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完全处在海面下的一块陆地,完全密闭没有空气流动,万年前应该是一块肥沃的土地,但是随着海平面的上升,这里被海水彻底淹没了,但是是因为万年前海水倒灌把空气挤压进了这里,再加上这里神奇的地质构架,海水没能灌进这里,于是这里形成了类似于存在于海水中的巨大气泡一样的存在。
在这之后,她们又带入了数个氧气瓶,因为这里的空气不流通,上次燕飞和二妞到来就已经感觉到呼吸不畅了,如果他们要在这里呆很久的话,必须要有充足的氧气。
田甜再一次浮出了海面,白杨的妈妈还坐在船头,此时看到田甜再次出来,她起身走了过来,说:“都备好了?”田甜点了点头,她说:“那这次,我也要跟你下去。”田甜闻言,犹疑了一下,说:“潜水很劳累的,阿姨年记不轻了,身体会吃不消吧?”
白杨的妈妈说:“我白家的女人都不是寻常人,你不必担心我。”
她执意要下水,田甜拗不过,于是也给了她一身潜水装置,一起下水去了,她会游泳但是水性不怎么样,不过潜水也不用水性有多好,毕竟有一身潜水装置以及呼吸机。到了水里,信号是很差的,两个人之间通话必须在一定范围以内,稍远一点就听不清楚了,而且白杨的妈妈也不认识路,于是田甜用一个安全绳把两人连接起来。
下水后,白杨的妈妈忽然说:“这次贸然来找你,让你帮我救我女儿着实过意不去。”田甜急忙说:“您把女儿托付给我,我没照顾好她,我本来就有很大责任。”白杨妈妈却说:“这是她的命,可能只有一命换一命了。”田甜闻言,有些没反应过来,说:“一命换一命?对了,阿姨尊名?”
白杨妈妈随口说:“白兰芳。”
田甜突然又悟过来,白杨的姓自然是跟妈妈姓的,为何她此时才悟过来这层呢?想想还是因为太习惯于子女都随父姓的社会了,很多时候一些思维会编程一成不变的惯性,再加上白兰芳几乎没在大事上出过头,田甜已经潜移默化的把白杨归了男家氏族了。
想到这里,田甜不禁又涌起许多的疑问来,在白杨那个小村子朱白两家时代通婚,又朱尊白卑,而白家如果是女人当家的话,朱家男性和白家女性成亲那该是入赘才对,这就和朱家尊白家卑的传统相左了,也许他们会在一定形式上妥协,比如朱家入赘白家之后,家中实权交给入赘的女婿借以平衡,但是细想想这种做法还真是弊大于利的,白家的女人原本因为君臣之别就低一等了,再把实权给了旁人还有地位可言嘛?
田甜一路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又想起白家女人一个一个都非凡人,想来那点子实权更本不值一提的,可是这后来朱家子孙不也有了白家血统而有了超乎寻常的能力吗?尤其是那个朱泰诫,想到这里,田甜更加疑惑起来,于是说:“阿姨,我记得以前白杨曾经说过禅缘只有有着白家血脉的女性才能使用,为何朱泰诫他也能用?就算他有白家的血统,可是他是男的呀。”
白兰芳迟疑了一下,说:“禅缘只有白家女性能使用,只是祖宗规矩,没人知道男子到底能不能用,朱泰诫说他是白杨教给他用的,不过这事也蹊跷,朱泰诫有两个姐姐,她妈妈拼命盼着生个儿子,后来终于生了一对双胞胎,是龙凤胎,一个儿子就是他,一个双生的妹妹,不过六七岁时死了,她妈妈因为这件事伤心过度,人有些疯疯癫癫起来,从那以后寸步不离的守着朱泰诫,一直到朱泰诫都快二十了,还在一张床上睡,一个盆里洗澡,村里人们都看不下去,但他们母子还是我行我素,不过那村子里,活得越是久,越是对那里厌恶。”
“为什么?”
