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糟老头!”觉非说出口后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么不敬的话怎么能在校长面前说呢?
“不是……”觉非改口道,“他好象告诉过我他的名字的。叫什么来着?对了,是浩斯…可。”
“浩斯…可?是不是一个不修边幅的糟老头啊?”
“是啊,就是他!”
“想不到被他捡了便宜!”校长露出了不服的神色,转而神色一暗,“不过能教出你这样懂得四系魔法的除了他也真找不出几个人来了,话说回来,这老东西的运气还真够好的,能收到这么优秀的徒弟。”
“校长您认识糟老头?”虽然刚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马上改回去显然是难为了觉非。
“你叫他‘糟老头’?”校长神色一变。
“不不……,刚才叫错了!”觉非连忙辩解,他可不想在校长面前显出不尊重老人的不良素质。“我叫他好老爷爷的。”
“好老爷爷,糟老头?”校长盯着觉非的眼睛继续问道,“这么说你不是他的徒弟?”
“他好象提过收我当徒弟这事的,不过我因为有事就拒绝了。”觉非明白一个多月以前自己因为害怕被拐卖而拒绝浩斯…可的收徒要求有多么幼稚,现在只好用“有事”搪塞了。
听罢觉非的回答,校长狂笑起来。
“哈哈……老东西这回损失大咯!哈哈……”那神情,简直就是天真的儿童才拥有的。
不明所以的觉非只能陪着干笑。
“觉非…夜,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开心吗?”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校长开心地问觉非。
“呵呵,校长您说。”
校长抬起了头,似乎沉浸在久远的回忆里。
“我和他是斗了几十年的老对头老朋友了!”
觉非听了不是很明白,“对头”和“朋友”应该是反义的吧,怎么能放在同一个人身上呢?
“你一定奇怪为什么我和他既是朋友又是对头吧?”校长看出了觉非的疑惑。
“呵呵,其实这话说来也长了。我和他从小就认识,从小就是好朋友!小时侯我们一起在草原上捉蝴蝶,骑马,打架……我还记得他的屁股上有一个疤是骑马的时候摔的呢!呵呵,那时候是多好的时光啊!就像你们现在这样,无忧无虑……”
“可是校长,您刚才不是说你们是老对头吗?”觉非打断了校长的话,他明白老人如果沉浸在一段回忆里的话就会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
“哦,对……”校长收起了这段记忆,把心思转到了另一段回忆里,“童年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眨眼我们就都成了十六七岁的少年了。后来,我们的父母认为学习魔法可以为家族带来最大的利益,于是就商量着托关系把我们都送到了美斯公国的皇家魔法学院学习魔法。”
“从那个时候起我们的斗争也就开始了……”
校长继续说道,
“自从我们被送到美斯公国后,就被安排在了不同的两个班。我们就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一起在草原上自由驰骋了,甚至连在一起的时间也很少。但肩负家族使命的我们并没有因此而消沉,而是全身心地投入了魔法的学习当中。就这样我们度过了在美斯公国的五年,既枯燥又充实的五年。其间我们的友谊非但没有因为不经常在一起而变淡,反而变得更深了。”
“第六年,也就是将要毕业的那一年发生了一件事,让我们的处境开始变得不尴不尬起来。我遇见了一名美丽的少女,并且疯狂地喜欢上了她!那种喜欢简直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一天见不到她我的心就不知道该摆在哪里才好!终于有一天我采了一大束玫瑰像她表白,可她却对我说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听到这里觉非有点明白了,于是插口道:“女孩的那个心上人就是浩斯…可吧?”
“对,就是他,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我被那个女孩拒绝以后就一直萎靡不振,开始学会喝酒——酒能解愁忘忧嘛!毕业考试不久后,我又在学院附近的小酒店买醉,不想遇见了久未见面的浩斯,而依偎在他旁边的赫然就是那个女孩!”
