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尴尬地回笑,虽然觉非没明说但他们的眼睛没瞎完全看得出先锋部队里出来的这两百人是实力最弱的,而他们却是拿出了自己手底的王牌士兵!
“呵,哪里哪里……”
“没关系,”觉非忽然大方地说,“切磋嘛,跟谁打不是打呢?来,你们让他们开始吧。”
两人点头,高声宣布比赛开始。
一声“开始”过后,令人不齿的一幕发生了——先锋部队的两百人还没等对手反应过来就像一堆饿狼饥虎般直接冲了进去,让准备列阵而待的对手措手不及、惊惶失措。然后令人更加不齿的一幕紧接着发生,这些直入对手人群中的先锋败类们竟然开始在局部地区密集三对一四对一地把对手往死里揍,等对手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更加卑鄙的招数又使了出来——屡试不爽的撩阴大战、拔毛发之战!
三分钟,仅仅只过了三分钟战斗就在对手的惨叫声中结束了。
这什么打法啊,看得两位正人君子将军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这些可耻的家伙竟然连使阴招这算什么军人,简直就是流氓痞子的群殴!
觉非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走到胜利的那两百名先锋士兵面前笑容满面地说:“干得漂亮,午饭给你们加餐加菜!”
两百卑鄙的士兵大呼小叫,活像一群饿死鬼——能怪他们吗,谁让觉非想出了这么个变态的惩罚措施,身材柔弱的他们已经连续两顿没吃过饭了!
而反观那两百名身强力壮的精英士兵此刻正躺在地上哀嚎、抓着那脆弱的部位气喘吁吁,脸色涨红着。
这个时候,觉非才又回到了两个将军旁边充满调侃地说:“怎么样,我这训练方法不怎么坏吧?”
两人憋红了脸硬是没把话给讲出来。
觉非用着更加调侃的语气说:“有意见你们就提吧,憋坏了身子可是你们自己的!”
“卑鄙!”
“无耻!”
觉非冷笑,面色一正。
“这就算卑鄙无耻吗?”他紧紧盯着两人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敌人是从来不会夸我们高风亮节的!不管手段如何,胜利是战争所追求的永久也是唯一的目标!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如果我这两百士兵不是属于镇边军而是兽人部队,那你们的两百精英此刻还能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吗,你们难道傻得会去跟敌人说文明礼貌?!扯淡!”
两位将军终于哑口无言,面色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气愤而变得通红。
“回去好好想一想吧,你们要想清楚这里是哪里,想清楚我们眼前的是战场还是比斗场,再想清楚兽人究竟会不会先和我们抱拳握手再礼貌地打仗,”觉非缓和了语气,“让你们的士兵也好好考虑一下到底是黑猫好还是白猫好,他们是要当黑猫呢还是当白猫。”
然后,他带着一群起哄的士兵走了,继续着他那令人不齿的混战训练……
第三七四章
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
某位伟人曾经这么说过,并且说得及其有道理,有道理到了让觉非都觉得它就是真理!
以此为指导方针,觉非进行了一系列堪称惨绝人寰的训练计划,而这一计划的受害者也从一开始的先锋部队最终扩大到了整个镇边军。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这一系列的“迫害”之中,他的威信却反而慢慢提升了。
这一日,觉非趁着士兵死命地玩自相残杀的空当躲到了一个新支起的帐篷里面,因为外出许久的谋战终于回来了。
谋战一脸的疲惫,在这疲惫之中还带着兴奋,特别是当他看到那些虽然鼻青脸肿但神采奕奕的士兵的时候这股兴奋的神色就更加浓烈了。
“干得不错啊!”他拉着觉非的手,大加夸赞地说,“没想到才过了这么点时间你就让我们镇边军彻底地改头换面了,想必用了许多心思累坏了吧?”
“还好啦,他们都是自己在打着——我就站在一边看着,说不上累。”对于谋战觉非是很放得开的,“那你呢,出去这么久到底找着要找的人没?”
