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向广场中央那尊战神傲凡的塑像。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尊塑像还真个威武不凡——左手紧握双手大剑插立于地上,右手食指斜指东方天际。略微开启的嘴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清荷笑着给大家介绍说,这尊塑像立于亚拉开国之初,意寓战争的本意是为了更久的和平,只有国家和平了才能像东方的旭日那样升起——发展永远都是立国之本!
清荷自小便在这儿长大,讲起典故来自然是娓娓道来半点不觉为难。虽然这里的人除了觉非以外都不止一次地游览过京都,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给他们这么详细深刻的介绍,听后不禁都开始佩服起开国皇帝的睿智,对他肃然起敬来。
嘿,你们发现没有,战神傲凡的眼睛跟觉非哥哥很像哦!
冷不丁的,卡布衣突然笑着说道。
经她一说,所有人都开始对比起觉非与傲凡来。
飘逸第一个表示赞同,好象真的很像,尤其是那眼神……
同样是坚毅中带着忧郁的眼神……
好啦!觉非被看得心里直发毛,这有什么好比的,不就是有点点像吗?这世上长得相象的人多了去了!
众人不明白他紧张些什么,但见他的激动样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纷纷建议回客栈休整以迎接几日后的魔法大赛。
觉非第一眼看见傲凡塑像的眼神的时候,心里就开始隐隐出现一种不安,具体是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一在客栈安顿下来,风醉就开始忙开了。身为队长,在学校老师不带队的情况下所有的对外联系就只能靠他了。
交际的事略过不提。
这一天,也就是一行人到达京都的第三天。觉非在卡布衣的软硬兼施之下不得不背着其余人(也是卡布衣的要求)陪她出来逛街。
觉非哥哥,你好象是我的表哥哦!卡布衣开始说些没营养的话了。
觉非心想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还要说什么好象?但他的回答可不能含糊,不然指不定又要被她压榨去点什么。
他干脆也来个含糊其辞,嗯,好象是的。
嘿嘿,原来你还记得啊!卡布衣笑得有些阴险,你记得怎么不带我出来玩呢?要不要我去告诉我那还没见过面的阿姨啊?
觉非一个寒战,乖乖没事竟搬出母亲大人了!就凭卡布衣这张嘴还不把我说成一个没心没肺的混蛋啊?
嘿嘿……我这不是在陪你了吗?说吧,要玩什么,今天我陪你玩个痛快!
卡布衣手叉腰气呼呼地说,切,今天要不是我死活要你出来你才不会出来呢,就知道往清荷姐姐房间跑,别以为我不知道!
说完还重重的加了个哼!
我那不是为了找她学习学习讨论讨论魔法吗?
学习魔法?嘿,我就不相信我们来的这群人当中有谁的魔法水平会比你高!
觉非无语,一行人当中他还真不怕谁。可去清荷房间真的是讨论魔法来着,他对自己学习不了除初级魔法外的魔法技能一事一直耿耿于怀,想到清荷是中级魔法师就忍不住跑去请教了(至于为什么不跑风醉房间的原因咱们也都心知肚明了)。
觉非暗想自己上辈子是不是犯了什么霉头了,不然怎么会遇见这么个缠人的家伙!
好啦,我错了还不行么?觉非开始讨饶,想玩什么你说吧,我今天都陪你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卡布衣瞟了他一眼,见他第动不动地傻站在满是人的大街上于是开口说,那还傻站着干吗?小夜子,给我开路!