“当时我的心都碎了!我兄弟般的朋友竟然抢了我所喜欢的女孩!我跌跌撞撞地走到浩斯的面前用力给了他一个耳光,骂他不是人。不顾他在后面的拉扯离开了酒店……”
“因为已经考完试了,心灰意冷的我到学校后就马上回国了。后来也没再跟他有过正面的联系,只是在自己的魔法领域里一味地与他作对。”
说到这里,校长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直到最近我才从旁人那里听说过一点他生活上的事情。他后来明白了我跟那个女孩的事情毅然和那女孩分了手,后来又因为家族逼他妹妹嫁给不喜欢的人的事而变得意志消沉……也许现在的不修边幅跟那些事情也很有关系吧。”
“校长,其实那个女孩子的事不能怪浩斯老师的,他应该并不知道你和她之间的事。”听完校长的故事,觉非对浩斯…可产生了一股敬意,不自觉地改口称他为老师了。
“是不能怪他的……”校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现在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跑到他面前跟他认个错……”
“校长您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吗?”觉非故意引开校长的思路,他不想一个老人为了曾经做错的事情而感到不郁郁不乐。
对于满怀内疚之情刚才却又因为浩斯没有能够收自己为徒而感高兴的校长,觉非并不感到奇怪,老朋友间总免不了不伤大雅的“攀比”。
“看我……呵呵,真是老啦!怎么一说就说了那么多把正事给忘了呢?”
校长站了起来走到窗口把窗户打开,顿时一股冷风吹了进来,冲淡了房间内尴尬的气氛。
“听说你很有魔法天赋,你的几个老师也都跟我说了,并且都表示愿意免费为你提供特别辅导。这次叫你来这儿,我主要是想问问你自己的意见,觉得怎么样呢?”
觉非想起了面对火系水系老师的时候自己那令人发厌的样子,皱着眉头回答道,“这个火系水系老师都已经跟我说了,我已经答应他们了。其实这对于我来说是好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能这样想就好!有没有兴趣也跟我学点东西啊?说起来,我还没弟子呢!呵呵……”校长趁热打铁地说道。
“没问题,以后我也跟着您学就是了!”
“不问跟我学些什么吗?”看觉非回答地这么爽快,校长有点担心他的诚意。
“呵呵,校长教我东西肯定是好的嘛,不用问就知道了!”觉非露出了拍马屁的本色。
“嘿嘿,也对,我教你的怎么可能会差到哪里去呢?”校长重又走到桌子旁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
“这是你的辅导安排,拿去好好看看。我们的辅导计划就从下个礼拜开始吧!”
觉非接过纸张一看,差点就把肠子都悔绿了!只见上面写着——
周一水系,周二风系,周三土系,周四火系,周六周日由校长亲自安排!
“完了,”觉非傻了眼,“怪不得老师要‘贿赂’我了,敢情这么一来我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了啊!”
看着一旁发呆的觉非,校长问道:“怎么,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没,很好很好。”觉非苦着脸应道,那样子比吃了黄连还厉害。
“谁叫自己答应得那么爽快呢?怪自己吧!”觉非开始骂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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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完课,觉非和金天在回寝室的路上发现悦园附近的宣传栏边围满了人。
“过去看看?”金天拉着觉非就想往一钻。
现在的觉非因为中午的“辅导安排”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现在是一点兴致都没。
“算了吧,有什么好看的!”觉非无精打采地说道。
“切,过来看看你又不会少什么东西,真是的!快来吧!”金天硬是把觉非拽了进去。
“学…生…会…招…新…干…事?”金天一字一句地把海报上的字念完。
第十九章 快来当官
“学生会招干事?”觉非一脸懵懂,从小到大他可真是没听说过“学生会”这个名词。于是问旁边的金天道,“什么叫‘学生会’啊?干吗用的?”
听到觉非如此问,金天差点没笑死!
“不是吧大哥,这都不知道?!嘿嘿,我都知道的东西你竟然不知道?呵呵,原来咱夜大哥也有不知道的东西嘛,我也不见得什么都比你差啊,哈哈!”