谋战笑而不语,伸手指了指角落。
觉非这才注意到原来这帐篷里还坐着六个人,六个聚精会神看书丝毫没有估计自己的存在的人。
见觉非尴尬,谋战笑道:“呵,他们习惯了在非战状态的空闲时间里看书,没有别的意思的。”
然后他走到了六人中间,如同老友般拍了拍手掌说:“歇了歇了,大家把书都放一放吧!我来给大家介绍个人……”
六人白了他一眼仿佛在责怪他的打扰,然后顺着他的指引看向了觉非。
“觉非…夜,现任镇边军先锋将军,也就是当初我对你们说的那个人。”他紧接着又指着六人对觉非说,“他们分别是罗三、无忧、莫语、紫然、孙行、凤击令。”
随着他的介绍,六人充满挑衅地走到了觉非的跟前,直愣愣地打量着他。
觉非忽然产生了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仿佛自己是那菜市口的待卖牲口正在被买家挑选着。
“如雷贯耳,在下觉非…夜,很荣幸能见到各位。”
他说得很有礼貌,虽然从来就不曾听闻过这些人的名字,但这六人却并不领情,他们没有对觉非客套,而是出人意料地问道:“大名在外,你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呢?”
觉非听到这句话显然愣了一下,但随即马上回道:“嘿,都是别人瞎传的当不得真当不得真的。”
这是更加客气更加谦虚的托词,要不是看在谋战的面子上按照觉非原本的脾气面对这么无礼的人他是懒得理会的,可谁知觉非的话刚一说完那六个人竟顺着他的梯子往上爬了——“既然都是假的,那又何必让我们过来?”
他们说这句话的时候是面对着谋战的,显然已经把觉非给“放弃”了。
谋战深知他们的脾性所以也不觉得怎么样,只是笑呵呵地回答说:“我大老远得跑去把你们苦口婆心地请来你们说也是假的?你们以为我吃饱了撑着啦,是假的我跑那么远找你们去干吗?好啦好啦,你们继续看你们的书吧,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了。”
他不耐烦地向六人挥了挥手,而那嚣张跋扈的六人竟也不生气重又安静地坐下看书了。
谋战看着他们对觉非无奈地笑了笑,然后示意一起出去走走。
“别见怪,他们就是这样,脾气古怪。”路上他对觉非解释道,“就是因为他们都有些恃才傲物所以才一直不得重用——你知道他们中职位最低的是什么吗,小队长而且还是个副的!”
觉非微笑着调侃说:“我了解,他们应该是被压抑得太久了然后进入恶性循环了吧。相比较而言,二将军你还算是幸运的了?”
“幸运幸运……”
谋战好像忽然意识到什么,笑骂道:“喂,你这什么语气,别忘了我现在可还是你的顶头上司!”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觉非的面前好像特别放得开,平时不苟言笑的自己竟还“学”会开玩笑了。
觉非抓住了他的语病,重复道:“现在是顶头上司,那……”
“不错,”谋战面色一正,严肃地说,“现在还是你的顶头上司,但过不了多久这一切就将全都改变!”
“你的意思是?”
“别装了,非要我把话都说明白了吗?”谋战又回复了他的嘻笑面孔,“我承认自己有打仗天赋,但却欠缺野心和足够的威望。看得出来,这三点你都具备,所以过不了多久你就将反过来成为我的顶头上司了。”
觉非无语,在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了,话我就说到这里,至于该怎么办你自己慢慢考虑。”谋战忽然停住了脚步,神色哀伤,“我要去陪陪我大哥了,听服侍他的侍卫说自从三弟死后他就没笑过。”
……
又到了夜里,觉非一个人坐到了龙鳞山顶一块特别突出的石头上,迎着银冷的月光他静静思考着。
好像每一件重要的事情都是在夜里决定的,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他的思绪永远都可以随夜纷飞,没有琐事困扰的大脑就显得特别轻松,心里一片空旷。
他想了很多,从藏巫山惜妍的死开始一直想到了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的如今。当然,他还想了许多自己所挂念的人,那些随着岁月不断变幻的脸和那些从未改变过的笑容时常会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难以磨灭。
然后,是那张凄美得令人心碎的脸!
