的白杨。海轮已经完全沉没,大副抢救出了一个救生艇,但是能乘坐的人数有限,于是船长简单的分别按顿了一下,让船上的女性和体弱的一些人上了船,白杨也被送上了船,剩下的人水性好的就牵着救生艇的边缘借力往前游,水性不好的,把游泳圈分给了他们,圈上栓了绳子,连到艇上带着向前。
水手里几乎没有水性不好的,所以燕飞和惠成刚就带着游泳圈,被绳子拖着,重新回到了关押囚犯的海岛上,因为海岛这边距离更近,他们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回去了,然后在这里等待救援。
而田甜到底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雪野与此同时也消失了。
白杨在一直到他们将要被送回国时,才醒过来,一醒过来就问田甜去哪里了,但是没人能回答她,白杨面对燕飞的含糊其辞,愤怒的说:“怎么会不知道呢?昏迷之前我还看到她了,是不是我昏迷之后,你们都没有管她。”燕飞撇了她一眼,有些愤慨,又有些心痛,终于还是默默然了,白杨却把她抓过去,说:“你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
燕飞奋力挣脱了她的手,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去哪里了,我告诉你,我对她的关心一点不比你少!”
白杨默然了,坐在医院的床上呆呆的一言不发,燕飞轻轻叹了口气,说:“我站在甲板上,突然就出现了变故,然后船沉没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在出事前,我好像听到田甜是在跟雪野谈什么条件,她说只要雪野放了你,让她做什么都可以,然后船就沉没了。”
第77章
燕飞;白杨;惠成刚都被送回国了;唯独田甜再也找不见踪迹,燕飞立刻通过模拟器开始追踪雪野的踪迹,但是雪野也暂时找不到踪迹了。
燕飞记起沉船前海上巨浪滔天还伴随着风暴,但是天气预报显示当天那片海域风平浪静;只有之后孟加拉政府在那片海域打捞起的沉船残骸证明了她们的经历是真的;否则还真像做了一个梦一样。
田甜这次失踪;一个多月以后仍然没有任何消息,包括雪野;也没有消息。中国方面开始指令情报人员在海外寻找雪野的踪迹,无果的情况下;开始调查朱泰诫,但是朱泰诫似乎也销声匿迹了。
研究部没有了领导者,一群人开始有些散漫起来,有时候他们私底下会议论田甜不会来,军委会不会提起他人暂代这个职务,不过彼此谈论中,思来想去似乎只有年纪最大的朴正义最合适顶替田甜了,又或者是白杨,只是这两人都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
但是他们讨论来去,最终也没想到上面直接空降了个领导者给他们暂代田甜的职务。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曾经要求田甜带白杨去相亲的那个相亲男,根红苗正的红二代。
燕飞听说这件事以后,立刻就暴走了,惠成刚艾家兴范一虎还在会议室聊天,燕飞突然就进来,把他们全拽起来,拉去办公室,办公室里,刚刚接替田甜的新部长刚做好,一眼看到眼前几个人门也没敲进来,疑惑了一下,随即笑着说:“你们是来欢迎我的?”
燕飞说:“我们不欢迎你,这个部门就算没人怎么也轮不到你做老大!”
红二代皱了皱眉,说:“我是暂代职务,除非田甜再也不回来了,部门总归是要有人领导的。”
“我们不接受!”被燕飞抓来的几个人没顾上说话,燕飞咄咄逼人。门却再一次被推开了,红二代目光看过去,白杨推门走了进来,看着眼前这些人,说:“田甜不回来,我也不想呆在这里了,我要去找她。”燕飞急忙说:“白杨,你要去哪里找?”
办公桌后面的红二代却愣了一下,眼睁睁看着白杨,说:“你就是白杨?”
白杨不置可否,转身要走,红二代急忙追了上去,说:“等等,等等,你要去哪里?你还记得上次我们约会嘛,不好意思那次我。。。。。。”白杨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漠然,红二代犹疑了一下,坦诚说:“那次我被强行安排相亲,所以很抗拒,那天晚上没有去,我没有想到你。。。。。。。。。。。”
白杨却漠然打断了他的话,说:“你没去所以我也比较好处理了,谢谢你没去。”
“可是。。。。。。。。可是。。。。。。。”红二代的话还没说完,白杨轻轻一甩辫子,径直走了。红二代心里半截话没能说完,他也没想到白杨居然这么漂亮有气质。
田甜睁开了眼睛,转头看看身边,身边阳光明媚,耳边还传来鸟儿清脆的啼叫声,田甜迷茫的抬起身,看着周围的一切,头顶上是参天大树,周围藤缠罗绕,似乎自己在原始森林里一般。
她奋力翻身起来,但是当她看到自己撑在地上的手时,却吃了一惊,而且惊吓的立刻松开了手,她的身体也立刻摔了下去,摔下去后,她的目光还盯着自己的手看,她的手小了很多很多,小的如同三五岁的儿童一般。她急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的身体是□的,但是□的没有任何异常,似乎她本就该这样□着一样,因为那是一句幼小的身体,白净净,胖乎乎,圆乎乎的小腿走一步就一步踉跄。
田甜莫名的惊恐起来,她看到自己站在一汪溪水里,旁边有个女性手里捧着一个巨大的叶子,正在用叶子把水洒在她的身上。这个女人的面孔却是陌生的,田甜不认识她,而这时的田甜也犹如儿童一样无助脆弱,她惊叫起来,转身向溪水边的土地上跑去,给她浇水的女人似乎吓了一跳,急忙跑过来,把她抱了起来,用一种很奇怪的腔调或者语言在跟她说话,然而田甜能听懂这些话。
这让她更加的吃惊,她听到女人说:“怎么了,宝儿被吓着了?别怕别怕,妈妈在这里。”
田甜觉的自己这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她挣扎起来,拼尽全力挣扎着要下去,但是女人反而把她抱的更紧了,把她拥在胸前,温柔的安慰她:“妈妈带你回家啊,这就回家。”
