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苍白的脸随之出现在田易眼前。
她把那件沾染血迹的衣服脱了,换了一身淡黄色的长裙,蹲坐在那里,有点小家碧玉的感觉。
只是此时她正一脸睁睁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袖管,连田易站在她旁边也没有察觉。
看着她失神落魄的神情,田易心脏顿时揪了一下,想说些什么。话到了喉咙里又被堵了回来。
这个时候,说什么,似乎都没有什么用了!
于是,他不想说什么安慰的话了,直接在她对面蹲下来。伸手把她抱在怀里。
在陈芸被田易抱在怀里的一刻,脸色终于出现了变化:错愕——哀伤——倔强——恼怒
“放开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怜。”陈芸挤着眼泪,用力要推开田易。
但田易没有说任何的话,任她捶打、推搡自己,就是不放。抱得更紧。
陈芸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力量比不上田易,所以找了个空子,张开口,狠狠的咬在田易的左肩上。
那里,是狼牙棒砸击的旧伤。
在陈芸的咬击下顿时就裂开了血痂。鲜血嗞嗞的流了出来。
但田易只是皱了皱眉头,怀抱的力量根本就没有松懈。
而陈芸看到那血流的伤口,怔了怔,接着眼中一狠,再次咬了下去,混杂着一嘴的血腥,似乎是怪罪,又似乎是哭诉的呢喃道:“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田易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
陈芸一个人说着说着,嘴就松了开来,接着眼泪不住的往下滴。哭泣的声音压抑的就像是小兔子的低鸣。
“呵呵,我从此就是废人了,我废了……”
之前不管陈芸说什么,做什么,都默默不语的田易,在听到陈芸自暴自弃的话后。却眼眉起皱。
只见他松开了陈芸,接着捧住她的头。在陈芸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低头就叼住了陈芸的香唇。
“额,呜……”
陈芸被田易这一手弄的措手不及,惊呼声直接就被田易的嘴给堵了回去。
而身为主导者,田易自己也被自己大胆的行为弄的愣住了,他从小到大都专心在修炼中,对于男女之事就是个小白,这点从被陈芸调戏时的表现就知道,换做平时,他是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做出这个动作的,但当他听到陈芸的话后,完全不知道怎么安慰的他脑子一冲动,就做出来了。
不过唇边娇糯的触感就像是一撮**的火星,瞬间就点燃了他心中的那堆干柴。
愣了一会儿,就霸道地捧紧了陈芸的颔首,大嘴重重的挤压着对方小巧柔嫩的两瓣红唇。
陈芸也没有想到田易会这么大胆,呼吸着扑鼻的男性气息,心中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脸上出现了娇羞的红晕,但眼睛里的怒火似乎要烧出来一般,左掌玄气波动,印向田易的胸口。
田易似乎早就预见了一般,双手从颔首滑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箍紧了她的双手,让她的一掌稳稳地停在了胸口表面上。
而头则死死的抵着对方的额头,嘴巴本能的吸食着她红唇里的甘甜。
起先,陈芸还能反抗一下,但田易霸道的拥抱和吻就像是有一种奇怪的力量,不断的侵蚀着心中的防线,不断的释放着内心中一种名为“**”的魔鬼,很快,她的挣扎就减弱了,眼神迷离,脸颊红晕似火,身体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倒在田易怀中。
田易感觉到像是不安的小鹿,在自己怀里乱窜乱蹦的陈芸这个时候似乎像是失去了力量一般,软趴趴的倒在自己怀里。
对于这个情况,田易完全没有经验,以为是陈芸伤势复发,把他发热的脑袋浇上了一盆凉水,嘴巴迅速离开了那个已经微微发胀的红唇,扶住无骨般的陈芸,一脸焦急的看着对方,眼中满是自责。
而随着田易的停止,陈芸迷迷糊糊的大脑也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看着田易焦急自责的表情,陈芸想伸手扇一巴掌,但手提在半空,久久没有下手,最后咬了咬红肿的嘴唇,推开松了一口气的田易,起身走出浅洞。
“虽然我现在说这些没有什么用,但是我一定会把你的手治好的。”身后,田易严肃的说道。
这句话让陈芸的身形停了下来,不过最终她还是没有转过头,只说了一句“不用”便走了出去,留下田易一脸的无奈。
不过摸了摸嘴唇上的余热,感受着残余的香气。田易的目光坚定,精光一闪,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一定会把你的手接回去的!”