“惜妍,等我,马上我就能为你报仇了!”
次日,发生了两件怪异的事情。
空气很怪异。
今天的空气不复以往那样燥热,反而有点湿润,但就是这湿润让人闷得透不过气来仿佛在这平静之中蕴藏着一种莫名的危险。
第二件怪异的事情是负责在外巡查的侦察兵带来的,在他带来怪异消息的同时还带来了一个兽人,美若天仙的兽人。
“你叫什么名字,鬼鬼祟祟地来我们这里打算做什么?!”
大帐之内,路芒喝问。
兽人女子不卑不亢地昂首回答说:“我叫若心,奉主子之命来此要见你们的大人。”
路芒对于兽人恨之入骨,如果眼前的人不是个美貌女子的话他早就下令砍人了。
“我就是了,你的主子是谁?”
若心并不急着回答,而是从腰间拿出了一份做工精致的卷轴让人递到了路芒的手里。
路芒接过一看,那卷轴的开篇赫然写着两个大字——“战书”!
他眉头一挑,看也不看就将它丢到了一边厉声喝道:“兽人乃我人族大敌,我恨不得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要打仗何必下这战书!来人啊,将这女子给我拖出去砍了!”
若心一点儿都不感到惊慌,反而若无其事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想不到号称礼仪之邦的人族竟连‘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道理都不懂,可笑啊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正当两旁士兵要拖走女子的时候,在座的谋战忽然阻止道:“放她走吧,杀了她我们可就连故作风雅的兽人都不如了。”
士兵为难地望向路芒,后者对他们摆了摆手算是同意谋战的话了。
“那我走了?”女子环顾四周然后对谋战眨了眨眼,“看来这里就你最明事理了,咱们战场上见!”
说完她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大营,走得婀娜多姿!
第三七五章
“他们在搞什么鬼,”路芒看着被自己丢在一旁的那份卷轴皱起了眉毛,“从来没听说过兽人打仗还会递战书的,这不是放屁脱裤子多此一举吗?”
谋战没有回答,而是将那份战书拿了起来仔细看过之后淡淡地回答说:“因为我们这次的敌人是号称兽人族儒将的孔一军,所以这份战书并非多余而是他的招牌。”
见在座的众人不解,谋战于是解释道:“这个孔一军其实是个半兽人,在从军以前他的身份是兽人族中为数不多的诗人,在兽人的文化界享着不小的荣誉。但他的最高荣誉却不是所谓的‘诗人’所带给他的,而是在他被兽王收入军营之后。他甫一参军便连升数十级一跃成为兽王的得力部将兼智囊,在他与我们人族的大大小小几十场战争中从未输过一次!”
顿了顿,他继续又说道:“只是这次很奇怪,以他此时的身份是很少也不该亲自带兵出征的啊,可他怎么会到这非战略位置的龙鳞山来向我们下战书呢,难道、难道兽人的作战方针发生变化了,将龙鳞山当作了进一步入侵我人族的突破口?!”
孔一军其人究竟如何谋战也不知道,他所了解的事情无非也就是来自道听途说。
“那这若心呢?”觉非忍不住问道,“我看她很不简单的样子,莫非也是兽人的名将?”
如果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姑娘也是名将的话那可就太可怕了。
“若心……”谋战略一沉思,指着边上一人说,“这个你问凤击令吧,他对兽人的事情比较了解。”
不是比较了解,而是了解得十分全面。
“这若心如果是那个若心的话,那她就不是什么名将。”凤击令说得莫名其妙,“但愿她不是。”
众人都是不解,于是问道:“如果她不是名将那又为什么但愿她不是呢?”
“若心不是名将,甚至连普通将领都不是。”凤击令解释说,“但她的身份却很特殊——她是兽王的妃子,但她赖以成名的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她的聪明才智已经无与伦比的魔法!但我想以她的高贵身份是不大可能来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的,所以她应该不是她!”
众人还没回应他,他又继续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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