回家?到底是要回哪里去,田甜考虑到这个问题时,一瞬间脑海里出现了许许多多的记忆,不过那也只是属于一个三五岁的孩子的记忆,这段记忆告诉她,她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在这片森林中居住着的一个庞大的部落中长大的,她的妈妈就是眼前这个女人,而她现在五岁,仅仅五岁,可是她已经是部落中最尊贵的人了,因为上一任的祭祀在祭天大典中选中了她做自己的继承人。
田甜一下子想起了很多事情,她是通过许许多多严苛挑选才被选出来,五岁的她必须是能歌善舞的,聪明富有智慧的,她的聪明表现在五岁她就可以唱很多歌,能清晰的记住那些啰嗦的歌词,她还必须是大方得体的,在面对祭祀的时候不亢不卑,笑意盎然。当然五岁的她不应该知道什么是不亢不卑,只是她对祭祀没有任何畏惧,而且她还必须接受身体检查,成为下一代的祭祀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的身体必须是通体无暇的,乌发,黑眸,红唇,身上没有任何的斑点,痣或者是伤痕。
而且她的心也必须是最纯净无暇的,纯净无瑕的心是最难验证的,所以最终的验证就是通过祭天大典让上天来验证她是否有着纯净无瑕的心,那就是在神侍的围绕下走过燃烧的木头,没有受伤的人才是有着最纯洁的心灵的人,田甜通过了这一切,然而记忆的闸门一打开,田甜就又记起了一些事,她现在该叫玉缨,而不是田甜。
田甜茫然起来,伏在她的母亲的肩上,她的母亲抱着她,把她带回了家里,给她擦擦干净身体,田甜神智依旧有些茫然,这个家是建立在巨树高处的明亮的木屋,她的母亲是个身手矫健的年轻女子,看起来似乎还不到二十岁,即便已经是一个母亲了,还是一副童真未脱的样子。
田甜因该是这个家的骄傲,这个家是个大家族,木屋也是挺庞大的,一一想起来,田甜似乎记的自己还有三个阿姨,三个舅舅,可是她的父亲在哪里?田甜似乎就没什么影响了。
她的母亲现在似乎因为田甜也在这个家族里显得尊贵起来,但是她其实还很年轻活泼,身手矫健,而且英姿飒爽,捕猎时候的迅速和精准都能说明她是一个好猎手。
而且她常常会带着田甜一起去狩猎,所以田甜其实并不应该像今天这样无论缘由的惊慌失措,看到田甜似乎受到了惊吓,一大家子人都紧张起来,田甜的母亲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的大姨已经很快把这件事告诉了祭祀,祭祀也很快就过来了。
眼前的祭祀是一个高大健壮的女人,她乌黑的发散落在背后,颈项上挂满了用细绳编结在一起的宝石,身上穿着白色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长袍,袍子有些像古罗马人的衣服,□着两臂,只有左肩上提上去一下用绳结系住,用以固定衣服,她的皮肤也是雪白的,面颊上有着健康的红色,眼神也有着傲慢同时有温和的目光。
当她进来时,所有人都弓下了腰去,在她面前低垂着头,祭祀并没有说什么,轻轻走到了田甜身边,把她抱起来,说:“她好像受惊吓了,我还是把她带回去,亲自来照顾她吧。”
其实自从田甜被选中以后,她的一切生活都是祭祀亲自照顾的,今天只是每三十天回来看一次家人的时间。
可是田甜奋力想去回忆起在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可她想不起来了,好像很多很多的回忆都被封印进了脑海的某一个角落里一样,田甜知道它在,可是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眼前的变故让她惊慌失措,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以至于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几乎都不怎么说话了。
她在茫然中度过了一个个日升月落,祭祀再把她带回去以后,为她做了驱魔仪式,之后每天的生活就照常了,每天早上有半天的时间她是跟着祭祀学习的。知道学习了很多天以后,田甜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她现在是在上古时代了,这个时代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蛮荒,这个是时候的人类其实已经开始建造房屋了,他们用石头或者泥土摞起来建造成屋子,又或者在这片森林里依据那些参天大树的形状,架上木材构成房屋,这个时候也已经有了文字,但是文字更像是图画,田甜每天跟着祭祀学习如何绘画这些字,还学习音乐,乐器是一个带孔的瓷器,有些像陶笛,也许它根本就是陶笛的前身也不一定,不过田甜完全不懂。
别人对她的评价是聪慧伶俐,能歌善舞,可是田甜一点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会跳舞了,因为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跳过舞。而且她看到的人们不是穿着兽皮拿着木棒的原始人,他们穿着的衣服已经有纺织物了,可是田甜很久都不知道那纺织物到底是什么材料的,直到有一天远方部落的人向祭祀敬献了来一些衣服,田甜才知道她眼中的纺织物其实是蜘蛛丝构成的,它们把一张张的蛛网压在一起,据说一件衣服需要一万张蛛网才能制成,他们还有很多奇异的材料,可以做成薄如蝉翼颜色鲜亮的衣服,敬献来的人说这种材料是从海中一种鱼身上的皮肤做成的,可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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