接着,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也走了出去。此时,陈芸站在悬崖边上,对着下面的盆地不知看些什么。
而木炭则在一边看着她。
听到田易的脚步声,木炭回过头,嘴巴一撇,眼神一斜。做出挪揄的表情。
对于木炭眼中的奚落,田易面色平静,像是没有看到一般,走到陈芸身边,和她肩并着肩。看向下方的盆地。
这使得陈芸的柳眉微蹙,但却没有说什么。
木炭更直接,眼神鄙夷地注视着田易,对他的厚脸皮感到不耻。
对身后的视线无所察觉,田易注视着下方已经有些空荡荡的盆地,片刻问道:“我想下去看看,你身体情况怎么样?要不要一起下去。”
陈芸没有回答田易,而是转身抱起木炭圆滚滚、毛茸茸的身体。朝着浅洞走去。
木炭熊头伸出陈芸肩膀,对着田易伸了个舌头,做个鬼脸。接着缩了回去
田易脸色顿时出现苦笑,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算了,不去就不去吧,我自己去!
顺着岩壁凸起,田易一点一点的下到了盆地。
一落地,刚适应身上伤口传来的伤痛。蚩木罗讥讽的声音就响起:“小子,不错啊。有进步,连趁人之危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如果我要是这女娃娃,非得把你一刀砍了。”
田易一脸黑线,一刀砍了?你肯定这是女人该用的句子?
“老罗,先不说这些了,你现在的回复的怎么样了,能出来吗?”虽然对蚩木罗感到很无语,但心中还是因为对方的苏醒松了一口气,自己现在身上有伤,根本不敢太剧烈的活动,他醒来自己的安全就更大了。
不想自己的话就像是点燃了一个火药桶,瞬间爆炸——“嘿,被你这一提醒,我记起来,小子,你丫还我能量,妈蛋,老子幸幸苦苦攒了这么久的能量,都没了,都没了!”蚩木罗尖利刺耳的声音吵得田易耳膜震动。
没办法,他只能保证加立誓,一定会补偿它,才让他停止了咆哮。
当然田易才不会相信蚩木罗的鬼话,之前为了抵挡能量残骸的攻击,虽然消耗很多,但田易不相信真的就都没了,至少还留着四分之一。
这是田易根据蚩木罗的赖皮个性猜测出来的数值。
但很快,当他看到蚩木罗得意的伸出五六根触手吸食周围的死气时,才哀叹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在蚩木罗桀桀的怪笑声中,田易开始东躲西躲的避开一些骷髅,刨开骨头堆,埋头在里面搜寻着什么。
“小鬼,你在找什么?”蚩木罗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
“骨丹”田易也没有隐瞒,说道,还把之前得到的骨丹取出来给蚩木罗看。
“桀桀桀,按你这样的找发要找到什么时候。”蚩木罗自然也知道骨丹是什么东西,只是对自己并没有作用,一时也是忘记了还有这样的东西。被田易这一提醒,也记起来。
不过却是桀桀的嘲笑田易。
田易看着自己前方那堆成山一样的骨头,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一直看着这些骨头,他都有吐的冲动了。
“而且这种等级骨丹根本对你没有用出,你费劲找来也没有用。”蚩木罗触手插进旁边骨头,卷出一枚白色的骨丹,看了看成色道。
田易知道蚩木有话要说,所以没有说话,像乖宝宝一样仔细聆听。
果然,蚩木罗给出了一个建议:“我建议到刚才大战的地方去看看,之前所有的骷髅都聚在了那里,搜寻的范围可以缩小很多,而且高级的骷髅骨丹形成的概率也大上许多。”
“可太危险了。”田易脸色阴沉道,刚才那场大战在他心中留下的刻印实在太深了,按照自己的计划,也只是在周围搜寻一下,并没有把注意打到那里去。
“桀桀,就这胆子,还想成为强者。”蚩木罗讥讽道。
田易没有被蚩木罗的讥讽影响,而是摩擦下巴。冷静的思考起来,大战场地虽然危险,但现在却不一定,从刚才看到的情况来猜测,双方应该都受到了重伤。只要自己小心点,因该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而且因为战斗的余威,那些剩余还没来得及冲不过出去的骷髅都特意的避开那里,那里反而成为了一个安全的中空地带,就算遇上什么突发事件。有蚩木罗这个经验丰富的老狐……咳,老手在,也可以增加安全系数……
心中平衡了得失,最后田易咬了咬牙,点头道:“好。我去!”