得令,大人!觉非十分配合地摆出一副奴才相在繁华的大街上弯着要低着头走到了前面。
呵呵……卡布衣被他逗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花枝乱颤也不过如此吧,能得美人一笑不管做什么也都算值了吧。
两人瞎逛着来到了一个卖兵器的店门口,小店简陋地就像小镇上的任何一个杂货铺,跟周边豪华装潢的门面相比显得格格不入,只是摆在门口的那柄剑却耐人寻味。
觉非毕竟是铁匠之后,对兵器有着独到的见解一眼就看出了它的与众不同。
他微微一笑,心道这店开得还真不简单!回头对依旧在笑的卡布衣温柔地说道,咱们进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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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奇怪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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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铺,门面不过二十平方左右,略微发黄的白壁业已开裂,细细的裂缝旁毫无装饰,只简简单单地悬挂了几柄剑。没有桌子,没有椅子,只在店中后部铺着一张草席,草席上一张油漆班驳的茶几。这样的摆设、这样的文字描述给人的第一感觉一定是破败,破败地犹如风雨中残留在枯树上的叶子,一不留神就要被暴风雨扯碎。然而,事实却并非这样。茶几上一罐紫砂壶古色古香,龙涎香已经点燃正冒着淡淡清香。
草席上端坐的老者,老者手中的茶杯,茶杯口中的香茗……
一花一砂一世界,一派苍劲!
卡布衣原本还是扭扭捏捏不肯前行,但见了房中这摆设竟然呆住了!她只是爱撒娇爱捉弄人,但并不笨。以她世家子弟的背景自然有着良好的文化修养,更懂得欣赏这世间美好的东西,在她眼里这哪里还是普通的剑铺,简直就是整体的行为艺术!
“喜欢这里吗?”觉非笑呵呵地对卡布衣说,“到了这里真是舒服得紧,有种……”
卡布衣白了他一眼,“有种置身世外的感觉,对吧!”
觉非尴尬一笑,心想最近怎么老觉得自己是土包子呢。
老者闻声抬起了头,悠闲地问道:“小伙子,你买剑?”
觉非礼貌地回道:“呵呵,我就随便进来看看,您忙您的。”
话虽如此,但老者还是放下茶杯从草席上站了起来。踱着极其轻盈的脚步慢慢走向了觉非的身旁,指着他头上悬挂的一柄略微弯弧的黑鞘短剑说道,“此剑出自名家本代剑魂之手,虽然是他年轻时所铸造工艺上稍嫌稚嫩,但上面所洋溢的青春气息却是他以后所铸之剑难以企及的!”
见二人都在静心聆听,老者举手把那柄短剑取了下来。
“你们看,”老者用苍老的手拔出了这把剑,轻轻地抚摩着剑身,本就干净的短剑顿时又白亮了许多,“剑名‘玫瑰之吻’,长一尺二寸宽一寸,由天外白铁陨石所铸,剑身中部镂空雕以玫瑰花形。”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最难得的是它突破了传统剑的竖直形状而成俏皮美观的扭曲状,端的削铁如泥!”
觉非接过剑欣赏,只见做成如竹子材质的剑鞘也是由金属所制不禁笑开了,心里暗想原来爷爷以前竟也有这副童心!
老者继续说道:“小伙子你看这剑如何,剑鞘是由合金制成,虽坚柔而不失轻盈,实在是剑中极品!”
卡布衣的撒娇劲这时候又来了,“觉非哥哥,我好喜欢这柄剑,你就给我买嘛!你看它的名字叫‘玫瑰之吻’,我又姓玫瑰,不买都说不过去呢!”
她似乎忘了世界上跟她有缘的玫瑰花多得不计其数,更忘了这么名贵的宝剑价值应该不菲。
“买……买不起……”觉非尴尬地脸红,乖乖,虽然名义上是什么剑魂世家的少主人可自己经手的钱还没超一万呢!
“哼!”卡布衣见觉非拒绝了自己,于是一跺脚转而愤愤地问老者道,“说吧,这柄剑要多少钱?我自己买!”
“嗯……”老者盯着气势汹汹的卡布衣为难地一摇头说,“此为非卖品!”
卡布衣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道,“不卖的?那你刚才怎么跟我们说这么多的话呢?分明是在勾起我们的购买欲嘛,现在我们想买了你又说不卖了,哪有这样的商人的!说吧,要多少钱你开个价就好了,价格再高都可以!”
按照“砍价原则”来说,卡布衣是犯了大忌——哪有买家让卖家漫天开价的?但是没关系,玫瑰小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可惜,这世上还真有不要钱的人。
“这个……因为难得遇见个识剑之人,老朽的话不免多了许多。”
卡布衣抬头看看觉非…夜,又回头看那老者。
“他?他就是你口中所谓的识剑之人?”