得意的金天不自觉得提高了音量,声音高得能把全世界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周围的人纷纷朝他们看了过来,其中还不乏指指点点的。
“说什么废话呢,知道就快点讲!真是的!”觉非可受不了被万千眼光逼射的滋味,只想脚底抹油溜了。
金天也感觉不对劲了,于是就压低了声音凑到觉非耳旁轻轻地说道:“这‘学生会’嘛,是‘学生管理委员会’的简称。顾名思义,就是学生自我管理的一种组织,起源于美斯公国。”今天又想在觉非面前炫一下了,这机会可不多,“怎么样,知道‘干事’是怎么回事吗?“
“切,‘干事’顾名思义就是干事情跑腿的人嘛,你以为我真傻啊?”这回被觉非蒙对了,干事还真是跑腿的料。
“看不出你还是蛮博学的嘛!”觉非拍着金天的肩膀,一脸坏笑,“说,从哪里弄来的信息啊?”
“嘿嘿,老大果然是老大,这都被你发现了!其实这个我也是来学院之前刚听我哥哥说的,他就在我们学院,并且是学生会的一个部长!”说到这儿,金天不无得意,“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啊?我跟我哥哥说说,保证你通过面试行吧?”
“‘面试’?进这什么学生会还得吃面比试的吗?”觉非的理解能力还真是超强!
“拜托,是当面考试好不好?”金天晕倒!
“这都是些什么希奇古怪的东西,没兴趣没兴趣!”觉非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他可不想再出洋相,更何况特别辅导的事已经让他够忙够头疼的了。
“这可是当官的大好机会哦!没当过吧?”金天开始施展诱惑的魅力。
觉非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了。
“你想参加的话就自己报名吧,我没空。”说完就想离开这让自己出丑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觉非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学生会招干事?好呀,我要报名!”原来是卡布衣大人大驾光临了。
“咦,你们也想报名吗?咱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卡布衣一眼就看到了想转身离开的觉非他们。
“哎,我是想报名啊,可是觉非大哥说这东西麻烦还说自己忙没空就是不肯啊!”金天无奈地对卡布衣说道。
“这有什么麻烦的?你整天游手好闲的哪里会忙?我看是有人怕被刷下来没面子吧?”卡布衣故意装出一副鄙视“某人”的样子,砸巴着嘴继续说道,“要是没选上很丢人的哦!觉非才不会那么傻呢!”
“是啊,被人刷下来是很丢人的!”说完觉非又开始向人群外挤去。
本来想说特别辅导的事的,可转念一想这事还真不能说。面对卡布衣,觉非是当什么都好做什么都好,得罪她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还真不是男人啊?”卡布衣使出了绝招,她绝对有把握把觉非抓得死死的,“这都不敢,怪不得叫什么‘觉非’了,‘觉得什么都是非’的,都是不应该干的!”
“别乱说,我爸给我取名字的时候是取‘觉今是而昨非’之意,他的意思是让我明白不管以前做错过什么,只要能改过现在做对了,就不失为一个好人!”觉非听到卡布衣如此曲解自己的名字忍不住为老父辩解。
“呦,还‘觉今是而昨非’呢!我看是‘觉今胆怯而昨懦弱’才是真的!你个懦夫,让开让开,别妨碍本小姐报名!”没好气的卡布衣伸手就把觉非外旁边推。
“谁懦夫啦?”觉非学武技时候的经历是让他对“懦夫”有阴影的,“报名就报名,不就一个小小的学生会吗?我还怕它不成!”
“呵呵,这就乖了嘛……”卡布衣露出了顽皮的笑容。
觉非知道自己这次又被捉弄了……
报完名回来的觉非一到寝室就把金天给缠住了。
“说,是不是你故意把卡布衣叫来的?”
“大哥,不要乱说。先前我又不知道有学生会招干的事我怎么故意叫卡布衣来啊?再说了,没事我叫她来干吗?”想起卡布衣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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