“因为那个地方越来越想一个腐朽的老朝廷一般,种种不堪,腐地养出的一群道貌岸然的虚伪之徒。”
田甜听着更加迷惑不解了,白兰芳继续说:“我有过四个孩子,一个儿子夭折了。”
田甜说:“这事我听说过。”白兰芳话锋一转,却说:“只是我生几个孩子都是为了生下白杨,白杨一出生时,眉心就有一块印记,我就知道我终于等到了,大约也只有她才能让这世界改一改,这场灾祸,也是她的劫。”
说话间,地方已经到了,她们从水里站起来,走上岸上。
田甜还在思考白兰芳的话,白兰芳已经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捧出禅缘,把它放在了玉台上,禅缘在玉台上方轻轻浮起来,禅缘的光芒也离开把这里都照亮了,也许是这里太过黑暗的原因,禅缘的光芒也显得更加强盛起来,但是田甜想也许这里的确是万年前的那个圣地的原因。
这个地方,四周都是礁石群,而那几面花岗岩堆的墙壁,现在几乎和珊瑚礁混为一体,如果上次燕飞没有刮开去看的话,肯定不会发现的。田甜站在那里说:“有禅缘在这里,然后用我的血祭天,跳祭天舞,还有什么仪式过程嘛?”
可是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她,田甜脱掉了潜水衣,把手放在了禅缘上,凝望着禅缘许久,说:“白杨,如果你能听到,和我一起努力好嘛?”
白兰芳一直站在禅缘旁边没有说话,田甜从腿上拔出了一把匕首,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尖锐的疼痛从她的手腕上传来,禅缘淡淡的蓝光把她的容颜映照的非常苍白,她面无表情的放下了刀,把血洒在了禅缘上,神奇的景象出现了,血既没有被吸收掉,也没有流下去,而是开始均匀的四处流动,流动的血渐渐覆盖了禅缘的表面,而禅院的表面出现了一些脉络一样的细线,这时的禅缘更像极了品相最好的鸡血石,而那些脉络似乎还在跳动,似乎禅缘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一样的跳动。
燕飞也在岸上,通过电脑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田甜的脖子上挂了一个小摄像机,所有田甜能看到的东西,她都能看到,她也被眼前奇异的一幕震惊了,她全神贯注的看着那块散发出淡红色光芒的禅缘,没有留意其它。海面上此时却不平静起来,海水开始涌起了浪涛。
田甜把颈子上的摄像头拿了下来,递给了白兰芳,说:“阿姨,这是摄像机,你要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全部记录下来。我该去做仪式了。”
波涛越来越汹涌,刚刚还风平浪静的海面变得凶险起来,一个浪涛打来,让船身猛的一侧,才把出神的燕飞惊醒过来,燕飞急忙转头看去,就看到船体再转,似乎它被带进了一个海中的漩涡中,燕飞愣愣生片刻后,伸手拔枪,大喊了一声:“备战!”
雪野来了,她的出现带起了一股强风,也同时打破了海面的平静,她每次出现都会引发磁场漩涡,燕飞站在甲板上,等着风平浪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她的正前方,雪野冰冷的身影出现在了磁场漩涡的中心点,而冰冷的目光也已经向燕飞射了过来。
在海底的田甜打开了预备好的一罐氧气,氧气徐徐释放着,她一件件的脱去了自己的衣服,只是她没有可以挂满身体的各种宝石,她赤#裸着雪白的,纤长的,玲珑的身体走到了禅缘旁边,轻轻的举起了手,她为这场仪式,已经把这些舞姿不分昼夜的练习好几天了。
第65章
燕飞更本不打算跟雪野有任何沟通,或者给她任何进攻的机会;她已经拔出了随身的微型冲锋枪;举枪扫射,但是瞬忽间,雪野的面容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了;但是燕飞已经有准备了,再开枪的同时,也就是在雪野几乎抓住她的一瞬;她的身影已经敏捷的向后翻起,翻到了电脑后面。
雪野的眉头皱了起来;而这时大片的子弹又向她射了过来,而燕飞的身影已经离开了电脑后的掩护;她一边飞快的奔跑;一边向雪野开枪。她很清楚自己和雪野对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能借助的仅仅是现代化的武器,她唯一能做到的是尽可能的不要让雪野锁定自己。
但此时,雪野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身边,手臂一挥,燕飞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燕飞摔在地上,背部着地,摔的生疼,觉的自己几乎不能呼吸了,但是她还是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伸手又拔出了另一把冲锋手枪,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然而雪野的身体又一次在她眼前消散,等她再出现时,已经在燕飞的身后了。
燕飞手里的枪一瞬被打飞了,耳边响起了雪野的声音说:“圣地现在的位置在哪里?”