蚩木罗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个回答,露出桀桀的怪笑:“好,走着”。
但田易怎么都感觉自己似乎又上当了,田易的之前坚定的心降到了低谷:“老罗,你可不要坑队友啊。”
“桀桀,小子,有本大人在,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蚩木罗触手抖动一表明自己的可靠。可很快就又偷偷诡异的笑了几声出来,让田易额头冷汗冒了出来。
算了,危险伴随机遇。为了那些骨丹,拼了!
于是田易利用神识开路,小心翼翼地朝着大战中心走过去。
而此时,在风岚城,一个流言在人群中迅速地传播:由城主大人带领的人马竟然在星罗大森林几公里处遇到袭击,除了城主和十多名幸存者逃了回来。其他人马都死在里面!
这个消息无疑在人群中投进了一枚炸弹,所有人都被炸的愣在那边。而接下来一则消息更是让所有人失去了最后的侥幸:有人看见城主一身是血的被抬进城主府。
顿时,整个风岚城像是陷入了一个绝望的深渊。人人风声鹤唳,眼神涣散,有好几家更是出现了受不了这样的绝望人而自杀的案例。
一时间,停留在风岚城上空的乌云似乎浓厚的要滴出墨水来一般,压抑的让人窒息。
“你确定?”此时在白家,议事大厅里白家的所有血脉成员都在场,此时白展坐在上座,一脸阴沉的看着下面的探子。
“家主,小人不敢说假,我真是亲眼看见雷城主一身的血,昏迷着被抬进城主府的后门。”探子战战兢兢的说道。
这一番话,顿时让在场的嫡系都哄堂而起。
“闭嘴!”下方嘈杂的谈论让白展心中更加烦躁,暴喝一声。
瞬间下面安静下来。
思考了一会儿,白展决定道:“把家族的几处资产回缩,一些带不动的资产店铺尽量换算成金币,还有把房契这些东西也放好。”
“父亲,你的意思是……”下方,最靠近老人的一排座位中,一名有些儒雅的中年人站了起来,看其神态,和白清缘有七八分想象,正是白清缘的父亲。
“唉,大家,做好舍弃本家的准备吧。”老人艰难的说道,下方顿时寂静下来。所有人眼中都出现了悲怆。
“父亲,难道我们要放弃先辈奋斗了几百年的成果吗?”有一名中年男子站了起来,不甘的吼道。
“那你有什么办法,难道让我们白家等死吗?”白展胸口中的压抑这一刻释放出来,咆哮道,那中年人哼的一声坐了回去,在白清缘消失在遗迹里后,自己的儿子就成为了下一任家主人选,本来有美好光明的未来,可没有想到会遇上这些骷髅,他实在不甘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看着下面沉寂的能听到一根针掉地声音的氛围,老人说道。
但说完这些,似乎把老人的气力都消耗一般,佝偻着背,似乎老了十几岁。
这白家是自己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是先人们奋斗了几辈子才得到的成就,没有想到到了自己这一辈,却遇上了这家破人亡的危机,老人比任何人都要哀愁凄凉。
而在风岚城的几大家族势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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