她说的也不错,虽然说觉非是剑魂世家的传人,但他与祖父相认也不过两三个月,换言之就算你觉非聪明绝顶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把“识剑”水平提高到足以让如此慧眼脱俗的老者欣赏的地步吧?
可惜,她错了!
“多谢老人家抬爱,”觉非缓施一礼,“小子也只略懂皮毛而已!”
听他这么说,卡布衣直觉地认为老者的话是可以信的。于是抓住这难得的机会继续说道,“既然觉非哥哥是识剑之人,说起来也算您和他有缘了。既然有缘,您就把这剑卖了我们吧,!”
“不是老朽我不卖,实在是不能卖。本店在此地有着三百多年的历史了,卖剑一向讲究诚与信二字,但有所为必有所不为——此剑不卖!”
理由实在是牵强地可以,但别人不卖又能说什么呢。
觉非的心里其实是比较开心的,因为不需要掏大把的钱出来了(虽然真要买钱肯定也是卡布衣出),但他还得装出一副失望的表情来,他可不想某只母老虎再次发威。
“哎,可惜啊!原本这剑我是很喜欢的,它是我爷爷年轻时候所铸,于我有着很特殊意义。不过话说回来,既然老人家坚持不卖,我们也不好强求,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嘛!”
“您刚才说什么?”老人的眼睛一亮,急忙问道,“您是说您是当代剑魂之孙?”
觉非点头。
“有何凭证?”
觉非心想这有什么好凭证不凭证的,没事我冒充自己干吗?于是便微微摇头笑而不答。
老者见他如此,脸上顿时呈现出失望之色,长叹一声惆怅万分。
“他当然是剑魂的孙子了!”卡布衣见老人不信觉非的话忙开口辩解,“在风月城谁不认识他呢?”
这话说得太假了,连觉非自己听了都害臊。想他觉非一个暑假几乎都窝在家里,风月城善良的人民怎么可能会认识他呢?
“风月……”老者的喃喃自语,“风月,如此熟悉的名字现在只能在梦中出现了!”
“老人家,我是剑魂之孙没错!”觉非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令刚才还侃侃而谈的老人一下子变得哀伤,但实在是不忍心,于是解开颈上所挂的玉佩拿到手里说,“这是临别时爷爷送我的玉佩,不知道老人家可认识?”
老者接过玉佩端详半天最后竟如孩子般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四十年了啊,整整四十年了!破剑啊破剑,你终于想起我这个失败者了么?”
转头看向大惑不解的觉非两人,他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忙道,“一时激动,实在是对不住了。”
他拿过桌上的短剑递到觉非的手中说道,“现在,这柄剑物归原主了!”
觉非依旧不明白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开口询问,“老人家,这么名贵的剑我怎么能白要呢?”
“不,此剑乃你剑魂世家之物,本就该归你所有!”老者兴奋地说道,“你可能还弄不大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且听我一一道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可爱的夕樱
第一百二十五章可爱的夕樱
【今天是11月8日,我谨代表你的亲人、朋友和爱着或爱过你的人祝你生日快乐,惜妍同志!】
“那是年四十年前的事了,”老者回忆道,“那时我们都还年轻,剑魂破剑还不是剑魂,而我还是没有埋名的楚辞。我跟他是朋友却又更像敌人,在一起的时候所讨论的无非是铸造技艺,当然,讨论的赢家几乎都是他。”
迟暮的老人回忆起年轻的光景总是稍嫌罗嗦,但觉非两人还是静静地听着,就像一对孩子在听爷爷讲故事般耐心而又有兴致地听着。
“终于有一天,我不服气的心开始膨胀于是提出一个赌约——纸上谈兵可不是英雄干的事,要比咱比真格的!因为都年轻,做事不会考虑太多,于是我们的赌约就是输家给赢家卖一辈子的剑,除非赢家主动要求那人解除赌约!忘了告诉你,我是风月铸造第二家楚家后人。”
“后来你们有赌吗?”卡布衣问道。
老者轻笑着拿过觉非手里的“玫瑰之吻”,一面抚摩一面说:“当然!后来我输了,输在了这柄不及二尺的短剑之上。”
接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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