声音未落,又一声枪响传来,是范一虎开枪了,随着雪野一声痛呼,突击步枪的一颗子弹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钻进了她的背部。雪野趁机转身飞奔,逃脱了雪野耳朵控制范围,而雪野受伤后,只是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子弹射来的方向,范一虎已经飞快的隐蔽起来了。
田甜舒展着手臂,仰望着黑漆漆的珊瑚礁洞顶,什么也看不到,她的祭天舞也要跳完了,可是禅缘毫无反应,周围也没有任何动静出现,她的仪式似乎失败了,而禅缘上的那些血红色的脉络的跳动开始显的虚弱起来。田甜无措的停了下来,说:“哪里出错了?”
白兰芳也一直看着她,看着她起舞,看她无措起来,白兰方也似乎没什么办法,她想了许久,说:“也许舞蹈只是一些动作,这些动作可能是为了最终达到一些目的。”
“会是什么目的呢?”田甜有些茫然,白兰芳深深叹了口气,沉思着说:“祭祀是一个神圣的身份,她的职责是代表人们与天地和神灵对话。”
田甜说:“舞蹈难道是用来和天地沟通的语言?”
白兰芳摇了摇头,说:“也可能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心沉静下来。”
“让心沉静下来”田甜有些明白了:“你是说,不要用身体跳舞,不要想什么动作对不对,姿势正确不正确,用心灵去和天地交流吗?”
白兰芳没有在说话,田甜也没有在说话,她重新挤开了自己的伤口,再一次把鲜血淋上去,禅缘的脉络跳动的有力起来,田甜重新开始了舞蹈,她摈弃了所有的杂念,专心致志的舞蹈,只是这次她不再去想怎么把舞蹈跳正确了,在这之前她一丝不苟的模仿壁画上的一举一动,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错了任何一个动作,这次她不再担心这个了,她只是真诚的从心里祈求大地,让她再一次见到白杨。
她雪白的,娇柔的身体在沉寂的黑暗中舞蹈,在禅缘周围旋转,万物皆有灵,人类真诚的心灵是唯一可以和天地万物沟通的桥梁。
燕飞又一次被雪野抓住了,雪野抓着她的颈子,再一次问她:“圣地的位置现在到底在哪里?”
万年来的地质巨变,圣地的位置肯定早已偏离了原来的地方。燕飞几乎喘不上气来,却笑着说:“你不是有超能力嘛?你可以空间转移转过去。”
雪野咬了咬唇,呵斥她:“我不想听废话,你告诉我位置。”
燕飞的眼角余光却在这时看到雪野身后的枪口,惠成刚在桅杆的高处用狙击枪瞄准了雪野,而且雪野还没有察觉他,可是他迟迟没有开枪。范一虎已经负伤了,艾家兴的枪已经被雪野缴了,还好雪野不会用枪,不然她会更加难以对付。
燕飞有些后悔把狙击枪给了惠成刚,惠成刚这会一定在等着雪野先杀死自己。
雪野的手指又紧了紧,说:“你到底说不说?”
燕飞说:“你是不会游泳吧?”
只能这么解释了,即便圣地那个地方没有水,可是因为地质变迁,位置早已经变了,雪野不能精确的找准那个位置了,虽然她知道万年以前的圣地到底在哪里,但是现在,她怕把自己转移到海水中。
怦然一声枪响,惠成刚还是开抢了,狙击枪的子弹精准的向雪野的头部射了过去,雪野察觉到了危险,急忙松手转身,燕飞乘机逃脱了,而那颗子弹却没能射中雪野,而是被雪野咬在了皓齿之间。
逃脱的燕飞飞快的抓起自己的冲锋手枪隐蔽起来,对着惠成刚大喊了一声:“我后悔把狙击枪交给你了!”
惠成刚冰冷着脸,回答说:“你不是还活着嘛?”
可是他刚刚的确想让燕飞死,燕飞心知肚明,抓着冲锋枪再一次冲了出去。
“你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
一片光突然出现在田甜的眼前,伴随着光芒,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个声音好像是无数声音汇集在一起发出来的,带着绵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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